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府,月朗星稀。
月盘圆圆,高挂中天。
“月亮……婵娟……邓婵”阴识微微一笑,今日戏弄公孙石的场景总能逗他大笑。
“扑棱棱、扑棱棱”,一只鹤从空中盘旋而下,落地姿势十分典雅。
阴识抚抚它洁白如雪的毛皮,笑语晏晏。
“鹤鹤”他笑道,"我今日惩治了一个登徒浪子,是不是很厉害?"
阴识很久没如此放肆的笑过,讲这样孩子气的话了,其实真的很轻松。
“大公子!”阴禄一副公事公干的态度,“老爷有请。”
“去哪?”那一瞬的孩子气敛去,又恢复了少年老成。
“宗祠。”
“什么?!”
阴宅内有个宗庙,但论最正式的莫过于郊外的宗祠,几年都不一定去一次,但打扫的仆从一概不少,飨祭之物有增无减。
“宗祠。”阴禄声音十分机械,年过40的他到底有些担心阴识,眉心微蹙。
“知道了。”阴识朝门口走去。
马车上气氛十分凝固,只听马蹄哒哒,未几,到了郊外阴氏宗祠。
“大公子。”小厮打躬作揖“老爷在正厅灵堂等您。”
白烛摇曳,墙壁上映出父亲凝重的神色。
阴陆低着头,似乎在俯视着什么东西。
他左手拄着一根有年头的手杖,上面镂刻着“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