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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啊啊啊啊啊——————!”
蓦地跳起来,劲风鼓动金色长发翩飞不定。十三杀阵祭出,红光压顶煞气沉沉,逼得空气一片稀薄。
然后……
然后该如何?
发动红蝶天纹斩?……用红蝶戏焰烧……?
好像都有点不适合。
……嘛…也不是用不得,只是他舍不得。对,就是舍不得。
先爱的先输,输得惨死人啊……!
蝴蝶君叹了口气,十三只蝶消殒空中,只余几痕淡淡的滟虹。
他坐下身,两只手托着脸望着对面的花发呆。
花自是兰花。数日前还是稀稀拉拉的几朵,没几天竟已长成了一片,远远望去已是一座小花圃。也不知公孙月用了什么法子,反正这世界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蝴蝶君无聊地望着兰花丛发呆,兰花丛里发呆的小鸟无聊地看着他。
远远地忽然传来清脆的呼唤。
“无极~~无极~~?”
…噢噢!是阿月仔——!
………
………………
等等…!
…………无极!?
5
公孙月从屋后拐角转出,红黑色的衣带随风略略扬起,宛如云霓飞过。也是红色为主黑色为辅的鸟儿停在她肩上,尾羽华美纤长,如同流淌的彩霞。二者相配,切合点一一吻合,太过默契,竟似乎融为一体。
此情此景,乍见之下的确惊鸿。直若仙子临世,美则美矣,……但问题是……
蝴蝶君有点颤抖地站起来,指着公孙月肩头的红鸟。
“你…你叫它什么……?”
“哎…没听清楚吗?无极啊。”
“…………”
蝴蝶君单手按住太阳穴,状似将要晕去,却又堪堪撑住。
冷静,冷静。
对,三秒钟冷静大法。
我要冷静我要冷静我要冷静我要冷静!
深吸气,然后吐出,接着发话。
“你种兰花也就算了。但色无极还没死吧,这只鸟算什么?”
“虽是仍在,无极也无法长伴你我身侧。自然需要寄情以物,聊慰相思。”
相…相思……
更加用力地按住太阳穴,蝴蝶君努力无视公孙月越来越大越灿烂,辉煌得堪与日月同天的笑容。
可、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与阿月仔相携归隐江湖,生活却与期待中的完全不一样。先有死兰花后有色无极……这样下去他到底是为何历尽千辛万苦才把那枚正牌超级电灯泡请走的啊……!
不行……
……这样下去不行…已经完全陷入阿月仔的掌握中了。
为了男人的面子,为了大丈夫的尊严,他必须挽回一城。
心意一决。蝴蝶君抬起头,异常认真地看着公孙月。
“阿月仔,我想到该给这新居起什么名字了。”
6
“阿月仔,我想到该给这新居起什么名字了。”
蝴蝶君极认真地望着公孙月道。面前的男装佳人轻抚肩头鸟儿华羽,嘴角含笑,眼中波澜不兴。
“哦?什么名字?”
“蝶月居。”
蝴蝶君洋洋得意地道出答案,公孙月“噗”的一笑,摇头。
“就这样?这么直接,真是蝴蝶君的风格。”
“不…不好吗?……那就叫抱月楼。”
“听起来跟青楼一样,你很怀念凤飘飘吗?”
“…呃…那品月阁……”
“这跟上面那个有什么不同吗?”
“……观月舍……”
“许废钢会告你侵犯版权的。”
“……伴月苑……”
“哈……”
讨论速度越来越快。到得后来,已不用公孙月开口,一见面色不对,蝴蝶君立刻自动更换选项。
在将所有与“月”相关的词都否决后,公孙月终于再次开口。
“个个都带“月”字。蝴蝶君,你不觉得厌么。”
没办法…他就是喜欢“月”嘛……
蝴蝶君在心底念道,但不合公孙月心思却是事实。于是反问。
“阿月仔你这么说,是已有什么好的了吗?”
公孙月“啪”的一声合起折善,手臂抬起,扇端朝下指向兰花,“花”。向上微抬,又复点向花间飞舞红蝶,“蝶”。平平一划,再指向对面的蝴蝶君,“你”。最后手腕一翻,回扇点向自己,“我”。
蝴蝶君茫茫然,眨了眨眼静待解释。公孙月盈盈一笑,丹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