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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龙四尾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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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幕
“弄得这么显眼......”恺撒伸出手摸了摸“气泡”的外壁,滑溜溜的外壁泛着肥皂泡般的光泽,“倒有些符合我加图索的风格......”
那巨大的气泡足有寻常人家一间厕所那么大!连恺撒先前也不能确定气泡内部居然有这么宽敞,在帕西灌注氢气球一样在水里添加空气和胶质以前,他甚至做好了三个人像汉堡一样贴在一起的准备,就好像临街情人宾馆的少女正款款褪去衣物,街这边三个男人挤在胶囊旅店里红着脸眉飞色舞。
那羞耻的一幕恺撒不想再想下去,恺撒从小以贵族的态度对待女性,观察绘梨衣的时候也充满了对美好事物的尊重,至于路明非那小子有贼心没贼胆,也成不了大器,倒是芬格尔正人君子拉上窗帘说......再看下去加图索的声望就不保了......
芬格尔怎么会正人君子地拉上窗帘?恺撒认真地想了想,无果。
那枚硕大的气泡好像潜水艇慢慢落入湖水中心,最初帕西没有给它任何外力作用,任由它落进湖心最深处,光从头顶直射进湖底,在碧波之中四周一片明亮,游鱼群绕着“气泡”徘徊,光点般起伏在周围,帕西示意三个人保持安静,以免引来大家伙,“气泡”在水压中保持不迸裂,因为帕西将溶胶质包在最外层,供以呼吸空气留于内层。
隔着幽蓝的水幕,恺撒指了指某个方向,示意气泡向该方向行进。
在如此情况之下没有人认为芬格尔能进入“亚特兰蒂斯”内部,连恺撒一行人穿越地下水源都要依靠“气泡”来维持足够的氧气,芬格尔绝无可能最先穿过深水层,更何况死侍将湖心团团围住,没有风王之瞳,任谁也无法在死侍的大潮中降落。
“气泡”缓慢地贴底滑行。
水路以奇妙的规律偏移着,发生了分明地变化,逐渐产生了条理和分路,恺撒选择沿其中一条水路行进。
“气泡”滑动约半分钟,宽阔的浅滩猛然收缩,一台巨大的、以青铜为基架的排水渠横置在众人眼前。
“我们进去?”恺撒以眼神示意阿卜杜拉阿巴斯。
后者点点头,帕西引导“气泡”升起,渠眼直径不足两米,为减少损耗,“气泡”在排水通道中被挤压成长方形圆柱。
正前方一片深黑,细碎的风卷着石子打在气泡表面,好像大海在虚弱地呼吸着,于是有了潮起潮落这一说。
“真安静啊。”恺撒的声音回荡在管道里。
“这条水路很长,声音一来一回很久,想必是通向宫殿的深处。”帕西低声说。
“没准,也许宫殿就在我们的正上方。”恺撒缓缓说道。
“那就是说。”阿卜杜拉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避开了《翠玉录》里描述的龙守?”
“我猜进入这座宫殿不只一个入口,我们刚刚找到的也只是入口之一,每一处入口都有龙守守卫。”恺撒如此推断道。
不知从哪传来“呜”“呜”的响声,极轻微,好像谁在远方吹着汽笛。
“我们找离这儿最近的着陆点,保持安静,不要吵醒这里的主人。”
“你指的是奥丁?”
“就是奥丁。”恺撒点点头。
水路忽然变得宽敞起来,“气泡”从狭窄的管道中脱出,一座巨型天宫出现在他们眼前。
排水渠的源头连接着整座露天的圆形广场,星光从苍穹上斜斜地射入广场,广场上铺着雕青花石板,四周昏暗而寂静,凝重而严肃的历史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座广场大得没边了,几乎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巨大,广场边缘隔几米就设有相同的排水管道,上千个排水渠以保证瞬间抽干积水。
“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恺撒喃喃自语。
“这里看上去......像龙族祭典里的圣地,还记得冰海青铜柱么......”他指着广场中心那座巨大的青铜柱子。


IP属地:吉林6609楼2018-02-12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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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不更新,因为暂时没有情人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640楼2018-02-14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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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初一二三四五都没有更新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649楼2018-02-15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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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点,没修,明天发吧


        IP属地:吉林6680楼2018-02-21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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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修成稿
          正文外内容
          (上)
          “店长!”侍者快步跑进座头鲸的办公室,老鲸抿着酒半醉半醒,一颗秃头在幽暗的蓝光下若隐若现。
          “慌什么!”他训斥这个没头脑的年轻人,进店长办公室得有规矩!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如此失仪日后如何发扬自我花道?
          “店长......”侍者支支吾吾期期艾艾,“小樱花回来了!”
          座头鲸一振而起,只喊妈呀,快快快和我一起迎接贵客。
          只等他打开房门走进房间,那个畏头畏尾鬼鬼祟祟的男人忽然抱了过来。
          “好久不见呐店长。”一个熊抱把座头鲸感动得热泪盈眶!不愧是店里出去的好孩子!如此亲切的拥抱犹如故人归!
          路明非可算见着亲人了,大年夜他没有在叔叔家过,早早买了机票飞到东京成田机场。
          他也不知道要来看谁,下了飞机他怔怔望着夜空,乱七八糟的回忆涌上心头,还没来得及伤感妖娆的小姑娘们就围过来,他这才发觉自己穿得太惹眼,学生会为他准备的西装名牌定制,他带着黑色墨镜,长筒靴子啪嗒啪嗒,有型得不要不要。
          穿过一片灯红酒绿,黑长风衣的会长只留下一路潇洒不羁,引得周围的妹子阵阵惊叹,可他内心还是很怕的,有妹子要和他合照,欣赏他cos救世主尼欧,他连连摆手说“ごめんね、私は空ではない”,就仿佛撞见鬼了。
          座头鲸搀着明非说小樱花此行有何贵干呐,路明非受宠若惊说没什么事就是回来看看......座头鲸也跟着受宠若惊说樱花君真是重情义的人呐快上好酒。
          周围有新人牛郎问老牛郎能得店长如此垂青这位是何许人也?老牛郎深沉地说你不知道吧这就是传说中获得十万花票的超级牛郎啊。
          于是房间里一众牛郎只有一脸恭敬地围在座头鲸旁边陪酒。
          酒过三巡座头鲸搂着路明非的肩膀,他只有一只胳膊,搂住路明非就没有平衡了,他倒在路明非身上对路明非说小樱花啊右京和Basara King啥时候回来看看呐我请你们吃东京最好的天妇罗!
          路明非只得赔笑。
          他心说你让师兄回来看看倒有可能......恺撒一来没准直接把店盘下来,到时候老鲸你就失业啦。
          他慢慢把喝醉的座头鲸平放在沙发上,嘱咐周围的牛郎不要叫醒他,吃饱了肚子他走出高天原,冷风呼呼刮在脸上,他看着夜空又高又远,心里怔怔然。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歌舞伎町,日本的新年并不放鞭炮啊,他心里想着。
          这一次没有人导演,没有人策划,只是演员重回拍摄现场。
          远处那个塔尖一样的建筑忽然亮了起来,各色灯光接连闪烁,在漆黑的夜幕里美得令人恍惚,路明非醉酒之下被惊醒了!他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真废柴啊,他晕晕乎乎地想着,抱着电线杆哇哇大吐。
          他敲开了那家情人旅店的门,那家店在路明非的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可他还是凭着直觉找到了那里,他拘谨地走进旅店,对老板娘说“すみません(打扰了)”,说给我开一个房间,对对我只要那个房间,迷糊中他掏出一把钱说不用找了。
          他登上那座古老的木楼梯,房顶洒着暧昧的暖光,情人香水的味道忽远忽近。
          他用钥匙打开房门,熟悉的布置扑面而来,房间里陈设龟列,与记忆里没有变化,他曾坐在那张正对房门的被炉里吃火锅,还有上好的黑龙大吟酿,电视机里放着《高达》《银魂》《Fate》。
          还有东京爱情故事,他自己演的,结局超级失败。
          他有点想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姑娘了,你可以把她打扮成奥黛丽赫本也可以让她变成梅根福克斯,她回到旅店在小本子上写我要吃五目炒饭,入夜还要买温牛奶给她喝。
          你带着她在偌大的东京里穿梭,带她看东京天空树,看明治神宫,带她买好看的衣服吃不算高档的外卖,你只做了这一点微小的事,她在快要死的时候才会一直喊你的名字。
          “sakura......sakura......sakura......”
          路明非低下头。
          你莽撞地闯入她的生命却来不及留下太多痕迹,她就悄悄走了。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路明非,要不要答应她呢,那个落日余晖的黄昏,她轻手轻脚地走近你,向你敞开她的全部的世界。
          奇怪的情绪凌乱地飘散在风里,路明非紧了紧围脖,他推开窗,远远地眺望东京晴空塔,远方的星空在天地间流转。
          你说......那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
          新的一年已经到来,没有烟花,毫无预兆,除夕的钟声悄然响起。
          他低下头,仿佛听到有人在耳旁这样说着。
          “Sakura最好了。”
          (下)
          楚子航推开门,“嘎吱”一声,只属于某个人的小世界重新为他洞开了。
          鞭炮声此起彼伏地响彻在外面,他悄悄走进屋子,门开合的风拂动了地板上厚厚的积灰,这里显然很久都没人来过,也就不曾有人收拾。
          唯有夜色铺满整个房间,漫天的星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屋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落寞扑面而来。
          “打扰了——”楚子航喃喃自语。
          你还好吗......他在心里轻轻地问候。
          “今天除夕,没别的事情,顺路看看你。”他像是在对着屋子里的人说。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房间里空荡荡的,他听到外面隐约有喧闹的声音,年夜的热闹扑面而来。
          他或许觉得有点欣慰,于是笑了笑,走到落地窗前,用手擦了擦窗户上的灰,隔着玻璃他看见城区一片灯火通明,那些人间的悲欢离合映在窗上。
          他放下手,黑暗从外面蔓延进来。
          “樱井明算是个可怜的人了吧,可你能说他的命运不公么,他人生中最后一次逃亡,杀了十六个女人,像是独自完成一个盛大的仪式,最后他赌上性命与我抗争,他知道一定会死在我手上,可他不后悔。”
          楚子航想起源稚生那个夜里和他在月光下的闲谈。
          “他认为他没有做错,只不过是暗在向光抗争。”源稚生简单地说。“我们还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了他写的小说,像是他的自传。”
          “......”楚子航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与樱井明没有共鸣,也并不可怜他。
          “我只想说人生没有对错,只是相遇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生死相搏。”源稚生淡然地点上一支烟。
          其实他们和源稚生也没有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们之间的矛盾源于组织和历史,源稚生其实和他是一种人。
          “是这样吗。”楚子航平躺在夏弥家的沙发上,夜色铺满一整层阳台,漫天的星光如洋如洒,很沉重,压着他喘不过气。
          楚子航闭上眼睛,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窗外的风很大,好像把过去那些种种吹得一干二净。
          “新年快乐。”他闭着眼仿佛在睡梦中说到,对那个不曾存在的女孩。


          IP属地:吉林6686楼2018-02-23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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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十点到家修稿到凌晨,喜欢的小伙伴不妨关注+点赞……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689楼2018-02-23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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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修稿
              八十二幕
              重伤后的昂热比以往谦逊许多,眉目间多了几分令人压抑的沉重,以往或绅士或幽默的风度一扫而空。
              守夜人与庞贝的谋划他也许知道,但弗拉梅尔与加图索种马嘴硬得很,昂热当然不能轻易从他们口中得到线索。
              三条链么......昂热仰靠在沙发上,对以往种种进行筛选。
              他望着桌上的金丝钢笔出神,回忆过去是件很卖力的活,昂热得避开那些悲痛的陈年旧事,在细枝末节上梳理事件的脉络与流程。
              “《关于尼伯龙根搜寻可行性计划说明》?这些事很重要么。”他揉捏着太阳穴,随手翻了翻桌上的秘党文件,在厚厚一摞秘党文件下还压着学院琐碎的审批名单与新生登记表,多数是未经过3E考试的新人。
              庞贝究竟要做什么呢,这令昂热头痛不已,庞贝当然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也绝不仅仅是大众种马,不然东京之战也不会亮出天谴击穿赫尔佐格,事实证明加图索隐藏在暗处的底牌数不胜数。
              如果狮心会的毁灭与加图索有关系,昂热也不介意着手推平加图索家族的相关工作,只是目前尚无定论。
              “叩叩。”校长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昂热低声说。
              “我来看你了,老朋友。”苍老的声音响起,老实的面馆师傅身着火红热带短裤,带着墨镜走进校长室,活像一只北美火鸡五颜六色。
              “你什么时候这么骚了。”昂热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这是刚从夏威夷度假归来么。”
              “说得一点没错,只不过不是夏威夷。”上杉越打量着校长室的四周,不客气地坐了下去,“是黑天鹅港。”
              “你没死......还去了黑天鹅港?”
              “老朋友见面,你的目光太严肃了,昂热。”
              “面对你我不得不严肃对待......”昂热的目光在上杉越身上若即若离:“为什么你会知道黑天鹅港?”
              “因为那是橘正宗的研究基地。”上杉越淡淡地说,“一点没错。”
              “你去哪里干什么。”昂热仍旧不以为意。
              “我去找我儿子。”上杉越直言不讳,“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那些潮水一样的虫子把我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可我活下来了,因为我想着我的儿子,我有后代活在世上,我就不能死,我得见他们一面。”
              昂热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知道他还有后话。
              上杉越讲着讲着眉目间很兴奋,那份兴奋停在他那张老旧的脸上:“可我才知道他们居然都死了。”
              “所以你去调查了他们的来源,黑天鹅港。”昂热缓缓地说。
              “一点没错,有目标之后并不难找到线索,上世纪支持基因计划的苏联军官不在少数,留下的档案封存在古老的地下资料库里。”
              “都讲了些什么?”昂热稍微提了些兴致。
              “那不重要,我只是找到了黑天鹅港的具体位置,于是我连夜赶往西伯利亚北部,北冰洋以下,维尔霍扬斯克外的港口。”
              “那里还存在么。”昂热问道。
              “早没了,档案中记载黑天鹅港毁灭于‘天鹅之死’,一种隐秘的学术代号,”上杉越端起桌上的咖啡,“大概是某种真空炸弹。”
              “也就是说黑天鹅港被人工毁灭了。”昂热低头沉吟,“或许是赫尔佐格自己毁了那里。”
              “黑天鹅港没了,我在残存的卷宗里找到了一些相关的内容,我想也许对你会有帮助。”
              “讲。”
              “白王的三条基因链,你知道吧,其中两条来自黑王,其上复刻了言灵与权能,还有一条则独立衍生,这一条基因链上只有‘神谕’。”
              “很不巧,这些我或多或少都知道。”昂热失望透顶。
              “白王的后代从这三条链中随机获得一条链作为遗传基因,包括皇在内,没有人例外。”
              上杉越继续说着:“于是有人提出了初步设想,完全植入三条链的人才有可能得到白王的所有权柄。”
              “就像赫尔佐格?”昂热俯身质疑。
              “他并不算!”上杉越用鼻子冷哼,“他以为我的两个儿子和那个小姑娘分别代表三条链,其实是他错了,他们其中的两个重复了,他们并不是完整的三条链。”
              “我理解了。”昂热从震惊中站起身来。
              上杉越又轻缓又悠然地说:“老伙计......既然橘正宗没有获得完整的三条链,那么他从黑天鹅港那头龙身上获得的完整的三条基因又在哪里呢?”
              “源稚生和源稚女是一组基因上的两条链,必定不在完整的三条链中。”昂热推断道,“绘梨衣也许是完整的链之一,那么剩下的两条链又在哪里?”


              IP属地:吉林6725楼2018-02-27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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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三幕
                “你说到关键的地方了。”上杉越扶额,“那么剩下两组基因现在在什么地方?”
                昂热放下手中的文件,他预感到对方是有备而来,换言之是千里迢迢地来送线索的,于是他举手投足之间安静下来,眉眼中充满严肃。
                “加图索那个闷骚的男人一定知道什么。”上杉越撇撇嘴,“可他不会告诉我,那是他们最高的秘密,或许连他也无从得知。”
                “加图索家族实际主事的是他们的祖宗......”昂热低头叹息,“我曾在狮心会见过他们一次,在长时间的销声匿迹里他们居然还没死,看起来长寿种不止我们几个老家伙啊。”
                “我一点都不老,”上杉越纠正他,“老的是你们。”
                “言归正传吧伙计。”昂热从抽屉里拿出烟纸和上好的奥地利烟草,用火柴熏干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你一定知道了什么才肯来找我,你想从我这里换取你儿子的信息。”
                “你不觉得自己像只嗅觉敏锐的猎犬么。”
                “经常有人这么说,不过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复仇者,让我在拉风的同时还能顺带着回忆过去。”
                “我听说你找到了天空与风之王之王,和狮心会有深仇大恨。”
                “是啊,多年未见......进化成了不得的怪物了,让我这把老骨头也意识到岁月变迁,真是时不待我啊。”
                “风王融合了火王的权能,达到了1+1>2的效果,同理,龙王间获得彼此的力量,远比双生子互相吞噬来得快。”
                “你跑题了,”昂热吸了一口烟,整张校长椅都弥漫在白雾里,“白王基因的事你就知道这么点?”
                上杉越站起身走到昂热身边拍拍他的肩,“接下来是收费环节......”
                昂热竖起耳朵听着。
                “你们学校有个姑娘叫陈墨瞳吧,是加图索未来的少奶奶。”上杉越耷拉着一副眼皮。
                “陈墨瞳?”昂热点头,“的确是我的学生,也是恺撒·加图索的未婚妻。”
                “就是她,你知道加图索的少夫人要求严格,从不由家主自己的意愿选择,”上杉越停顿了一下,“你那个中二病学生为什么就能让加图索妥协?”
                “不清楚,”昂热挥挥手挡住外面射进来的光,“弗罗斯特那只老山羊决定的事没人知道。”
                “嗬,原因不是显而易见么......”在那一瞬间上杉越的眼神变了,虽然他还倚在办公桌上,手搭在昂热的肩头,可平淡的目光又高又远。
                “你那个学生,是三条链之一。”他低声说,“是加图索为中二病准备的礼物。”
                昂热声音变冷了:“你说什么?”
                “不要小看面馆师傅啊,路过的学生都叫我越师傅,我对追踪和调查一窍不通,”上杉越有点自豪,“可谁能否认我杀起人来很痛快呢?当年有六个人参与加图索的运送计划,我找到他们一根一根挑断他们的肋骨逼他们说出真相。”
                “陈墨瞳不可能是白王后裔,她对3e考试有灵视。”昂热淡淡地说。
                “那只是碰巧她不是‘神谕’,楚天骄手里的那根才是‘神谕’。”上杉越微微叹气。
                “陈墨瞳没有展示过她的言灵,很难说她是故意这么做,我对我的学生有信心。”
                “再有信心也要区别情况。”上杉越皱眉。
                “我凭什么相信你?”昂热漠然望着他,“你这死而复生的老滑头,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不想给情报付账么?仔细想想,为什么她和蛇岐八家那个小姑娘那么相像?”
                “她们也没多相像,只是都有红头发而已。”昂热冷冷说道。
                “知道陈墨瞳为什么姓陈么。”上杉越拍拍桌子,背过头去,“上杉家的那个小姑娘取自我的血,归到上杉家不足为奇,可那个姓陈的小姑娘不能姓上杉,她姓陈是因为......”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母亲夏洛特陈......她取了我母亲的姓。”
                他的语气那么悲伤,不像欢脱的拉面师傅,也不像日本曾经的影皇。
                “我调查了她那个陈家,她的家庭成员是拼凑出来的,所以他们并不相爱,她生活在一场骗局里,她名义上的父亲与曼斯·龙德施泰特是至交,这让她理所应当地进入学院,顺利与加图索的少主见面。”
                昂热默不作声,似乎在考虑这些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她的母亲有着龙族血统,她那个弟弟才被你们当成钥匙使用,但她不行,不是因为她的龙血纯度不够,只是青铜门不接受白王的血。”
                “上杉绘梨衣,陈墨瞳,神谕,分别在橘正宗、加图索、楚天骄手里,上杉绘梨衣死后没人知道她的尸骸在哪,说起来她还是我的后代,神谕和楚天骄一同失踪了,那么陈墨瞳呢?那个你最容易掌握的钥匙在哪呢?昂热校长?”
                “她在......”昂热回忆着曼因施坦的答复,“她和我们的叛逃犯在一起。”
                想到这儿昂热把手放在脸上:“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IP属地:吉林6727楼2018-02-27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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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慕倾歌 生日快乐
                  八十四幕
                  风雨在醒神寺外飘摇,隔着唐风的屏风,几位家主坐在榻榻米上,气氛相当凝重。
                  樱井梨树为家主们奉茶,只是在场的各位全无心情,樱井七海的眉毛都拧到一起去了,颇有些漫画里夸张的风格。
                  “你是说......下潜的小队无一生还?”龙马家代表眉头紧皱,“那是由研究所精心挑选的优秀队员。”
                  “这至少证明了高天原下还有遗漏的大家伙,它的血统干扰了我们的队员。”樱井七海低声说着。
                  “下潜计划是否继续进行?我们没有更高血统的队员了。”风魔家主沉吟着。
                  雨水激落在窗檐边,雷声响彻在很远的天空里,潮湿的天空沉闷而昏暗,鸟居里打上烛灯,忍者组四面护卫,外阁传来咚咚咚咚地轻响,门被拉开了,乌鸦大大咧咧地走进来。
                  “说好十一点开会,各位家主来得够早。”他深深鞠了一躬,坐在会议末席。
                  “你那边有什么发现。”樱井七海淡淡地问。
                  “那个姓苏的女人不简单,我们调查她的事居然惊动了内阁,我被迫停止了追查,我们的金主麻衣小姐也人间蒸发了,辉夜姬传回来的内容被诺玛拦截了,由昂热批准,我们无权查看。”
                  “昂热醒了诺玛也恢复了使用!”樱井七海眉头紧锁,“真麻烦!”
                  “听说我们的人都死在了海下?”乌鸦向身边的琴乃问道,“是不是该庆幸你不是后备队员?”
                  琴乃低着头不说话,如此高等的会议没有她说话的份,她不仅没有发言权,还要努力让自己忘掉听到的内容。
                  再远一点的和纱并不给乌鸦好脸色看,对这位局长毫无尊敬之感,她俏白的小脸偏到旁边,只敬茶给犬山家代表。
                  “梨树,下了会议陪我去喝一杯吧。”乌鸦只好向更远处的礼仪先生打招呼,樱井梨树微笑回应。
                  “你倒有心思喝茶,被绑在椅子上,倒没见你有过激的行为。”樱井七海对他的失仪并不在意。
                  乌鸦舔舔嘴唇:“那我们要不要把消息传给姓苏的小姑娘?”
                  “很难保证对方不知道这件事,让辉夜姬以邮件的方式发给对方。”
                  “水下有大家伙啊。”乌鸦喃喃自语,“看起来高天原的神还留下了未知的东西呐。”
                  所有人都肃立了,只有乌鸦不以为意,他叼上一支柔和七星,淡淡的烟味缭绕在空气里。
                  他的设想太可怕了,高天原里藏着白王的遗迹,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以蛇岐八家目前的状态来看,一条赋有攻击性的初代种带给东京的灾难是毁灭性的,而明显的,它在逐渐苏醒中!
                  “要我说,这很危险,也是我们的机会,”樱井七海视线扫过屋内的每个人,缓缓地说,“我们需要一个超级血统,蛇岐八家还在大战后的恢复中,必须新生有天照命的人......”
                  “多摩川下的勘探机发出警报了,还是老样子,不计其数的鬼齿龙蝰摧毁了我们的科研阵地,如此不正常的现象,或许高天原下的生命会在多摩川复苏。”
                  “真摸不清头脑啊,对方只想知道高天原下是否还隐藏着白王遗迹,现在答案是肯定的,白王的后裔并不会随地乱跑,可他们在确定什么呢?”
                  “确定他们找到的白王后裔是否与我们有关。”乌鸦淡淡地说。


                  IP属地:吉林6729楼2018-02-28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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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室友和女朋友闹掰了我给他剪玫瑰去女寝楼下摆蜡烛表白,然后他们和好了,晚上出去二人世界了,我守着漆黑的寝室啃零食……月亮那个残呐……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780楼2018-03-06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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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补了一段苏茜小姐姐的片段,不是正文(与咽炎大魔王作斗争中)。
                      “会长!”那个矫捷的身影扑了上去,柔软的身躯挡住了致命的一击。
                      长枪贯穿了女孩的胸膛,炙热的火焰在一瞬间将她的胸口烤灼成焦炭。
                      她慢慢地倾倒下去,手枪和花一齐坠落。
                      楚子航反手抽出蜘蛛切,他凭惯性将刀剑一击送入龙型死侍的脑袋,那头死侍的颅骨爆裂,鲜血如瀑布在空中炸开。
                      可他听到毒蛇在低声冷笑!冰冷仿佛就要渗进骨髓!楚子航呆住了,他只是惊骇于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茜......”
                      那个女孩在他面前倒下,一树夏花缤纷地凋零。
                      他没想到苏茜也来了,这个战场上怪物如云,是谁带她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没有时间在这个问题上多加思考,他捧着苏茜,脑海中飞速闪过抢救的方案。
                      “诺诺说...你存在......是我们把你给忘了,”苏茜的胸口洇着血,她的眼睛闪着微光,“我知道,她是对的......”
                      “别说话,保存体力。”楚子航脸色沉郁,“你要撑住,我不会让你有事!”
                      “所以我来找你啦。”苏茜怔怔地看着他。“我找到了,我找到你了。”
                      喜欢一个人的话,真的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么?
                      楚子航不知道,苏茜也不知道。
                      内敛的姑娘只是规规矩矩地守着心仪的会长,有一天她忘了那个大男孩,她感到不对劲就去找他,再想起来的时候......就是告别。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楚子航或许有点喜欢夏弥,可苏茜呢?
                      那个女孩的脸在火焰里渐渐地模糊了,楚子航摘下风衣,紧紧裹住苏茜,直到火焰熄灭。
                      “我想起来啦,他叫楚子航,不叫阿卜杜拉阿巴斯......”苏茜喃喃自语,“路明非不认那个中东人,我也不认,我不认识他......”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只剩下喘息的声音。
                      “是我,我回来了,苏茜。”楚子航抓着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听我说......我会带你出去。”
                      “我知道......你会带我出去......”苏茜虚弱地眨眨眼。“我们说好了......”
                      楚子航忽然被漫天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短发在风里飘摇,汹涌的气流卷起浓浓的尘烟,把他埋进厚重的灰尘里,他来不及说什么了,因为苏茜眼里的光随着这场尘雨熄灭了,她紧握的手松开了,垂到楚子航肩膀。
                      因为那份从始至终淡淡的喜欢,她为你付出了生命,可你又在想什么呢?
                      到头来她也不是你的女孩,她只是你的下属,对你有着绝对的信任。
                      楚子航捧着苏茜,把她放到浅滩上,潮水拍打她的头发,她像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仿佛明天一早,还会有人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唤她醒来。
                      远方尼伯龙根在塌陷,奥丁的言灵以雷霆万钧的气魄摧毁着阿瓦隆的地基,铺天盖地的火山灰向四面飞散,岩浆从山口倾泻而出,吞没了山下的森林。
                      楚子航远眺天尽头的火山,他望着沉郁的天底,火山灰吞没半边天空,在乌云下灰白黑的色彩层次分明却又静止不动。
                      “对不起。”楚子航低声说。


                      IP属地:吉林6783楼2018-03-07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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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修稿
                        八十六幕
                        灯红酒绿的橱窗被点燃了,那些又鲜艳又萧索的商品被彩灯环绕着,苏恩曦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她踩着一双凉鞋,洪水从她脚下流过。
                        苏恩曦放下黑伞,她把黑发扎成马尾,约定好的人从街道那边款款走来。
                        “你要的人我帮你带来了,要不要先验验货?”苏晓樯只身站在苏恩曦面前,身后一辆奔驰座驾半敞车门,黑墨镜的保镖绑着一个男人在后座上。
                        “路明非最后一个说话的人就是他?”苏恩曦眉头微皱,“叫什么?”
                        “你问他吧。”苏晓樯摘下她那款大墨镜,露出一对汪汪的大眼睛。“他嘴硬,问什么都不说,给钱也不说!浪费我大把的时间!”
                        苏恩曦点点头,她摆摆手,保镖把后座上的人抬出车厢,丢在潮湿的地板上。
                        苏恩曦低下身,用手捏着男人的下巴,让他与她目光交汇:“知道我是谁么?”
                        “美……美女……”狗哥哆哆嗦嗦地看着苏恩曦,“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什么都没问呢!”苏恩曦舔舔嘴唇,“看着我,那个姓路的小子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狗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他星际打得很好……”
                        “你看他,说得好像我们要害路师兄一样!”苏晓樯靠在一旁抱着胸恁恁不平。
                        “不知道!”狗哥忽然吼了一声,“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吧!中国政府现在强大了,你们考虑后果!”
                        完了,苏恩曦心说这家伙可能把他们看成黑社会了,可是一般的家伙知道对方是黑社会不正应该痛哭流涕恳求饶命么?这位倒好一心求死蛮有气节。
                        路明非那小子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这样一个市井小民如此地守口如瓶?苏恩曦有点疑惑,她略微思考,眨眼间点亮了自己的黄金瞳。
                        “是不是这个?他给你看了这个?”苏恩曦以黄金瞳凝视着这个可怜虫,后者下意识地疯狂点头。
                        “那么就告诉我,他对你说了什么?”苏恩曦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把你不该听到的话都告诉我。”
                        暴雨还未停歇,顺着铁皮围墙淅淅沥沥地流进肮脏昏暗的街角。
                        那些隐秘的窃窃私语一句接一句地消失。
                        “如果诺诺是最后的钥匙……”
                        “也许不是她……”
                        “她要被带去最后的祭祀了……”
                        “奥丁会在尼伯龙根里完成融合……”
                        “尼德霍格……它又在哪?”
                        “他带着那枯萎的树去了……也许还来得及……”
                        “可结局已经注定……”
                        “尚未可知……”
                        有人走过街角,于是那些声音戛然而止,只有雨水敲击铁皮桶的清响接连不断。
                        狗哥望着那双女王般耀眼的金光,不由得匍匐在她脚下。
                        “他说……如果,”狗哥喃喃自语,“如果他在一个月内回不来,我要找到一个人。”
                        “什么人?”苏恩曦漠然问道。
                        “不认识,”狗哥说,“叫楚……楚什么……”
                        “楚子航?”苏恩曦睁大了眼睛。
                        “对,就是这个名字,楚子航。”狗哥重复了一遍,“他留了地址,要我去一家医院,找这个人的妈妈……”
                        苏恩曦惊讶地点点头:“他还说什么别的没有。”
                        “他还说……”狗哥思索了一会儿,那个衰仔的模样在他脸上若隐若现,“假如他回不来,要我千万不能忘了他,要我记得他,找到他的叔叔,和他的叔叔说他还有个侄子……”
                        “到时候就不是你说了算了。”苏恩曦冷哼一声,“那小子怕自己和楚子航一样么。”
                        “他不让我说……还给我看他的眼睛,如果我提前说出去就会死……”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817楼2018-03-13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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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七幕
                          “这里就是深海祭祀的地方,”恺撒贴着石壁边缘摸索,他每走过一处就在上方亮起一点幽蓝的光,好像万年没有熄灭的磷火,“奥丁曾站在这里……号令着它的族群。”
                          一盏一盏蓝火亮起,整座祭祀的大殿显露出来,巨大的光亮掩盖了建筑外部投射进来的微小光束,将三个人的影子拉成三条细长的线。
                          “这座深海广场的直径在上千米左右,我们沿着正东方向的排水道进入了建筑的主干,我想西北南也有类似的出水口通往龙王的寝宫。”阿卜杜拉以目测估计,他端详着灰白交错的壁画,抚摸其纹理,恺撒摸不透他深沉的眼神,紧跟在他身后。
                          “岛屿中间以南被大量的死侍占据,如果芬格尔还活着,他几乎不能从南部进入建筑,我们分成两组进入西、北通道,可以最大概率地接应他。”阿卜杜拉简短地做出分析。
                          “看上去只有两个选择,”恺撒目光如炬,他轻轻地微笑:“可如果他从南边突围了,不就找不到我们了么,是我们把他放弃了。”
                          “我们只有三个人……”阿卜杜拉沉吟,“如果奥丁出现,独立的作战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两个人也一样,我们的目的是找到奥丁,其次才是干掉他。”恺撒懒洋洋地。“有了芬格尔我们不是更有胜算么。”
                          “我们能寄希望于不知生死的队员么?”阿卜杜拉有点愠怒了。
                          “如果不能得到一个人的死讯……就应该当他还活着。”
                          恺撒目光示意帕西,帕西恭敬地点头:“我会向南行动。”
                          “没有帕西,我们不能再沿排水系统前进,我建议从上面走,但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大殿的四面有七座类似“门”的拱形入口,正东方向有两座“门”,分别靠近排水道的左右,间距不过二十米,除此之外,剩余五座“门”排列整齐,门的边框以炼金技术雕刻,各嵌入一具暗红色的尸骨。
                          “这座门上写着‘炼金’,”阿卜杜拉站在最东处的一座“门”前,“另一扇门上写着‘祭祀’……用最古老的希腊文字。”
                          帕西走到以南方向的“门”前,那上面并未雕刻文字,黑漆漆的洞口向外吸引,干咸的风从里面涌了出来,带着肮脏的血腥味。
                          “‘祭祀’与‘炼金’并不通向龙王寝宫。”阿卜杜拉低声说着,“这是龙族历史中极为有名的环形通道设置,这七扇门中只有不带文字的‘门’才是完全连通建筑的路,否则只会通往单一封闭的空间。”
                          恺撒向北移动,门上的标记依次以希腊文书写着“瓦尔哈拉”“出口”,剩下的三座“门”上没有字,正位于“北”“西”“南”三个方向。
                          “我进入北边的通道,如果遭遇了奥丁,我会大概率退出战斗,把对手引到这儿来。”
                          “我从西边的‘门’进入。”阿卜杜拉沉沉地说。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838楼2018-03-15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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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八幕
                            芬格尔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巨大的、金色的落日就溶解在与他近在咫尺的地方,难以诉说的肃穆感隔着巨大的夜空缓缓升起,他听见风透过安静的黄昏,众星低垂,银河上仿若有人低呼。
                            他睁开全部的眼睛,发觉视野中一分为二,沙砾垂直地贴着他的脸,海浪只剩下一条白色的不均匀的细线,从左向右起伏又以同样的规律退回,视野另一侧有日落和银河交替,如同打翻了调色板,芬格尔很快意识到自己躺在一片寂静的沙滩上,海风伴着鸥叫环绕在他周围,从他的视角能看到埋在沙子里的贝壳,每过一会儿就会在沙砾里吐出一粒气泡。
                            他从地上爬起来,衣衫不整地沿着海岸线行走,沙滩上没有脚印,他不确定恺撒他们是否还在附近,但天黑之前他必须撤出海滩,进入岛屿内部。
                            从恺撒的话里他大致可以确认此行的目的,但他向恺撒隐瞒了最关键的点,奥丁并不在尼伯龙根里,而是在中国,路师弟和诺诺凶多吉少。
                            没人知道龙王是如何从尼伯龙根脱出,但它明显地逃出了“亚特兰蒂斯”,换言之阿瓦隆里十有八九是一座空城,没有当家坐镇,尼伯龙根大概率无法正常运转,问题是该如何进入奥丁的宫殿,芬格尔一时陷入了沉思。
                            他不能确认恺撒小组是否幸存,也就无从考虑支援,如果他被冲到海滩外流,那他现在又在哪个位置?这座岛几乎是一个样子,想确认方向几乎难度登天。
                            “我这是操的哪门子心?”芬格尔坐在沙滩上点了一堆火,“我我我就是找罪受!”
                            天色逐渐晚下来,大海之上漆黑一片,茫茫的波涛翻覆,重复着单调的规律。
                            他不知道路明非还活着没,其实还有一点微小的几率还活着,但救出诺诺断然不可能,他了解那家伙,知道他的斤两,如今也开始后悔起来,如果他留在那家医院势必能护送师妹离开!可他一时头脑发热,把大好机会让给了师弟。
                            他当然知道师弟爱师妹,理应把英雄救美的活让出去……
                            死也没那么可怕,芬格尔淡淡地想着。
                            可如果你在死亡面前退缩了那才可怕,你亲眼看见你的女人滑向深渊你却说无能为力……
                            他一时烦躁,停下回想,在火堆里添了树枝,把捡来的生蚝烤着吃,那些生蚝有着龙的基因,坚固的外壳在高温下并不褪色,像顶级的合金。
                            “晚上好啊Eva。”他低下头嘟囔着,“Adam代替我打个招呼。”
                            “亲爱的Eva小姐,能有幸陪我说说话么。”芬格尔不自觉地换了个语调说着。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傻,于是楞楞地看着海面,脸上没有表情。
                            我想起你啦,你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他叹了口气,忽然听到有人同样地叹息着,于是他警觉地抬起头:“谁?”
                            不被他发现而近身,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同样衣衫褴褛的酒德麻衣瘫坐在火堆旁:“是我了,别激动。”
                            “我没激动!”芬格尔吓得就要站起来:“你怎么还活着?”
                            “你以为我死了?”酒德麻衣拿木棍穿起剑鱼放到火上烤,头也不抬,“我还没死你高兴不。”
                            芬格尔怔了怔:“妹子,你知道这是哪么。”
                            “你是觉得我误入歧途感叹我身临险境?”酒德麻衣忙活完了手里的一摊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我像是小白兔么。”
                            芬格尔端详了她一会儿。
                            “不像,我在你面前倒像个小白兔……”
                            “那小白兔还不找点水来?”酒德麻衣一拍惊堂木!“你想渴死个谁啊?”
                            芬格尔目瞪口呆,心说这究竟是何种架势?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866楼2018-03-16 23:47
                            收起回复
                              八十九幕
                              苏茜和诺诺精疲力尽地走出了大雾,从山顶端处传来不知名的嘶吼,着实令她们一阵不寒而栗。
                              高架路末尾链接着一座海上岛屿,这几乎是天方夜谭,她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雾气依附着山脚褪去,整座阿瓦隆显露在两个人眼前,山连着山,云连着云,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岛屿边际。
                              “也许路明非就在这里啦。”苏茜一脸担忧,“可我们连这儿是哪都不知道。”
                              “如果他还活着,一定留下了踪迹……”诺诺陷入思考,“他不会平白无故地消失。”
                              “我知道你有侧写。”苏茜放下手提箱,无奈地叹息。“你也有办法找到他。”
                              “这是学院的武器么。”诺诺瞥了眼苏茜拿在手里的金属箱子,“泵动式火枪配一百发龙血?”
                              “是狙击步枪,是装备部的宝贝,在PSG1上做了点微小的改装,可以在最高初动能的状态射出龙血……”苏茜说起盒子里的铁疙瘩只有一脸拜服,“因为威力太大,只能单发装填,打一发装一发,我只配备了四十枚‘龙血’。”
                              “你这些高危玩具是怎么过中国海关的?”诺诺有点好奇了。
                              “我们压根没打算过海关,中国海关历来是执行部的地狱,没有武器能顺利带过安检……”苏茜委屈地撇撇嘴,“青铜门那次行动让中国政府察觉到了什么,他们似乎注意到混血种的存在……总之我们是偷渡进来的。”
                              “我的好姑娘。”诺诺扶额,“你不知道那两头猪是怎么带我进来的。”
                              “你说芬格尔去救路明非,可路明非来救你,那芬格尔去哪了?”苏茜疑问道。
                              “桥上有他的踪迹,我在高架路上找到了他抽的烟……他只抽古巴雪茄,所以我想他应该在这里。”诺诺用鼻尖示意苏茜是一整座阿瓦隆。
                              “这么说来他和路明非在一起?”
                              “我看未必,”诺诺说,“和芬格尔一起的不是男人,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
                              “怎么能看出是身材很好的女人?”
                              “因为她拿刀的姿势,她的力量很大,可以在死侍海里硬抗半个小时,但她的步距很小,脚印间隔很小,并不像是成年的男人。”
                              海浪拍击着沙滩,天空之上又高又冷,天地间夹带着一股悲怆,混着海鸥的齐声轰鸣,乌云大作,一场暴风雨将在海上升起。
                              苏茜听到深雾中传来沙砾摩擦的轻响……似乎有人从海上登岸了。
                              楚子航的身影从深雾中显现出来,他腰间束有两柄刀,分别是蜘蛛切和村雨,看上去村雨被重新炼金,刀刃上闪着蓝色的精光。
                              他忽然站立不动,左手不经意间抚上长刀,难以察觉的动作……
                              他察觉到危险地悄然降临,于是他以极快速拔刀,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柄精致的伯莱塔92抵在他的头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两柄长刀被人从身后缴械了。
                              “倒在地上。”苏茜在他身后冷漠地说,另一只手顺着楚子航的外衬下滑,搜出一把大火力的沙鹰。
                              楚子航顺从地倒在地上,正面朝下,诺诺把他的手背到后面打了个扣。
                              “苏茜?”楚子航试探性地询问,“陈墨瞳?”
                              “你认识我们?你是什么人?”陈墨瞳扣住楚子航的头,防止他回头看到她们。
                              “我是……”楚子航犹豫了一下。
                              除了我没人记得你了。
                              男人的话回响在耳畔。
                              初代龙王的记忆会改变时间线……
                              “你们不记得我么。”他决定最后确认一下。
                              “难道你是学院的人?”苏茜忽然问道。
                              这是苏茜的圈套,如果楚子航说是,她就会果断开枪。
                              “我不是学院的人,我是加图索委派的密探。”楚子航沉静地回答,“我来调查弗罗斯特的死因。”
                              “所以你是恺撒派来的?你见过我?”诺诺怀疑地睨视着他。
                              “见过。”楚子航知道陈墨瞳有“侧写”,他只能尽可能将话说得圆些,他猜测弗罗斯特的死加图索不会声张,知道内情的只有加图索的内部成员。
                              “我还是不信。”诺诺摇头,“你得留在这儿了,如果我们能活着回来,就带你回加图索,至于你是真是假就交给他们判断好了。”
                              楚子航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的理由很难令诺诺这种人精相信。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907楼2018-03-20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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