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耳垂微微泛红,道:“我一会儿替您喊个人来收拾就成了,这种事情何须亲力亲为呢?”
翻来覆去终究是这几句,为人父的一片苦心,齐光不是不知。可就仿佛浮生百味,未一一尝罢,如何也不甘老去是一样的。齐光恰恰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她跟着坐下来,侧首支颐,捏着茶盏发了会儿愣,含眉拢翠,嗓音仍旧徐徐的:“女戒我如今已能倒背如流了。那您以为,什么才是姑娘家应当学的?”
“是书墨诗画,还是歌舞琴棋?”未等他应答,齐光便兀自接了话,少有的肃色,语声也算温和,“这些东西,您随便挑一个,样样精通的闺秀们,在而今的咸阳城里,比比皆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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