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当回头一望时才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 

——题记。 



在校园幽静的小径上，身边的景物移动着，耳边传来树叶之间的摩擦声。阳光像是舞动的舞者般跳入树叶，照射在铺着石砖的道路上。 

春下看着手中的医疗单，笑着说“治不治得好又没有什么关系。”语毕，呵出的白色气体慢慢上升然后融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两旁的樟树高大的耸立着，指尖划过粗糙的树身，温暖的触觉刺激的神经。 

“春下。”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便急忙把单子塞进口袋里。回头一看，是隔班的龙崎在叫自己。“什么事。”含糊的回答。“这个……我叫你很多遍了，你怎么……”说着，龙崎低下头红着脸。 

春下摸摸后脑勺，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没有听见。有什么事么？”“嗯。”龙崎微微点头，然后举起手“只是想让你把这个给龙马送去。”春下接过袋子，笑着点点头便走了。 

嗅嗅鼻子，觉得自己的口水马上就要漏出来了。“越前的命真好。”春下得出这样一句话。因为坐在他的前面，所以时不时就会有人托自己把东西带给他。而春下也不忍心拒接，面对这些怀着甜美心梦的女孩子们，同样身为女孩儿的春下怎么会打破呢。 

走到班级里，看见越前单手托着下巴，眼神迷茫的看着窗外。春下走过去，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他的桌子上便回到自己座位拿出作业。 

越前什么话也没有说，拿起东西走到垃圾筒前一扔就走。这些场景春下已经习惯了，转到班级已经有1年了。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春下也曾告诉那些女孩不要送了。可是那些女孩就是不听，这让春下很是纳闷。最后用这样一句话来概括“恋爱中的人都是不理智的。” 


接着，上课，下课，放学。 

春下躺在草坪上，双眼看着蓝天。偶尔几声雁命廖过，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软软的草尖触碰着肌肤，有着说不出的舒服。闭上眼睛，深呼吸。凉风拂过，清新的空气涌上脸面。“啊，真舒服。”春下不禁说道。“痛。”远处越前说道。春下闻声看去，越前和桃城学长走在一起。她连忙跑过去，对桃城说“学长，我们可以回家了么。等你等的好累啊。”越前听了转身想走，却被桃城一把拉住。 

“干吗啊，桃城学长。我不打扰你的约会了。”春下看见桃城的眉头快要缠在一起了，听见他说“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嘛？去我家吃好了。”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说道“我和春下只是邻居！邻居！”

春下坐在位子上，手指着那些碎片。突然，她被一声响亮的拉门声吓一跳。闻声看去，是小板田和龙崎。小板田拉着龙崎径直走向春下，春下双眼睁大很吃惊。这么早，她们要干吗啊？ 

谁知小板田举起双手，看见手上的点心。便明白了一切，春下温柔又随意地说“要我做什么嘛？”小板田僵硬的点点头，春下苦笑。看来小板田是不会轻易求人的，这件事到底是什么。让春下引起很大的好奇。“请你帮樱乃忙。”原来是为了好友阿，春下笑笑“可以啊，什么事？”小坂田突然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帮樱乃告白啊。”春下听了显然有些惊讶，但这使她越来越看得起龙崎。 

春下探头，看看龙崎她们的身后不禁轻笑，她单手托腮忍住笑“嗯，看来不用我帮忙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说了。”龙崎和小板田原先不知道春下的意思，她们顺着春下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越前正站在门口。 

龙崎的脸猛地红起，走到小板田的身后。双眼不敢直视越前，而小板田虽有些害怕但还是说出了口“龙马，樱乃她喜欢你。” 

看得出，越前虽收到过很多女孩子的信和礼物。但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双眸显露出不可思议。他深呼吸，然后平静的说了声“对不起。”小板田担心的看着樱乃，想不到樱乃竟在这时站出。 

即使她努力不让眼泪溢出，但是泪水还是不听话的在眼眶里转悠。“没有关系的，龙马。是我太幼稚了。对不起。”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就拉起小板田走出教室。 

春下心里很佩服龙崎，对于暗恋的女孩来说。她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高峰了。春下看着还处于吃惊状的越前不禁笑出声“越前，以后拒绝女孩的告白要婉转一点啊。像这样的拒绝，女孩子会很伤心的啊。” 

春下也不知道越前是否听进，但对于这种事。往往还是旁观者好。 

几天后，有一个女孩也向越前告白了。让春下意想不到的是，越前居然听取了自己的意见。婉转的拒绝了女孩。听见这个消息后，春下唇角上浮。 


院子里的迎春花渐渐开放，春下哼着歌给她们浇水。水花在眼光的照射下越发闪亮，而经过水的淋浴迎春花越来越美。那一朵朵金黄的花朵就像一个个火轮照亮人心。 

听见敲门声，春下放下水壶跑去开门。一开门便看见一个墨绿色头发的男生。“越前？”语气中带有差异与喜悦。“请进。”越前脱下鞋走进客厅，把手中的书放在铺着米色麻布的茶几上。

春下端着茶水走来，放在茶几上。笑着说“新学的点心，你是第一个品尝的哦。”越前拿起糕点，放入嘴中。想了半天，才想到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不错。”听见回答后，春下抿嘴笑笑“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答案。” 春下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而越前更加不是，所以春下干脆放下越前去整理院子。 

越前则拿起茶几上的另一本书看起，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这么的喜欢看书。 

夕阳的余晖散播街道，蒙上一层五彩的纱布。 

越前猛地想起什么，走到木质走廊上对着一日都在整理院子的春下说“我是来还书的，打扰了。走了。”语毕，转身。春下赶忙跑到越前的前面，伸出手。手中拿的是越前刚才看得书，语气温柔缅甸“拿去吧。” 

越前接过，感觉就这么走了好像缺了什么。临走前，他憋出这样两个字“谢谢。”春下先是吃惊然后静谧的笑笑。 

月光扶过树梢，星光飘过草尖。一颗颗繁星好似水墨般点缀着天空。 

南次郎看着在客厅里看书的越前怪笑。摸摸胡子，有些奸笑地说“青少年，是不是交女朋友啦。这么用功。”越前没有回答问题，拿起书上楼。走到楼梯口对着南次郎淡淡的说“我看是你吧。” 

南次郎心想，这小子肯定有问题。但是又没有什么证据，便决定什么时候跟踪越前一把。 

越前把书放在书桌上便看起，翻至95页看见一枚制作精湛的书签。凑近一看，在白色的绣布上刺着两只鸳鸯。越前并不知道鸳鸯是什么意思，只是隐约觉得春下全身上下都透露的一丝神秘感。 

想起春下的一颦一语，越前便嘴角上扬。轻声说出她的名字“左代春下。” 


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光源闪痛。她眯着左眼伸出手遮住光，光从手指间的缝隙中流出。好似空气中飘满了无数的发光颗粒。夹杂着一股寒冷又清新的空气涌上脸，刺激着肌肤。春下拉上窗帘，然后坐在放在地板上的坐垫上看书。 

敲门声清脆而有力。春下小跑到门口，不知为何心中早知门外是谁。看着门外的男生，春下眯眼笑笑。果然自己没有猜错，声音如纱丝般抚摸着耳蜗。“怎么，有事。”回答简洁“还书。” 

春下接过书，真准备关门。但被突然插进门缝的手吓一跳，语气有些责备和担心“干吗啊，这样手会受伤的。”越前抽回手，看着春下。张开嘴又闭上，这样反反复复几遍之后。语气坚定而执着“嗯，这个书签很漂亮。还有谢谢你的书。” 

双眸缩小，显露出吃惊。从越前的口中听见这种话真的是已经很满足了，春下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笑。“不谢。”像是想起什么“你等一下。”

越前站在门外跺跺脚，虽说现在是春天但是被风吹过还是会有些冷。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 

随着一声激烈的脚步声，春下出现在门口。黑白相间的毛衣，黑色短裤和白色平底鞋。长发被随意的用绸带扎起。清新明了。 

“对不起，久等了。”春下笑着道歉“有时间么。”越前点点头。春下笑的更深，牵起越前的手走出大门。“那陪我去买书吧。”干燥的喉咙半天涩出一个字“好。” 

一路上，春下始终微笑着而越前则一言不发。春下跑到商店门口，伸出手作着“二”的手势说“两杯红茶，谢谢。要暖的。”越前坐在水池旁的木椅上，春下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后拍着他的背。“越前。”越前微吓，回过头看着春下“干吗。”春下嘴角勾起，举起左手递给越前一杯温热的红茶。还不忘夸奖它“这家店的红茶很好喝的。” 

越前抿一口，然后毫无表情的说“嗯。”春下走上前，坐在越前的身旁。突然她用力的捏捏越前的脸颊。越前显示惊讶，待反应过来后春下的手已经缩回去了。“你干吗啊。”谁知春下用食指点过越前的额头，语气调皮中带有温和“你啊，小心脸部僵硬啊。” 

琥珀色的双眸划过一丝慌张，越前打掉春下的手，随后马上平静下来。对春下轻声说声对不起。 

但是越前毕竟从没被女生这样碰过，心里还是存有紧张的。 

春下先是一愣，然后恢复以往的神情。“嗯……”她摇摇头，带有歉意地说“是我的不对。”越前选择沉默，没有说话。春下看着越前，良久她拉起越前。双手放在背后，面容灿烂“走吧。” 

“啊嚏，啊嚏……”春下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春下，春下冻红着脸。边搓手边道谢。“越前，你不冷么。”春下担心的看着穿着短袖白衬衫的越前，但是心里还是会暖暖的。原来越前这个人也是蛮细心的阿。 

但因为逞能的性格，越前说不冷。这让春下直白了越前一眼，逞能吧，看你感冒怎么办。 

为了不让越前着凉，春下拉着他一路小跑，直达书店。春下先是和营业员打打招呼然后和老板打打招呼。显然她是这里的常客。 

夕阳西下，淡耀的光芒为街道披上了一层彩纱。街头的路灯陆续的亮起，一条闪光的白龙腾空跃起。 
胸前的“V”字吊坠闪着光。 

走出书店，春下心满意足的看着手中的小说。越前看见天色已晚便对春下说“不早了，我先走了。”春下叫住已经走了十米多的越前，越前回过头诧异的看着她。红晕缓缓攀岩着脸颊，双手拿着书放在身前。“去我家吃吧。”语毕，春下眯起双眼笑笑。 

越前点点头，看见越前的回答春下跑上前去牵起他的手跑着。越前嘴角微微上扬，双眸看着身前的女孩。

越前感觉有人在叫自己，朦胧的张开眼睛。米香味涌入鼻子，琥珀色的双眸寻找香味的出处。只见春夏端着一锅粥走来。她眯起眼笑笑，纯洁而温和“起来吧，喝粥吧。”越前起身，只感觉浑身无力。扶着沙发背直起腰。 

他想说话但又说不出，只能静静的看着春下勺起一碗粥。春下本想让越前自己喝的，但是看见越前的样子便收回想法。她先从碗里勺起一勺子，然后朝勺子上的粥吹气。将凉好的粥喂给越前。 

起先越前也是不适应女孩子喂自己，但是看见春下细心的动作也就不说什么。毕竟人家照顾自己一夜了，不便多说什么。而那粥里面有着奶香味的淳厚，米香味的清甜在口中往返。吃完半碗粥之后，越前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春下便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递给越前。越前接过喝了几口便放回去，之后两人不语。 

越前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而春下也是。沉默的气氛弥漫着整个客厅，春下打破僵局，启齿“越前，桃城学长刚才来电话说明天让你去街头网球场。”越前听了，点点头。春下看看碗里的粥，轻声对越前说“还要么？”越前摇摇头，朝着春下勾起嘴角笑笑。 

春下深知那个时候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也深知只是几天的时间自己已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男生。但是春下不会这么鲁莽的马上去跟越前告白，她会慢慢看透自己的心。直到确定了，才会去做。她不是一个会用什么什么想法来否定自己的一个女孩子，她会去面对。 

“好了的话，打个电话吧。一天没回去，家人肯定会着急的。”春下收拾一下茶几上的碗具并端回厨房擦洗。越前想到自己打电话回去，想到老爸的坏笑便没有心思打回家了。待春下回来，越前还是没有动静。 

春下叹了口气，走到走廊上坐下。她从来不会强求别人做什么事，所以她也不会强求越前打电话回家。惆怅的思绪不知何时涌上心头，如缠缠绵绵的流水划过每一寸地“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脚步声走向春下，被越前的一个什么意思吓了一跳。她笑道，不知对谁“爸爸说，这跟那句话是一样的。要靠生命去体会。”越前安详的看着端坐在光洋中的少女，不禁笑起。 

光洋中的少女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被什么给吸引。越前怕打破这美景，悄声走出屋子回家。 

水滴嗒嗒落在地板上，湿漉的头发用毛巾随意的擦拭，穿着深色睡衣走出浴室。走到浴室门口便撞见南次郎，越前径直走进房间。手搭在门把上，双眸不知看向何处。“老爸，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什么意思啊。”南次郎先是一惊，然后摸着胡子说道“这个嘛，自己体会去吧。”说完便下楼看电视去。越前不满的“切。”了一声，随后走进房间。躺在床上，心里像是少了些什么，起身抱住脚下的卡鲁宾。“书……”原来是少了本书，前几天都在看。一下子没了心里便空荡荡的。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说着这句话，越前渐渐睡去。 


春下一路小跑，到了见面地点与龙崎他们回合。白色中袖连衣裙，一如既往的白色平底鞋。她双手撑在膝盖，不停的喘息“这么急，干吗啊龙崎。”小板田冲了出来，对着春下大吼“我们可不会放弃！” 

春下笑笑，直起身子。待呼吸平均之后，安谧的说“好吧，可是我来干吗？”小板田一把拉过春下，左顾右看。半响，在耳旁轻声说“还是帮忙一下啊。”春下轻轻推开小板田，摇摇左手。“不要，这件事是靠自己的吧。加油，我可以告诉你们越前现在在街头网球场。拜拜。”说完，春下便离去。 

春下只走了十几米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连忙转身一看，龙崎她们约的地方就是街头网球场。 

嘴角上扬。 

越前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不知为何脚步加快。“春……左代……”琥珀色的双眸中游过一丝惊喜。春下拍拍裙摆上的尘埃，像往常一样笑着“叫我春下就可以了。”然后看出越前的疑惑便说“是龙崎她们约我来的。”说着，朝身后石化中的两人指指。 

龙崎本想打招呼，但一想到上次的事就退缩了。见龙崎这样，小板田一把拉出龙崎对越前打招呼。越前点点头，身后突然被人一拍。回头一看是桃城学长，看见三位女生后露出雪白的牙齿打招呼。“你们好。春下，你怎么也来了？” 

春下作出一个“我不知道”的样子回答。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进去吧” 

“好，那就打扰了。”春下礼貌似的鞠了一躬。在龙崎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时，春下为她们做出了决定。 

与越前平肩走进网球场，身前是桃城，身后是两个“石人”。 

“呐，越前。”春下用肩碰碰越前的肩。越前微皱眉头，将嘴里的Panta喝下。双手插着口袋，将喝完的易拉罐踩扁踢入垃圾筒。“干吗。”春下本想说“樱乃其实真的是不错啊。”但是看见越前几分钟之后便吞下肚子。“没事，就是叫叫而已。” 

“春下。”越前看着春下，语气坚定而不可轻视“以后叫我龙马就可以了。” 

一愣之后，笑容便浮现。

看着从门外悄悄进来的女生，春下不闻。那女生走到越前的桌子旁，放进一张粉红色信封，甜美离去。 

春下知道那是情书，对于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越前的光芒总是这么耀眼，想必以后也会光芒万丈。想到这她苦笑，不知爱上一位耀眼的人会如何。闭上双眼，尾音抛掷空气消失。“听天由命。” 

越前看见桌肚里的情书，习惯性的扔入垃圾筒里。在门外躲着的女生看见后，什么也不说便悄然离去。春下合上书，闭眼念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越前不语，坐在位子上埋头就睡。 


休息日，约越前与桃城一同出去远足。这是越前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子这么认真的计划着远足路线。到了回合地点才发现桃城因昨天吃了太多东西而吃坏肚子，便不去。这一来只有春下与越前两人去，春下的性格是不怎么多话而越前也是。所以在车上的气氛就显得格外沉闷。 

两人走到湖边，几缕灰色的秀发随着跳跃调皮的跃起，黑色的双眸如溪水般透彻，如花般的双唇挂着微笑，白皙的皮肤上有几滴溪水点缀，墨绿色的及膝连衣裙优雅的摆动着，裸露的双脚翘起。挂坠隐约泛着光芒，留下美丽的弧线。几丝墨绿色的发梢微微上扬，琥珀色的眸子看着身前的女孩，薄薄的双唇点缀着脸。时不时几滴汗水顺着脸颊落下。 

两人绕了很远的路，才到达目的地。“怎么要走那么久啊。”越前不作答复，只是浅浅一笑。春下顺着越前指的方向看去。连天瀑布。春下开心的抱着越前，指着瀑布说“我听见了，瀑布的吼声。谢谢你，越……不，龙马。”语毕，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事后，越前才知道原来春下的右耳几乎是要丧失听力。去过多家医院诊断还是不行，不过身为本人的春下竟还是如此的乐观。她说，只要把能听见的声音都听见了。此生无声足矣。看着身旁因瀑布声而喜悦的女孩，心头不禁黯然失色。 


而在越前走的路上，多了一个不闻的人——春下。 

望着两旁的樱花，优美的风景令人陶醉。春下也不例外，就这样双眼迷茫的走过街道。 
时间如白驹过隙。 

灰暗的云朵盘旋在灰蓝的天空中，毕业典礼在大堂举行。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春下唱着骊歌看着台下的毕业生们不禁失色。

不二，手冢，菊丸，大石，河村，乾。他们一一离去，这使桃城学长哭的很伤心，虽然越前没哭但是心往往比哭更深。春下站在一旁默默的闭上眼睛。 

春下担心的看着越前，一路上他的一言不发这她早已熟悉。但越前的神情深深触动着她的心。经过时间的磨练，春下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也知道喜欢越前变的甚深。 

“呐，越……龙马。我们去游乐园吧。”春下为自己所说出的话而震惊，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改变自己么。越前一愣，然后看着前方点点头。春下笑笑，跑上前去。踮起脚尖，在越前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随后在越前诧异的目光下离去。留下一句话，消失在余晖中“这只是安慰之吻。” 

越前摸摸被亲吻的地方，不觉嘴角上浮。口中喃喃道“谢谢。” 


像前日那样的白色中袖连衣裙与白色平底鞋，秀发随意的扎起，将鬓间的发丝撩至而后。不经意间，露出一个微笑。越前走上前去，问道“玩什么。” 

春下笑笑，一把拉过越前的手奔跑。“什么都可以。” 

两人先一同玩起旋转木马。春下在前，越前在后。她回过头望着越前，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龙马，笑笑……”越前这才意识到春下约自己来游乐园的原因，同样。笑着点点头。得到了越前的答复后，春下笑的更深。 

“春下，谢谢你。”显然这话春下没有听见，在游乐园这么嘈杂的地方再加上春下的耳朵不好便更加不行了。但是这句话是在心中说，也是在心中听。 

在一旁跟踪的南次郎摸着胡子，喃喃道“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竟然不告诉我。”看见他们离去玩别的东西，连忙跟上，他可不想错过好戏。 

时间渐渐流失。 


休息之时，越前跑去买了两个甜筒。递给了坐在木椅上的春下，春下接过微笑“谢谢。”越前在旁坐下，添了几口甜筒问春下。“我们，还要玩什么。”随后看看手表，已经九点半了。春下起身，指着游乐园中最高的建筑物笑着说“摩天轮。”转过头看着越前，她乌黑的双眸不见底“好么？”越前点点头。 

九点四十五。春下与越前走进摩天轮坐下。看见窗外的烟火，春下笑着趴在窗口。看着璀璨的烟火装饰着黑空，甚至又那么一点点的兴奋。又一声响声之后，一簇火焰直冲云霄。随之消失，好像她灿烂只为见面的那一瞬间。 

回过头看着越前，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不知是烟火的光芒还是什么，从他身后的玻璃看见自己的脸有些红。笑笑，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是时候了。“龙马，我想我是喜欢你的。”语毕，以一个完美的微笑收场。越前一惊，然后双手放在春下的肩上。随着摩天轮的上升，两人缓缓靠近。男生口腔和女生口腔天然不同的气味渐渐混合，双唇的温暖而湿润的触感在两人之间产生。 

那一瞬间，摩天轮升至最高点。 

裹住春下的手，在右耳旁轻轻地说“Me，too.”春下微吓，然后温柔的笑道“此生无声足矣。” 

在后面的南次郎自然没看见，只知道当他们出来的时候。春下的手被越前牵着，而头则温柔的靠在肩上。看到这情况，南次郎便明白的一切。只是摸着胡子离开，说道“这小子，不错嘛。”

每次，在越前比赛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女孩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在他休息时递上一杯水。 

在越前的路上，总有这么一个女孩在陪伴着他。她叫——左代春下。他们在一起走过了许许多多的路。 

越前与春下交往的事情很快传入学校。而小板田却很大度的不理依旧每天在喊“龙马万岁！”，龙崎则伤心了几天。看见越前的笑容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也不想言情剧里的那样，被女生们歧视。一切都只是在照旧。桃城听了这件事也只是微微惊吓，还笑着问越前什么时候开始的。虽然有时候会有女生的恶言与恶作剧，但这毕竟只是极少数的。忍一忍便过去了。 


被卡鲁宾的吵闹声吵醒，手机屏一闪。跳跃着“春下”两个字，接起电话。“什么事，春下。”懒散的话脱口而出。“龙马，到我家来一下好吗？”声音有些哽塞，听得出像是在哭泣。“怎么了，春下。”担心的海浪席卷而来，打击着心脏。“我没事，只是桃城学长他们要走了。”轻轻的说声好，便挂断电话。 

和春下交往有2年了，时间竟如细沙般飞快流失。忘了桃城学长他们也快毕业了，走到春下家中。一股莫名的伤感铺天盖地，走在春下的身旁轻轻的握紧她发冷的手，想让自己的温度传入她的体内。 

“我……我去给你们做饭。是咖喱饭哦。”打破沉闷的气氛，春下走入厨房。越前双手握拳，关节泛白。桃城与海棠沉默不语。良久，看着那碗咖喱饭。桃城终究忍不住心里的悲伤哭了起来，经他这么一哭春下也靠在越前的肩上哭泣。越前闭上双眼，默默的承受着。海棠则化悲伤为动力狂吃着饭。 

有多少人在哭泣。 

送走了桃城他们，当越前走到门口。春下上前跑去抱住了他，像只受伤的小猫般“龙马，我怕。”越前看着怀里的女孩，不禁黯然。 

当想法变成事实会怎么样？ 

春下接到来自处在荷兰的父母，他们让春下去荷兰治疗。春下答应了，因为就在昨天她也知道越前要去美国的消息。去哪也比呆在这里，有着他们所有回忆的地方好。春下没有告诉越前自己会走，只对他说，“我会等你。”是的，春下会等他。不管他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