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天空》
我站在玉米地仰看天空飞机拉线
飞机的拉线和我家的炊烟一样长一样好看
一个下午我也没有分清
哪些是飞机拉的线哪些是我家的炊烟
我家炊烟升起了就是娘把大铁锅烧开了
烧好的铁锅等着我掰回的玉米
娘说这时的玉米没熟透又香又甜又有营养
小时候娘总这么说
小时候我总喜欢和娘一起到地里掰玉米
现在母亲不方便下地了
我只能一个人站在地里
一边掰玉米一边仰看头顶的天空
秋天的天空又高又远还飘着无数条白线
我还是分不清哪些是飞机拉的线
哪些是我家的炊烟
《种化肥》
玉米高过我的头顶
秋天就到了
到了的秋天就像风中摇晃的玉米
忙碌得有些寂寞
娘说这是最后一场施肥了
一定要赶在雨来前
娘在前面挖坑
我在后面点肥
叶子划破了我的手臂
也划破了我的记忆
二十年后还隐隐作痛
娘什么都不记得了
仍旧对我说过几天就该收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