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冬,别这样。”郭宴心疼又愧疚的开口,“你相信我。”她想通了只要是薛半冬那些过去又有什么,现在能真正活得像个人,有着正常人的生活,也有着正常人的感情,而这份感情对她来说弥足珍贵,她不想失去。
“我相信你。”薛半冬拉开两个人的距离,黑幽幽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她,“可你相信我吗?”
那眼里的受伤顿时让她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恍如隔世无边的恐惧感瞬间翻山倒海铺盖而来,郭宴心一慌松开了抓住他衣角的手。
这个动作让薛半冬眉头一皱,眉眼间迅速透出明显的怒气,“如果你相信我,就不会一个人去见郭蕊,甚至不会什么都不跟我说,你知道你的处境多危险?如果当时我正在开会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出事了怎么办,我怎么办?”胸口被她无意的举动点起熊熊火焰,他烦躁的起身,拿起桌上的烟和火机就往外面走。
“我……”郭宴眼眶一红手足无措的在原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又再无力的垂落在床。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每句话都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她的心上。
是啊,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并不是不相信薛半冬,她是不相信自己,她太害怕失去一切了,太想拥有薛半冬这样强烈的欲望让她感到不知所措。她如鲠在喉,哭都哭不出来。那万分的寂寞和孤独又再次找上了她,全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郭宴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整个人蜷缩在床的一角,空洞的看着窗外直至睡意来临。
在阳台把一包烟抽得差不多,外面的冷风也差不多把他心里的火气给吹灭了才关上窗回卧室,他知道她这样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是改不掉的,一个女孩子在那样的生活环境是该想着该如何保护自己,为了能保护自己自然会选择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想着他的心隐隐发疼,那点怒火彻底没了。
卧室里只有床头柜一盏暖黄色的小灯开着,郭宴被子也没盖就这样蜷缩着睡在床边眉头紧皱额头上噙着一层薄汗,她做恶梦了,薛半冬上床将她整个人拉进怀中,紧紧的抱着。
熟悉的暖意,她下意识的靠近了一些,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薛半冬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只知道胸口里的一颗心啊因为她疼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