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一点点地凉起来了。
立在风中轻轻颤抖着下唇——
就好像多少次的我无声的站在你们面前。
所有的话积在喉头。
所有的情绪，贯穿整个身体。
将心脏撑得仿佛要炸碎来……
可是你们——
感觉不到。

缓缓地将腰弯下来、蹲下身子，
将自己蜷在某个冰凉的角落。
雨落在地上疯狂地在自己眼前高高溅起又坠落。
看着。
会认真去想如果有一天，
我也可以像这样解脱……

水汽弥漫开来。
化为莫名的悲哀，
蔓延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低头看看自己。
这一刻会多少人，
像我一样用大衣紧紧裹住自己。
像一街的粽子穿梭来往。
伪装，伪装。
快要取代这里的名字。

会突然突然地想起许多。
诸如即将远去的夏季。
诸如伤害过或被伤害的你们。
诸如呢……还能有什么。
或许我会记住的。
也或许随着雨雪来去便搁浅了。
你们也是一样的吧。
大家……都不要奢望太过了为好。
——我知道的。

雨水打在镜片上。
许多过去已经蒙上雾气了。
命运向来都是写好的剧本。
要知道。
相交线比平行线更可怕。
我们曾留下夏季里最温暖的阳光。
却终在冬日雨雪中渐行将远了。

很多的过去。
忘记有多就不曾想起了。
忘记。忘掉记得的东西。
不记。何以忘、何以忘呢？
……我们曾经，那样深刻地记得啊。

有多就时间没有静下心来感受心情了。
那种属于过去的心境，
一如已经远去背向而行的你们——
永生无缘再见。

即使你们会不断在我眼前晃动。
可我们面对的终究只是躯体而已。
曾经——毕竟是曾经。
哪怕你站在我面前，
哪怕你低头看我的眼，
可这种对峙里。任何情绪都无法存在了。
无论于痛的是哪一个——
我们之间至少有一个，无法找回当年那种。
面对初见的、在印象中还是纯白的灵魂的心动。
是我，或是你们。
抑或是我和你们。

想么。不想么。
你们也会如此无奈于与我有关的过去么。
还是丝毫不在乎。

转身。
将雨水和记忆里的你们远远留在身后。
甩甩手上的雨滴。
将湿衣围得再紧些。
感觉冰冷刺穿皮肤直入心底。

垂下眼帘遮住全部的情绪。
明年的春天啊……
或许，
……还是会有阳光路过的吧。

忆上[闲]
2008-9-24．雨。
9时20分。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