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着让自己无法动弹的冰融化时,他用着充分的时间开始总结几天来的情况。
根据几天来那人对自己的态度,外加他毫不客气对自己的攻击,这下他再怎么迟钝再怎么装无视,他也知道第十番队队长似乎很不高兴看到自己,再准确点来说,是很讨厌看见自己。
被人无缘无故讨厌,虽然说心里有那么点不知所措外加不好受,第五番队队长终于学会了看到那矮小的身影就绕道走,天知道,当初碰到贵族家的那位时他还没这么窝囊,即使碰到他最不想碰到战斗狂,也从来没远远看到他就绕道走这么丢脸的事,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在别人眼来看起来有多么古怪的视线猜测中,拿着笔想了良久就是没想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那个人时,他终于向着自己的副官提出了自己最心虚的问题,
『雏森,你觉得我有虐待你吗?』
整理着资料给自家队长的温驯副官立时愣住,有点搞不清楚现今状况,可是看到那副恳切的表情时,想都没想的就摇头。
『那我有苛刻过你,有让你加班,有布置过任务给你却让你受伤吗?』
再摇头。
『那你对我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譬如说,我对着你时表情太过可怕,所以导致你会做噩梦什么的?』
看着使劲检讨着根本就不曾有的事情的队长,温柔又有耐心的副官再次摇起了头。
『难道我就没做过对你不好的事吗?』
不管问什么得到的答案都是摇头,想问题不是出在这里的话那就是出在那人身上了,然后他就开始回忆自己曾经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那个天才队长,在花了即使在该批阅的文件上也没超过十分钟的他难得的开始自我反省反省再反省,但是•••『雏森,我对冬狮郎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吗?』
看到体贴的副官拿了杯水给自己,端起抿了一口后他就开始从小事开始一件件排除,
『会不会那次我跟他说要多喝牛奶才能长高?』
想想自己青梅竹马的性格,黑了下脸的雏森副官硬是没敢开口说那是他的禁区,只能讷讷的安抚,『这个不可能吧,他应该没这么小气••••』吧。
『那会不会是我把现世的糖递过去的原因?』
糖?雏森副官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小孩子吃的棒棒糖,然后想起自己以前曾经有过的惨痛经验,她硬是睁着眼说瞎话,『“那,那东西又不是只有小孩子在吃。”』
『•••那是我在现世硬逼他穿初中生的校服?』
初中生?她眨了眨眼,开始找不出借口安慰这个自己很喜欢很受队里队员尊敬的队长。
『要么是我因为嫌天气太热骗他用冰轮丸?』
她已经开始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可爱的队长了。
这上面每一条都绝对勾成自己青梅竹马秒杀他的条件。
『还是因为•••』
『队长,』生怕听下去十番队队长杀自己这个队长都有很正当理由的雏森硬生生阻止了他,怕那天到来时自己没有理由去阻拦血案发生,『我想不管怎么样,去跟狮郎仔带个歉比较好,』如果是你的错的话。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说的那些?』
『难道您不知道狮••不,日番谷队长在您说完后给您的教训代表的意思?』
『我说完后他就瞪了我一眼而已,这个他生气我是知道啦,可是没必要推到后面再给我教训吧。』
『•••••』
『怎么了,雏森?』
对突然低下了头身子有点颤抖的副官实在是很担心,生怕她就在这里晕倒然后再引起渲染大波,想当初她手臂受了一点伤后那个十番队队长可是很紧张地闯了进来,然后脸色一下子就开始不好,虽然说夏天温度下降会令人很舒服,可是下降到零度对自己来说就不是什么好受的事了,而且因为这,那个时候自己受伤的地方流个不停怎么止也止不住的血硬是止住了(结冰了),事后因为这个没少被那个看起来十分温和的四番队队长折腾,按她的说法,既然病人都不这么在乎自己的身体里,我这个医生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那几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害的他没少学以前爬窗户偷跑,虽然每次才跳下去就被偶然经过的冬狮郎给丢脸的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