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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Lose my way[家庭教师REBORN/6918中心/By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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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1.31.7.*
它老是说我在广告!!我哪里广告了呀!
於是1楼继续百度。
感谢少君还存著我的废文OTZ


1楼2008-09-03 10:51回复
    • 121.31.7.*
    【0】

    他记得许多热切的夜。

    唇齿间流落的咒语游走全身,一路烙下的印痕如血蛭啃噬般疼痛,如此塞满每一簇神经。
    不知道是过于兴奋抑或是难受,总感觉身体在无限膨胀直至迸裂。

    他知道他不想要这样的。却阻止不了。
    耳畔有莫名的呼唤,那些音符穿刺入耳膜进而叫嚣到心脏。

    [恭弥……恭弥……]
    [我爱你啊……]




    【1】

    “唔……”
    睁开双眼是一件艰苦又让人庆幸的过程。这麼想著的他突然觉得,如果一辈子都不醒来其实也不错。
    噢……该死的,头痛,就像脑浆沸腾到要喷发,整个脑袋一胀一胀的痛。

    尤其看到这张脸,简直是在加剧他的头痛。

    “你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样子呢。”
    伴随著温雅和软的语气,眼前笑得好看的男人不着痕迹的拉开他揉著太阳穴的手。
    “不管怎样,要不要来一个早安吻?”
    话音未落,弧度优美的唇瓣早已凑准了位置。可惜的是他比他更快的撇开了头,然后动作利落的甩开还握在腕间的手,紧接著抓起一旁椅背上的长裤衬衫。

    “真是冷淡啊,云雀君。”
    明显被拒绝了。他淡笑著望向那个正在穿衣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失落,依旧扬著好看的唇。似乎对彼此间这样若有若无的隔阂习以为常。

    “今天,是要去做例行报到?”

    “……嗯。”

    扯弄著领带,手指不听话的总是把它打成奇怪的结。
    为什麽,无法相信烦躁的来源。有多久了,居然让那种不明所以的梦打扰到心神不宁。他认为自己不是那种会做无谓思考的人。

    “领带可不是这麼打的。”
    尚未回过神,领口微微一紧。
    “这样就好了。”

    于是他看著他。分明是很熟悉的笑颜,一瞬间却有陌生的脸庞重叠一起。
    蓦地忆起些什麼。

    “……不是你。”

    “……是麼?”

    仍然是美好的笑,答语温和。
    他强制抬起他的下巴,太过用力使后者不小心咬到了嘴唇,吃痛得哼了一声。

    “喂。”

    “请让我一同去吧,彭哥列的首领,我也很久不见了呢。”


    呐,云雀君,可不要想起多余的东西啊。
    那,会是谁?


    [我打不好领带……啊。谢谢你,恭弥。]




    【2】

    啧……真是刺目啊。

    额前的刘海被烈阳炙烤得热烫蔫软。眯起眼,朦胧中一片薄薄的金色,被发丝切裂,然后细碎的落入狭窄的视野。
    轻缓移动的光影,简直就像本该遥远的灼热球体正贴著眼前晃。

    搞什麼。
    他讨厌没有云的晴天。

    太阳耀眼得似乎要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灿烂得叫人痛恨,孤寂得令人感伤。
    啊啊。真的是一朵云都没有。

    “云雀君,你不会觉得眼睛酸涩麼?”

    满眼明亮突然黯淡,云雀恭弥偏头看见身边的六道骸撑著黑色阳伞,带著小片阴影遮罩过来。握著伞柄的指节泛著不健康的灰白,面容有柔和的微笑,感觉却是不明的诡秘。
    他刚才居然就这麼仰头看著一直讨厌的太阳许久,心无旁骛到快融化了都不知道。

    不对,不对啊。

    当不小心发现自己变得多愁善感的时候,已经是不能把一些习惯改掉的年纪,已经是不能把一些事物宽纳的年纪。
    事实上,那些转化是不是早就开始了。在自己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麼的时候就开始了。

    纲吉泽田还是坐在固定的角落。
    等人时总是那副模样:左手支著脸颊,右手百无聊赖的搅弄白瓷杯子里的黑色液体,眼神顺著乾净的玻璃墙四处游离。

    他觉得很可笑。

    这样的人居然有能力驾驭庞大的黑手党家族,那个曾经被他看成懦弱不堪,现在也是一脸迷惘的家伙。
    该说是不可思议,还是那瘦弱躯体里潜藏有无法估量的能力?

    那个纲,已不是只会使用死气,还会惯例的随身带枪。

    他曾经对他说过,使用死气很危险。
    那个时候他还唤他为云雀学长;而他还不能算是彭哥列家族的高等干部。



    直到他的落座,对面心不在焉的人才回过头,嘴角扯起的笑让人看著都很累。瞧见他身后跟随而来的人,疲惫的笑容僵硬地扩大。

    “啊。骸君也来了啊。”

    “许久不见,您过得不错吧。彭哥列的首领。”
    


    2楼2008-09-03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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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1.31.7.*

      云雀疑惑的看著正挨著自己坐下的骸。他不是不清楚骸喜欢用敬语,不管是对于比较亲近的人或者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只是特意被强调的那句话,让他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但又找不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还好。最近算是比较清闲。”
      敷衍的回答,纲转身招来服务生。

      “Espresso。”

      服务生刚要递上来menu,他已惯例的先一步说出那个名字。纲一副感兴趣的表情:
      “云雀君一直都是点Espresso。啊,那是从什麼时候开始的?”

      “我不喜欢矫饰的东西。从以前开始。”

      他看见他明显的顿了顿,不过很快的笑容又重新跃回脸上,那种很累的笑。
      “啊……是这样吗。那骸君呢?”

      “一样。Espresso。”


      骸从来不喝同一种咖啡超过2次。很多时候是点了根本就不会去碰一口。他幷不常常和骸一起来这里见纲。
      类似这样的见面大多数都在家族会议中,纲喜欢叫人准备咖啡,很细心的照顾到每个人习惯的口味。然而轮到骸,总会拿不定主意需要询问他本人。

      “随便哪样”,“你决定吧”。
      这就是他的答复,表情永远是温和的微笑。


      难以理解的人。
      忆起遥远的学生时代,此刻近距离的骸比过去更糢糊不清。他和他常常因为无聊的理由,说白了就是生理或者心理上想寻求慰藉而胶合在一起。其实他们谁都没有想过进一步的了解对方。
      因为不必要。

      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那些隔阂。但是为什麼呢?云雀总觉得有某样事物揪住了自己,被他忘记的,可是非常深刻的东西。
      特别是这一段时间来越来越频繁,朦胧的梦境,让他感到莫名的害怕。

      对,真的是害怕了。




      【3】

      “那麼……就这麼多了。”

      “……嗯。”

      整理好需要处理的文件,他举起杯子抿入一口Espresso。这种咖啡凉了不太好喝,作为一种非常普遍又容易烹煮的咖啡,正确的方法是趁热的时候快速喝下。
      可是他偏偏要等凉下来才开始品味。

      纲每每看到云雀奇怪的兴趣就会忍不住轻笑。
      偶尔会想起那个把校歌制成来电铃音的狂傲少年,对学校有著无法理解的执著。

      全然不顾纲好笑的目光,他一边饮下剩余的Espresso,一边看往玻璃墙外。
      初冬明亮的阳光,静雅的建筑群。

      “很少看到云雀君分神呢。”

      纲的打趣拉回他飘忽的神志。

      “……没有什麼事的话,容我告辞。”

      “好吧。下次的例会地点……”

      “彭哥列的首领,我可以和您说几句麼?”

      一直极少言语的骸突然插话,纲的脸上倏然不见了浅笑,代替的是复杂而耐人寻味的表情。
      “骸君有什麼话要和我说麼?”

      “啊。不然我不会一起来。您是想单独见恭弥吧。”

      听进那个称呼,他万分惊讶的看向望著纲淡笑依然的他,然后不小心忽略了句子里的关键部分。

      对视许久,纲终于点点头。幷以眼神示意一旁的云雀可以先行离开。


      街上的空气乾燥清冷,微微刺激著鼻腔。
      太阳逐渐收敛,还未走到一半天空就阴沉下来。他抬头看到厚厚的云层,结结实实的遮住了那个灼热的球体。
      快要下雨了。



      对于骸,他其实知道得很少。
      毕竟不是和他一样的人。虽然打著彭哥列高级干部的头衔,但没有人能肯定他属于这个家族。不过科学院身份,倒是确定的。科学院,根本就像是被吞幷前的艾斯托拉涅欧。

      原来是报复吗?

      自嘲的笑了笑,这种想法如果是现实,那可就难办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云雀未曾见过骸。再见到是不久前雨雪交加的夜。

      接近熟睡的他被巨大的摔门声惊醒,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中卧室门口出现的模糊形影迅速接近床边,紧接著狠狠扑向自己。那个瞬间皮外衣上传来的冰冷潮湿呛得他难受至极,其上携带的雨水很快的渗湿了他的睡衣。

      本以为是敌人的暗杀,下一秒唇瓣触到柔软的清凉,久违的熟悉感昭示了来者何人,但握到拐棍的手仍是不留情的挥了过去。

      沉默的扭打中两个孤独太久的躯体急切寻找著对方身上自己的契合点。
      于是开始了新一轮的堕落。
      


      3楼2008-09-03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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