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小时候那次在游泳池的事吧。”内斯刚想找个话题来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空气,这句话就丝毫不经大脑思考地被说了出来。
“不就是那天你和我还有一群小孩玩儿,他们集体躲起来戏弄你,就我一个出来让你捉,”杰克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不过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了。”
“我……”内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如果这是真的——为这个欺骗自己其实也没有意义,那他岂不是白误会了人家十几年?
“怎么?你难道是因为这个误会了我然后一直讨厌我?”
“嗯……我以为你当时在嘲笑我。”
“那我可真冤。”杰克突然笑了起来,自己曾经思考过好久内斯对他多年厌恶原因,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你当时的表情明明很令人误解……”内斯红着脸,为自己开脱道。
杰克不禁失笑,“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内斯拉开酒罐拉环,轻轻抿了一口,妄图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幸好杰克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而是转而问道:“你的梦想是当宇航员?”
“嗯。”内斯低头回答道。
“很伟大的梦想。”
“谢谢。”
两人沉默着,多年来的疏离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内斯竭力想找到一个话题,可最后发现自己对杰克一无所知。
最后还是杰克打破了他们之间安静的空气,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问道:“要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内斯拉回游离的思绪,“既然这个时候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杰克懒洋洋地靠在桌子上,“回见。”
内斯拉开门,“回见。”
待内斯走出门,杰克才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没有喝完的酒罐 最后还是没抑制住对内斯强烈的渴望,杰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酒罐,把嘴唇贴上去,反正之前舔水滴的事情也做过,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
都说喜欢是放肆,爱则是克制。
我知道你不想提起这件事,所以在你面前装作毫不在意,可心里的渴望和刺痛,还是使我喘不过气。
也罢,至少现在他没有之前那么厌恶自己。
这么想着,杰克用内斯的酒罐喝了一口酒,殊不知,门外的内斯不经意间透过窗户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内斯原来从不知道别人可以如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自己的生活,从开始的厌恶至极,到现在的似乎算得上朋友的关系,也只不过过了半天而已。
为什么?内斯也这样问自己。
而现在,或许内斯终于找到了一个不怎么像答案的答案——因为他,是杰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