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 我对自己说,要快乐,哪怕没有雷雷。
有着复杂过去的大龄未婚女医生,这是别人眼中28岁的叶青。这样的人不该有快乐,
一旦有那就是惊世骇俗。我偏不,我的生活快乐与否与他人无关,我不依靠任何人,我有自由的心,也有自由的身,我要快乐!
爸妈很久没再问过我要不要去相亲,这让我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少了些焦躁不满多了些绵软温情。我很细致的关心他们的生活,给他们买书订报,报名参加老年人游园会,让他们多些机会和外面的人交流。妈妈过了更年期,性子不那么急了,也不再莫名其妙的烦躁。我有时会和她坐在一起聊天,说起过去在三九八的事,她还是非常怨恨,我却淡薄多了。我和妈妈恨的基础不同,所以才会有这种分歧。她是为女儿曾遭受的不公正抱怨,她爱我,所以她激愤。而她自己受的那些苦,似乎都抛进岁月的长河里了,经过长时间的冲刷,再大的痛苦也都麻木了,更何况一切都已经过去而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我和妈一样,在平静中淡忘了那些痛苦得几乎活不下去的日子,再多回忆也只有感叹。
和雷雷的爱情也变成了一个叹号,不是惊叹号而是叹息号!不能想,不愿提,甚至任何带着“雷”这个字眼的人和事我都会躲避。我像所有失恋女子一样,坚强的外表包裹着一颗脆弱的心。沉寂太久,想要爆发。像祥林嫂一样不断在心里重复自己的悲哀又能怎么样?那些单纯的快乐都已经破碎了,我不是个自欺欺人的女人,我要的是真实!真实的快乐,真实的满足,真实的可以直面自己内心的优雅风度。
那年我试了很久,想找到属于我一个人的幸福。但最终没找到,没有了你,我的生活完全被来苏水味充实,没有幸与不幸,只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