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贺文]
[你幸福吗]
[从芽吹的视角来看佐樱之间的感情,一个全新的尝试
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都能找到安心之处]
001》
“卡卡西老师,您能不能实话跟我说——”
旗木卡卡西看着得知女儿追逐某个混小子跑出村之后前来兴师问罪的春野芽吹,心里想着,小樱的怪力和暴脾气也不是空穴来风。
“宇智波佐助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
怎样的孩子。
旗木卡卡西挠了挠头。真难讲啊。
“啊这个嘛——春野夫人你不用担心啦,佐助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呢。”卡卡西摆摆手,“和小樱不是一个班的嘛,我最清楚的咯,真的是个好孩子呢。”
“好孩子?”春野芽吹根本不吃这套,“是好孩子,还天天在外面乱逛,现在勾得我家女儿跟着他一起出去乱逛,卡卡西老师,您管这种孩子叫好孩子?”
“春野夫人,这个嘛,”卡卡西赶紧帮佐助说话,“佐助不是在外面乱逛,他是有任务在身的嘛——呃小樱跟他出去这事,是我批准的没错啦,但小樱是真的喜欢佐助才跟他出去的呀,不然小樱那么乖的好孩子,怎么会干这种事,您说是吧?”
“我的女儿我最清楚,”芽吹气得直喘气,“那个宇智波家的孩子,之前还离家出走对吧,就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宝贝就睡在村口了第二天就感冒了,是不是那个混小子干的好事?”
卡卡西只觉得后背发凉,果然当妈的什么都记得,“那时候嘛,春野夫人您看,那时候小孩子都不懂事,佐助现在长大了就不会那样做了。而且佐助可是我们村子忍术最强的忍者呢,您看过须佐能乎么?那很强的噢,佐助还是很不错的!佐助还有写轮眼的,您知道写轮眼吗?”
春野芽吹无视了卡卡西企图扯开话题的计划,她冷笑了一下,带着作为一位伟大母亲对于未来女婿的极度不屑,“卡卡西老师,那个须什么乎我没看过,我也不感兴趣。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是写轮眼,但如果那个姓宇智波的,对我家小樱有半点不好,我就把他的眼睛——”
芽吹恶狠狠地做了一个挖眼睛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卡卡西忽然很担心宇智波佐助——如果他不争气,管他写轮眼轮回眼,都保不住。
002》
“芽吹呀,你家小樱真跟了那个叛忍了?”
“芽吹呀,你家小樱条件那么好,你怎么不给她好好挑挑啊?”
“芽吹呀,你家小樱那边啊,你可要劝劝,这一辈子的事情!”
春野芽吹觉得很憋屈。为女儿觉得憋屈。
她家宝贝女儿,自力更生,花容月貌。她家女儿,十九岁就是木叶医院的首席医生了;她家女儿,现在已经自己挣钱养自己还能还房贷,她家女儿;周末还会拎着小点心好吃的回家看她和爸爸;她家女儿,从小追求者就多,那个金毛还有那个西瓜皮,还有其它国家的哪个小伙子,乌央乌央的;她家女儿,性格好人也好,什么都好,为什么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个姓宇智波的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春野芽吹忿忿地想,那个姓宇智波的混小子,听说是他家唯一剩下的了,她很为宇智波一族的悲剧感到惋惜,但同时对宇智波二少爷这样的背景感到担忧;还有,宇智波没房子没钱还没身份,区区下忍一个,中忍都没考上;那个宇智波还当过叛忍吧,那时候五大国都在通缉;还有,那个宇智波因为打架断了一只手,不管他再怎么厉害,春野芽吹想到这个还是觉得堵;更可恶的,那个姓宇智波的天天在外面跑,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他跑就算了,还勾引她家女儿一起跑,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她春野芽吹最宝贝的独生女儿!
长得帅?长得能有多帅,春野芽吹呸了一口,她才不管他帅不帅——能力强,什么能力强?打架能力强?
她想让女儿找一个更好的人啊,至少,能够让她放心地把女儿交出去的人。楼下那个喜欢她家樱的卖包子的那个憨厚的小哥都很让她放心啊,怎么就认死了宇智波呢。
春野芽吹走到窗口去看着木叶的夜景,樱刚刚寄了信回来说她一切都好,现在在木之国——芽吹并不知道木之国在哪里,女儿说她很好,但她还是很担心。
小樱,你的选择,会让你幸福么?
指不定哪天宝贝女儿就想清楚自己回来了,芽吹这样做着白日梦——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她家宝贝女儿,对于宇智波家混小子,这辈子都想不清楚。
003》
春野芽吹出门买了最新鲜的一条鲈鱼和筒子骨,外加一堆蔬菜水果,还有樱特意说的要买的——红彤彤的番茄,她一个一个亲手挑的。
樱在信上说,他们明天就回来了,有一个大惊喜给她。
芽吹拎着小包走在前面,使唤着春野兆拎着菜,心里想着——惊喜算了,可别是惊吓——想想还是觉得憋屈,就算找一个像她老公春野兆这样完全废柴但至少会说笑话的老实人也行啊,怎么就找了个宇智波家混小子呢。
春野芽吹蒸上了鲈鱼,煮上了筒子骨,时针到九点,有人敲门了。
春野芽吹打开门,第一眼就跟宇智波佐助对视了一下,下一秒就看到了女儿怀里抱着的一个小包裹。
还真是惊吓啊。
“妈妈!”樱的声音还是那么元气,“我们回来咯,这是佐助君,这是佐良娜!”
孩子都有了,楼下那个卖包子暗恋女儿好几年的彻底没机会了——不知道他刚才看没看到这让他心碎的一幕。
“快进来快进来,我给你拿个毯子,孩子吃没吃东西?饿不饿?”
芽吹一面忙着给女儿和外孙女准备着毯子和吃食,一面注意力却落在一身黑衣的宇智波身上——他显得有些拘谨,话不多,手里拎着给他们买的点心,听到樱说了一句“佐助君东西放桌上就好啦”之后才放了下来。
她洗了水果放在桌上,挨着女儿坐下来,把外孙女抱过来——长得真像她父亲,黑色的发和眼睛,但咧开嘴笑的时候,却真是和樱小时候一模一样。她询问一些旅行时候的见闻事情,宇智波佐助几乎不说话,都是樱一个人在讲。
“佐助君你还没跟妈妈打招呼呢,妈妈佐助君他特别特别内敛的,不怎么说话。”樱推推佐助的胳膊,那边芽吹倒笑了。
“那不是挺好的,不能都跟你一样,话痨。”她打趣女儿。
“什么嘛——佐助君?”
那个黑衣的青年似乎忽然紧张了起来——他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很紧张,芽吹能够感觉到他全身都在绷紧,她看到宇智波几乎无意识地去握住樱的手,然后才抬眼看她。
“我是宇智波佐助……初,初次见面……春,春野太……太……”
他真的很不擅长说这样的话,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他不清楚怎样打招呼才是对的,更严重的事忽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芽吹,樱还是没有全部教会丈夫这些基础礼节,而在这方面,没有妻子他完全是束手无策——但他面对着妻子的母亲,这让他更加紧张到冒汗,宇智波佐助知道自己的表现肯定不怎么样,却又怕被芽吹拍上一张大零蛋的成绩单。
芽吹在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的对于这个男孩的某方面的成见,慢慢消失了。
“我妈妈就是佐助君妈妈啦,以后喊我妈妈就喊妈妈,一样的。”芽吹看到女儿侧身过去挽住了宇智波的胳膊,好像在安慰他一样的语气,“没关系的。”
他从小就没有了父母,他对于这样本该熟稔的称呼,却最陌生。
陌生到忘记了那个简单的发音,忘记了自己本来也可以拥有这样简单的幸福。
“是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紧张嘛。”芽吹不由自主地道。
“嗯。”
那个男孩抬起头来,春野芽吹看到他眼底忽然有一点淡淡的波光。
“妈妈。”
再次说出口的时候,眼眶不由自主地发红。
毕竟,他已经十七年,都没有说出过这个字节了。
004》
春野芽吹半夜起来准备去趟卫生间,却看到厨房里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凑近过去看,是穿着黑色睡衣的宇智波佐助,他单手也很熟练地把一小袋奶粉倒进奶瓶,在滚水里掺进热水,还特意对准了刻度线看了看。
“佐助?”
他转过头来,忽然看见芽吹,有点不好意思似的。
“在泡……奶粉?”
“佐良娜饿了。”
“你起来给她泡奶粉么,小樱呢?”她便问了一句。
“佐良娜夜里会醒好几次,”那个黑衣的新晋父亲道,“樱才睡着。”
“所以你就一直醒着啊。”
他说。
“嗯,我习惯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那些叛忍的生活,那些颠沛流离的时刻,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习惯了,他听到女儿轻微的哭声就会醒来,佐良娜每次吃得少醒的多,樱上次喂完奶困得不行才刚刚入眠不久,他便自己起来给女儿弄一点吃的。
他所追求的一直很少,他所求的也不过是午夜梦回的时候,能够有一点爱在心底温暖他就够了,就那点温暖,他就愿意用千倍百倍去回报——他向来如此,他的爱,他的恨,他的选择,都是不由得他人插手,却是满含着他所有生命里的光和暗。
芽吹慢慢关上了房门,佐助单手托着正抱着奶瓶在喝的佐良娜轻轻摇晃着,他的背影被缓缓关在了门外。
芽吹觉得,她可能一直都想错了。
樱的选择是对的,她的女儿,比她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自己在追逐着什么。
其实也无关对错。
是爱吧。她这样想着——是爱哟。
005》
“外婆!”
“欸——”
“我来帮你洗胡萝卜!”
“那谢谢佐良娜咯!”
十二岁的宇智波佐良娜站在水池边帮着芽吹准备着新年火锅的材料,樱拿着勺子尝了尝底锅汤的味道。
“啊,佐助君!”
“……有要帮忙的么?”
“papa来就是帮倒忙的不是嘛!”
“佐良娜不要这样说papa啦!”
“我可是说实话,做家务做饭什么的papa还是算了。”
“所以说了不要老是说papa嘛!佐助君你尝尝这个汤味道够不够?是我煮的哦!”樱舀了一小勺汤,吹了吹递到丈夫口边。
“嗯,够。”
“真的吗?太好了!”樱好像被心上人表扬了的花季少女一样十分兴奋。
“啊真是,”佐良娜把洗好的菜拿到餐桌上去,瞟了一眼自家爸妈,“所以七代目说的还是对啊,给mama的新年礼物什么都不用买,papa回来就够了。”
“不,不要这样开父母的玩笑啊!”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
春野芽吹笑着看着佐良娜的打趣,再看看樱朝女儿挥舞着勺子羞红了脸的样子,一旁宇智波佐助拿着勺子略显笨拙地捞去高汤的浮末,暖光下的耳廓也有些淡淡的红色。
真是太好了啊。
她想着。
006》
“芽吹呀,你家小樱还是跟了那个叛忍吗?”
“连婚礼都没有办吧?”
“怎么这样啊,而且那个叛忍实在是很冷淡的人啊!对小樱也那样吗?”
007》
“婚礼什么的,小樱不在乎,我才不操那个心呢。”
“哪里冷淡了,对你冷淡关我家小樱什么事。”
“我家小樱,可是找到了最好的人唷!”
008》
已经没有人比我们更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