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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已经成了庶福晋章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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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6-09-15 17:08回复
    【侍妾晏氏,素娴仪矩,温正恭良,擢晋为庶福晋。一夜之间。不甚起眼的晏山亭瞬间成了府里的炙手可热之地。鲜花着锦的似乎绚烂了一整个春季。晏氏月章,我在唇间默默念着这两个字。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明明这番的,狂傲不羁的名字,怎么会,甘心做一个侍妾。到底是我低看了。】
    【晏氏素来与我不甚深交,也无有过节。相遇不过一句问安,同席堪堪一下点头。按照着素来的规矩,她晋为侧福晋,总得来我浣溪沙一遭。料定是今日,吩咐了景儿预备香具古琴,焚香调琴,静待客至。】


    2楼2016-09-1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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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5 02:4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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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不曾想到,不过只是寥寥几句对话,竟然将我从侍妾抬到了庶福晋的位置。宴山亭中贺礼不少,我只吩咐乌茜将该收的收,该赏的也要赏,不多不少,按照规矩明了意思即可。这喜来的容易,我心中却依稀有一丝不安,正院的主儿我看不懂,他的心思我摸不透。今日他给予我宠幸,可我依旧不明白,我那些做的是对,那些是错。日后我不求大起,我只不愿大落。
      乌茜说,今日要去拜访侧福晋瓜尔佳氏,她说,那是规矩。我知这躲不过,便梳妆戴钗,往浣溪沙去。还未踏进院落就听屋内琴声悠扬,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踏进门口,只立在原地,静待一曲终。


      3楼2016-09-15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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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年时,父亲为我曾延请琴师娘子于家中授琴,老师曾道,琴是君子,不慕浮华,不事雕琢,弹时首先是悦己,技巧反而是次要。今日心怀杂念,琴音亦去了潇洒空灵之味,弦音铮铮,沾染世俗心计不过是普通靡靡之乐。心生惫意,懒得一曲终了,信手一勾后,尾音颤颤如在如镜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涟漪荡漾,逶迤不绝。】
        【晏氏的过往我也曾有听闻,早年甚是漂泊,落魄教坊,后来一手好琴艺,堪称大家。兜兜转转进了王府这四四方方的一隅天地,洗尽铅华后,不过是王府的一名侍妾。】
        我于琴一道始终踟蹰不前,曾闻庶福晋尤擅琴艺,堪称一绝。既然来了,指点一二吧。


        4楼2016-09-15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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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层珠帘后,隐约撇见丽人,静坐瑶琴前,玉指拨弄间悠悠传出一阵古曲,但是细细听来,只觉琴音一停一顿之间都掺杂了许多隐忍与不安,平白将曲子添了许多杂音,倒是显得多余了。听了不过一瞬,便将心思移走,目光一转瞥见桌案上豆青釉双耳炉,白烟袅袅自香锥顶端飘出,缓缓升起后弥漫在空气中,不由看了出神。好似不过一霎,只听琴声戛然停止,强终一曲,不由一惊,略蹙秀眉。
          再一抬眼,只见眼前女子正看着自己,我对她的全部认知大抵止于,侧福晋瓜尔佳氏。我不曾探究过她家乡在何处,性情是怎般。以至于她突然发问与我,任我评论,我毫无准备。沉默一瞬,方启唇。
          :侧福晋似是精通琴道,只是略缺耐性,使听者,心思易荡。
          此时似是忘了她为侧福晋,之如同从前在坊内,与同僚切磋歌艺琴曲一般,用心思索过给予评论。只眼神撇过她髻上点翠碧玺头花时才回了神,不知她对我一番言论该如何做想。


          5楼2016-09-16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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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扰人性,府中近日诸事动荡,连琴声亦受波折。亦或许,是我学艺不精所至。
            【十指轻伏在琴上,垂睫看,琴弦在指下依然颤颤颤巍巍嗡鸣不绝,坐姿稍调,方抬眸看眼前人,桌前豆青釉双耳炉里轻烟叆叇袅袅,她素衣淡妆亦不失光华潋滟,仿若轻烟里幻化出来的一抹转瞬即逝的影。回转过神,信手一指,不远处安立的瓷白圆凳让她落座。回首示意,身后婢子便了然,奉茶添点。万般妥帖。】
            【她自乐坊留连,除却一指琴音无双,怕察言观色此道更擅。这类人,玲珑心思,问她琴艺如何却直言不讳。种种心思,我亦不想去猜测。】
            庶福晋晋位之喜,我还未曾恭贺。


            6楼2016-09-16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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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好奇她是否会从我话中挑刺迁怒于我,她却一句带过,我也不做多想。只一句诸事动荡,四个字里包含太多太多,一是酹江月里面住的主子,估摸着两位侧福晋心里定是不痛快,二是露华浓那位身子抱恙,诸事落在眼前人身上,是好是坏,且轮不到我评论。三是,我。
              :侧福晋受累了
              我不知道在她眼里,我是以一个怎样的方式存在。或许她把我视作敌人,想在这本就不大的高墙后院占据一席地。或许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渴望将贝勒爷的宠爱分来一丝一毫。但我明明,只是想有一容身之处,我只想,不再被抛弃。
              她果然提及晋位之事,我依她意落座于她对面,身侧侍女端上茶点,只是她举杯,我亦不敢动。
              :谢侧福晋,且不过换了个称呼,不值庆贺


              7楼2016-09-16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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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怕是比外头更动荡,一朝更迭,瞬息万变。
                【一朝起,酹江月鲜花着锦羡煞人眼,一朝落,露华浓门口罗雀无人烟。这番起起落落,不过一夜之间。有人欢喜有人愁。眼前人素来低调,亦不强出头。看惯了牡丹华贵芝兰出尘,这番傲骨寒梅,亦是新鲜不落群花后。男人的性情,我亦懂。】
                【如若这寒梅依然愿傲骨铮铮,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我俩院朝两边开,亦不想扰她清净,若梅为春风动,转投群花,共争春晖,亦或沦为爪牙,自封桎梏,稍不得,叙叙近事。眉端平三分疏离意,】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实属不易,哪能换个称呼如此简单。于动荡中激流勇进,不论运道,其中为人处世处,亦有可取。


                8楼2016-09-16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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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5 02: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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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抿唇,垂眼睫,算是回应了她那一句感叹。瞬息万变,我又何尝不知那其中滋味,晏月章一生至此不过十数载,却早已在乱世中颠沛流离数处,于夹缝中求生,求一条可行的道路。从乡村小镇,经过歌舞乐坊,以至今日的贝勒府邸,我本以为是步步向上,可谁曾想,如今我亦是身不由己。自出生就卑微贫穷的孩子,生命的锁链总归是掌握在他人手中的,那些以为可以靠努力改变命运的人,说到底不过是在黑暗中兜兜转转,在漩涡中跌宕翻转。
                  :侧福晋说笑
                  也许在她眼里,我终究只是一只麻雀,盼望着有一天能够飞上枝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昔日将我踩在脚下的人。可她不知,我能在枝干上落脚,都觉得庆幸。或许在她眼里,贝勒爷给的情啊宠啊,对她来说都似是精神上与心灵上的支撑一般,不可或缺。可她不知,那些对于我来说,都不如爷赏的一对玉镯子来的有用。
                  :本就无意在河川中行走,只是洪流汹涌,无法逆流而行。
                  我只想告诉她,我无心与她争,我也无力与她抢。我能在府中得一隅宴山亭,我心已足矣。你们心中想要的,我拿不走,而我真正想要的,你们也给不起。


                  9楼2016-09-17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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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白青瓷里,是景儿瞧着我最近略气闷而特特准备的木樨花露。澄如金,亮如蜜。上浮着是随手洒的去年攒下的桂花,因一直浸在蜜里头,娇嫩鲜黄的模样未曾随着时间而风干。随着水波荡漾幽若让人怜爱的紧。花露清甜,桂花别致。两两相配,最是相宜。非桂子纷纷如雨落的时节,也能一品奠桂酒兮椒浆的惬意。晏氏素来安分守己,从不屑争宠恋权,偏安一隅。今日待她来,不过是想试探她如今意愿如何?如今看来,倒是我,多心了。】
                    你是个聪慧人,我从来都坚信。
                    【拿起杯子吹散了热气轻啜了一口,我素日秉持中庸之道,于茶饮一则,却极为嗜甜。各种各样的甜。温甜的水裹挟着木樨花露的香意,让人格外觉得妥帖暖心。》
                    所以我今日找你说这番话,用意我也不拐弯抹角。府里素日小道消息传的最是快,想必你也晓得,我前些日里去露华浓时,纳兰侧福晋何种态度。庶福晋,我说你是聪慧人,也切莫要,在这关头,乱了清明。
                    【我不逼着她站队,也不求今日让她表个态,只求她一如既往,不偏不倚。】


                    10楼2016-09-18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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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在海水中被惊涛巨浪翻滚,一次次被拍打在满是锋锐菱角的峭壁石岩上,又一次次被海浪吞噬,故而成就今日的冷然木讷。如今落在她眼中,竟是一句聪慧人。后院女眷三两,哪一位不是颇有头脑才能落座于今日的位子,唯独我,只是因为飘落至此,再无力前行。罢,我且当做一句称赞,既然她望我稳保于现状,那我便凭借这一股聪慧劲儿,稳稳当当在贝勒府过一生。
                      见她饮茶,我也抬起茶杯浅抿一口,温热的茶水划过喉头,唇齿香甜,甜的腻人。以前家中清贫,不说糕酥茶点,要是舌尖能沾上一粒甘糖都觉得是奢侈。只能是盼着每年村里美人蕉开花时,掐去尾部咂上一点花蜜,那味道又能记上一年。再到如今砂糖蜜汁如同清水一般普遍,再吃起来,到没了当初的那些念想了。果真是缺了什么,就不再想要了。
                      瓷杯于手中握着,葱指顺着杯口一遍一遍画着圈,听完她的话也不急答,眼眉低垂徐徐道来
                      :侧福晋,宴山亭院里花花草草种类繁多,日日浇水都忙不来,院外的,我更无暇顾及。再者,您与纳兰福晋,哪里用得上月章这等卑微之人。


                      12楼2016-09-18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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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曾在海水中被惊涛巨浪翻滚,一次次被拍打在满是锋锐棱角的峭壁石岩上,又一次次被海浪吞噬,故而成就今日的冷然木讷。如今落在她眼中,竟是一句聪慧人。后院女眷三两,哪一位不是颇有头脑才能落座于今日的位子,唯独我,只是因为飘落至此,再无力前行。罢,我且当做一句称赞,既然她望我稳保于现状,那我便凭借这一股聪慧劲儿,稳稳当当在贝勒府过一生。
                        见她饮茶,我也抬起茶杯浅抿一口,温热的茶水划过喉头,唇齿香甜,甜的腻人。以前家中清贫,不说糕酥茶点,要是舌尖能沾上一粒甘糖都觉得是奢侈。只能是盼着每年村里美人蕉开花时,掐去尾部咂上一点花蜜,那味道又能记上一年。再到如今砂糖蜜汁如同清水一般普遍,再吃起来,到没了当初的那些念想了。果真是缺了什么,就不再想要了。
                        瓷杯于手中握着,葱指顺着杯口一遍一遍画着圈,听完她的话也不急答,眼眉低垂徐徐道来
                        :侧福晋,宴山亭院里花花草草种类繁多,日日浇水都忙不来,院外的,我更无暇顾及。


                        13楼2016-09-18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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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草娇弱,又随时令更迭不定,确实一刻也不能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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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16-09-18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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