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寝,夜雨百年心。芦花飞尽,多是青山隐隐。无奈黄昏不经老,归梦无风定。
长安道,芳菲落满径。荏苒飘零,那堪远水粼粼。空忆桃花掩藩篱,关河一般轻。
----- 宛然《欢前有新恨》
冉冉一个晨,金光四溢,而后柔和舒展,且炽烈且淡化,好似一双上苍的手,在收拢天空飘逸的发。
我每日有幸观感这自然的常态,也每每遵循这份自然而然的深入浅出,概是明了一份初心,透过大象茫茫,求取日间的那份从容。
一颗谦卑的心,一个有条纹的人。
端然一方世界里的暮鼓晨钟,从一个又一个的人影到一点一点地回味,总会有一些蚀骨黯然的物是人非,跄跄,然后欲罢不能。
若这个时令昭然一份开脱与明透,也多半疼痛大于欢喜。生活有时表现为神经,在不断与过往啊,及一些未知反复纠缠,嘻哈,最终不论获得与否,皆秘而不宣。
所以,觅渡不见舟的情形,只好嫁接文字,以临摹,以素描。所幸一直走来,会备有野生的骄傲和卑微。
草芥一般,因人间的一点点欣喜,在努力地生长,往前飞,为的是,破而后立,羽化成蝶。
一个人,大多时候处于游离状态,且自陷一种自我设定。因独一无二而寂寞,因寂寞而一意孤行。上心的只有一两点陌上花开,继而上升另一种意境,譬如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无端地起了闲愁,便有了老气横秋的冷嘲。案头闲置的古卷,无端地染了这个世界的苍白,又有那么一丝青苔色,不曾湮灭。二者调和却界限分明,如丰子恺的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空灵的,是月,是冷寂的茶;人呢?不经意间早已隐入月下,独影徘徊去了。
一个人,太伤情以致于悲喜常论,入眼入心的一切物是便时常不能自已。
烟花不堪剪!
我有无限的壮美与寥廓,也有残存的声色与气息。我是自己的解药,偶尔抽一支烟,偶尔不抽。
如果你喜欢,这不是孤独。是什么呢?是门柱上的一道疤痕,是角落里的簸箕昏晨颠簸的一些纰漏,是晚来疏风,是羁旅青灯如豆,也可以是海棠花香,栀子花开......
我一直刻骨这些美好,从人到事物。
荒岁不经晚,杨花扑面。笑捻雀语听缠绵,珠帘人不卷。何苦冷淡生涯,偏要春水清浅,海棠花妍。
慧心如此,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