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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霜天晓角[霹雳/真神/据说是H古风练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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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湖北1楼2008-09-02 22:49回复
    [霹雳/真神/据说是H古风练笔文]
     
     
     
    霜天晓角
     
    By satteas & nopherier
     
     
     


    醉蓬莱
     
     
    霜秋迟暮。
    冷风起,扫过一地凄冷碎叶。碎叶就着风势纷扰旋舞。扬起,继而飘落。恍然间擦过谁人的衣衫,落在谁人身上。
     
    真田龙政轻皱了眉,抬手挥去肩头落叶。落叶黑黄焦枯,擦过他锦缎华衣,唦的一声响。他仰起头望了望天空,已是参横斗转,时将旦。
     
    从子时入山至此,早过了两个时辰。他藏身在树林里等待那人已有许久了。他入山时天色便已晚去,到此刻更夜深人静万籁无声,只是偶尔风起卷起数枚落叶,唦啦啦如同耳语般的轻响,甚至听不见蚊虫的鸣叫。
     
    神野山上没有蚊虫。
    以前那人曾这么告诉过他,当时他袖掩半颜一声轻笑,笑是天方夜谭。那人倒一脸严肃,认真地向他解释。他听是听了,却始终半信半疑。而今真到了这里,他才知竟非是空谈。
     
    神野山是神之后裔居住的土地。因是神之眷所,故凡尘难入。
    便连蚊虫也是一样。
     
    而他竟然进来了。上次才入了门槛就被驱赶而出,这次算是有了经验,趁着子时夜色,化作一抹黑影潜入,竟然至今无人发现。
    虽然他等的人,也是至今未来。
     
    他上回入山,方踏出十步便遭围攻。数十名的神族虽个个蒙面,他却还是在那群黑漆漆的身影里认出了他。虽然仅仅是匆匆一眼,但当时他吐露的唇语,他相信他定能看懂。
    于是为何他竟还未前来赴约。莫是有事耽搁?
     
    真田这样一想,便不由有些不安。他再抬眼,月淡星稀,天色蒙蒙万物待晓。
    身后忽地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是谁人的脚步踏碎了枯枝断叶。真田总算松了口气,微笑着慢慢回过身去。
     
    “竟让我等到如今。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赴约了。”
    “抱歉。有些事耽搁了一阵子。”
     
    宽厚沉稳的低音。来人清紫长发横簪束发,一身绛紫长袍穿在身上,衬的他并不如何奇特的面孔也多了几分出世之意。虽然前日已经见过一次了,但当他卸下遮掩明确站在自己身前时,他却不禁又确认了一次。这个人——神无月确实是十数年如一日,较之多年前未有半分改变。
     
    “换回这身打扮了?我还以为你在神野山也是如那些人般一身黑衣呢。”
    真田摇开折扇轻声调侃,不想神无月竟答了。
    “对他人,确是如此。见你,便是不同。”
    “倒挺会说话。却让我等了两个多时辰。”真田嗤笑一声,上前一步踏到神无月身前。他比神无月要矮上些许,此时抬脸望着他,水杏瞳眸映了夜色,星光碎了满池。
    神无月心念微动,想要后退,却被他一手拉住。他一僵,低头却见真田一脸笑意盎然。
     
    “两个时辰的债,你要如何还我?”
    “我已说了有事耽搁。”
    “有事的是你,耽搁的是我。谁该赔谁,应当很清楚吧。”
    “你……”
     
    究竟是辨不过智绝天下的朝宰,神无月一时语堵。真田瞅住空子,更近一步,两人间距只剩半尺不到。神无月退之不得,只好迎上。
     
    “你待如何?”
    “其实我本来想要的……并不是这个。只是在等你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东西。然后才发现,我们原来已有十多年没见过了……”
     
    美人声音柔婉低回,袅袅氤氲在晚秋凉风里,凝成数抹淡淡的烟。他这么说着,挨近神无月,单手抚上他的面容。神无月是山中人,衣食住行自给自足,常年日晒风吹下来,肤质自不会很好。真田倒也不在乎,只是上下轻轻摩擦着。这个动作勾起了神无月的回忆。许多年前他们同行时,真田也爱如此抚摸他的皮肤,并不含任何意义的,似只是单纯的眷念那种摩擦的触感而已。起初时他尚有些抗拒,一起的时间久了,便也自然而然习惯了。
     
    真田抚摸了一会儿,仰起脸似想凑近他的面容,却在半途停下。他打量了一会儿神无月,然后有些不太高兴的命令。
     
    “你——,坐下。”
    “……?”
     
    神无月不禁愕然。真田的模样很认真,于是他只好席地而坐,长袍擦过落叶,悉悉索索一阵响声。
    真田满意的看着神无月坐在地上,此时他终于是不用仰望这人了。他欺身压上神无月的身体,后者在接触的一刹那,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IP属地:湖北3楼2008-09-02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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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个人依旧不说话,真田却知道他是在听着的,便继续说了下去。

      “鬼祭将军,最近正收兵买马。”
      “……是吗。”

      神无月总算是说了话。却是淡淡一句不痛不痒,仿佛事不关己。——也许的确事不关己。

      真田龙政看在眼里,觉着有些不对劲,却答不上个所以然来,心中忽然油然萌生了一道愠意。
      于是他挣着手,利落地翻身坐起,捡了那软在地上的雪色内衬,随手拍拍沾在上面的尘土与枯叶,也没多想就披在了身上。然后是长裤,腰带,还有镶金裹银的华袍。
      神无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出声,也不动弹。

      最后真田终是整好了衣裳,他侧身走过仍仰躺在地的谁人,眼不动心不摇,径直弯腰拾起了先前被置到一旁的朝宰华冠与纺纱青花折扇。他看了眼那华丽的头冠,又瞥瞥正在风中随散的雪色丝发,大概是觉得一个人梳不起那整洁庄重的发髻,便只把华冠捧在手里,不再动作。

      “神无月。”
      一切整理就绪,真田微蹙眉,居高临下,又再唤了一声。

      神无月沉默了半晌,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从草地坐起,先是把被撩开的衣物随手盖上,然后冷冷地应了句:

      “……别拿你太宰那套作风对我。”

      话语之间三分不肖六分冷,还有一分竟然是淡淡的怨。
      真田先是一怔,但想他聪明绝顶举世无双,自然很快便会过意来。
      “…你……”
      一句话只说了起头一字,“你”字刚落,声音便顿住在此不再言语。无论私人情感究竟如何,他此行始终是以东瀛朝宰的身份而来。
      于是他语调顿然一转,吐出一字。

      “汝。”
      真田龙政一字一句,音节清晰明亮,语调庄严肃穆。
      “汝、是否愿意出山、随吾入朝?”

      风起风落,带起他一头的银丝纷飞凌乱,发丝飞舞间不时掠过点墨似的眉目,清绝丽绝,又沾着些许雍容的艳色,实是罕见。
      可此时此刻,在神无月的眼里竟寻不着丝毫的色动,他看着他的眼似是寒心,剑眉傲眼无半分情意,冷眼洌意泠光百回转,这双眼就这么,直愣愣地冲着他刺来。

      真田舞了舞扇,有意无意地避开视线,正色道:

      “……雪舟神无月,汝听着,吾只是…”
      “足够了。”

      神无月打断了他的话语,真田一时懵住,过后竟是觉得好笑。这人竟也会打断我的话语,相识十数年来,倒也只有今天有过这大胆的举动。
      虽然其间隔了十数年的空白。

      “够了。真田龙政。”
      指名道姓之下,他这话甚至透了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给吾时间考虑,汝请回朝罢。”

      “——…………”
      巧言善辩冠绝天下的东瀛朝宰,一时竟答不上话来了。
      只是他的雪眸里忽然幽幽地流过了些什么情感,那些尚未成形的朦胧稍纵即逝,还未辨出究竟便已没了踪影。
      他最终轻轻叹息。

      “这样啊。吾了解了。”

      东边的白光逐渐升温,沿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倾斜并扩大了势力范围,也终于浸染上了这片偏僻的小林。白与黑间划了一道弧,光明自东侧缓缓推进,很快驱散了月夜残留的所有清泠阎色。
      真田龙政就这么站在一片光芒之中,逆光的面容黯淡了颜色。手中捧着的华贵头冠却正巧受光,珍珠白玉猫眼石,合着灿灿金座一起折射出耀眼夺目的碎光。

      神无月眯了眯眼,视野里只有光影模糊,如何也捕捉不到眼前人此时此刻的神色表情。
      只有一抹漠然的声音冷冷的在空气中响起,生生刺痛了他的耳膜。

      “很好,吾了解了。”

      “雪舟神无月。吾静候佳音。再会。”

      话音刚落地,那道纤细颀长的身影便消融成光,散化在茫茫光影迷蒙里,片刻无影无踪。
      只有朝霞颜色依然,流溢四方光耀满林。

      ……竟当真与那时一模一样。
      到了最后。
      还是半分未变。

      神无月长叹一声,就这么缓缓地闭上了眼。



      醉蓬莱.完
      Nophe.satty 20080212



      (游历篇)

      踏莎行


      真田龙政走在山道上。
      早已过了山花烂漫的季节。两侧方田上枯枝败叶颓废凄凉。他自神野山上一路行来,偶尔瞧见几朵晚开的曼陀罗孤零零地立在枯草间,却也是厌厌的,将至凋零的时候了。
      


      IP属地:湖北9楼2008-09-02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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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逢秋悲寂寥,秋花惨淡秋草黄。
        而如今,这惨淡的秋也将要去了,眼前是更加死寂无声的冬。

        真田忽然顿足,转身回望,视野里早已瞧不见了神野山的踪影。他微微苦笑,笑自己患得患失,究竟在期待什么。他移了眸光投向两侧田野,近是支离破碎的颓败,远是疮痍满目的荒茫。

        许多年以前,他也曾走在这么一条路上。
        那时还不是如斯末秋,还不见这般苍凉。

        那时初秋刚临,春意未消。
        他走在春花秋草齐烂漫的山间小路里。少年得志位高权重,即便是走在如斯小路里,也盖不住他贵意冲天。
        他却在那条小路的尽头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毕生也未能再放下的人。





        山清水秀天意高。
        山间有亭,白木黑砖,四角尖尖。并不如何精致,却与青山碧草映得浑然天成。

        亭中有人。
        一个正在画画的人。
        真田注视这个人已经很久了。

        他自他铺开宣纸时便已注意到了他,笑吟吟地站在亭旁看他摆好笔墨挑了角度,随即专心致志的对着青山绿水画了起来。
        这期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

        他在亭外站得累了,就坐到了亭间。他从未时坐到申时,从天光晴好坐到山霞烂漫,那人却一直只是埋头作画,不曾瞧过他半眼。但他知道他定是瞧见了他的。没有人能够无视他的存在。
        于是他便好整以暇地摇着青花折扇,悠悠然地等待。

        时间就这么无声逝去,日头从天心斜向了西侧。一个多时辰之后的现在,那个人总算有了动静。
        他掷了狼毫,望着石台上铺展着的画卷,许久叹了口气,抬起头来。

        真田笑吟吟地开口:“画完了?”
        那人眉目刚硬表情严肃,却是摇了摇头。
        真田于是又问:“没画完为何不继续?”
        那人沉默了会儿,道:“因为今天画不完了。”

        他这么说着,望了望天边红霞。真田闻其弦而知雅意,道:

        “你既知一到申时景色便有了变化,又为何不早些来呢?”
        “因为我早些时候有事。”

        简简单单一句答完,那人就卷了画轴准备离去。真田喊了句慢着,那人停脚。
        他问:“能否借阁下丹青一观?”

        于是这卷图便到了真田手里。
        他拉开卷轴一望,竟微微有些讶异。

        画的是山水,自然是眼前这山眼前这水。浓墨淡彩,或急或缓或轻或重,如痴如醉恣意狂书。泼墨山水倒提不上如何精美,只是每一提每一勾都显然费了功夫。
        然而真田所讶异的却非是这山水。他讶异的是那山间小亭,以及亭边倚栏而坐的人。虽只是寥寥数笔带过,却已有了轮廓。

        看罢。真田将卷轴卷起系好,交还于那人。又笑道:
        “没想到我竟有福入了阁下丹青啊。”

        他笑得欢愉,那人却答得严肃——
        “我只画山水风景。”
        “那么又为何画了我?”
        “人在山水中,人便不再是人,而是山水的一部分。”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真田凝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残阳余晕里,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人即山水,山水即人……吗。”

        第二天那个人踏入亭中时,显然怔了一下。
        真田坐在亭里,摇着折扇对他轻笑示意。

        “……你——……”
        “阁下的画中既然有我,如果我不在此,你的山水图岂非永不能完成?”

        那人沉默了会儿,似是想说什么,又终究没有开口。只是将绘卷展开,很快便沉入了画境。
        这一日就这么持续到了斜阳落日。

        此后一连三日,两人每日未时在此见面,申时分离。却再未说过半句话。
        直至第四日,申时那人收笔时,脸上有了释然之意。真田于是知道,这数日的神交终于到了尽头。那人将画轴递给他,一敞开,满目青山绿水秀致婉约,亭间一人倚栏而坐。人在山水间,却未看这山水,目光渺渺然浩远无垠,不知望着何方。

        “好画。”
        两字称赞,赞的倒不是画本身的功力,而是这分写意的流洒自如。那人在他观画时未曾开口,如今说话了。
        “喜欢,就带走吧。”
        “……嗯?”

        真田抬眸望着他,有些疑惑。虽说不上是多么珍贵的传世之作,却也花了他数日的功夫,怎会如此轻易就送人。那人见他疑惑,解释道——
        


        IP属地:湖北10楼2008-09-02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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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图,本身就是送你的。因此才会画了你入景。”
          “你很适合这景。”

          你很适合这景。
          真田反而为这话默然了。他一身华服金线勾勒盘纹无数,一头雪丝挽成风髻,发冠上宝玉璨璨生辉。这一身虽远不及他朝服繁复奢华,却决计无法归入平凡。
          他这样贵气天成注定朝堂终老的人……怎会适合这山间无拘无束亦无争无求的景色。

          是日忽落了一场大雨。大雨落时,真田正在山上望着山景沉思。待他醒悟时,身上已湿了大半。
          本来以他习武之人,就算淋他一两场雨也无甚问题。只是现今怀里却揣着副丹青墨绘,若是淋得透了,饶是他也无法救回。

          左右探视了会儿,他见山脚下有个小小的村落,便提起轻功奔去。
          一连敲开几户人家,皆是刚露头见了他便惶恐地连连摇手。他心知这是理所当然,乃是村民对权贵的畏惧所致,却又不免焦急。为难忽然望见村子角落隐隐有一茅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奔了过去。

          真田本担心这户人家也会如之前一样抗拒自己,瞧见开门的人时却怔住了。
          绛紫衣裳玄紫长发,眉目端正面容英武。正是他在山间遇见的那人。

          “……你……”
          “进来吧。”

          那人侧身让出路来,真田虽有百般话语想要询问,现在却也是避雨为要。茅屋并不大,内里摆设更是少的可怜,只有一张板床一个凳子,连张桌子都没。
          真田浑身湿透,自是不好坐床。于是便捡了边上的小凳坐了上去。这时那人正好关了门,似是也准备坐到凳子上,见他已坐上了,不由怔了下。
          真田见状立刻站起身来。

          “对不起,我擅越了。”
          “无妨,你坐便是。”

          他话是这么说,真田却没再坐下了。两人皆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空气沉静得近乎死寂,只有屋外淅淅沥沥的落雨声绵绵不绝。
          许久后,那人才终于开口,问他要不要换衣服。他不说还好,一说真田立刻觉得身上湿嗒嗒的凉意彻骨。白日虽然暖和,但毕竟也是入秋了。然他方才打量了一圈,这屋子里显然是没衣橱的,就算脱了衣裳也无替换,既然如此,他还是决定不脱为妙。
          刚这么一决定,他忽然想起放在怀里的画卷来。急急忙忙掏出,展开一看,才松了口气。也幸亏那卷轴本身够厚,虽已湿了表层,置于里面的画本身却没有受到侵蚀。

          那人站在他边上,目光也一直逗留在画卷之上。真田抬头一笑,三分调侃。
          “怎么,舍不得想要回去了?”
          “不——”他说了一字,顿了下,沉沉地望上他的眼——
          “送你的便是送你的了。只是惊异这么大的雨,它竟然没遭到毁损而已。多谢你。”
          “谢个什么。送我了就是我的东西,保护自己的东西还需要他人来谢吗?”

          真田说的理所当然。他本就有如此的本事,能将并非常理的事情说得仿佛天经地义。那人见他如此却轻声笑了声,这是真田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有了严肃以外的表情,不由有些奇异。
          说到认识……

          “说来,我还未问过你的名字呢。”
          “在下雪舟神无月,无名小卒而已。”
          “我姓真田——”说到此,他犹豫了会儿是否应该道出真名,神经犹在迟疑,声音却已不假思索地道出,“——名龙政。”

          这四字名一出,神无月果然有些变了颜色,但却没有追问什么,却忽然伸手,探向真田衣领,后者下意识地退了步。他只退了一步便停住,神无月明白自己失礼,匆匆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这样下去会染上风寒。”

          他这表情倒是有趣。明明已经颇为尴尬,却努力地维持着坦然率直的模样,不伦不类,反而可爱。真田噗嗤一声轻笑,神无月全然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但神无月的表情固然是有趣,现在真田面临的问题却更是麻烦。湿衣在身虽是易惹风寒,但要他在人前赤裸身体,更是不可能。
          仿佛看出真田的烦恼,神无月开口道——
          “不嫌弃的话,就先穿我这件外衣吧。虽然没法穿出去,但在屋内走走尚无问题。”

          他说完,脱下外罩薄扇置于床上,随即背过身去。
          真田还是犹豫了下,犹豫了半会儿后,才终于毅然褪下了衣衫。

          神无月的外衣对他来说自然是大了不只一点。那材料乃是纺纱,薄薄的搭在身上没有重量,亦没有温度,但总好过湿透的衣衫。他换好后才发现头上的冠冕也沾了不少水露,于是一并除下。一头长发失了束缚,泉水似的流曳而下,披散了满肩。

          神无月回过头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幕伊人披纱雪丝扬的美景。他刷的一下有点呆滞,真田也觉尴尬,便无意识地拉紧了身上薄衣。静了半晌后,神无月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却是提议熄灯入睡。真田不禁哑然,也是。熄灯之后黑乎乎的一片,谁也瞧不见谁,自是没这么尴尬了。

          他却料错了一点,那便是这屋里只有一张小床。神无月本着客人为上的原则将床让给了他,自己则睡到了地上。床固然是比地上舒服许多,可真田却也无法安然入睡。
          那张床上,充满了谁谁强烈的气息。

          这一夜,无人入梦。

          第二日鸡鸣时分,真田朦朦胧胧醒转过来。一睁眼却不见了神无月人影。
          他披着衣走到窗前一望,才知道神无月之前说的“早上他要做的事”是什么。




          ===========

          未完大致不待续


          IP属地:湖北11楼2008-09-02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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