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只需要一瞬间。
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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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罗宏正照旧去了黄伟晋家,伟晋看着罗宏正手撑着门框那痞子样,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善变。
“耍什么帅啊!”转过身,看都不看一眼的朝里屋走去,却没发现罗宏正嘴角的笑意,靠着门框看着眼前故意不理自己却一直在眼前晃悠的人,关上门直接向着他走过去。
黄伟晋瞥了一眼靠近的身影,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发现门外没有动静,又悄悄的打开了门。
黄伟晋看着他躺在沙发上,好似比自己家还要随便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起来!”
罗宏正没有一丝气力的闭上眼睛:“我好累,趴一下下就好…”
谁知这么一睡就过了两个小时,随伟晋怎么叫都不搭理,伟晋以为他是故意的,其实罗宏正早在他说完那句话以后就睡过去了。
真的很累,很累。
伟晋看他一直睡在沙发上也不是办法,便拍打他的脸颊想让他起来,可刚一碰触到他的脸颊才知道这家伙居然又发烧了,看了眼他身上单薄的衬衣,心底莫名有些心疼:“罗宏正?别睡了,这里冷。”
手掌放在了他的额头试探着他的体温,最起码应该有39度吧!
罗宏正只觉额头冰凉的触感惹得浑身一颤,睁开眼,将额头上的手轻轻一拽,伟晋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了好多倍,咧着嘴角坏坏的笑着:“趁我睡着了,你这是想干嘛?”
伟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睁大了眼睛,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见,不禁脸红心跳了起来,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背过了身去。
“流氓!你这人真该死!”
罗宏正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坐了起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揉了揉太阳穴,小声呢喃着:“说我流氓!不知道是谁摸了我的脸!”
伟晋从房间拿来了药箱:“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换药!”
罗宏正脱下衬衣,身上的伤数不胜数!
拆开包裹着的纱布,纱布上还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伤口愈合的还可以,轻手轻脚的为他上着药!
“嗯,你现在的动作越来越舒服了”。
伟晋看着他紧绷的肌肉、上药的手力度又减轻了几分,脸上露出难得的紧张:“很疼吗?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在关心我吗?”罗宏正心里还是有些许欣慰的!
“……你死在我这里,我也不好处理。”伟晋的话声音很小,只有彼此两个人可以听见。
罗宏正不知该如何回复,只能沉默,伟晋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安静,寂寥的空气都被凝结了。
“我不会死。”宏正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有个事帮个忙吧,A区码头的货我要了,我要去截了他的孩子。”语气很是平静,在伟晋耳朵里却是坏事做多才能表现的如此的淡漠!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虽是疑问句却说出了肯定的语调。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同伙。”
“哼…”虽然早就知道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却还是很生气,甩下手里的纱布气鼓鼓的上了楼。
看着被遗落在一旁的手机,不知又在生什么气。
拿起被扔在茶几上的纱布艰难的往自己脊背上裹着,手臂的动作使肩部的肌肉拉伸着,每裹一层都仿佛伤口被撕裂了一般。
将伤口包裹好,收拾了药箱,抬头看了眼挂钟,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督促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拿起桌上的手机上了楼。
伟晋房门并没有锁,灯光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光亮,推开门才发现,原来床上的人已经睡了,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
看着熟睡的人,突然想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他是一个线人,被人利用被人出卖。
他是一个杀人犯,手里的生命数不胜数。
他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一切,一个人面对生死。
他的兄弟,在部队里的最优秀队员,子闳说这是他们的命,可是眼前这个人呢。
黑道的小少爷,从不参与纷争,从不碰枪支弹药,他的命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