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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拆掉石膏后,尹产贺一直都很努力地做着后期的恢复训练。
文彬不是没见过意志坚定的,只是头一次见意志如磐石一般坚定的人。
正因如此,尹产贺恢复的比一般人快很多。
虽然现在尹产贺走路还是一跛一跛的,但是日常生活,什么的,一人已经是没有大问题。
至于,车银优。
车银优是在之前就出院了的。他算是比较幸运,索性没有特别严重的伤势,只是小伤比较多。
所以也就在和文彬的软磨硬泡下提前出院了。
但是车银优为了和尹产贺促进友情呢,就又假借着来探望文彬的借口,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
作为车银优的好基友,不,是正经的好基友的文彬很显然,不知道这件事。
文彬知道这件事,也是偶然尹产贺和他提起,称赞他结交了一位不错的朋友。
虽然当时文彬含含糊糊地替车银优圆了这件事,但随后就气势汹汹地去质问了车银优。
车银优自然是招了其中的缘由。
文彬就吐槽一句:那你做什么还要出院?住院见面的机会还要多!
当然,车银优没去理会话里带刺的文彬。
在这段时间呢,车银优自然也是认识了朴敏赫和朴真祐,尹产贺这辈子最铁的兄弟,车银优大概也能了解他们三人之间雷打不动的情谊。
尹产贺总算还是熬到了出院的日子。
那天,大家都在,包括尹产贺的主治医生文彬。
“文医生,最近真是麻烦你了。”
尹产贺很恭敬地向文彬鞠了一躬,以表他真挚的感谢。
在医院的这段日子,他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文彬的特别照顾。
原因很明显,车银优嘛!
几人也是有说有笑地走到医院门口,期间朴敏赫还冷不丁地说了个冷笑话,逗的大家都捧腹大笑。
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尹成。
见到尹成,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从远处就能感受到的这名男子未褪去的威严和气势,压抑的人心头如同被块大石头给堵得严严实实了,这口气进不了也出不去。
尹成脸上是有点僵硬的微笑。
似乎在他这张脸上,出现笑容是万万不能的。
笑容和尹成实在是太不搭了,不管是军人还是商人的身份。
“跟我回家。”
这样不容拒绝的语调,真的让人很上火。
“我这样生活挺好的。”
尹产贺选择定下了心,再一次试图劝服他的父亲,虽然这一定是徒劳,但他也并不想每次都和他的父亲唇枪舌剑。
说到底,尹成是他的父亲这点从未改变。
“尹产贺,回家。”
尹成收起了刚才那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伸出手想强行带走尹产贺。
瞬时,朴敏赫一下子握住了尹成的手腕,带走敌意地瞪着尹成,不容小觑的气势。
而车银优只是紧紧牵住尹产贺的手,一把将尹产贺拉在了身后,把他护在了身后。
朴真祐和文彬也顺势成为了尹产贺左右的铜墙铁壁。
大概选择的方式不同,就注定了结局的不同。
“您还是请回吧。”
朴敏赫咬牙说着这句话,他又想起了当初尹产贺是如何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即使当时给您的冲击和阴影再大,也不能这么对尹产贺。
这是当时十五岁的朴敏赫对尹成说的话。
话毕,朴敏赫强势拉着尹产贺就离开了。
尹产贺的手一下子从车银优的手中划出,车银优的心里难免有点落空。
尹成只是深邃地望着他们的身影,粗重地深呼吸,忍住了心头的怒气。
朴真祐十分为难地礼貌地向尹成鞠躬后,又再次郑重地向文彬道谢,就紧随朴敏赫和尹产贺离开,神色十分慌张。
尹成也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
尹产贺,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你父亲,就不能按照我给你铺好的路,走吗?
车银优目睹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开。
突然呼吸变得有点急促,袭上了一种压迫感。车银优有点不稳地站在那里,脑袋猛地有点疼,一时只能慌张无力地抓住了文彬的肩膀。
车银优的眼前似乎晃过了什么画面,明明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抓不到。
只是在那些模糊的画面中,蜷曲着一只残缺的蝴蝶风筝,边缘有着被火烧过的痕迹。
车银优紧紧攥紧了手,难受地跪倒在地。
文彬只是不安的看着车银优已经白了的脸,这样的情况十几年前也经历过,他用手轻轻拍打着车银优的背,帮他缓着气。
“银优,试着放松,还好吗?”
车银优强忍着摇了摇头,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
车银优想起了自己昏迷时候做的梦,是不是和那个有点关联。
我好像真的忘记过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是吧。
心好无力……
尹产贺在车上疑惑担心地目睹了这一切。
车银优,你怎么了?
虽然心里叫嚣着想下车去看看,但是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过去,文彬还在那呢。
尹产贺正了正身体,不再去想这件事,但还是忍不住想回头确认是不是没事了。
心好像又开始扑通扑通跳了。
真是,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变得如此不了控制?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