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暗着,像是上帝撒了一张灰色的天网,铅灰色的云朵直直蔓延天际,压得欲哭无泪努力生存的人丧失了咆哮的勇气和力量。
76号特别行动处,一个号称进去了除了背叛就是死的地方。其实心知肚明,背叛的也是死。死亡,在这个大门里在正常不过了。死神高举镰刀,日日夜夜在这个院子里无聊的打晃,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沾染上死亡的腥臭味。
陈深双手拢了拢新买的皮夹克,抬头望了望死气沉沉的天空,白净的脸上挑起一个笑容,又勾人又轻佻。引得一个刚进秘书处的小姑娘红了半边脸,像是半熟透的苹果。
门卫窃窃私语,“你猜,这个陈队长花多少时间搞/上床?”“呦!这可不好说,指不定明天两个人就一起来上班了。”“就陈队长的脸和在处里的地位,想搞哪个姑娘不行啊?”“那可不一定啊!”两个门卫互相调笑着,目送陈深开车离开。
“你以为陈队长的地位怎么来的?还不是被睡出来的?一个兔爷儿罢了!”
他和李小男约了在米高梅见面,跳一场舞,在看一场电影。
陈深有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蝼蚁,被毕忠良随时随地蹂虐的小虫子。或者是一朵开到糜艳甜腻的花朵,都要烂掉了,还在散发着勾引人的香味。
到了米高梅,陈深轻车熟路摸到柜台,要了一瓶格瓦斯,边喝边等李小男。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才有一个侍从匆匆走来,对陈深耳语。
“李小姐片场出了点事,今天可能来不了了,请陈先生原谅。”侍从尽责的一字一句转述。
陈深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继续看舞池里扭腰的舞姬。见侍从不走,不耐烦的抽出一张面额不小的纸币塞进侍从的口袋。
侍从轻轻推了回去,又说了一句:“毕处长在二楼贵宾包厢,请您移步见见。”
陈深冷笑一声,站起来,向二楼暗道的楼梯走去。
说是二楼,不过是一楼大厅和二楼包厢中间的一个夹层,经常用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污秽得很,陈深向来极不喜。
一进包厢,就是墨黑。浓重的黑层层叠叠扑过来,将人密不透风的裹在一起。陈深淡然,开口:“老毕?”
毕忠良坐在单座沙发上,翘着腿,声音阴郁又渺远,“过来。”
陈深摸着黑,轻车熟路的走到毕忠良身边,站着,直挺挺地。站得足够近,陈深能够看清毕忠良的脸和他手上上下翻飞的折刀。
“你不是在刑讯室么?”陈深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审完了,来这里歇一会儿。”毕忠良仰起头靠在沙发上,显得一丝颓废和疲惫。
“审的怎么样?这个GD是个硬骨头啊。”陈深不动声色,温顺的跪下来,给毕忠良捏腿。声音不温不火。
【上自行车】
http://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021101561817924街道边上开出的野蔷薇,缺了一个角的栅栏,扔在壁橱深处的酒杯。默默看着黑影用尖利的手指甲摩擦着美人的额骨,沿着颞骨一点点滑到眉弓骨,慢慢向下到颧骨,再到下颌骨,低下头舔舐优雅地胸锁乳突肌,贪心贪婪贪得无厌。
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