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蒲羽合衣倒在床上,身上乏力,喘了两口气后动了一下,把头枕在圆枕上,侧身就这么闭眼了。
被褥叠好放在一旁,蒲羽懒得动,且衣物多,身上暖和,也不必盖被了。布料舒适柔软,蒲羽迷迷糊糊入睡。
口齿间满是梨露清甜的味,细腻的,一丝丝的渗入身体。半梦半醒间,脑中满是玄色。
萧七爱穿一件玄色棉布长袍,时间久了,边角破破残残的,布料也有些褪色,陪着他那清秀的容,看着就像一落魄书生。
南月不止一次当着萧七面笑他,道,玉雅堂不亏待乐者,每次演出后的奖赏不少,他不买新衣裳,酒也掺了不少水,存着留着取媳妇么?
玉雅堂虽处于烟花之地,但却是以高雅脱俗,在俗气中鹤立鸡群出名的。当时南月方才十五,胆子却大,说话也直,一点也没有女孩子家的矜持。蒲羽听到这话后便训了南月一顿。
萧七不恼,笑着为南月开脱。且说自己穿习惯这衣裳了,有感情,换了舍不得,况且还能穿。
后衣袍开了个洞,南月擅长针线活,给她补了之后看起来似乎没有这个洞,以后那衣服破了都交给南月了。
南月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做得好好看看的。
蒲羽在梦中,嘴角不知觉勾起。
南月喂完鸟儿后,在得知凉风收拾了午膳,现正有事,便自行来了卧房。
见蒲羽的笑,南月亦笑。伸手拨开蒲羽耳际的碎发,拿来被褥给蒲羽盖严实。从怀中取出一小纸包,打开,是淡绿色的粉末,散着幽幽的花香。南月用指尖沾了些,抹匀在蒲羽的人中处。一个呼吸来回,花香便入蒲羽体内。
南月收好纸包,蹲下双手扒在床上望着蒲羽。
“没事的,主人。会好的。”
声音浅浅,只有自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