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父情结
维尼熊丢了一只眼睛，兔子玩偶烂了肚子，玩具火车四分五裂地躺在地板上……
这是一个小女孩的房间，七岁，叫眉眉。此刻，她正被绑在粉红色的小床上，绑她的人是她爸爸的新女朋友——A小姐。
已经是第二根烟头了。
眉眉脸上满是泪水，她哭喊着：“你这个坏女人！爸爸不会放过你的！爸爸！爸爸！”
A小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拿起剪刀，剪开了眉眉的裙子，因为挣扎，细细的腿上被划上了许多口子。她轻轻地抚摸着那些的伤痕，用烟头重重地烫了上去。
“啊！啊！”眉眉痛苦地叫着，挣扎着想避开，A小姐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吵死了。”
眉眉被打得一阵头晕，哭喊改为了抽泣。
“我爸爸……爸爸有很多钱……不要……不要再……烫我……都给你……”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X先生。
A小姐用毛巾堵住了眉眉的嘴，接起了电话。
“小A，眉眉怎么没去学校？”
“她发烧了。我送她去了医院，没来得及打电话。”
“严重吗？”
“没事，热度已经退了半分，医生说再挂一天水就好了。”
“辛苦你了。”
“你忙吧，这里有我呢。”
挂了电话，又收到了老板催她上班的短信。她烦透了，索性关了机。
又是两根烟头，眉眉终于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眉眉发现自己正躺在浴缸里，A小姐在给她洗澡。身上都是伤痕，肥皂水放大了这种疼痛。
眉眉不敢说话。她也没有开口。
暖色的灯光打在A小姐的身上——她是模特，瘦高身材。脚上一双哆来A梦的棉拖鞋，打底裤，小黑裙，灰白色的毛线衣外是一截白皙的脖子，连接着一张苍白的瓜子脸，上面两道细细的眉，大眼睛，挺翘的鼻，唯独嘴唇的厚度毁坏了这种纤细的美。她的头发是波浪式的小卷，扎成了马尾，上面粉红色的兔耳朵发圈让她有了一种奇异的童真。
“我像娃娃吗？”她忽然问。
“那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发圈，眉眉没有勇气质问。
“我像娃娃吗？”她的眼神变得阴森起来，抓着眉眉的手也更用力了。
“像！”声音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带着恐惧。
她勾起嘴角，“你也是娃娃。”一瓢水从眉眉的肩头浇了下去，她喃喃地说： “娃娃怎么可以照顾娃娃。”
“爸爸，你回来啦！”
陈先生一把抱起眉眉，亲了一口脸颊，“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
“真乖，爸爸今天买了蛋糕给眉眉。”
“在哪里？”眉眉一偏头，发现了A小姐。
“这个阿姨是谁？爸爸的新女朋友？”她警惕地看着这个比以往年轻漂亮的女人，更加用力的抱紧了陈先生。
A小姐把手里的蛋糕放到了桌上，亲了一口陈先生，“我先回去了。”陈先生笑了笑，“明天八点来接你。”
“爸爸，我不喜欢她。”
“眉眉，你是不是不希望爸爸结婚？”
眉眉没作声。
“眉眉，你妈妈已经有新的家庭了，爸爸为什么不可以有？”
“你们都不要我！都不要我！”眉眉尖叫了起来，跑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自从A小姐搬进来后，眉眉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她感到害怕，非要爸爸陪着睡。陈先生等她睡着后，就会回自己房间，然后第二天早起再睡到眉眉房里。
A小姐抱怨起来，陈先生只是笑着说；“那怎么办呢？一个是我大女儿，一个是我小女儿。”
A小姐沉默。
陈先生摸摸她的头，“睡吧。”
他们并没有发生性关系，A小姐坚持要在婚后，陈先生也随她。
“可以……可以给我讲故事吗？”A小姐露出了腼腆的笑容，用脚尖勾了勾陈先生的膝盖。
陈先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真成大女儿了……好吧，要听什么？”
“都可以。”A小姐的手摸进了陈先生的睡衣。
“讲好了有奖励吗？”
“有。”
陈先生的呼吸变重了。他用急促的语调讲完了小红帽，把书一扔，手抚摸上了A小姐饱满的胸部。
深吻以后，两个人的呼吸都显得粗重起来。沿着腰腹，她的手指伸进了他的内裤。
“用嘴。”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她突然脱下内裤，“上我吧。”
“你怎么……”
“我迟早要嫁给你的。”
陈先生幽深的眸子盯了她一会儿，身体力行了她的请求。
高潮的时候，她的一声“爸爸”让他软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病？”他骂了起来。
“我们不是在角色扮演吗？”她把腿分的更开，“爸爸，用力一点。”
当她第三次在床上喊出“爸爸”的时候，陈先生提上了裤子，在窗台上吸起了烟。
她披上浴袍，走到了他身边。
“我们分手吧。”陈先生说。
A小姐抢过他手里的烟，吸了起来，烟圈在空气里兀自打转，隔着这层朦胧，陈先生想着和这个女人从前的事——A小姐专钓高层的中年男人，靠着男人整成了洋娃娃。这是件公开的秘密。陈先生属于中层人士，倒也见过她一两面。只是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她忽然开始倒追起了他。年轻的时候，他的确有副好相貌，说是迷倒万千少女也不为过，只是现在，就像一块过期的精致点心，饶是从前再风光，还是长出了霉斑。所以他断定，她只是玩玩。可接下来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她为了他辞了原来的工作，搬到了一间合租屋里。日子过得很不好。
她是爱他的。这样的觉悟在他心里发酵，成为了醉人的酒。他领她回了家。
直到他看到照片，他才明白这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你看见了？”她盯着他看，仿佛是一条蛇，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攻击。
“嗯。”他叹了口气，“喜欢谁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你喜欢上自己的爸爸也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想代替他。我们好聚好散吧。”
她弹了弹烟灰，“等你出差回来，我就搬走。”
A小姐把眉眉抱到了床上，“想听睡前故事吗？”
“不、不用了。”眉眉知道，再过一天她爸爸就要回来了，只要熬过一天，她就安全了。
A小姐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前有一对夫妻，生了一对双胞胎，妹妹很漂亮，姐姐很丑。”说到这里她轻笑了一声，“他们都对妹妹很好……”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爸爸、爸爸总是抱她，亲她，给她讲睡前故事……后来，姐姐被送到了外婆家养……凭什么！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A小姐突然撕下了故事书上的纸，“吃下去！”她掰开了眉眉的嘴，塞了进去。
“唔唔唔！”眉眉的眼泪鼻涕弄湿了色彩斑斓的纸。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娇滴滴的贱货，仗着自己漂亮可爱就抢别人的东西，该死！都该死！”她暴躁起来，不停地塞着纸。
眉眉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眼前的景也花了起来，A小姐看不对劲，忙把她嘴里的纸扣了出来。
“睡吧！”A小姐扔下这句话走了出去。锁了房门。
黑漆漆的屋子，凌乱的房间，眉眉害怕的把自己缩成一团，“爸爸！你怎么还不回来！”
早餐是面包牛奶。
眉眉颤巍巍的端起牛奶，大口地喝着。
A小姐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眉眉瑟缩了一下，打翻了牛奶。
玻璃的碎裂声听的眉眉心惊胆战，出乎意料的是，A小姐只是把碎片扫掉了，没有说什么。
A小姐从包里拿出了一条粉色纱裙。递到了眉眉眼前。很漂亮的一条裙子，上面缀着的流苏，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喜欢吗？”
穿上她，会像洋娃娃吧。眉眉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
“去换上。”
眉眉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A小姐也穿着一样的裙子。
她笑着向她伸出手，“你看，我们都是娃娃了。”
陈先生冲进了房间。跟着他进来的，还有一群警察。
“爸爸！”眉眉尖叫了起来。
A小姐一把抱住了向爸爸扑过去的眉眉，拿起手边的水果刀，抵在眉眉的脖子上。
“选一个！”她向陈先生吼道。
“别激动……先把刀放下……放下刀……”
“选一个！”眉眉的脖子上有了一点红色。
“小A，你要我怎么做都行！只要你放开眉眉，我都答应你！”
“呵”她轻蔑地笑了笑，流下了一行清泪，“你们都不要我……”她放下了刀，眉眉一下挣开了，扑向了爸爸。
审讯室里是一个小年轻，他坐在A小姐对面，把脚搁在桌子上，身边是一个老警察。
“这个女的心理有问题。”
“是，是。四少聪明。”
“我问你，十八年前那场火灾是不是你做的？不说话……哼！烧死自己的妹妹，没有人发现，很得意吧。”他换了一条腿架在下面。
“谁知道会连妈妈一起烧死呢，和爸爸相依为命，呵，喜欢上了自己的爸爸，真是恶心呢。”
“四少喝水。”
喝了一口老警察端上来的水，四少继续说道：“陈眉眉唤起你的童年阴影了吧，都是一样的受爸爸的宠爱，一样的冷落你。即使换了一张洋娃娃的脸，还是一样没有用呢，是不是很挫败？对了，陈先生让我问你一个问题：‘用第一个烟头烫眉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真的快乐吗？’”
A小姐闭着的眼睛露出了一条缝，昏暗的光冲进了她的眼球，她喃喃道：“娃娃，还是娃娃吗？”
世上没有无来由的爱，也没有无来由的恨，有的，只是一颗心而已。完整的，破碎的心。
维尼熊丢了一只眼睛，兔子玩偶烂了肚子，玩具火车四分五裂地躺在地板上……
这是一个小女孩的房间，七岁，叫眉眉。此刻，她正被绑在粉红色的小床上，绑她的人是她爸爸的新女朋友——A小姐。
已经是第二根烟头了。
眉眉脸上满是泪水，她哭喊着：“你这个坏女人！爸爸不会放过你的！爸爸！爸爸！”
A小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拿起剪刀，剪开了眉眉的裙子，因为挣扎，细细的腿上被划上了许多口子。她轻轻地抚摸着那些的伤痕，用烟头重重地烫了上去。
“啊！啊！”眉眉痛苦地叫着，挣扎着想避开，A小姐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吵死了。”
眉眉被打得一阵头晕，哭喊改为了抽泣。
“我爸爸……爸爸有很多钱……不要……不要再……烫我……都给你……”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X先生。
A小姐用毛巾堵住了眉眉的嘴，接起了电话。
“小A，眉眉怎么没去学校？”
“她发烧了。我送她去了医院，没来得及打电话。”
“严重吗？”
“没事，热度已经退了半分，医生说再挂一天水就好了。”
“辛苦你了。”
“你忙吧，这里有我呢。”
挂了电话，又收到了老板催她上班的短信。她烦透了，索性关了机。
又是两根烟头，眉眉终于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眉眉发现自己正躺在浴缸里，A小姐在给她洗澡。身上都是伤痕，肥皂水放大了这种疼痛。
眉眉不敢说话。她也没有开口。
暖色的灯光打在A小姐的身上——她是模特，瘦高身材。脚上一双哆来A梦的棉拖鞋，打底裤，小黑裙，灰白色的毛线衣外是一截白皙的脖子，连接着一张苍白的瓜子脸，上面两道细细的眉，大眼睛，挺翘的鼻，唯独嘴唇的厚度毁坏了这种纤细的美。她的头发是波浪式的小卷，扎成了马尾，上面粉红色的兔耳朵发圈让她有了一种奇异的童真。
“我像娃娃吗？”她忽然问。
“那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发圈，眉眉没有勇气质问。
“我像娃娃吗？”她的眼神变得阴森起来，抓着眉眉的手也更用力了。
“像！”声音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带着恐惧。
她勾起嘴角，“你也是娃娃。”一瓢水从眉眉的肩头浇了下去，她喃喃地说： “娃娃怎么可以照顾娃娃。”
“爸爸，你回来啦！”
陈先生一把抱起眉眉，亲了一口脸颊，“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
“真乖，爸爸今天买了蛋糕给眉眉。”
“在哪里？”眉眉一偏头，发现了A小姐。
“这个阿姨是谁？爸爸的新女朋友？”她警惕地看着这个比以往年轻漂亮的女人，更加用力的抱紧了陈先生。
A小姐把手里的蛋糕放到了桌上，亲了一口陈先生，“我先回去了。”陈先生笑了笑，“明天八点来接你。”
“爸爸，我不喜欢她。”
“眉眉，你是不是不希望爸爸结婚？”
眉眉没作声。
“眉眉，你妈妈已经有新的家庭了，爸爸为什么不可以有？”
“你们都不要我！都不要我！”眉眉尖叫了起来，跑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自从A小姐搬进来后，眉眉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她感到害怕，非要爸爸陪着睡。陈先生等她睡着后，就会回自己房间，然后第二天早起再睡到眉眉房里。
A小姐抱怨起来，陈先生只是笑着说；“那怎么办呢？一个是我大女儿，一个是我小女儿。”
A小姐沉默。
陈先生摸摸她的头，“睡吧。”
他们并没有发生性关系，A小姐坚持要在婚后，陈先生也随她。
“可以……可以给我讲故事吗？”A小姐露出了腼腆的笑容，用脚尖勾了勾陈先生的膝盖。
陈先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真成大女儿了……好吧，要听什么？”
“都可以。”A小姐的手摸进了陈先生的睡衣。
“讲好了有奖励吗？”
“有。”
陈先生的呼吸变重了。他用急促的语调讲完了小红帽，把书一扔，手抚摸上了A小姐饱满的胸部。
深吻以后，两个人的呼吸都显得粗重起来。沿着腰腹，她的手指伸进了他的内裤。
“用嘴。”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她突然脱下内裤，“上我吧。”
“你怎么……”
“我迟早要嫁给你的。”
陈先生幽深的眸子盯了她一会儿，身体力行了她的请求。
高潮的时候，她的一声“爸爸”让他软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病？”他骂了起来。
“我们不是在角色扮演吗？”她把腿分的更开，“爸爸，用力一点。”
当她第三次在床上喊出“爸爸”的时候，陈先生提上了裤子，在窗台上吸起了烟。
她披上浴袍，走到了他身边。
“我们分手吧。”陈先生说。
A小姐抢过他手里的烟，吸了起来，烟圈在空气里兀自打转，隔着这层朦胧，陈先生想着和这个女人从前的事——A小姐专钓高层的中年男人，靠着男人整成了洋娃娃。这是件公开的秘密。陈先生属于中层人士，倒也见过她一两面。只是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她忽然开始倒追起了他。年轻的时候，他的确有副好相貌，说是迷倒万千少女也不为过，只是现在，就像一块过期的精致点心，饶是从前再风光，还是长出了霉斑。所以他断定，她只是玩玩。可接下来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她为了他辞了原来的工作，搬到了一间合租屋里。日子过得很不好。
她是爱他的。这样的觉悟在他心里发酵，成为了醉人的酒。他领她回了家。
直到他看到照片，他才明白这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你看见了？”她盯着他看，仿佛是一条蛇，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攻击。
“嗯。”他叹了口气，“喜欢谁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你喜欢上自己的爸爸也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想代替他。我们好聚好散吧。”
她弹了弹烟灰，“等你出差回来，我就搬走。”
A小姐把眉眉抱到了床上，“想听睡前故事吗？”
“不、不用了。”眉眉知道，再过一天她爸爸就要回来了，只要熬过一天，她就安全了。
A小姐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前有一对夫妻，生了一对双胞胎，妹妹很漂亮，姐姐很丑。”说到这里她轻笑了一声，“他们都对妹妹很好……”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爸爸、爸爸总是抱她，亲她，给她讲睡前故事……后来，姐姐被送到了外婆家养……凭什么！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A小姐突然撕下了故事书上的纸，“吃下去！”她掰开了眉眉的嘴，塞了进去。
“唔唔唔！”眉眉的眼泪鼻涕弄湿了色彩斑斓的纸。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娇滴滴的贱货，仗着自己漂亮可爱就抢别人的东西，该死！都该死！”她暴躁起来，不停地塞着纸。
眉眉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眼前的景也花了起来，A小姐看不对劲，忙把她嘴里的纸扣了出来。
“睡吧！”A小姐扔下这句话走了出去。锁了房门。
黑漆漆的屋子，凌乱的房间，眉眉害怕的把自己缩成一团，“爸爸！你怎么还不回来！”
早餐是面包牛奶。
眉眉颤巍巍的端起牛奶，大口地喝着。
A小姐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眉眉瑟缩了一下，打翻了牛奶。
玻璃的碎裂声听的眉眉心惊胆战，出乎意料的是，A小姐只是把碎片扫掉了，没有说什么。
A小姐从包里拿出了一条粉色纱裙。递到了眉眉眼前。很漂亮的一条裙子，上面缀着的流苏，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喜欢吗？”
穿上她，会像洋娃娃吧。眉眉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
“去换上。”
眉眉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A小姐也穿着一样的裙子。
她笑着向她伸出手，“你看，我们都是娃娃了。”
陈先生冲进了房间。跟着他进来的，还有一群警察。
“爸爸！”眉眉尖叫了起来。
A小姐一把抱住了向爸爸扑过去的眉眉，拿起手边的水果刀，抵在眉眉的脖子上。
“选一个！”她向陈先生吼道。
“别激动……先把刀放下……放下刀……”
“选一个！”眉眉的脖子上有了一点红色。
“小A，你要我怎么做都行！只要你放开眉眉，我都答应你！”
“呵”她轻蔑地笑了笑，流下了一行清泪，“你们都不要我……”她放下了刀，眉眉一下挣开了，扑向了爸爸。
审讯室里是一个小年轻，他坐在A小姐对面，把脚搁在桌子上，身边是一个老警察。
“这个女的心理有问题。”
“是，是。四少聪明。”
“我问你，十八年前那场火灾是不是你做的？不说话……哼！烧死自己的妹妹，没有人发现，很得意吧。”他换了一条腿架在下面。
“谁知道会连妈妈一起烧死呢，和爸爸相依为命，呵，喜欢上了自己的爸爸，真是恶心呢。”
“四少喝水。”
喝了一口老警察端上来的水，四少继续说道：“陈眉眉唤起你的童年阴影了吧，都是一样的受爸爸的宠爱，一样的冷落你。即使换了一张洋娃娃的脸，还是一样没有用呢，是不是很挫败？对了，陈先生让我问你一个问题：‘用第一个烟头烫眉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真的快乐吗？’”
A小姐闭着的眼睛露出了一条缝，昏暗的光冲进了她的眼球，她喃喃道：“娃娃，还是娃娃吗？”
世上没有无来由的爱，也没有无来由的恨，有的，只是一颗心而已。完整的，破碎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