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赤练的回忆3
十七岁,我听谢夫人说哥哥回来了,卫钊叔叔退位了,而他当然继位了。他昨天来过谢府,却没找我,但是他和谢夫人商定了婚事,我去找他,连夜赶回新月神教,看着他的背影,“哥,你回来了。”
“我说过不要叫我哥。”
“你不让我叫你哥,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泓旭,阿卑罗王?”
“魔耶那。”
“好,魔耶那。为什么私自决定我的婚事?”
“那样对你最好。”
“好,我接受。”我已经忘记我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心情离开的。
当我再回到谢家,我去找殊影,我要告诉他,我可以嫁给他,却不想管理谢家的一切,新月神教我必须帮哥哥撑起来,哥哥,他背负的太多了。
我在他的房间里没有找到他,我来到了花园,想碰碰运气,可惜我的运气太好了,看到了这永远忘不了的一幕。
“梦雨,我最爱的人是你,红莲只是婚约。”听到声音的我躲在假山后,那个声音的主人我再熟悉不过。是他,不会是其他人。
“大少爷,你在胡说什么?”
“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懂吗?”
“我……”
“谢殊影,你的戏演的不错,在我这里上演了非我不娶的戏码,在梦雨面前又出演了深情款款。”我实在躲不下去了,梦雨看见我也害怕地离开了。
“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就不演了,我就是喜欢梦雨,又如何?”
“那我呢?”我任然不死心。
“你?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十四年的相伴,换来的只有一句“什么都不是”。我很愤怒,我抽出了腰上的赤练,抽向了他,他侧身闪开了,“你就是这样,永远暴脾气,所以我才喜欢梦雨,她比你温柔,比你好得多。”
他用言语一次又一次地激怒了我,我下手越来越狠,他不断闪避,直到那最后一击,他不躲了,赤练刺穿了他的心脏,“为什么不躲开?”
他笑了,“我不爱你,死了或许也是解脱。”
我愣住了,你就那么讨厌我吗?用死来解脱,我呆呆地站在那,太阳快落下了,晚霞的红辉映在我们身上,直到云书听到梦雨我们动手赶过来了,“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不躲开?”我看着殊影的尸体,我的心好乱。
突然云书抓住我的手,“你要记住,死的是云书,人不是你杀的,是我看不过去他调戏我的侍女,还和你动手,一气之下误杀了他。”
“可他真的是我杀的,你也不是殊影。”
“你想要新月神教和谢家反目吗?你想要你哥哥怎么办?你哥哥刚刚接管新月神教,新月神教也才刚恢复过来,与谢家为敌,谢家一旦与武林正派连手,新月神教将会怎样,你想过吗?”
我呆呆地点了头,“可他是你哥哥,你为什么要帮我?这样做真的没事吗?”
“帮你就当是我想继承谢家家业吧。他们不会惩罚我的,谢家不会在意死了个次子,因为他们只培养长子为继承人,次子他们毫不在意。”
赤练看着冰棺里那张熟悉英俊的面容,回头一看,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