“今天怎么样？”
“能怎么样，有今天没明天的。”
陆演把保温盒盖子拧开，嘬着嘴吹散飘在汤上那一层有些凝固的油。热气裹着香味钻进他的鼻孔里，融化了冻在里面的鼻涕，他赶忙吸了口气把汤放下，找了张纸一遍擦一遍囔囔着说：
“不过是这两三天的事。”
“你老说丧气话，要是能找着配型，又不是一点戏都没有。”
“嗨嗨嗨，老杜。”陆演起身时找了块纱布覆在饭盒上，从夹克里掏了包软中华朝他对面的人扬扬手，朝床上的那个被子卷努努嘴，“出去说吧，这尊佛不知道醒着睡着，烟瘾来了。”
啪嗒———
“你不来一颗？”
“戒了。”
“牛逼，我可不行。”
“有什么话还瞒着航子说？难不成……”
“杜卿北。”
陆演的表情被匿在一片云雾下。
“别说了。”
“反正是瞒不下去了，医院告他爹妈后个到北京。”
陆演把烟屁股在垃圾桶上面拧灭，仰着脖子看玻璃窗对面的大楼。杜卿北从护士站回来后抿着嘴靠在栏杆上背对着陆演。
“真是…你去接他们还是我去？”
“他爸看着我不得把我活吃了，杜大明白这会咋傻了？”
“那你们就不见面，最后怎么办？”
“去你大爷，航子这还好好的，什么就最后了。”
陆演拢了一把头发，转身往回走。
“回吧，别离开会他爹妈直接来和我抢骨灰。”
杜卿北看着垃圾桶顶上的七八个撵变了形的烟屁股，插着兜向血液病房慢慢走。
“啥前来的？”
甫一进门，就看着病床上的铺盖卷立起来了，顶着油头和鸡窝似的炸着，手里端着保温盒有一口没一口地吸溜着。
“这汤不压口，淡的要命。”
“您了多担待，咱杜大明白也不是专职厨子。”陆演把汤接过来，直接请进冰箱，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我压根就没走，老杜是刚才来的。”
“你不上班啦！”李航从盘子里抓了把冬枣，招呼杜卿北坐下。
“够甜。”戳在一边的杜卿北终于开了口，拿着冬枣往嘴里塞。
“是吧！我跟这种的！”李航指了指窗台上的盆栽，零零落落的挂着几个干枯的枣子，“转转注意力，也还不觉得难受，只是最近这后腰跟错了筋似的，和大夫说也没给我个招。”
“总和我没关系！”陆演一屁股坐在床边，“老杜，你是了解我的人品的，不乘人之危是咱干风投的职业道德。”
这话换来李航的白眼，和杜卿北干枯的笑。
未完待续。
“能怎么样，有今天没明天的。”
陆演把保温盒盖子拧开，嘬着嘴吹散飘在汤上那一层有些凝固的油。热气裹着香味钻进他的鼻孔里，融化了冻在里面的鼻涕，他赶忙吸了口气把汤放下，找了张纸一遍擦一遍囔囔着说：
“不过是这两三天的事。”
“你老说丧气话，要是能找着配型，又不是一点戏都没有。”
“嗨嗨嗨，老杜。”陆演起身时找了块纱布覆在饭盒上，从夹克里掏了包软中华朝他对面的人扬扬手，朝床上的那个被子卷努努嘴，“出去说吧，这尊佛不知道醒着睡着，烟瘾来了。”
啪嗒———
“你不来一颗？”
“戒了。”
“牛逼，我可不行。”
“有什么话还瞒着航子说？难不成……”
“杜卿北。”
陆演的表情被匿在一片云雾下。
“别说了。”
“反正是瞒不下去了，医院告他爹妈后个到北京。”
陆演把烟屁股在垃圾桶上面拧灭，仰着脖子看玻璃窗对面的大楼。杜卿北从护士站回来后抿着嘴靠在栏杆上背对着陆演。
“真是…你去接他们还是我去？”
“他爸看着我不得把我活吃了，杜大明白这会咋傻了？”
“那你们就不见面，最后怎么办？”
“去你大爷，航子这还好好的，什么就最后了。”
陆演拢了一把头发，转身往回走。
“回吧，别离开会他爹妈直接来和我抢骨灰。”
杜卿北看着垃圾桶顶上的七八个撵变了形的烟屁股，插着兜向血液病房慢慢走。
“啥前来的？”
甫一进门，就看着病床上的铺盖卷立起来了，顶着油头和鸡窝似的炸着，手里端着保温盒有一口没一口地吸溜着。
“这汤不压口，淡的要命。”
“您了多担待，咱杜大明白也不是专职厨子。”陆演把汤接过来，直接请进冰箱，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我压根就没走，老杜是刚才来的。”
“你不上班啦！”李航从盘子里抓了把冬枣，招呼杜卿北坐下。
“够甜。”戳在一边的杜卿北终于开了口，拿着冬枣往嘴里塞。
“是吧！我跟这种的！”李航指了指窗台上的盆栽，零零落落的挂着几个干枯的枣子，“转转注意力，也还不觉得难受，只是最近这后腰跟错了筋似的，和大夫说也没给我个招。”
“总和我没关系！”陆演一屁股坐在床边，“老杜，你是了解我的人品的，不乘人之危是咱干风投的职业道德。”
这话换来李航的白眼，和杜卿北干枯的笑。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