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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宝石 by木原音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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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冈邦彦走到公寓前的空地,抬起头呆望着昏暗的夜空。突然听到从楼梯方向传来小孩唱着怀念的儿歌。 
  “DO、唱歌儿快乐多,RE、就忘记眼泪……” 
  连语尾的发音都几乎跟他一模一样。他就是邦彦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在五年前两人还一起过了成人式。邦彦苦笑地带着些许的疲劳一步步走上楼梯,随着孩子的歌声越来越近,当邦彦爬上三楼时意外地看到唱歌的孩子就蹲在自己房间门口。 
  “SI、从今后笑嘻嘻……” 
  光就邻家厨房的灯光看不清孩子的脸。说不定……邦彦摇摇头甩掉那愚蠢的念头。不可能是他,他已经是大人了……他在心里喃喃念着边凝视那团黑影。发现了邦彦的孩子骤然停下歌声。 
  “上冈叔叔。” 
  现实唰地一声摆在眼前。回过神来的邦彦赶紧走到孩子身边。 
  “这不是俊一吗?” 
  这个今年只有六岁的友人之子。邦彦蹲在孩子面前伸手抚摸他连从昏暗中都可以隐约看出的苍白面颊,那温度低得惊人。 
  “这么冷的天气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爸知不知道你在这里?” 
  孩子点点头,刮过的冷风让他浑身打颤。 
  “先进来再说吧!” 
  邦彦拉着俊一的手进屋。打开房里的灯,再挽起袖子到浴室里放洗澡水。等到浴室渐渐被雾气笼罩之后,邦彦走进房里帮即使进了屋子仍止不住颤抖的孩子脱衣服。明明是冬天,孩子的身上却传来一股掩不住的汗臭味,邦彦皱着眉头顺便连自己的衣服也脱了。看到俊一笨挫地与毛巾格斗,性急的邦彦干脆拿过毛巾帮他洗了起来。光是擦洗耳后和脚踝就让半条毛巾都变成灰黑色,邦彦皱着眉头想这孩子究竟多久没洗过澡了。他替洗完澡后热呼呼的俊一穿上自己的T恤和睡裤,再让他坐在暖桌前帮他吹这头发边问: 
  “你怎么会到叔叔这里来?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 
  把下巴靠在暖桌上的俊一笑着说: 
  “爸爸早上跟我说从幼稚园回来后直接高上冈叔叔家去,所以我才来的。” 
  俊一转过头来,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仰望着邦彦。 
  “爸说那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所以不能回去。” 
  邦彦把吹风机关了。俊一被热风吹过后的头发宛如静电效应般竖起来,邦彦用手代替梳子帮他顺平。 
  “但是爸爸说不要告诉上冈叔叔。” 
  俊一小小的手竖在嘴前。他会事先堵住孩子的嘴一定有不可告人之事,邦彦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俊一,要不要喝东西?” 
  “恩,我要果汁。” 
  看到俊一那有如草莓蛋糕般甜蜜的笑脸,素有扑克脸之称的邦彦也不禁松弛下面部神经。 
  “好。” 
  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竟然只有几罐啤酒。邦彦想应该多少会有一两瓶果汁吧,打开极少动到的橱柜一看仍是无功而返。干脆让他提前享受到成人饮料的滋味吧!邦彦开始烧起开水,拿出两个马克杯将即溶包的咖啡倒进去时,才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俊一,你喝不喝咖啡?” 
  “不喜欢。” 
  邦彦轻轻咋了一下舌,变通一下舍弃咖啡粉,改泡咖啡用的奶精加入大量的糖后冲上热水。俊一双手捧着热呼呼的不明饮料美味无比地嘬饮着。 
  “肚子饿不饿?” 
  刚才在浴室里看到他骨瘦如柴的四肢,还有几乎看到肋骨外形的胸口。 
  “不会啊,爸爸买了好多面包给我吃。” 
  “是吗?” 
  在暖桌里动来动去看电视的俊一不到一小时就在邦彦的脚边睡着了。邦彦抱起身轻如燕的孩子放到自己床上。外面的风越刮越强引得窗子嘎嘎作响。邦彦拉上窗帘熄灯,轻轻得关上寝室的门。当俊一的父亲来接孩子时已经过午夜十二点了。无视与午夜的静寂被粗暴敲动的门。邦彦慌忙站起来走向玄关。 
  “别这么大声敲门。” 
  他边叫着边打开门,瞬间一股冷空气唰地刮过邦彦的颈项。 
  “嗨!” 
  真田勇。是俊一的父亲,也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玩伴最后一次见面,是距离现在的两个礼拜前。 
  “俊一在吗?” 
  “他已经睡了。” 



1楼2008-09-07 13:56回复
      勇嘴角浮起一抹暧昧的笑,用手指抓抓一头乱发,白色的头皮屑掉在他黑色的棉外套上。 
      “你带他出来吧,我们要回去了。” 
      “回哪去?” 
      邦彦的声音比刮过的冷风还冷。勇低下头闷闷地说: 
      “当然是回我家啊!” 
      “你不是被赶出来了?” 
      勇眨了几下眼皮摇摇头。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住在那里,那个老太婆房东实在太罗嗦了。” 
      “勇。” 
      黑色的棉外套肩头颤抖了一下,勇整个人缩成一团。邦彦无奈地抚着额头。 
      “外面很冷,先进来再说吧!” 
      男人畏畏缩缩地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后无所事事般地站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停地绞着他那藏污纳垢的手指。他的脸上已分不清是油还是汗,只要再靠近一点就可以闻到比俊一身上还要强的汗臭味。 
      “你为什么要搬出来?” 
      “关你什么事?你快把俊一带出来,我急着走。” 
      他连说话都有着酒臭。 
      “你喝了酒?” 
      勇慌忙遮住嘴巴。 
      “没有啊!” 
      “说这种立刻就会被拆穿的谎有什么意义?” 
      勇原本就坐立不安的身体更是惊惧地缩了一号。 
      “因为你好恐怖啊!” 
      他嘟着嘴抱怨。 
      “见朋友有什么好恐怖的!” 
      邦彦骂完才想带现在是半夜不该这么大声,他喃喃地催眠自己要冷静。看到勇要来找自己还事先借助酒精的力量,他会有什么好心情? 
      “你每次都骂我啊!我知道我不好,但是每次被你一骂我的心情就很差。你明明那么疼爱俊一,为什么唯独就是对我口不留情?” 
      看到勇半怨恨的眼神,邦彦的火气已经快要冲破头盖骨了,他奋力握住双手抑制自己的怒气。 
      “俊一还是孩子,而你是大人啊!待遇当然不同。” 
      勇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后耸耸肩。 
      “我不想听了。我真的很讨厌来这里,一来绝对会被你碎碎念。要不是俊一在,我才不来……” 
      尽管勇抱怨比喜欢被他念,还觉得很恐怖,但是邦彦仍然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 
      “所以,你拖到半夜才来,一来还不顾左邻右舍地狂敲别人的门……也不想想会不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又不是一定大家都在睡。” 
      邦彦恨得咬牙切齿。 
      “你少给我耍嘴皮子。你看看你这一身,到底几天没洗澡了?如果你照我教你的方法做,起码能过普通的生活还能存点小钱,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颓废。” 
      被骂得灰头土脸的勇干脆不开口了。 
      “你打算把俊一带到哪里去?你不是被赶出住处了吗?难道你们打算睡桥下?” 
      “……还有地铁车站啊!” 
      邦彦气得扯住勇的耳朵。 
      “哇!好、好痛!” 
      “这么冷的天气去睡车站?你到底有没有脑筋啊?要睡车站你一个人去,俊一今晚就睡我这里。万一感冒怎么办?” 
      勇眼眶含泪瞪着邦彦。 
      “俊一不能感冒我就可以感冒吗?”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邦彦手里的耳朵已经红了,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俊一是你儿子,他现在还这么小正是需要人好好照顾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让他跟你这样餐风露宿呢?” 
      邦彦这才松开手。勇的右耳垂上还清楚留着他的指痕,他沮丧地低着头看者自己那双烂鞋的鞋尖。 
      “上来。” 
      邦彦冰冷地说。 
      “我不是真的叫你去睡车站。要是找不到地方住的话就暂时住我这里。我生气的原因是在你变成这样之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这么冷的天气还说要带俊一去睡车站。” 
      “……恩。” 
      勇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脱了鞋子上来。他的白袜已经变成黑袜了。 
      “先去洗澡。你几天没洗澡了?” 
      勇闻闻自己的袖口。 
      “大概十天吧……” 
      “用肥皂好好把身体刷干净,头发要洗到有泡沫出来为止。要是让我发现有哪里洗不干净的话,我会把你丢进去再洗一次。” 
      他把换洗的衣服拿给勇后,就把他塞进浴室,偷偷瞄了寝室一眼,俊一睡得正香甜,还以为刚才跟勇的争吵会把他给吵醒,看来担心是都余了。邦彦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半年不见的青梅竹马还是老样子,只要一段时间不见就搞得整身脏兮兮。一想到他最后要依靠的还是自己,邦彦就觉得一股怜爱之情涌上心头。他已经爱了这个带着拖油瓶的青梅竹马好长一段时间。或许在别人眼里完全看不出来,但是上冈邦彦的确深爱着真田勇。 
    


    2楼2008-09-07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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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次都没哭过。” 
        炫耀似地把背上肿得像蚯蚓般的伤口给邦彦看的勇笑得很开心。眼前是黝黑的肤色和蛀牙一大堆且缝隙又大的前齿。跟邦彦在一起时的勇不是个老被欺负的可怜虫,而是一个不管在跑步或游泳上都令他憧憬的对象。然而,能追逐着蜻蜓的日子毕竟不长,要保持那份纯真也不容易。随着年纪的增长,勇慢慢体会到周围人看他的眼光里有着怎样的含意,开始出现反叛心的他渐渐弥漫着“坏孩子”的气息。刚开始是偷东西。跟以前因为切身的需要而去偷的动机不同,这次的勇纯粹是为了好玩而去偷同学的橡皮擦或笔记本。这次也就算了,他进步神速地学会偷钱,当他知道花从别人身上偷来的钱有多么愉快的时候,他的风评也一败涂地了。虽然,因为老师和邦彦的生气而让勇口头上答应不再犯,但是要追回失去过一次的信用实在难如登天。 
        “真田说不定上不了国中。你看他智能那么低,可能连普通国中也进不了吧?” 
        一想到没有勇的国中生活,邦彦瞬时脑中一片空白。到最后勇虽然和邦彦进了同一所国中,但两人的同窗生活也不过只有半年光景。刚开始没多久就被不良高年级生盯上,而被扁了一顿之后的勇视上学为畏途,不管邦彦怎么劝说都不肯穿上制服,后来等邦彦好说歹说终于劝得免去上学,没想到他又因为听不懂课业而跷课连连。两人既然不同班,邦彦便不能像以前那样清楚掌握勇的一切。结果就跟贪蜜的虫子一样,勇自然就交上了坏朋友。能跟他一起跷课、一起玩的朋友。他们没事就在电玩中心混日子,没钱就去偷……。在被辅导员抓过几次之后,勇终于进了少年感化院,理由是他偷了老人的钱还让对方受伤。在勇进感化院着段期间,邦彦不知道写了几封信全都石沉大海,而且两人的故乡也有了急剧的变化。因为要建水坝的关系,所以当地的居民都得被迫迁移。那跟勇一起走过的林道,还有两人一起游过的小河,都沉没在阴暗的水坝底。当邦彦升上县立高中一年级时,传来勇出了感化院的消息。国中时无法保护勇的憾恨、出院时也不通知自己的悲哀,还有再度重逢的喜悦等种种复杂情绪占据了邦彦的心。在五月连休的时候,邦彦跷了才刚入不久的足球社练习而跑去找勇。在小学同学的告知下,邦彦早到了隔着几条街上,从另一边听到一个模糊的应门声,那是勇的声音。邦彦的期待达到最高潮,他心想…定要把这不见的三年跟勇好好叙叙旧。门一开,出现在邦彦面前的勇只长高了一点,长相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连肤色也一样黝黑。他睡眼惺忪地看了邦彦一眼问道: 
        “你是睡啊?” 
        邦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在庭院游玩的嬉闹声逐渐远去。 
        “谁来啦?” 
        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一个不认识的家伙。” 
        “……我是邦彦。” 
        已经想关上门的勇惊讶地抬起头来,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邦彦。 
        “啊啊,真的是你啊?我都认不出来了,你长得这么高啦?” 
        勇歪着嘴笑了。仍旧是跟小学时候一样露出牙齿缝隙的傻笑。 
        “你怎么会来?” 
        “……我从别人那里听到说你已经出来了。” 
        “到底是谁啊?” 
        有人做了过来。靠在勇的肩头上仰望着邦彦的女人,有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和脱色的茶发。 
        “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勇指着邦彦介绍。 
        “哦。” 
        “邦彦,她是我马子。” 
        被介绍为马子的女人放肆地看着邦彦。看到突出在她胸前T恤的乳首,邦彦连忙垂下视线。 
        “帅是很帅,不过好象有点死板。他真的是你朋友吗?怎么差那么多?” 
        “你少罗嗦啦!闪一边去。邦彦,先上来吧!” 
        房里的空间只有狭窄的四张半榻榻米。即使加上有一公尺宽度的厨房和浴室也没有邦彦的寝室大。勇把铺在地上的棉被像卷寿司似地推到房间一角。 
        “你没有跟你爸妈一起住吗?” 
        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的勇有气无力“恩”地应了一声。 
        “我在感化院时家里不是因为要改建水坝所以搬了吗?我也不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只能有空的时候再去找找看。” 
      


      4楼2008-09-07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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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冈叔叔。” 
          直到被叫了一声后邦彦才回过神来。站在眼前的就是弓子和勇的孩子…… 
          “全部吃干净了吗?” 
          俊一点点头。留在餐盘上的只有面包屑而已。 
          “那我们走吧!” 
          “恩。” 
          他牵着俊一的小手配合着他的步调慢慢走着。俊一抬起头来与邦彦的视线重叠在一起时,露出天真的微笑,那与小时侯的勇一模一样的脸让邦彦自然也跟着笑了。 
          “俊一,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汉堡。” 
          “好,叔叔晚上煎给你吃。” 
          “好棒哦!” 
          走到幼稚园门口,俊一就甩开邦彦的手径自跑进去。跑到一半又回头过来用力挥手,邦彦也举高手热情地回应他。邦彦回到家已经是六点。把剩下的工作留到明天,拒绝朋友的邀约,一出了公司的邦彦就往超市走去。买了一堆食材回到家里的邦彦,才一开门就被飞奔而至的俊一撞个满怀,他把自己身体一半大的塑胶袋抢走,一路往厨房拖去。邦彦走到起居室一看,勇正坐在暖桌里看着打工情报杂志。邦彦让一直嚷着要帮忙的俊一站在椅子上让他捏汉堡肉。用仿佛在公园的沙坑里堆城堡般的手艺,俊一捏出了一块菱形的汉堡肉。邦彦也捏了几块自觉还不错——虽然形状有点扭曲的汉堡肉,一起放在平底里煎。饭都已经端上桌了,勇却还在翻阅着杂志。 
          “有没有适合的工作?” 
          “没有……” 
          勇放下杂志准备吃饭。 
          “我想到职介去看看。” 
          “职介?” 
          “就是职业介绍所,专门帮人家找工作的地方。只要把自己的条件告诉他们就能帮你找到适合的工作,比起翻杂志有效率多了。” 
          “是啊……” 
          勇端起饭碗。 
          “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俊一毫不在意地插进大人的谈话之中天真地问道。 
          “好吃得不得了,世界第一。” 
          勇认真回答。 
          “嘿嘿嘿。” 
          俊一微笑了一下,勇也跟着微笑。 
          “爸爸,我们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是啊,不过找到新家之后就要立刻搬出去。” 

          俊一有点失望地低下头。 
          “我喜欢住在这里啊,有上冈叔叔在又很温暖。” 
          “我们在这里会吵到邦彦,所以找到房子就要赶快走。” 
          俊一的表情突然像快要下雨的天空似的整个沉了下来。 
          “上冈叔叔,我们会吵到你吗?” 
          “不会啊!” 
          邦彦慌忙瞪了勇一眼。 
          “我跟你们在一起也觉得很热闹开心啊!” 
          “反正我们总有一天要搬出去,有件事你要好好集注。上冈叔叔有一天一定会娶太太,所以这里就会变得拥挤起来。” 
          勇悠哉地说。 
          “有太太在一起不是更热闹吗?” 
          俊一可不输给勇,他噘起嘴跟父亲一来一往。勇露出满是缝隙的牙齿笑了一下摸摸俊一的头。邦彦无言地把汉堡口口往嘴里送。勇觉得朋友会结婚是正常的,完全不存疑,他压根儿没想到对方会跟他告白,也没有想过会永远生活在一起。满心都是复杂而寂寥情绪的邦彦只是默默地吃饭。吃过晚饭,把俊一哄进房间睡下后,邦彦打开冰箱拿出啤酒,下酒菜是脆饼和花生。反正明天放假,又在家里,就算醉了也不会麻烦到别人,他拿了好几罐出来放在暖桌上,今天有大醉一场的欲望。 
          “喂,你拿这么多出来干嘛啊?又不是要给大象喝的。” 
          勇笑着打开一罐。 
          “啊啊,好久没喝了,真好喝。” 
          他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 
          “胡说,你昨天不是喝得醉熏熏的来?” 
          “那哪能叫醉啊?难喝死了。” 
          邦彦也苦笑着开着了一罐。勇像久旱逢甘霖似的一下子就喝掉一罐。 
          “我昨天真的很不愿意到这里来,根本一点也喝不醉。” 
          没有发现邦彦的凝视,勇又拿起一罐。我生气又什么用……邦彦把想说的话吞回去。昨天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没有必要旧话重提惹勇不高兴。 
          “你记得要找比较有保障,还有要是白天的工作。” 
          勇无唔唔应了一声。 
          “但是,白天我能做的工作都只有十万出头的薪水,根本不够开销。明年俊一又要读小学更要花钱,不趁现在赶快赚的话不行。” 
          边喝酒边说或许是最好时机,邦彦趁机开楼。 
          “你要不要考虑我以前跟你说过上国中夜校的事?” 
          “都这把年纪了还当国中生啊?” 
          勇摇着啤酒罐大笑。为了表现自己的认真,邦彦仍旧表情严肃地说: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而是叫你认真考虑。白天上班晚上上课,好歹有国中毕业证书也补角好找工作啊!” 
          勇耸耸肩。 
          “要是这样的话,晚上就变成只有俊一一个人了。你以前不就是因为这样才叫我别去上夜班的吗?” 
          “如果你真的有心上夜校的话,俊一卡仪寄放在我这里。” 
          勇移开视线,仿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似的。邦彦不是不了解一向不擅应付课业的勇的心情,但是这种节骨眼哪顾得了那么多? 
          “你是不喜欢念书吧?老是想要好逸恶劳的话怎么可能有好前途?” 
          邦彦毫不客气地说。勇闹脾气般地低下头。 
          “我哪有想好逸恶劳?我可是做得很辛苦哩。虽然那个搬家公司里有那么讨厌的家伙,我就是想到你跟我说过的话才忍到现在啊!” 
          “你别转移话题。” 
          勇不甘地咬紧下唇摇着啤酒罐。 
          “唉,酒都变难喝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心虚,如果有自信的话,我说的话怎能轻易改变你情绪?” 
          “我想去睡了。” 
          勇打了一个大呵欠准备站起来。 
          “勇。” 
          邦彦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勇纤细的背颤抖了一下。 
          “我曾经骗过你吗?” 
          过了几分钟后勇才回答: 
          “……没有。” 
          “你认为我叫你去读夜校是一件坏事吗?”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答案所以答不出来。 

          “把脸转过来,我还有话要说。” 
          勇万分不情愿般地缓缓转过来,还故意踢了邦彦在暖桌中的脚佯装不知。 
          “我也知道要过着白天上班晚上上课的生活很辛苦,但是既然是我劝你去做就会尽力帮你。” 
          “唉。” 
          勇把脸贴在暖桌上嘟哝: 
          “要是弓子还在的话……” 
          不经意却又无比凶恶的一句话。邦彦握紧了自己的大拇指。 
          “干脆把她从天国叫回来好了。” 
          勇嘲讽地朝邦彦吐了吐折头。 
          “她比你温柔多了。” 
          “因为她是爱上你的女人啊!” 
          “哼。” 


        10楼2008-09-07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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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08-09-07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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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拿起一罐新啤酒。在爱上勇这一点自己跟弓子没有太大差别,不同的只有弓子包容勇的一切,从不会对他的行动有任何意见,但是邦彦就不同了,即使知道他不愿意听还是会毫不客气地指正。他明知道叨念是勇疏远自己的原因却无法停止。 
              “勇。” 
              他没有回答。邦彦只看到他的脚平躺在地上而看不到脸。从暖桌中出来爬到他的身边一看,才知道他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不换睡衣又不刷牙怎么做俊一的榜样。”


            12楼2008-09-07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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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回答。邦彦只看到他的脚平躺在地上而看不到脸。从暖桌中出来爬到他的身边一看,才知道他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不换睡衣有不刷牙怎么做俊一的榜样。” 
                不知道在作什么梦的勇,嘴好象在咬东西似的蠕动之后就笑了。邦彦看着他的睡颜,一直凝视着。他颤抖着气息抚摸他的头发,光是那柔软的触感就足以让邦彦的下半身躁热起来。温暖的脸颊、薄薄的唇,勇明明长得不出众却让邦彦着魔般地入迷。就像母亲抚慰孩子般地,邦彦把嘴唇贴在勇的发上立刻闻到一股熟悉的洗发精香味。在试探性地叫了他几声不见反应之后,邦彦缓缓俯下身来。在只剩十公尺的距离,勇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后慢慢睁开。 
                “恩~邦彦干嘛啦?” 
                “没有……”


              13楼2008-09-07 14:10
              回复
                勇把邦彦的身体推开


                14楼2008-09-07 14:18
                回复
                  打了个大呵欠后站起来搔搔头往浴室走去


                  15楼2008-09-07 14:18
                  回复
                    邦彦压抑着心脏的狂跳用力调整呼吸,随之而来的静寂就像刮过窗隙般的风冰冷而干燥。邦彦不是第一次问勇。在弓子刚死,勇整个人陷入狂乱的时期已经有过几次。那时的勇每天指挥念着“我 不 想 活 了、不 想 活 了”,然后酗酒。他忍受不了酒醒后弓子不在的现实,所以经常把自己埋在烂醉之中。无法不管他的邦彦即使是怒骂,或者干脆把他关在厕所里戒酒也没用,他总能偷邦彦的空隙喝酒。看到哭得像无助孩子般的勇,邦彦心疼地不住将他拥在怀里亲吻,或许在混乱的情况下曾经说了几句我喜欢你也不一定,但是急性酒精中毒的勇根本不记得那段时期的事。把已经残破不堪的勇拉回现实边缘的不是已经三个月没去上课,即使面临留级的邦彦,而是弓子所留下来的唯一遗物。在弓子的葬礼结束后,俊一就被弓子的祖父母带回去抚养。但是每天只吵着要见父亲的俊一,趁着祖父母没有注意的时候在某个周日偷偷搭上电车,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在搭电车或徒步只要半小时不到的极力,用了将近半天才到达。


                    16楼2008-09-07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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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租压力之下可以慢慢存钱。邦彦在估算出俊一入学的费用后,决定了勇每月的零用金。 
                        “我的生活都在你的控制之下。” 
                        从勇的嘟嚷里听得出他对微薄零用钱的不满。邦彦虽然是基于各种考量之下才做出的决定,但是他不

                      知道由自己来管理金钱对勇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过了一个月,邦彦渐渐习惯有孩子和好友的生活。说得

                      好听是有喜欢的人在旁边的生活的确滋润了自己的心,如果持续这样生活下去的话,他有自信可以守护他

                      们一生。他当然没有妄想可以代替弓子,不过以前只能在梦中发生的情节,现在已经活生生在自己生活中

                      上演的事实,还是让邦彦每一天都充满了干劲。邦彦发现今天从一大早勇的状况就不对劲,他似乎欲言又

                      止地时常窥视着自己。邦彦虽然在意,但是如果勇不说的话他也无意追问。到了晚上,因为加班完了而到

                      九点才回来的勇,满脸愁容地对正在跟刚洗完澡的俊一玩的邦彦开口。 
                        “我想要预支零用钱。” 
                        邦彦有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 
                        “为了要救人一命。” 
                        邦彦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勇的表情却很严肃。 
                        “你需要什么?” 
                        “50万。” 
                        这不是普通的金额。 
                        “你要预支十年份的零用钱?” 
                        “我一定要在后天拿到。” 
                        勇抓住了邦彦的手。 
                        “那是很严重的病,如果不赶快开刀的话一定会死。她哭着对我说她没钱,实在太可怜了。50万可以

                      救一条人命很值得吧?” 
                        邦彦抱着坐在他膝盖上的俊一的手僵硬起来。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是谁?” 
                        “是我女朋友,我们正在交往,她母亲真的有危险。” 
                        邦彦脑中一片空白。 
                        “有些地方不是可以借钱吗?我本来想去的,但是你不是说过千万不能去那些地方……所以……我想

                      只好向你借了。” 
                        “是吗……” 
                        开什么玩笑?明明脑里已经气得快炸开了,但是邦彦的手还是温柔地抚摸着俊一的头。 
                        “我还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呢?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我们交往还不到一个礼拜,但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只有一个礼拜能知道什么……?邦彦忍住想大叫的冲动继续问: 
                        “她从事什么工作?” 
                        “她用身体赚钱。” 
                        “嘎?” 
                        邦彦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是个在泰国浴上班的女孩子。她家里很穷,国中毕业来东京后就一直在那里上班。因为她父母都

                      有病在身,所以她赚的钱都要寄回去。” 
                        “那……” 
                        邦彦本来想说那种女人,但是一想到弓子的情况让他闭了嘴。他开始也是没头没脑的反对,不过见了

                      面之后才发现对方是个好女人。如果这次也像那样的话……,勇屏息着等着邦彦的回答。 
                        “是啊,的确很辛苦。我是很想借出这笔钱,但是个人的借贷又没有保障,万一要被骗的话就……” 
                        “她不是那种会欺骗人的女孩子!” 
                        勇大声抗议。 
                        “你先别生气。好吧,我会帮你准备钱,不过这么大笔钱总要给我点时间,你能不能去告诉她再等个

                      两、三天?” 
                        听了邦彦的话后,勇僵硬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 
                        “好吧!对不起,尽给你添麻烦。” 
                        “别说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有纪。” 
                        勇自夸地说。 
                        “是本名吗?” 
                        “是啊,她全名叫西山有纪。在店里是用‘卡侬’这个花名。她长得很可爱,才九岁而已就那么辛苦

                      。” 
                        “是吗?她在哪里上班?” 
                        邦彦不经意般地慢慢套出勇的话。 
                        “在七丁目的‘PINK ROSE’。” 
                        邦彦把俊一放下来。 
                        “已经晚了,你也去睡吧!” 
                        “恩。” 
                        邦彦把俊一抱到自己的房里,孩子一钻进棉被里就开始睡颜朦胧。回到起居室的邦彦不见勇的踪影,

                      只从浴室听到哗哗的水声。邦彦抓起电视遥控器一把向墙壁丢去。遥控器发出破碎的声音掉落在地上。 
                      


                      19楼2008-09-07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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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纪对我很温柔。” 
                          勇低声说。 
                          “她说她喜欢我。” 
                          “她是骗你的。” 
                          勇激动地摇着他那一头乱发。 
                          “你少罗嗦。我又没有亲耳听到,我要去问她。除非她亲口告诉我,否则我不会相信。” 
                          邦彦慌忙拉住一身脏兮兮就要出门的勇。 
                          “你别傻了,问她又有什么用?” 
                          邦彦从背后扣住勇的双手,要制服一个大男人不是件容易的事,邦彦气喘吁吁地从背后对勇说: 
                          “就算你问了她也不见得会告诉你实话,她之所以会告诉我是以为我是客人。你要是再去问她的话,

                        她一定又会故态复萌地说我爱你之类的话,以为她知道你相信她。” 
                          “我不在乎!” 
                          说了这么多他怎么还不明白?邦彦不禁有点焦躁起来。 
                          “什么叫不在乎?到时候悲惨的人可是你啊!” 
                          “我现在就已经够悲惨了啊!” 
                          勇这才停止挣扎,坐在走廊上抱着膝盖。邦彦跪在勇身前。 
                          “我知道你伤心,但是谈这种明知道会被骗的恋爱又有什么用?” 
                          “有时候……” 
                          勇抬起头来。 
                          “我会觉得你的心是不是冰做的。” 
                          他认真地说: 
                          “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认定谈恋爱没有用。现在的有纪虽然是因为钱跟我在一起,但谁能保证以后她不

                        会爱上我呢?你也不敢说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吧?” 
                          邦彦不需要刺痛的心突然绞动了下。 
                          “你以为什么事都能照你的希望去进行吗?要是她没有爱上你的话怎么办?剩下的只有债务等着你啊

                        !” 
                          “你太冷淡。” 
                          勇红着眼眶瞪视邦彦。 
                          “什么都说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但是你为了我做的全都是我讨厌的事。要工作、要洗澡、要存钱

                        、不要抽烟、酒只能在星期六喝、要好好念书。我不是都照你的话做了吗?弓子也说你值得信赖……但是

                        我不能忍受你干涉我所喜欢的一切。” 
                          听到都是我讨厌的事这几个字,邦彦不觉一阵气血上冲。他也不想罗嗦啊,但是不将的话勇一辈子也

                        不会改变。 
                          “要是你选的是像弓子那样无可挑剔的女人的话,我也不会管你那么多。但是,那个在泰国浴里上班

                        的女人摆明了就是要骗你钱,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你怎么还不醒悟?” 
                          “住口!你少罗嗦。” 
                          邦彦抓住勇的肩膀摇晃。 
                          “你自己也发现了吧,所以才无法反驳我。” 
                          “啊啊,麻烦死了!” 
                          勇边大叫边摇头。 
                          “我再也受不了你的唠叨了。我好想离开这里,如果没有俊一的话,我就可以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了

                        。怎么样?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吗?干脆把俊一送给你算了。” 
                          邦彦毫不留情左右开弓给了他两巴掌,勇的双颊慢慢红肿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是想出去的话就一个人出去,与其跟着你这个自甘堕落的父

                        亲,俊一还不如跟我一起生活。” 
                          勇用手蒙住脸抽泣地说: 
                          “你好冷淡,还是有纪对我好。她虽然骗我却加倍对我温柔,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不管再怎

                        么努力工作还是会被大家嘲弄怒骂,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家还要被你罗嗦。以前弓子还在的时候总是会温柔

                        地安慰我,光是这样就足以让我忘了所有不高兴的事。但是,现在不同,听你的话只会让我更累,即使你

                        说的话是正确的,在我耳里也只像吵人的音乐。” 
                          “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看到你回来要出去迎接、做饭、像小猫一样在你膝盖上撒娇吗!” 
                          勇抱着头一动不动。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有个疑问一直想不开。” 
                          勇自言自语般地说: 
                          “从少年院出来之后你为什么一直在找我?在坐监那段时间我一封信也没回给你啊!因为,我知道有

                        坐牢的朋友一定会被人讨厌,所以才没写信给你。你明明可以不必管我的,为什么要那么热心照顾我?收

                        容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勇忽然笑了出来。 
                          “是因为你可怜我吗?是因为我蠢得让你看不下去吗?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求求你别再理我,我不
                        


                        22楼2008-09-07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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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一边的比例较大。 
                            “我还以为这世界上找不到几个像你这样什么都会的人,想不到你原来是个同性恋啊!难怪你从来没

                          有女朋友。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是充满了尴尬的难堪。勇扯动着嘴角,仿佛胜利者似的

                          大咧咧的说: 
                            “不好意思,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就算你是我朋友又照顾我,不过有蛋的家伙我可不要。” 
                            勇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了。以前不管工作得再晚,晚上九点之前一定会回来,但是这两天已经连续都

                          到半夜十二点多才进门。 
                            “我回来了。” 
                            他即使回来也毫不在意地跟邦彦打招呼。 
                            “你还真认真啊!” 
                            看到把工作带回来做的邦彦,勇打了一个嗝。一股酒气立刻扑鼻而来。 
                            “别太辛苦了。” 
                            他满身脏污地转进床上,既不洗脸也不刷牙。自从邦彦什么都不说了诸侯,勇更是旁若无人。就好象

                          在对抗似的,勇把邦彦过去区所有禁止的事一律实行。晚归、喝酒、抽烟、不洗澡。就算洗了也不是在这

                          里的浴室,或许他还在跟那个泰国浴的女人交往吧!勇连这个月的薪水也没有交给邦彦,邦彦没有责备勇

                          夜夜笙歌的行为,也不能去责备。勇诚实的眼神了充满‘你喜欢我吧?’这几个字,每当两人视线交错,

                          先移开的一定是邦彦。听到勇用‘变态’、‘同性恋’来形容自己,以及他那拒绝的态度,邦彦才第一次

                          知道自己的感情在别人眼中,竟是被归类为那种形态,他无意为自己辩驳,事实上他是想触摸勇的身体,

                          只要这种感情存在自己就永远无法变得普通。在被勇拒绝、否定的那一夜邦彦整晚都没有阖眼。他想自己

                          到底想做什么、想怎么做。鼓励勇去工作、念书……。他突然想到小时侯的自己,在那什么都无法胜过勇

                          的时期。随着两人的立场渐渐相反,邦彦变得愤怒起来。他无法原谅勇的父母、那些替他贴上标签的人们

                          、老师、朋友。他想保护勇,他想成为唯一能保护勇的人。知识和教养全都是自己用来保护勇的武器,所

                          以他想让勇知道只有温柔是不足以守护的。然而,这种想法到后来也只是狡辩而已。反正不管如何为他着

                          想,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想待在他身边那份感情的借口而已。 
                            邦彦每日每夜都反复思量。他从手边成堆的资料了抽出一本杂志。那是他刚才听到勇的脚步声时,赶

                          快藏起来的居住情报杂志。他既然想一个人过的话就让他去吧,他不再想跟勇的生活 扯上任何关系了,

                          除非他主动要求。 
                            他不想再让自己的感情被嘲笑了。 
                            勇的自我放逐生活维持不到一个星期。消耗体力的劳动和不规则的生活让他积累疲劳。结果还是他已

                          经没有钱玩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正常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勇正常下班回家后,不可避免地两人见面的机会

                          夜增加了。刚开始还以为自己赢了而经常面带得意的勇,久而久之也似乎像反省着自己的所做做为一样,

                          态度收敛了不少。告白没多久那段日子连话都说不到几句,到了现在勇却会看着邦彦的脸色多少哈啦几句

                          。 
                            “今天真是累惨了……” 
                            再普通不过的内容,所以邦彦也‘是吗’、‘真辛苦啊’的随意附和两句。他知道勇不满意自己的态

                          度,但是现在的根本就不想管那么多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星期。在已经不见雪踪的二月底,明明已

                          经感受到春天脚步的气息,小小的房间却还是充满了沉重的压迫感。 

                            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六。看到一大早万里无云的天空,邦彦把积了一堆该洗的东西都拿出来洗。在

                          房间一角乖乖看书的俊一看邦彦忙得差不多了,就走过来拉拉他的衣服。 
                            “我们到外面去玩吧!” 
                            勇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来。这个眼睛红肿、睡到将近十点的男人独自吃着早餐。 
                            “爸爸待会儿带你去公圆,你乖乖坐着等我。” 
                            对孩子说完后,勇把腌萝卜放进嘴里。 
                            “上冈叔叔也一起去嘛!” 
                          


                          24楼2008-09-07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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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30楼2008-09-07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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