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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CHANBAEK◉2016.10.04☆授权☆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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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19〗
春雨总是下不完,朴灿烈也发现了,卞白贤最喜欢看窗外春雨。
他总是能从雨丝连绵等到最后一滴潋滟完。
朴灿烈常常是待在一边,陪着看雨。朴灿烈不知道卞白贤看雨时都想些什么,或者是啥都没想,总之,一切都很安静。
可能太安逸,卞白贤就这样站着,撑在窗台睡着了。
朴灿烈走上前,准备把卞白贤抱到床上去。一看,雨也渐渐小了,风凉,窗外的绿柳轻轻摆动。
“亦凡……”怀中人轻蹭了蹭,一脸平和。
朴灿烈轻笑,“看来是好梦啊……”
日子像是很平淡,打破平静的该来总会来。
朴灿烈几乎确认了,卞白贤是那个……能温暖他的人。
……
热夏,卞白贤经常会让朴灿烈和他一同席坐在大堂中。
坐在凉席上,心静自凉。也不失为避暑的好法子。再喝上卞白贤亲自煮的糖水,朴灿烈的小日子过得不算太差。
只是卞白贤常常问他一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灿烈呀,我出几道题考考你可好?”卞白贤刚喝不到一口糖水,就开始出主意了。
“洗耳恭听。”
“我出个题,你猜猜他们关系如何。”说罢,卞白贤沉思了一会,才道,“果包核,核壮大结果。”
朴灿烈眼睛一转,笑笑说,“这是亲情。”
“泥养种,苗死后化泥。”
“这是义。”这次朴灿烈胸有成竹似的道。
“叶向阳,日越万水千山送暖。”
“是……”叶与阳,本就无任何关系啊,这……
“是……”朴灿烈不知如何开口。
看朴灿烈紧蹙的眉头,卞白贤大笑。
“罢了,我也只是信口拈来,玩玩而已。”卞白贤把糖水一饮而尽,发出满足的声音,又说,“想不到你的答案还蛮不错。”
还不错。
这是卞白贤对他最好的评价。
朴灿烈竟笑了,在卞白贤眼里傻傻的。
注意到卞白贤看着他,朴灿烈也愣着回望,一对视,朴灿烈从卞白贤眼里看到他平常带着的笑意,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只感觉全身暖暖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却远没有那么灼烫。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6-10-06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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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21〗
    避暑,当然是在麒麟山的古树下乘凉最佳。
    卞白贤听朴灿烈这样说,便带上朴灿烈登上了麒麟山。
    只是,才到了山脚,毒辣的太阳就把两人晒得够呛。
    “礼掌,喝口水。”朴灿烈把水壶递给卞白贤,看卞白贤大口大口地灌,不禁笑出声来,“我知道有条小溪流,溪水清澈凉快,我们去那打点水吧。”
    “行,走!”
    麒麟山少人踏足,山路自然是没开辟过,难走。两人一路西行,卞白贤一路看着朴灿烈的背影。
    怎么朴灿烈比自己还熟麒麟山的地形?
    “前面有条捷径,我先上去把你拉上来?”朴灿烈忽然回头说。
    原来前面是一片大半人高的黄土地,穿过那地的林子,应该就能到朴灿烈说的小溪边了。
    发愣之际,朴灿烈已经攀上去了。
    “手。”朴灿烈向发呆的卞白贤伸出手,眼睛示意他把手搭上来。
    卞白贤搭上朴灿烈手的那一刻,居然看见他笑了。
    虽说最近朴灿烈的笑多了不少,可这是卞白贤第一次见朴灿烈露齿笑。
    两人都安全落地,朴灿烈突然听见卞白贤说,“感觉太阳不那么晒了。”
    “礼掌太轻了,我回去让下人以后准点给礼掌送饭。”朴灿烈皱着眉,想着刚才手下人的重量。
    “你的意思是,我不准不吃咯?”
    卞白贤看见朴灿烈肯定地点头。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6-10-06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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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7 16: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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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22〗
      溪水真的很清澈,卞白贤贪凉快,洗了把脸就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小憩了。
      朴灿烈拿水壶盛水,抬头看了眼卞白贤的方向,看着卞白贤脸上还在往下滴的水珠,朴灿烈一脸沉思。
      忽然周围一些杂碎的声音传来……
      朴灿烈还是镇定地把水壶放在一边,佯装着洗脸。
      这片地,是猊的地盘。怕是没几个人知道。
      卞白贤这边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看朴灿烈毫无防备的样子,觉得危险逼近。
      朴灿烈听见一声低吼,像是在询问他这个人是不是药用之人。朴灿烈还没做出反应,就忽然被卞白贤拉走了。
      看着卞白贤左手水壶右手拉着他的手腕,朴灿烈觉得莫名……好玩。
      “礼掌?”朴灿烈开口。
      “嘘——这周围,很危险。”卞白贤轻声,走了不到几步,卞白贤猛地回过头看着朴灿烈,一脸不可置信。但又马上回头,继续领路。
      眼看就要走出林子,朴灿烈看这不是他们来的时候的路,又说,“前路有条小河,河流较急,但是不碍事,我俩紧挨着走就成了。”
      因为朴灿烈对山形太过熟悉,卞白贤忍不住调侃他,“你是麒麟山山灵吗?”
      “我是麒麟山寨主。”朴灿烈噗嗤一下,顺着卞白贤的话走。
      “那我得留下买路钱?”
      “别啊,你那么俊,掳来当压寨夫人好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却各怀鬼胎。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6-10-06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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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23〗
        “说没见过猊,又对麒麟山形熟悉至极,说是孤子,那股傲气还是闻得出来……这般教养,倒不像是普通人。”卞白贤脑中对朴灿烈的印象,便是朴灿烈直挺挺的身形。
        顷刻,卞白贤又开口,“往深处查。”
        “是。”有人应声道。
        朴灿烈端着甜点顿在门口,随后,又叹了口气,往回走去。
        还是不够谨慎。朴灿烈想。
        ……
        朴灿烈过了几月安稳日子,他也知道,卞白贤查不出什么来。
        眼见着就要秋收,飒爽的秋风把阁里的黄叶吹得脆响。鸟也南飞,时而歇息在院中的秃树枝上。
        朴灿烈站在院中,手里拿了些干稻谷,洒在地上,会有鸟飞下来吃食。朴灿烈就蹲在那看着。
        鸟儿也不怕朴灿烈,蹦蹦跳跳的,叽叽喳喳。
        朴灿烈看着鸟儿发呆,忽然,一只脚绑着东西的鸟儿蹦过来,歪了歪脑袋看了朴灿烈一眼,就低头去啄地上的谷子。
        朴灿烈马上把它抓起来。鸟儿惊得扑翅膀,朴灿烈取下东西便放飞了它。
        [取血速回——朴]
        纸瞬间被朴灿烈搓地皱巴巴。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6-10-06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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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28〗
          朴灿烈起了个大早,他要赶去集市进点南瓜,卞白贤的甜瘾犯上可不好糊弄。
          果不其然,朴灿烈回来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卞白贤已经坐在桌前喝着汤了。
          “今天做的什么汤?”朴灿烈把一麻袋南瓜放好在厨房,又回来坐在卞白贤一边。
          “骨头汤,养的猪杀了。”
          “不留着过年再杀?”朴灿烈觉得有点大材小用。
          “还有两只小的呢,吃饭不要说话。”
          “是。”
          “……”朴灿烈盛了饭,吃不到两口又想开口,“南瓜酥怎么做?”
          卞白贤夹菜的筷子一顿,看着菜色愣了半晌,然后笑得不明意味。
          最后朴灿烈还是没能问到南瓜酥的做法,愣是憋着委屈吃完了一顿饭。
          ……
          自己吃饱了,也该喂喂猪了。
          “猪棚又冷又臭,你还是回去暖着吧。”
          “那行。”卞白贤也不客气,转身就回房歇着了。
          朴灿烈提着一桶野菜剩饭,到了猪棚打了声招呼,结果人家猪没理他。把桶子一放,猪才哼哼着围过来。朴灿烈隔着栅栏看着两只小猪,突然也觉得肚子饿了。
          他不知道,在猪看来,朴灿烈的眼神称得上可怕。
          见猪又开始哼唧,朴灿烈从喉里发出一声低吼,示意它们安分点。
          猪怕了,吃了两口的猪粮都不敢去碰了。
          ……
          “朴灿烈,我怎么觉得我们的猪长得慢呢?”
          “没有吧,可能是冬天不想吃。”
          “这样啊。”卞白贤想想,觉得有道理,“也对。”
          待续.


          IP属地:山西50楼2016-10-07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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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29〗
            堂前两人很安静,小火炉里燃着火,小声地噼啪。
            朴灿烈正在看书,那本卞白贤给的医道。里面的解说很细,书也很厚。朴灿烈一没事就拿出来读上几页。
            卞白贤给了他一片黄叶,说读哪夹哪。朴灿烈觉得卞白贤聪明极了。
            卞白贤撑着头斜眼看朴灿烈,看到何时闭眼睡着了都不知道。
            朴灿烈看向卞白贤,无奈的笑了笑。这毫无防备的样子,真是太容易下手了。
            想罢,他起身给火炉添煤炭,然后走出了大堂。
            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碗东西,他放在卞白贤靠着的桌上,才拿起医道继续阅读。
            卞白贤在桌子的左边酣睡,而朴灿烈却在桌的右侧细读,桌前的小火炉烧地红红的,像是个暖冬。
            忽然,朴灿烈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他侧过头,看见卞白贤依旧睡着,但嘴里却说着,“朴灿烈,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朴灿烈哑然,书掉在地上,大脑却不知在想什么。
            ……
            〖美人.30〗
            冰洞寒气逼人,朴灿烈化身成猊,在洞口久久没进。
            “灿烈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朴灿烈一惊,原来是族长。
            “族长。”
            “听说你已经找到药用之人了,为何迟迟未归?”老猊虽年迈,可威严还在,整个麒麟山的猊都敬他几分。
            朴灿烈看向洞口,却说,“找错了,那人不是……”
            “抓紧时日,过了冰年,你母亲可就永无再生之幸了。”
            “再等等。”再等等。
            ……
            夜来了。
            麒麟山静悄悄一片,空气也冷得渗人。雪化了水挂在树叶上,慢慢地滴下来。滴到卞白贤脸上。
            卞白贤靠在一棵树下,脸上一片冷静,慢慢勾起了唇。眼神凶戾不比要捕猎的猊差半毫。
            猎物来了。
            卞白贤弓下身捡起一块小石子,朝远处随便一掷。气氛像是瞬间凝成冰了,除了石块在地上欢快地蹦哒之外,没有一点声音。
            昏暗无比的树林深处,什么在呤呤作响,像是有人故意晃着铃铛。朴灿烈心存疑惑,银铃早就被他放在母亲冰床床头了,怎么声音越来越大了?
            黑暗中失去了视觉,耳朵收集到的声音变得格外刺人。
            有人。
            有猎物。
            朴灿烈跃跃欲试,因为他已经,饿了整整一年了。
            卞白贤远出了,具体去哪没告诉朴灿烈。
            卞白贤出门前,朴灿烈甚至还在梦中。
            朴灿烈想想,卞白贤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也不是道别。
            卞白贤说的是,“糖水真好喝,很暖胃。”
            他会回来的,他还没道别。朴灿烈想。他最不喜欢的离别,还是别来得太早。
            丹鹄阁空了,朴灿烈也待不下去了,他打算回麒麟山看看。
            走前,朴灿烈在房里徘徊了一阵。最终,他还是带上了那串银铃。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杀了一头猊,而你,’
            ‘你做梦了吗?’


            IP属地:山西51楼2016-10-07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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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30〗
              冰洞寒气逼人,朴灿烈化身成猊,在洞口久久没进。
              “灿烈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朴灿烈一惊,原来是族长。
              “族长。”
              “听说你已经找到药用之人了,为何迟迟未归?”老猊虽年迈,可威严还在,整个麒麟山的猊都敬他几分。
              朴灿烈看向洞口,却说,“找错了,那人不是……”
              “抓紧时日,过了冰年,你母亲可就永无再生之幸了。”
              “再等等。”再等等。
              ……
              夜来了。
              麒麟山静悄悄一片,空气也冷得渗人。雪化了水挂在树叶上,慢慢地滴下来。滴到卞白贤脸上。
              卞白贤靠在一棵树下,脸上一片冷静,慢慢勾起了唇。眼神凶戾不比要捕猎的猊差半毫。
              猎物来了。
              卞白贤弓下身捡起一块小石子,朝远处随便一掷。气氛像是瞬间凝成冰了,除了石块在地上欢快地蹦哒之外,没有一点声音。
              昏暗无比的树林深处,什么在呤呤作响,像是有人故意晃着铃铛。朴灿烈心存疑惑,银铃早就被他放在母亲冰床床头了,怎么声音越来越大了?
              黑暗中失去了视觉,耳朵收集到的声音变得格外刺人。
              有人。
              有猎物。
              朴灿烈跃跃欲试,因为他已经,饿了整整一年了。


              IP属地:山西52楼2016-10-07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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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31〗
                没有月,星星像是看戏似的,缀满了天空。
                卞白贤右手攥紧刀柄往身后藏,长刺刀的锋利足以给猊一个痛快。他现在心跳很快,嘴角噬着的笑可以用痴狂来形容。
                那猊穿梭在灌木丛中,速度快得让卞白贤不好判断。
                卞白贤感觉到他手里拿着的长刺刀的冰凉。什么猛的朝他扑来,虽有防备,却还是被那东西的爪牙擦伤。
                卞白贤被扑倒了,猊身形壮实高大,压得卞白贤喘不过气来。那猊突然发出一身低吼,不知在警告什么。
                糟了,刺刀被打到一边了。卞白贤看不到任何东西,只好伸手在侧边胡乱摸索,但他已经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可身上压着他的爪子非但没有挥下来,反而还放轻了力度,卞白贤感觉身上的猊在打量他。
                呵,还是只有恶趣味的猊。也好,自己争取时间摸到刺刀它就完了。
                就在卞白贤摸到冰凉的刺刀时,喜悦和月亮一并出现。
                月亮太亮了,他和猊对视上了。
                朴灿烈感觉到了卞白贤的心跳,像是要跳出胸膛,他没有再看卞白贤,放了他就躲进丛林走远了。
                卞白贤捡起长刀,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灰。准备去猎下一只猊。
                不能空手而归啊。
                刚刚那猊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一样。
                如果还有点别的,怕就是那双熟悉的眼睛。
                太过熟悉,让他一时间想不起任何事情。
                ……
                朴灿烈躲在暗处,听见一声刺刀刺进肉体的声音。
                他回过神,往山顶上走。
                ‘白贤,朕需要你。’
                ‘你知道没有你今年的狂礼根本不能举行。’
                ‘这血腥味……为什么这么像猊?’
                ‘过了这阵子,我娶你。’
                ‘朴灿烈,我爱他。’
                山下的风景宁静如画,朴灿烈已经化成人形。站在冰山顶端,看从云里出头的月弧。
                随后他嗤笑一声,“真是狼狈为奸。”
                山上多冷没关系 ,他本就是体寒之人。可现在连唯一温暖的胸膛,也要冷却了。


                IP属地:山西53楼2016-10-07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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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7 16: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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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33〗
                  夜晚下起了雪,朴灿烈在房内关了窗。他点了烛火,盯着桌上的小木盒不作声。
                  ‘服下这个,把人带回来,一切自会有人替你处理。’
                  他打开木盒,里面装着一颗小小的药丸,普通地不能再普通。
                  冰年,每十年的最后一年,冬最为寒冷,故取名冰年。还好不是今年,朴灿烈居然有些庆幸。
                  不过算算,也只有三年了。
                  朴灿烈把木盒盖上,放在衣袖中。随后躺在床上自然地看向窗户。
                  到了丹鹄阁,住得虽然比以前好,家具也多了,窗户也糊纸了,可他怎么就觉得,木板窗比纸糊窗挡冷多了。
                  ……
                  朴灿烈很久没看过卞白贤这样了。
                  缩成一团,偎在一旁,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卞白贤他,习惯了等人。
                  朴灿烈走过去,用手背拍拍卞白贤的肩,然后将手掌里握着的东西递给他。
                  卞白贤一反头瞧,“梨子?”
                  “是命。”朴灿烈笑着说,“再不进食你要成仙了。”
                  卞白贤接过,瞪了好一会儿那只梨子,才大咬一口。
                  “真脆。”
                  朴灿烈听到皱了眉,“不甜吗?”
                  卞白贤回过头来看着朴灿烈,神情恍惚,“有时候我真想堵住你的嘴。”
                  ……“朴灿烈,喜欢女人吗?”
                  “喜欢。”朴灿烈答得干脆。


                  IP属地:山西55楼2016-10-07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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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57楼2016-10-07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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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36〗
                      风霜,雨雪。
                      一场雪,埋了窗外大多风景,只有几棵高树才露了头,秃秃的枝上堆着雪,时不时被风吹得抖下来一些。
                      都是一片白,也不知道这条大道尽头会不会突然出现马车,或是喜红,或是木漆,总得来一辆吧。
                      “……这是?”卞白贤诧异地看着肩上的大衣。
                      “他还没到,不必先冷着自己的。”朴灿烈说。
                      卞白贤看着朴灿烈,愣是看不透他。
                      “朴灿烈,我进宫的话,你会帮我打理好丹鹄阁吗?”
                      半晌,朴灿烈淡笑说道。
                      “准备好去流泪了吗。”
                      ……
                      巍城城北有条著名的小巷,巷名茁希,以野猫最多出名。
                      这儿还有个年老体迈的妇人常居在此,野猫们的口粮大都是老妇人在供给。冬寒,老人就跟猫们一起挤在老旧房里。倒还不算冷。
                      朴灿烈踏进屋内的时候,老人正坐在长椅上逗猫,她的怀里栖着几只花色不一的小猫,都是需要玩伴的年龄。朴灿烈一进来,惊得有些猫直跳入房内,不见了踪影,还有些则喵喵地朝着朴灿烈叫,面色不善。
                      “朴灿烈……”妇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大稀客啊……”
                      “怎么?这次不是来谋职这么简单了吧。”老人说完,低低的笑声很是刺耳。
                      朴灿烈一皱眉,“这次,我要一个梦。”
                      城北巫婆,隐居至此,独辟蹊径,只为自己感兴趣的事接客。
                      她记起第一次见朴灿烈——
                      ‘有一人,血暖我猊,命系我母,若能寻之,必定重酬。’
                      ‘你去唐城明熙街,丑时自来。’
                      ‘你想要什么?’
                      ‘他的泪。’
                      “朴灿烈,你还欠我一笔。”老人笑着说。
                      待续.
                      喜欢我,就右滑我吧(噗)


                      IP属地:山西58楼2016-10-07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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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37〗
                        “想什么这么认真?”朴灿烈回来的时候,卞白贤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桌前,双手捧着脸蛋发呆。
                        卞白贤眼睛回神,看向近在咫尺的朴灿烈,眨眨眼,“想你。”
                        “真的吗?”朴灿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怕是假的了。”卞白贤垂下眼帘,避开朴灿烈的视线。
                        “看着我。”朴灿烈道。
                        卞白贤抬眼。
                        “你不是问过我想干点什么吗?”
                        卞白贤一愣一愣的,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嘛吗?”朴灿烈的声音纠缠在卞白贤耳边,他俩的距离实在太近,卞白贤感到脸上发烫。
                        “我知道吗?”卞白贤反问。
                        “你知道的。”朴灿烈笑道,然后俯身轻咬住了卞白贤的耳垂。
                        ……
                        “我知道吗?”卞白贤反问。
                        “不,你不知道。”朴灿烈答道,拉远了他们的距离。
                        卞白贤感觉怀里什么东西一落,他低头一瞧。笑弯了眼。
                        “哪来的小猫啊?”卞白贤马上把小猫抱起,与它平视,“你吃什么的,嗯?”
                        “捡的。”朴灿烈声音淡淡的,背对着卞白贤不知道在捣弄什么。
                        “我买了点鱼干,不知道它吃不吃。”朴灿烈把手里的一包鱼干递给卞白贤,卞白贤接过,凑到小猫眼前。小猫闻了闻,很不屑地扭头埋进卞白贤胸前了。
                        “它还小,是不是该喝奶的年纪?”卞白贤问道。
                        “……我们哪来的奶。”朴灿烈无奈。
                        朴灿烈看着毛色纯黑眼睛晶蓝的猫咪,有些不明意味的笑意。“罢了,喝水也是可以的。”说着,朴灿烈直接从卞白贤怀里接走小猫,往厨房走了。
                        得了吧,谁手上不沾点血。人杀猊,猊吃人。如今他要破一个梦,牺牲一只猫,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能对人产生任何感情。’
                        ‘那就破了它。’巫婆说。
                        ‘朴灿烈,梦不可逆,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清楚。’
                        朴灿烈睫毛一抖,下手的狠劲也忘了掌握,硬是掐着猫迟迟没动作。
                        卞白贤的声音从厨房外传来,越来越近——
                        “我觉得可以给它喂点牛乳之类的。”
                        “朴灿烈?”卞白贤看着朴灿烈的手,不知作何感想。
                        朴灿烈凌厉的眼神还没恢复正常,卞白贤瞪大了眼——
                        这眼神太像了。那只要把他拆骨入腹的猊。


                        IP属地:山西59楼2016-10-07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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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39〗
                          猫走了,就像没来过。
                          卞白贤喝着碗里的牛乳,听着朴灿烈叨叨。
                          “这儿始终不是它的家,困不住它的。”
                          “这儿也不是你的家,你心何在?”卞白贤问。
                          朴灿烈咽了咽,“不知道。花开得再灿,也终归尘土。浪子也会有归心似箭的时候,而我却没了方向。”
                          “如果可以,我真想给你立一个方向牌。”卞白贤调笑道。
                          朴灿烈冷了眸,“卞白贤,不要开玩笑。”
                          ……
                          朴灿烈不理解卞白贤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做,在屋顶被雪覆盖的瓦檐上铺上两床大棉被。好好的棉被还没被人敷暖,就被朴灿烈和卞白贤糟蹋了。
                          “哈——”卞白贤往棉被上一坐,大力呼了口气,哈出来的白雾源源不断。
                          朴灿烈也坐在卞白贤身边,透过卞白贤呼出来的白雾看到了满天繁星。
                          朴灿烈轻笑了一声,心想这丹鹄阁的繁星居然不差于麒麟山的分毫。
                          过了一会儿,卞白贤像是厌了,转过头去看着朴灿烈,发现他正低头弄着竹篪。
                          “今年的冬,好像长些。”卞白贤道。
                          “冬长了,春夏秋就会变短。”朴灿烈说,“所以万物都得讨个平衡,像春雨不能只浇笋,母亲不能偏袒某个孩子,后宫佳丽皇上要雨露均沾。”
                          “这个称一旦偏了,麻烦就会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角来。”
                          卞白贤看着朴灿烈忽然皱起的眉,没说话。随后便听到了熟悉的篪声。卞白贤干脆躺下身来,闭上眼睛不时点点头。
                          总有春雨淋不到的地方,总有母亲偏爱的孩子,皇帝的心思也没人猜的准,帝王内心的柔软之处,总是留给一个人。
                          朴灿烈觉得好笑,人是会迷路的,被迷惑人心的言语拦了路。
                          卞白贤在冷风中没了声音,只有缓缓的呼吸绕在鼻间。
                          朴灿烈放下篪,觉得满天的星都做了卞白贤的装饰。此刻的卞白贤太安静了。就像醉了一样,朴灿烈乱了心,他俯下身,两人的呼吸交融杂错在一起,朴灿烈觉得眼眶发热,遵循内心的欲望,他低头,轻缓地在卞白贤嘴角处留下了印记。
                          做完,朴灿烈被自己吓得往后一仰,瓦片被翻乱的声音咯咯地传到朴灿烈耳朵里,如同一个个调皮的精灵,笑嘻嘻地当着看客。
                          这天,没有雪,却来了云。云遮住了所有星星,所以他彻底的,迷了路。
                          立一块明指方向的牌子,向着丹鹄阁,向着卞白贤。如果可以,希望它被风蚀,被雨打,被鸟啄,沙埋,雪覆,虫食,依旧昂立,依旧清晰,也镂骨铭肌。


                          IP属地:山西61楼2016-10-07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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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40〗
                            昨晚朴灿烈在屋檐上仰头看了很久,最后到眼睛干涩,才知道眨眼。
                            天亮了,朴灿烈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错过了日出。
                            卞白贤懒洋洋地睁开眼,看到朴灿烈的眼圈开口道,“别跟我说醒了一夜。”
                            朴灿烈看着卞白贤伸懒腰,有点想笑,“昨夜不冷吗?睡得死死的被鹰叼走都不知道。”
                            倒是卞白贤大声笑出来了,“你在一边的,不是吗?”
                            “是,在的。”朴灿烈苦笑道。“前日公公来,是有喜讯了吗?”
                            “你会替我高兴的,对吗?”半晌,卞白贤问。
                            朴灿烈看向卞白贤,一瞬间的眩晕让朴灿烈不知觉开了口,“嗯。”
                            ……
                            大门外的雪堆得很高,顺着大门往外远眺,一条大路直通远处,看不到尽头。
                            卞白贤说话时吐着白气,脸也冻得红红的,“若遇雪纷飞,你吹响那篪,记住想着我。”
                            “是。”
                            朴灿烈作了揖,眸中没了往日的恳切,却背对着白贤攥紧了袖中的篪。
                            卞白贤牵着缰绳,马身上隐约覆着一层雪毛儿。他笑了笑,跃上马,大喝一声,马儿如箭脱弓奔得飞快。从卞白贤的方向听到了渐行渐远的声音,“你我主仆两年,也交友两年,此别无憾,祝君长康。”
                            朴灿烈无言,望着融入白雪皑皑的身影,浅笑着对着远处弓腰。
                            “君无思,且得一人眷恋无偿。”
                            何人能耐?
                            “卞白贤也。”朴灿烈淡淡地道,转身进丹鹄阁把门一关,门外的一片雪地瞬时被遮得严严实实。
                            ‘朴灿烈,我想去天涯海角走走。听说那里是世界的尽头,不见一次,我确实心里痒痒。’
                            ‘那好,我去收拾。’
                            ‘这次,让我一人行吧。’
                            待续.


                            IP属地:山西62楼2016-10-07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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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7 16: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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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杯.2〗
                              人用酒可以忘我,可以飘然,可以迷情。似神仙,又似一场不羁的盛礼,人们用酒找到了极乐,便不愿再有清醒。
                              再叙,是在酒桌上。
                              朴灿烈给两人盛上两大碗,让卞白贤跟他碰杯,卞白贤接过,仰头尽饮。顺着嘴角流到脖颈的酒水才让卞白贤有了些回到唐城的真实感。
                              “怎么不在巍城了?”卞白贤问。
                              朴灿烈一听,眯着眼愣是没说话。
                              “……上次买的南瓜坏了,你还没回来。”朴灿烈的声音淡淡的,敲在卞白贤心上。
                              “你倒过得潇洒。”卞白贤笑道,又满上了一碗。
                              “彼此彼此。”朴灿烈乐呵呵地回道。
                              接下来便再无话,两人不知喝了多少,只是当朴灿烈被头痛痛醒的时候,身旁没有一人。桌上放了一张信纸,朴灿烈盯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拿起来看。
                              ……
                              [长韵阁]
                              擅歌者的集地,哪怕你只有一曲拿得出手,都可以来长韵阁拨弄琴弦。
                              朴灿烈才到门口,就被请进了一间房内。刚进去就被里面的熏香扑了鼻。
                              真像悲狂阁内院种的那棵桂树花香。
                              早该知道那棵桂花树做香料应是最让人沉沦的,偏偏如今才恍如初梦。
                              房间装饰得很精致,绣花的窗帘拉向两边,暖光泄下来照在宽阔的房中央,中央两旁布置着两张红木矮桌和金色坐垫,桌上的银壶和银杯似乎恭迎了主人很久。
                              古色古香。
                              朴灿烈忽略掉这些奢华不实的东西,第一眼瞥到的是站在墙角旁的香炉边的皇帝。
                              周围再怎么镶金绣边,还是抵不过那一身黄龙。
                              朴灿烈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着黄龙之人就忽的转身,“来了。”


                              IP属地:山西63楼2016-10-07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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