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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那天，金钟仁早早地吃完饭，抱了几个月饼就钻进了房间里。
“神仙哥哥，你在吗？”他推开窗户，却发现树枝上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欸？神仙哥哥去哪了？”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吓得一哆嗦，小身子一下子僵住。
“猜猜我是谁？”
金钟仁松了一口气，撅着嘴嘟囔着：“你是大坏蛋神仙哥哥。”
吴世勋扑哧笑了一下：“我怎么成大坏蛋了？”
“你吓唬我！”
“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哪有什么惊喜啊……”金钟仁把吴世勋的手扒拉下来，却一下子愣住。
他猛地转过身，小手还拉着吴世勋的几根手指。他踮起脚想戳戳吴世勋的脸，却只能够到吴世勋的胸口。他满脸震惊地后退了几步，然后冲过来一下子蹦到吴世勋的身上，挂住吴世勋的脖子。
“神仙哥哥我可以碰到你了欸！”他的眼睛里像是撒满了天上的星子，语气兴奋地上扬，小脸开心地笑成一团。
吴世勋单手拖着金钟仁的屁股，把他揽在怀里，还掂了两下：“以后每年的中秋节，你都可以碰到我。”
我们还有许多个中秋可以一起过。
我会等你慢慢长大。
我会好好陪着你，弥补我们未完成的下半辈子。
3.
时间飞快地奔跑着，金钟仁已经是一个初中生了。
隔壁的小胖子和他一个班，俩人整天待在一起，一起上学放学，还经常到金钟仁家里吃饭。
小胖子比小时候瘦了不少，个儿越长越高，人也越长越好看，他叫朴灿烈，人和他的名字一样，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
金钟仁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吴世勋不是什么神仙，可是他也并不想深究吴世勋到底是什么，因为他知道，他感觉得出来，吴世勋不会伤害他。
有一次朴灿烈偷看了金钟仁的日记，发现了吴世勋的存在，他和金钟仁说吴世勋可能是鬼，他还特别好心地把他家里一枚开过光的护身符给了金钟仁，让他拿回家驱鬼。
金钟仁当场白了他一眼，把那护身符扔在了朴灿烈脸上。
“喂！你不怕他害你啊！你看你都没我高，肯定是让他吸了你的阳气了！”
“朴灿烈你小说看多了。”
朴灿烈还不死心，他认为一个男子汉有责任保护自己的朋友，于是偷偷地把护身符塞进了金钟仁的书包。
那天月圆之夜，金钟仁坐在窗台上，两条腿耷拉在窗外晃着，书包放在一边，手里捧着一本英语书背单词。
吴世勋出现的时候，金钟仁把书一丢，开心地仰起头，身边却突然发射出一道金光，刺得金钟仁遮住了眼睛。
他听到了吴世勋痛呼的声音，一下子慌了神，他胡乱地伸出手挥舞着，却什么也碰不到。他忍着痛睁开眼，强光刺得他泪流满面，眼前一片虚空耀眼的金色，他什么都看不到。
金光褪去后，树梢上没有了吴世勋的身影。
“神仙哥哥？……吴世勋？”
他轻轻地喊他，却听不到回应。
他抱起膝盖，头靠在窗框上，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手背上。
他把头埋进膝盖里，肩膀不停地抖动着，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低低地呜咽出声。
吴世勋，你去哪了？
你回来好不好……
“神仙哥哥，你在吗？”他推开窗户，却发现树枝上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欸？神仙哥哥去哪了？”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吓得一哆嗦，小身子一下子僵住。
“猜猜我是谁？”
金钟仁松了一口气，撅着嘴嘟囔着：“你是大坏蛋神仙哥哥。”
吴世勋扑哧笑了一下：“我怎么成大坏蛋了？”
“你吓唬我！”
“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哪有什么惊喜啊……”金钟仁把吴世勋的手扒拉下来，却一下子愣住。
他猛地转过身，小手还拉着吴世勋的几根手指。他踮起脚想戳戳吴世勋的脸，却只能够到吴世勋的胸口。他满脸震惊地后退了几步，然后冲过来一下子蹦到吴世勋的身上，挂住吴世勋的脖子。
“神仙哥哥我可以碰到你了欸！”他的眼睛里像是撒满了天上的星子，语气兴奋地上扬，小脸开心地笑成一团。
吴世勋单手拖着金钟仁的屁股，把他揽在怀里，还掂了两下：“以后每年的中秋节，你都可以碰到我。”
我们还有许多个中秋可以一起过。
我会等你慢慢长大。
我会好好陪着你，弥补我们未完成的下半辈子。
3.
时间飞快地奔跑着，金钟仁已经是一个初中生了。
隔壁的小胖子和他一个班，俩人整天待在一起，一起上学放学，还经常到金钟仁家里吃饭。
小胖子比小时候瘦了不少，个儿越长越高，人也越长越好看，他叫朴灿烈，人和他的名字一样，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
金钟仁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吴世勋不是什么神仙，可是他也并不想深究吴世勋到底是什么，因为他知道，他感觉得出来，吴世勋不会伤害他。
有一次朴灿烈偷看了金钟仁的日记，发现了吴世勋的存在，他和金钟仁说吴世勋可能是鬼，他还特别好心地把他家里一枚开过光的护身符给了金钟仁，让他拿回家驱鬼。
金钟仁当场白了他一眼，把那护身符扔在了朴灿烈脸上。
“喂！你不怕他害你啊！你看你都没我高，肯定是让他吸了你的阳气了！”
“朴灿烈你小说看多了。”
朴灿烈还不死心，他认为一个男子汉有责任保护自己的朋友，于是偷偷地把护身符塞进了金钟仁的书包。
那天月圆之夜，金钟仁坐在窗台上，两条腿耷拉在窗外晃着，书包放在一边，手里捧着一本英语书背单词。
吴世勋出现的时候，金钟仁把书一丢，开心地仰起头，身边却突然发射出一道金光，刺得金钟仁遮住了眼睛。
他听到了吴世勋痛呼的声音，一下子慌了神，他胡乱地伸出手挥舞着，却什么也碰不到。他忍着痛睁开眼，强光刺得他泪流满面，眼前一片虚空耀眼的金色，他什么都看不到。
金光褪去后，树梢上没有了吴世勋的身影。
“神仙哥哥？……吴世勋？”
他轻轻地喊他，却听不到回应。
他抱起膝盖，头靠在窗框上，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手背上。
他把头埋进膝盖里，肩膀不停地抖动着，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低低地呜咽出声。
吴世勋，你去哪了？
你回来好不好……
4.
金钟仁一天天地变得沉默寡言。
那年中秋节，金钟仁和以前一样抱了几个月饼躲进了屋子里。他爬上窗台，赤着脚迈上横在窗边的一根粗壮的槐树枝。
他靠在树干上坐着，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头轻轻地歪向一侧，眼眶开始发热，鼻头也酸酸的。
他已经四个月没见到吴世勋了。
“你在哪啊……神仙不是长生不老吗……”金钟仁扯着一根树枝，泄愤似的在指尖弯折缠绕，“不是说要保护我吗，骗人……”
吴世勋你个大骗子。
眼泪摇摇欲坠地挂在眼角，在看到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自己的时候，啪嗒落了下来。
金钟仁一下子僵住，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这双手臂就会烟消云散。
“谁骗你了……”吴世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虚无缥缈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溃散似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吴世勋的手臂越来越清晰，后背的触感也慢慢变得真实和温暖。吴世勋收紧手臂，把金钟仁牢牢地圈在怀里。
金钟仁吸了吸鼻子，突然转过身子钻进吴世勋的怀里，双手大力地搂住吴世勋的脖子，头一个劲儿地拱着吴世勋的胸膛。他不停地颤抖着，闷闷地在吴世勋怀里哭，哭到最后打起了哭嗝。
吴世勋拍着金钟仁的后背，温柔地吻着金钟仁头顶香喷喷的头发。
“钟仁乖，不哭了昂。”吴世勋又吻着金钟仁的耳尖，语气极尽温柔。
“对不起……对不起……”金钟仁还是把脸埋在吴世勋怀里，浓浓的哭腔混着鼻音，委屈得不行，“我，我不知道……那个，护，护身符在我包里……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哭得咳嗽起来，吴世勋给他顺着后背，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头。
金钟仁哭够了以后，直起身子，手胡乱地搓了一把脸，鼻头还红红的，头发也乱糟糟地东翘一撮西翘一撮。
“吴世勋，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不想你离开我……”他的眼睛还肿着，手紧紧地攥着吴世勋胸前的衣料。吴世勋把金钟仁的手包在掌心里，轻轻地捏着金钟仁的手指。
“我不会离开你的，”吴世勋倾身吻了一下金钟仁的额头，然后把他揽到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除非我死。”
除非生死将我们分离，否则我绝不会放开你。
金钟仁一天天地变得沉默寡言。
那年中秋节，金钟仁和以前一样抱了几个月饼躲进了屋子里。他爬上窗台，赤着脚迈上横在窗边的一根粗壮的槐树枝。
他靠在树干上坐着，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头轻轻地歪向一侧，眼眶开始发热，鼻头也酸酸的。
他已经四个月没见到吴世勋了。
“你在哪啊……神仙不是长生不老吗……”金钟仁扯着一根树枝，泄愤似的在指尖弯折缠绕，“不是说要保护我吗，骗人……”
吴世勋你个大骗子。
眼泪摇摇欲坠地挂在眼角，在看到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自己的时候，啪嗒落了下来。
金钟仁一下子僵住，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这双手臂就会烟消云散。
“谁骗你了……”吴世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虚无缥缈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溃散似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吴世勋的手臂越来越清晰，后背的触感也慢慢变得真实和温暖。吴世勋收紧手臂，把金钟仁牢牢地圈在怀里。
金钟仁吸了吸鼻子，突然转过身子钻进吴世勋的怀里，双手大力地搂住吴世勋的脖子，头一个劲儿地拱着吴世勋的胸膛。他不停地颤抖着，闷闷地在吴世勋怀里哭，哭到最后打起了哭嗝。
吴世勋拍着金钟仁的后背，温柔地吻着金钟仁头顶香喷喷的头发。
“钟仁乖，不哭了昂。”吴世勋又吻着金钟仁的耳尖，语气极尽温柔。
“对不起……对不起……”金钟仁还是把脸埋在吴世勋怀里，浓浓的哭腔混着鼻音，委屈得不行，“我，我不知道……那个，护，护身符在我包里……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哭得咳嗽起来，吴世勋给他顺着后背，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头。
金钟仁哭够了以后，直起身子，手胡乱地搓了一把脸，鼻头还红红的，头发也乱糟糟地东翘一撮西翘一撮。
“吴世勋，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不想你离开我……”他的眼睛还肿着，手紧紧地攥着吴世勋胸前的衣料。吴世勋把金钟仁的手包在掌心里，轻轻地捏着金钟仁的手指。
“我不会离开你的，”吴世勋倾身吻了一下金钟仁的额头，然后把他揽到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除非我死。”
除非生死将我们分离，否则我绝不会放开你。
5.
金钟仁最后还是去了南大，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他摘了一片槐树叶子夹在了日记本里。
中秋节的时候，他连夜坐火车赶了回来，吃完饭就一溜烟进了屋。
吴世勋正坐在窗台上，月光把他的侧脸勾勒上一层银边，他的白袍还是那样纤尘不染，墨色的青丝在风中飘扬着。他手里不知道哪来的一把玉萧，通体莹白，反射着如水的月色。
金钟仁反锁了门，在门口搓着手指站了一会儿，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嘴唇开始脱衣服。
脸上的表情视死如归。
吴世勋斜睨了他一眼，执着玉萧的手指慢慢收紧，骨节泛出青白。金钟仁开始脱裤子的时候，吴世勋猛地跳下窗台，窗户砰一声合上，窗帘也自动收拢。
室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台灯。
金钟仁脱得一丝不挂，闭着眼睛把自己摔在床上，昏黄的光沿着他的身体线条温柔地流淌着，描绘出画一般的意蕴。
“我成年了。”金钟仁闭着眼睛，满脸通红，低低地开口。
“嗯。”淡如止水的声音清冷地响起。
“我的意思是说，”金钟仁一张脸烧得通红，手指揪着床单，“我不是小孩子了，是…是成人了……”
“我知道。”
金钟仁还没来得及失落，一副光滑的身子就压了上来，温柔的吻落在额头，然后是眉毛，眼角，鼻梁，嘴唇。
金钟仁搂住吴世勋的后背，腿缠上那精瘦的腰肢，奇妙的快感让他兴奋不已。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忍着不发出声音，细密的汗珠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随着吴世勋的进入和抽|插，金钟仁的大脑开始混乱，手脚变得虚浮，他的眼前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尖锐的疼痛在脑中叫嚣着，混杂着快感和足以淹没灵魂的巨大悲戚。
他如离开湖水的鱼一样大口地艰难喘息着，每一次胸口的起伏都会拉扯出撕心裂肺的空虚，他把吴世勋抱得更紧，他要吴世勋填满他的惶恐和不安。
“……世勋…嗯啊…殿下……”
破碎的呻|吟溢出唇边，夹杂着模糊的呢喃。
欢|爱过后，吴世勋把昏睡过去的金钟仁揽在怀里，手指描绘着月色下精致的五官，然后在那粉唇上，印下一个虔诚的吻。
“金钟仁，本宫命令你。”
“这一次，不许你先离开我。”
6.
第二天临走之前，金钟仁在桌上给吴世勋留了一张纸条。
“等下雪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他出门之前，回头望着那棵千年的古槐。
一下子落了泪。
金钟仁最后还是去了南大，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他摘了一片槐树叶子夹在了日记本里。
中秋节的时候，他连夜坐火车赶了回来，吃完饭就一溜烟进了屋。
吴世勋正坐在窗台上，月光把他的侧脸勾勒上一层银边，他的白袍还是那样纤尘不染，墨色的青丝在风中飘扬着。他手里不知道哪来的一把玉萧，通体莹白，反射着如水的月色。
金钟仁反锁了门，在门口搓着手指站了一会儿，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嘴唇开始脱衣服。
脸上的表情视死如归。
吴世勋斜睨了他一眼，执着玉萧的手指慢慢收紧，骨节泛出青白。金钟仁开始脱裤子的时候，吴世勋猛地跳下窗台，窗户砰一声合上，窗帘也自动收拢。
室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台灯。
金钟仁脱得一丝不挂，闭着眼睛把自己摔在床上，昏黄的光沿着他的身体线条温柔地流淌着，描绘出画一般的意蕴。
“我成年了。”金钟仁闭着眼睛，满脸通红，低低地开口。
“嗯。”淡如止水的声音清冷地响起。
“我的意思是说，”金钟仁一张脸烧得通红，手指揪着床单，“我不是小孩子了，是…是成人了……”
“我知道。”
金钟仁还没来得及失落，一副光滑的身子就压了上来，温柔的吻落在额头，然后是眉毛，眼角，鼻梁，嘴唇。
金钟仁搂住吴世勋的后背，腿缠上那精瘦的腰肢，奇妙的快感让他兴奋不已。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忍着不发出声音，细密的汗珠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随着吴世勋的进入和抽|插，金钟仁的大脑开始混乱，手脚变得虚浮，他的眼前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尖锐的疼痛在脑中叫嚣着，混杂着快感和足以淹没灵魂的巨大悲戚。
他如离开湖水的鱼一样大口地艰难喘息着，每一次胸口的起伏都会拉扯出撕心裂肺的空虚，他把吴世勋抱得更紧，他要吴世勋填满他的惶恐和不安。
“……世勋…嗯啊…殿下……”
破碎的呻|吟溢出唇边，夹杂着模糊的呢喃。
欢|爱过后，吴世勋把昏睡过去的金钟仁揽在怀里，手指描绘着月色下精致的五官，然后在那粉唇上，印下一个虔诚的吻。
“金钟仁，本宫命令你。”
“这一次，不许你先离开我。”
6.
第二天临走之前，金钟仁在桌上给吴世勋留了一张纸条。
“等下雪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他出门之前，回头望着那棵千年的古槐。
一下子落了泪。
7.
皇宫的后山上，有一片湖，湖边有一座小竹屋，竹屋的小院里种着一棵矮矮的槐树。
每到晴朗的夜晚，月光可以照亮山间小路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皇宫的后门偷溜出来，跑到这间小竹屋里。他总是喜欢爬到槐树上，坐在槐树最粗壮的那根树枝上，仰着头看星星和月亮。有的时候，他也会带一把玉萧，在月色笼罩下，静静地吹上一曲，把微风都染上了孤单的气息。
“你吹得真好听。”
萧声戛然而止，小男孩吓得手一抖，玉萧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站在树下的墨袍少年反应敏捷地接住，然后仰起头，望着树上的小男孩：“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在这里？”
小男孩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抿这嘴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本宫还要问你呢，你是谁，怎么会在这？”说完突然捂住了嘴，眨着眼睛惊恐地望向树下的少年，希望他并没有听清自己方才的话。
“哦……”少年拖着不怀好意的长音，“你是宫里的小皇子对吧？偷跑出来玩的？”
小男孩从树上跳下来，夺过握在少年手里的玉萧，小下巴高高地扬起：“要你管……”说完径直越过少年，向院子外面走去。
“哎，你等等！”少年几步追了上去拉住小男孩的手，“我叫金钟仁，是金大将军家的小儿子，以后我会常来这里练剑，我们交个朋友吧小殿下！”
金钟仁咧开嘴巴，笑得一脸温柔。
小男孩撅着嘴巴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话，就跑了出去。
“我叫吴世勋。”
小男孩跑出去了几十米远，突然停下来，回头冲着金钟仁大喊：“你要是敢把看见本宫的事告诉了别人，本宫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金钟仁看着吴世勋越来越远的小小身影，莫名地笑弯了腰。
后来他们渐渐熟络起来，金钟仁喜欢舞剑，吴世勋擅长吹箫，二人便常在满月之夜，风起剑出，剑出萧鸣。
转眼之间就是十年。
成王四十七年，王顽疾难愈，立嫡子公子世勋为储，年十八，掌朝中事。
那一夜，吴世勋卸了金冠和锦袍，着一袭月白，墨发在发尾简单地束起，腰间别着那支玉萧，坐在槐树枝头。
那棵槐树已经很高了，坐在上面，可以看到远处亮着篝火的军营。
耳边传来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他执起萧，抵在唇边，婉转悠扬的萧声在空旷的湖面上盘旋，惊起山林中的飞鸟。
金钟仁翻身下马，在树下站定。
他单膝跪下，低下头。
“臣参见太子殿下。”
萧声戛然而止，像十年前初次见面一样，吴世勋的玉萧从他的手中滑落，却没有落到金钟仁的手里。
一声脆响，玉萧应声而断。
吴世勋霍地从树上跳下，拎起金钟仁的衣襟，逼金钟仁站在自己面前。他单手扣住金钟仁的腰，转了个身把金钟仁顶在树干上，一手捏住金钟仁的下巴，激烈的吻就送了上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世勋已经比金钟仁还要高了。
他摩挲着金钟仁的脖颈，手指伸进温暖的衣料之下，指尖感受着汩汩跳动着的动脉。
他放开金钟仁的唇，直视着金钟仁的双眼：“叫我的名字。”
金钟仁垂着眼睛，声音低低的：“臣不敢。”
吴世勋又吻上去，手游走到腰间，解开了金钟仁的腰带。他把手探进金钟仁的里衣，柔软的肌肤烧得滚烫。
“叫我的名字。”
金钟仁不说话，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打湿了吴世勋的手背。
吴世勋停下动作，用拇指揩去他眼角的泪水，轻轻地吻着金钟仁发红的眼眶：“钟仁……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王位谁爱坐便去坐，我只要你。”
金钟仁攥着吴世勋的衣服，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肩膀微微的颤抖着，隐忍的呜咽声一下一下砸在吴世勋的心口。
良久，他推开吴世勋跪倒在地。
他弯下腰，把头重重地叩在地上。
“臣……”他攥紧拳头，手指狠狠地抠进泥土中，“何德何能……”
“恳请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皇宫的后山上，有一片湖，湖边有一座小竹屋，竹屋的小院里种着一棵矮矮的槐树。
每到晴朗的夜晚，月光可以照亮山间小路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皇宫的后门偷溜出来，跑到这间小竹屋里。他总是喜欢爬到槐树上，坐在槐树最粗壮的那根树枝上，仰着头看星星和月亮。有的时候，他也会带一把玉萧，在月色笼罩下，静静地吹上一曲，把微风都染上了孤单的气息。
“你吹得真好听。”
萧声戛然而止，小男孩吓得手一抖，玉萧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站在树下的墨袍少年反应敏捷地接住，然后仰起头，望着树上的小男孩：“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在这里？”
小男孩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抿这嘴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本宫还要问你呢，你是谁，怎么会在这？”说完突然捂住了嘴，眨着眼睛惊恐地望向树下的少年，希望他并没有听清自己方才的话。
“哦……”少年拖着不怀好意的长音，“你是宫里的小皇子对吧？偷跑出来玩的？”
小男孩从树上跳下来，夺过握在少年手里的玉萧，小下巴高高地扬起：“要你管……”说完径直越过少年，向院子外面走去。
“哎，你等等！”少年几步追了上去拉住小男孩的手，“我叫金钟仁，是金大将军家的小儿子，以后我会常来这里练剑，我们交个朋友吧小殿下！”
金钟仁咧开嘴巴，笑得一脸温柔。
小男孩撅着嘴巴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话，就跑了出去。
“我叫吴世勋。”
小男孩跑出去了几十米远，突然停下来，回头冲着金钟仁大喊：“你要是敢把看见本宫的事告诉了别人，本宫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金钟仁看着吴世勋越来越远的小小身影，莫名地笑弯了腰。
后来他们渐渐熟络起来，金钟仁喜欢舞剑，吴世勋擅长吹箫，二人便常在满月之夜，风起剑出，剑出萧鸣。
转眼之间就是十年。
成王四十七年，王顽疾难愈，立嫡子公子世勋为储，年十八，掌朝中事。
那一夜，吴世勋卸了金冠和锦袍，着一袭月白，墨发在发尾简单地束起，腰间别着那支玉萧，坐在槐树枝头。
那棵槐树已经很高了，坐在上面，可以看到远处亮着篝火的军营。
耳边传来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他执起萧，抵在唇边，婉转悠扬的萧声在空旷的湖面上盘旋，惊起山林中的飞鸟。
金钟仁翻身下马，在树下站定。
他单膝跪下，低下头。
“臣参见太子殿下。”
萧声戛然而止，像十年前初次见面一样，吴世勋的玉萧从他的手中滑落，却没有落到金钟仁的手里。
一声脆响，玉萧应声而断。
吴世勋霍地从树上跳下，拎起金钟仁的衣襟，逼金钟仁站在自己面前。他单手扣住金钟仁的腰，转了个身把金钟仁顶在树干上，一手捏住金钟仁的下巴，激烈的吻就送了上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世勋已经比金钟仁还要高了。
他摩挲着金钟仁的脖颈，手指伸进温暖的衣料之下，指尖感受着汩汩跳动着的动脉。
他放开金钟仁的唇，直视着金钟仁的双眼：“叫我的名字。”
金钟仁垂着眼睛，声音低低的：“臣不敢。”
吴世勋又吻上去，手游走到腰间，解开了金钟仁的腰带。他把手探进金钟仁的里衣，柔软的肌肤烧得滚烫。
“叫我的名字。”
金钟仁不说话，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打湿了吴世勋的手背。
吴世勋停下动作，用拇指揩去他眼角的泪水，轻轻地吻着金钟仁发红的眼眶：“钟仁……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王位谁爱坐便去坐，我只要你。”
金钟仁攥着吴世勋的衣服，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肩膀微微的颤抖着，隐忍的呜咽声一下一下砸在吴世勋的心口。
良久，他推开吴世勋跪倒在地。
他弯下腰，把头重重地叩在地上。
“臣……”他攥紧拳头，手指狠狠地抠进泥土中，“何德何能……”
“恳请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8.
成王四十九年，成王驾崩，东宫即位，改年号靖。
靖王元年，边疆反，神武将军幺子请命出征，连夺边境六城，百姓无不怜之。且胜，为细作害，虽身死，此战犹胜。
9.
那一袭月白，孑然隐于葱郁之间。
青丝绕着素缎，在微凉的夜风中飘飞，薄唇边的玉萧，映着月色，散发出柔和安详的清辉。一轮满月穿梭于轻罗似的流云之间，月光时明时黯，将那身影倏地照亮，又转瞬隐匿于黑暗之中。
萧声乘着夜风，盘旋而上，降落在云端。
这玉萧，是金钟仁从边境求来的。
那润白的羊脂玉上，刻了两个字。
安。乐。
愿君岁岁静安，长生喜乐。
他将那玉萧放进一个鎏金的铜匣，埋在了槐树的树根下。
那把跟随了金钟仁多年的佩剑，此刻握在他的手上。
闪着锋利银光的剑刃比上脖颈，削下一缕青丝，被风吹向远处的湖面。
他合上眼，脑中浮现出当年皎月佳人，风动萧起。那玄衣少年一把长剑挽出绝世浮华，落叶随着他的动作翻飞旋转。他墨发飞扬，衣袂生风，宛若绝壁上的劲松，又如粱间的飞燕。
他坐在树上，他站在树下。
他是他的苍穹，他是他的天下。
10.
金钟仁在火车上惊醒。
窗外一片漆黑，看不到月亮。
白色的闪电穿透厚重的云层，残暴地撕裂漆黑的天空，照亮了窗外原野尽头的森林。雷声轰鸣，砸进金钟仁的胸腔之中，心脏还在狂跳着，一阵阵的心悸涌上咽喉。
吴世勋，是你，对吧？
11.
金钟仁坐在计程车上，手心湿了一片。
他不停地催促着师傅，快一点，再快一点。衣角被他搓得发皱，抠着行李箱的手指泛着青白。
他感觉到什么东西仿佛已经离他而去。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仿佛多年之前，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夕之间变得遥不可及。
成王四十九年，成王驾崩，东宫即位，改年号靖。
靖王元年，边疆反，神武将军幺子请命出征，连夺边境六城，百姓无不怜之。且胜，为细作害，虽身死，此战犹胜。
9.
那一袭月白，孑然隐于葱郁之间。
青丝绕着素缎，在微凉的夜风中飘飞，薄唇边的玉萧，映着月色，散发出柔和安详的清辉。一轮满月穿梭于轻罗似的流云之间，月光时明时黯，将那身影倏地照亮，又转瞬隐匿于黑暗之中。
萧声乘着夜风，盘旋而上，降落在云端。
这玉萧，是金钟仁从边境求来的。
那润白的羊脂玉上，刻了两个字。
安。乐。
愿君岁岁静安，长生喜乐。
他将那玉萧放进一个鎏金的铜匣，埋在了槐树的树根下。
那把跟随了金钟仁多年的佩剑，此刻握在他的手上。
闪着锋利银光的剑刃比上脖颈，削下一缕青丝，被风吹向远处的湖面。
他合上眼，脑中浮现出当年皎月佳人，风动萧起。那玄衣少年一把长剑挽出绝世浮华，落叶随着他的动作翻飞旋转。他墨发飞扬，衣袂生风，宛若绝壁上的劲松，又如粱间的飞燕。
他坐在树上，他站在树下。
他是他的苍穹，他是他的天下。
10.
金钟仁在火车上惊醒。
窗外一片漆黑，看不到月亮。
白色的闪电穿透厚重的云层，残暴地撕裂漆黑的天空，照亮了窗外原野尽头的森林。雷声轰鸣，砸进金钟仁的胸腔之中，心脏还在狂跳着，一阵阵的心悸涌上咽喉。
吴世勋，是你，对吧？
11.
金钟仁坐在计程车上，手心湿了一片。
他不停地催促着师傅，快一点，再快一点。衣角被他搓得发皱，抠着行李箱的手指泛着青白。
他感觉到什么东西仿佛已经离他而去。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仿佛多年之前，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夕之间变得遥不可及。
熊熊的小草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