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滴答滴答的江南
一支兰花桨蜿蜒入巷
闪着六朝轻盈的薄衫
粉墙,托着绵绵不休的黛瓦
指着小桥边幽深的栏
我想起那低吟浅唱的江南
一弯弦儿出挑如郎
胭脂色的女子眼眸清凉
分外香啊
恰似船畔永远的雨澶澶
我想起那沉船般的江南
浸透北方河底的黑泥
绢帛散乱
一柄带血的小片刀,寒气氤氲。
刀柄缠夹着那倾城倾国的发丝,全然无光
夜色中的人儿落单
饮马在凄凄惶惶的凉洲城畔
一千年的江南雨总是在下
一千年的愁肠总也难断
卷刃的刀哪堪再抽再览
如今你再去看那断壁残垣
把春光暗叹
梦里江南,轮回偷转
高岭细土烧制了粗坯的罐
香君扇弄伤了桃花染
我所爱的伊人在绣帘里理着团扇
好似白皎皎的月儿跌落
谁来解这悠悠的缘
梦里,梦里,仍是梦里
伤透我的,还是那滴滴答答的江南
注:为一个江南女子,她的情怀如诗,气质如兰。也为日益失落的南方文化,北方在文艺界占了大半边天,连春晚都可独霸,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