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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灵感来源:余秋雨《道士塔》
“我可以不带剑,也不骑马,只是伸出双手做出阻拦的动作,站在沙漠中间,站在他们车队的正对面。”
阳光,沙漠,骆驼草。
四下紧实得连一丝风都没有。黄沙漫上已然发黑的血迹,稀释着杀戮和罪恶的味道。人们的目光顺着狼烟直至天地相接的地方,大漠孤烟,只见落日,不见长河。
没有人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即便是亡灵托梦,也说不清楚早已埋骨戈壁的故事。
直到他出现。
灰色的小毛驴从阴沉的杀气中缓步走出,每踏下一步,抬起时都带着滚滚烟尘。驴背上躺着少年,浑身一股暗紫色的戾气,口中飘着深蓝色的小调:
「风后面是风
天空上面是天空
道路前面还是道路」
他是乱世的特产。现在他自称疯子,也许后世会把他归为哲学家。但我更愿意把他当成一个浪子,一个把自己弄丢了,到处流浪的孩子。
“你居然还敢来!”
来人一身长衫,站在沙丘顶,背对着徐行的浪子。瘦削颀长的身影文弱的像个书生,又挺拔的像个文人。
“发国难财的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他仍躺着,连眼睛都不睁。
“与其挖空心思苟且偷生,倒不如多读些书,若是能经世致用,也不用赌上姓名来这里谋取不义之财。”
“我要是像你一样读了那么多书,岂不是要和你一样愚蠢。”
“看来那些桂花酿真的都喝到狗肚子里了。”
那人似是发怒了,蓦地转过身来,只不过他手中不像人们预想的那样拿着折扇,而是抱着一把像累赘一样的重剑。
浪子微微张开眼睛,远观那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就算是让人用美来形容这样一个男子都不觉得别扭,这也许是他那一身英气所致。
他也是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着他,不知不觉地坐起了身子,好一会儿,才轻声回了句话:
“是啊,我可不就是条狗。”
“不,你是狼。”
你是藏獒。藏獒是狼,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