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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珧
和大珧。


1楼2016-10-27 18:46回复
    【阿岑好马戏,几日前,却在遛马时吃下一件大亏。闪了腰,躺在榻内不能做事,很是消停了这一阵子,没有再联合文殊婢作弄与我。】
    【此时,我眼前站着一位罪魁祸首——它的头颅小而身形壮硕,不生长鬃,双耳精巧且耸立。然而通体皮毛泼漆似的光滑,顺着一把亮晶晶的马尾,仿佛风神当世,有着八面威仪。初看丑陋,再看富丽,原来是一头大宛马——就是这牲畜的蹄子,险些将阿岑踩踏致死。多亏了阿岑人生的小巧,身体又灵活。否则今日不是我死就是马亡,哪里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观赏?这却不是一句虚言。毕竟王孙常有而名驹难得,某种意义上,我甚至不如它来的矜贵。况乎我的伴读阿岑,他自己贪爱风流,借它来耍子。因此生了事端,这当然不是全能怪马的。若他当真因此归西,而我又非要为他报仇,可不就是我死与马亡的境地么?——那必是要绕开马主人与许多仆婢,偷偷行事,孤身前来。论打,我是打不过它的,自然会遭它踏成肉泥。】
    :哎呀,好马呀!
    【故而当我面对着这位西域来客的时候,不免要产生许多庆幸。连带着它的风姿,也似乎更见威风了。因回头对十七叔奇道:】
    “怎么二郎来借,你就真舍得借了呢?岑二好食肉,阿叔也不怕他饿极了连马也吃。”


    2楼2016-10-27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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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我并不好马,被人听了去,恐怕又要参我了,父皇吹胡子,阿娘干瞪眼,我只是说个实话,也难得痛快。人还不能有个喜好了?
      :他要是吃,我也能舍得,一匹马和一只鸡,并无分别——哦不,还是有的,马肉酸,东宫可烹食过马肉?
      若不是父皇送的,恐怕吃它的,就是我了,哪儿还轮的上,那岑家的小郎君?如今将它供养在这儿,我只当它是个精神写照,马到成功、一马当先、龙马精神——唉,暂且当父皇,就是这些意思吧。
      :那岑二,怎样了?
      想来我还是该问一句,大抵也就是真的问一句,左右是摔在了我的马背上,马说不了话,便只能借我的嘴。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10-27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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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但凡爬得起来,还用我到此问候么?在堂中躺了这几天,牵肠挂肚着——啊,千里良驹。
        【不知为何,自阿岑坠马后,我对他的作弄,便犹如阿岑对我的作弄,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今晨,我先是将他爱吃的醴酪换成麦粥,而后又在诗筒中放入了一只蟋蟀。惹得他唾骂向我,直吵了我一头午。一直到用饭时分,方才使我得空。钻将出来,杀入马棚。此时回忆起来,当真是再快活不过。因此暗笑了几声,从算囊里掏出一块石蜜递至十七叔手中,回他话道:】
        “东宫不曾烹过马肉,我却在阿岑家里吃过。他那老父学得突骑施人,马受了伤便杀来吃,味道倒不坏。给,我亲姨那里的石蜜,好吃的。”


        4楼2016-10-27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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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等他好了,你替我问问他,还要蹬得这马背,打天下吗?
          岑二要征服,要挑战,我给了他机会,可他似乎没把握住,我可不能说是他没成功,毕竟这马给他下了个绊子,如今他还下不了床。我没忍住一笑。
          :你都多大了,还吃这么甜?
          我其实年纪并不大,可这声叔儿,如重担压在了我的头上,有了这个加持,总能假装年长他几分,那石蜜在手心还没捂热,我就送了出去。
          :你说,这千里良驹,好哪口儿?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6-10-27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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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这个人。你又才多大呢,怎么会不爱吃甜的?
            【眼疾手快的,我救良驹于水火——替它把糖吃了。石蜜本就甜的异常,此时整块的放入口中,简直要教我产生一阵食盐的癔感,着实过于腻人了,累得舌头快要失去知觉。却也来不及去请清水,只向着十七叔身旁一坐,拿他手中水囊中玄饮来喝——十七叔生得精瘦,故而他充作交床的雕鞍上仍有一些空位。及吞下几口,故作老成的教训道:】
            “没有你这样作践天物的,它要是整块糖吃下去,万一出了事,阿翁要吹胡子的。”


            6楼2016-10-27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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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你大不大?
              似乎有些理屈,瘪瘪的问了一句,可威风还在,倒也不算寒碜。在他面前落了下风,我该有多难才能挣回面子来。
              :得亏东宫的土不行,天儿也不够。否则,你还不得长在蔗林里?
              水囊给他,座儿亦给他,他的口角挂着水珠两滴,迟迟的落不下来,顺带脚,齐观塞给我的汗巾子,也给了他。
              :说实话,你阿翁吹胡子,难道不觉得好玩?要说实话,就对着你喜爱的这匹大宛马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6-10-27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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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看不见十七叔那强自支撑的长辈威严似的。水足糖饱之下,我躺了下来,以汗巾覆颈,双臂为枕,好不幽闲地还嘴道:】
                “长在蔗林里,啊呀,这得是多么大的造化。”
                【一面还嘴,我还要啧啧两声,聊表遗憾,以明心志。】
                【却是想不到珧叔比我还要胆大,光天化日之下,还当着齐观呢,竟就说起了陛下的长短。然而他说的有趣,勾人兴味,也惹得人慵躺不下去了。即将双腿一盘,坐直开来。冲着我面前这位大宛来客——不知它听得懂雅言么?】
                :我何止想看他吹胡子,还想看他气急败坏,又奈何不得呢……哎哟,僭越啊!


                8楼2016-10-2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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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姿态做的很足,可我都假装我年长了,自然成熟稳重不能少,即使他惬意的躺了下来,我依旧端坐在那里。
                  :你现在造化也不小了——
                  便是他阿耶,也未曾像他一般,生于东宫,长于东宫的,身在福中,却把蔗林当天上人间,我忍不住掐他一把。
                  :竟不知足?
                  若非他这敢说的性子,怕是也躺不在我的身边,那作证的大宛马嘶叫了一声,连它也僭越了起来,我放声一笑,冲着直起腰来的他说道。
                  :哪天,走一趟甘露殿不就看到了,你再和你亲姨讨上几块石蜜,你阿翁无可奈何的时候,怕是也想甜一甜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6-10-27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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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年纪差不许多的缘故,又或者是李定珧其人,十分之不成体统。总归我在珧叔这里,一向不比在别处老成。此番他说出这样胡闹的话语,我竟毫不觉得有甚么不敬,只觉十分好玩,不免口中乱嚷道:】大王做什么掐小人,小人说错什么了?蔗林蜜窖,就是人间仙境嘛,哪里不对?
                    【嚷嚷过了,便与他笑成一团。笑着笑着,却是来了一些事后的感应,颇有一些不放心。当即整了整面容,无其事般地补了一句。】
                    :阿翁忙得很,虽然很想看他生气,也还是不要……欺负于他了罢……


                    10楼2016-10-27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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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视一笑,连齐观都忍不住抖起了肩膀,只是他不敢想我们似的,只好憋着闷着声,还不如那马笑的好听,我回头一瞪齐观,气他坏了这气氛。
                      :你去问问你阿耶大大王,你哪里说的不对。
                      真是不禁说,我才夸了他,他就掉了链子了,之前的样子也不知做给谁看,大宛马还在这儿听着呢。
                      :切,那到时候我要去,你别跟着我。
                      瞧瞧他,瞧瞧马,又瞧了瞧西沉的太阳,像刚才那样,又照着掐了一下。
                      :行了,你该回了,别忘了问大大王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10-27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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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罢,那我回去了,你要想着,千万不要惹阿翁生气啊……
                        【李定珧这蚌精,也不知在打些甚么鬼主意。若是他没有那意思,任我怎么说,他也不会接话的。既接了话,说明有此意,这就有些令人担忧了。担忧之下,不免要问他:“你不会真有什么事情罢?不要胡来。”无奈话音没落,又遭一掐。却是他不听我说了,要撵我走。也是他好运,赶上我忽儿有些肚饿的时节。因此上不与他缠斗,想了想,又嘱咐了一次。这才十分不放心的,向东宫方向归还。因途中吃了两块石蜜,回房后吐的日月无光,按此不表。】


                        12楼2016-10-27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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