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一霎那如遭雷击,整个人有一瞬间的空白。一阵刺骨的冰冷于骨缝间渗透,他微张着嘴,目光惊惶,错愕而愧疚。
兄妹之间。
那是多少年问雅抵死不认,竭力抹去,刻意逃避和淡化的事实,如同附骨之蛆穿舌之刺让他们都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事实。问天呆呆地站着,看着胞妹心如死灰地冲自己笑,恍惚如同被吸干了血抽去了灵魂。
她终于放下了。
心不甘情不愿也好,哀莫大于心死也好,纠缠缱绻苦苦相逼这十几年,南宫问雅最终拱手向哥哥认输,输掉最好的年华,和最深挚的爱。
“这一世倏忽要过去,我只爱了一个永远触不到的人。”
她笑了笑。“原来,让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可以这么难。”
“试过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对不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