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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6-10-28 20:21回复
    【冬月将尽的时候,冯金銮终于经不住我的央求,为我带来一壶枣子酒,我好赠与蚌精作人情。天色已经见晚,风还带着一点温柔。却是这几日不曾落雪缘故,冷热还算适人。若是放在个把年前——就前年罢。在这样好的天气里出行,我也不愿去穿甚么袄。此时却顾念着阿岑的前车之鉴。哦,说的就是他爱俏不肯穿袄的事,病来的轻巧,拖沓到此时犹不能离榻。只是这样算来,今年却像是阿岑的一场大劫。月余间身被两场伤病,我却还要作弄与他,真是个狠毒魔王一般的人物,甚至比文殊婢更逞凶恶。想罢,因在袍内加了一件袄子,又请冯娘子为我换上一双厚靴。毕竟在那些玄怪灵异当中,鬼神总是会在雪夜惩治恶人。直到裹的一颗香毬一般,方才罢休,一路步行至十七叔处。不劳通报,只在院中站定,请齐观来开门。】
    :齐给使,劳烦你开门,我给你们大王进献一些稀罕物。


    2楼2016-10-28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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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我终归是不及齐观道行深,他这一身的本领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10-28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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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我终归是不及齐观道行深,他这一身的本领,时常遭到我的怀疑,到底是打哪儿得的?而自然,即使是怀疑,我也得不到答案,今日如是,因此,我只好乖乖的跑去开门,愿赌不服输,齐观可有治我的办法。
        :有什么稀罕物?快去给你的齐大王献了去。
        这么冷的天儿,我就知道,准是东宫里最闲不住的那一位,赶了他进屋,风一嗖,竟有些忍不住,深叹一口气,又走了趟净房,方带着凉气进了屋。
        :什么稀罕物?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10-28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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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门外站了半天,直站的有些僵冷了,门内却不知再做什么。许时,才有一身量颇矮小之人将双扇开启。定睛一看,却不是一向懒惰的齐给使,原是比我大不了许多的十七叔。端得垂头丧脸的,看得人直惊奇,问的话也奇怪,反称齐观为大王,因诨道:】
          “怎么了?齐观被阿翁看中收为养子,升官做大王了?”
          【这话来的僭越,自觉也算有趣。按常理,应是个好暖场才对。却不料那蚌精并不肯理我,看了这厢一眼,也只是让我进门。自恁却像风扫似地离去,我与齐观面面相觑了许久,才见他慢慢腾腾的出现在堂中。开口却是先问物什,不肯问我,教我不快之极。因此也无个好声好气,只怏怏答应,并骂他道:】
          :我那里冯娘子会酿枣酒,此番我是借花献——哦,蚌精。


          5楼2016-10-28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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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不如咱俩转现 还能少贴几帖 哈哈哈哈 懒癌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6-10-28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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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后悔着,都说赶车的盖鞭梢,暖和一遭是一遭,而我这出去一趟,是怎么冷怎么来,连件衣裳都未披,再看那裹成个球儿的人,后悔后悔,真是后悔啊。
              :你怎么还不卸货?
              指着他里三层外三层的皮,好心提醒他,全然忘了刚才是他,叫我冻的直往净房跑。
              :蚌精爱喝水,你这厮可是献错了花。
              口不对心,我太擅长了,说是这么说,还是捅了几下齐观,叫他取了酒具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6-10-28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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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十七叔——他是冻着了。仍还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阿叔的气派,却也能从他不断踢踏的双足当中,窥看见他的寒冷,从而揣摩出堂外天气——定要比方才更见凉。这样想过,再细看他那委顿的样子。虽身处温室,犹觉如大风刮进袄子里那样,神清气爽得异常。又听到他的问话,更不由当即作出决策。口里假意宽慰,实则有所图的应道:】
                “你不要着急,我还需再暖和一阵。今天来时都这样晚了,我不打算回转,你这里快作准备——我还小呢,得早睡
                【说罢,全当看不见他那副口不对心的海味嘴脸,只是坐在案后茵褥上直发笑。笑过一阵,却是笑的通体进了蒸笼一般。故而又请齐观襄助,替我将身上裹着的层层叠叠,除得只剩汗衫与单裈。似这样忙碌一通,不免要发出满身的汗。更不知被哪里来的一阵冷气一吹,禁不住的,打了个寒噤。冷得人登时披起袄子,未免拿来蚌精兴师问罪,向这满身寒气的人佯怒道:】
                “怎么回事?你这贝壳还是漏风的!”


                8楼2016-10-29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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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定珧】
                  搁在平常,我也不是一回就能把齐观,叫的动的,许是今日他赢了我许多高兴了,又或是见我实在冻得可怜心疼了,总之,那么爽快便拿来酒具的他,实在少见,而我,也便受用了吧。
                  :你看你这话说的,前后怎着不一致?天色这么晚了,东西送到,你该回去了才是呀。
                  他那些鬼主意,我猜的透透的,那偌大的东宫,他父亲逮不着他,还有他母亲拘着他呢,想偷喝一口酒?门前的台阶,候着吧!
                  :哎嘿,齐观,他不喝,那两只就够了,你我一人一个。
                  齐齐的三人杯,我故意撤开了一个,孤零零撇在一边,叫你又说我是蚌精。
                  :你脱衣服可不就代表你热了嘛,给你扇扇风


                  9楼2016-10-29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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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交风吹硬了脑浆,或又因为心中有甚么不痛快。蚌精今日,异常难缠。我才说他一句而已,他就要再四的打击于我。像这样小器的蚌精,岂可受享我的一番美意?早知道换一天拿来了!为何要白挨这一遭冻?无奈何酒已经交出,齐观业已拿出了酒具——】
                    【是一套三件瘿木杯,配着一樽肥头大脑的酒胡子。既请出这几件宝物,饶是我要反悔,只怕也不能悔得成。唯有将这一颗痛心吞吃进腹内,才要忍耐,更过分的却来了。好哇,这海味精怪。前脚吃我的井水,后脚便将我这挖井的踢入井中。我风中雪里送了一遭酒,到头来,他却不许我沾么?当即拍案,才要历起声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先行笑了,并向他玩闹道。】
                    :嗨,你这只蚌精,快赏我一点罢,我吃完了好在你这睡,太晚了,穿袄子又费力。


                    10楼2016-10-2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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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定珧】
                      :慢点慢点,都撒外头了!
                      齐观利索,热了酒,便忙不迭的往杯里倒,我瞧齐观也是忍不住了,这样冷的天,除了烫锅子,哪还比得上这一口灼热的酒呢。
                      :那行吧,只是这一年才有多长,你成天在我这儿住,叫我觉得不公。
                      捞回远远儿的酒杯,叫齐观给他添上。
                      :我也该去你那东宫,住上一住。
                      我不动杯,齐观自然也不敢动,而我又等着他敬我,因此齐观只能干着急。


                      11楼2016-10-29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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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香。当齐观打开酒坛上封纸,一刹时,满堂都浸染了枣酒的香气,像是要将洛城大蚌湮没似的,勾得人垂涎。乃至于在这阵酒香里,十七叔的模样变得很模糊,仿佛有四个影子似的,着实奇怪。更使得他那些僭越的言语,亦在落入我耳中的前一刻,像是有双手将它揉皱了一般,让人听不很分明。所以将长珠般不大浑圆的脑袋,笑的生出许多褶皱,含含混混的问:】
                        “大王,你说你要住在哪里?好啊。”
                        【问过,只将面前瘿榼,摇摇摆摆的提了起来——我想我还未去尝它,就已经中了酒了。虽则已经有着十二分小心,仍还控制不住似的,将那些杯中的娇客,泼洒出一点,浪费在案中。】
                        :大王,唉,大王,十七叔,虽说贺的晚了,我也要与你烧尾——
                        【方才未站起来的时候,我还只是眼晕。不知怎么,一经站直了身子,却是有些眯怔起来,话也要说不完全了。只能强撑着敬过一次钱塘侯,还不等那蚌精客套什么,自行坐下了。说是坐,实则是跌将在了榻间。一时间,唯独觉得手麻腿软,仍不忘将半盏酒吃掉——原本是满盏的,起先洒了一回,跌坐时又洒了一回,只剩数半——登时眼便睁不开,也不管是否要沾湿衣袖,径直伏向案上。】
                        【具实讲,枣酒并不呛人,只不过异常的上头。平日里我与文殊婢一并吃酒的时候,哦,只是一些平常的清酒兑一点水。可以连吃几杯,无事般的去念学。今日却不知怎么。究竟是我风里冷过一回,催得眼困。还是这枣酒太好,好的醉人呢?只让我脑中混混的,无法再想事。乃至将该忘的也想了起来,本是在案间趴着,并不愿意笑。忽然,却又笑出声音来,不知在应合谁道:】
                        “大王想住哪里都可以,唯独你大兄的正殿,你想太平住一阵,需得费下许多心。”
                        【说罢,终于困到睁不开眼。索性向后一倒,摔将在茵褥上,直睡它个昏天地暗,再说其他。】


                        12楼2016-10-29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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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定珧】
                          我道他小,他不服气,这才闻着酒香,便醉了一半,饮了一杯不到,歪歪扭扭的,快要跑回家去认罪了,酒量虽差,酒品尚佳,连话也没走板儿,我又认真的瞧了他,是真醉啦?还是我这蚌精上身?
                          :我没想太平的住。你问你父亲,他住的可踏实?
                          齐观饮了几杯,也伏在案上,听着我的话,肩膀一抖索,我笑齐观装蒜。
                          :不晚,那时候我再办烧尾宴,你再贺我也不迟。
                          一扣酒杯,可不能不再喝了,我踢了踢他,抢出了些许空隙,也团着睡了。只是不知,若真有那时候,他还可会真心贺我?


                          13楼2016-10-29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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