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似似带莲心苦
寒骨未沾新雨露
文/徐离潇
他伤,心伤。久成顽疾,难以医治。
而她,却为他疗愈,不问何期。
他说“心已溃烂,已不复痊愈。”
而她却不尽然。
她说“你有何伤 我有何痛;疗你之伤,解我之痛。”
可她疗好他的伤,却没有解自己的痛。
他不知她所谓何痛,亦不知如何解痛。
他只善弄琴。
弄琴?解痛?
他突然对她说“我替你抚琴解痛如何?”
落红铺经,小园凉亭,潇潇琴音。
泠泠七弦上,他忘往事多伤情;她忆曾经多伤心。
他不想让她伤心,于是绝弦毁琴。“这曲子乱而扰心,不弹也罢。”
他想让她开心,于是为她写诗。“幽院晓月杯一举,纤裳翩然舞一曲...”
他与她谈心,她说“若哪日我不在这里了,不必找我,我是去办事去了。”
他说“你去办事,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她笑了笑,笑中带泪,他为陪着她笑。
他知道他会失去她。
可他不想失去她。
“初寒我替你治病。”他有勇气,却无把握。
“治不好的。”她有念想却无希望。
“相信我。”他说。
她相信他“北方有良药,可治我病,只怕途险路远。”
他无畏,欣然去了北方。
北方路漫漫,他与她鸿雁托安好。
她说“日晚就投栈休息,不要急行于路。”
可他日晚月出,还赴于北方的路上。
他只想早日寻得良药治好她。
他也说“日渐冷,早歇息,照顾好自己。”
却为不知道她半夜还寒窗灯未熄,病情加剧。
日日捎来的信,夜夜带去的思念,他终于到了北方。
可他并未在这里寻得良药。
他有些沮丧。
他不知如何告诉初寒,不知如何再为初寒求药。
可这时初寒却来信告诉他“我已寻得良药,待我病愈,就来北方找你。等我。”
他信了。病愈。等初寒。北方。
等初寒的日子他焦急,不安,思念愈来愈强。
初寒总在信中说“我很好,不必担心,。很快就来。”
于是他压抑着内心的种种不安和焦虑。等。
一日,三日,一月,二月。
他再也等不住了。
他带着二个多月初寒捎来的信,离开了北方。
他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见案上放着一叠厚厚的信,一叠将捎往北方的信。
他这才明白初寒骗了他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