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像是漠北养育的生命,在盛夏中也难得倨傲。”
我生于冬日,寒梅初开,在难得的绿梅映衬下,她是拥抱我的第一个人,孤傲清冷的面容,我有八九分的相似,如绿梅盛放,因此,我在她的眼底,看见了迸出的火团锦簇。
梅花映雪,她漫步在凛冽之中,一番风飕寒彻浸透,沉寂多时的天空,夹杂着尘嚣的气息,沉重的琐屑将心绪一圈圈缠绕。
我却喜欢盛夏,那是故事的开端,在极尽奢靡的金屋堆砌下,在眠宿于多少盛夏深夜的寂静里面,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绿梅开到春日,耗尽生命的意义。
她的音容,总是如我初来世间,深刻的在我的心口,她总是那般的深沉而郁郁,在寡淡的言语里面,透露的总是和我截然相反的一面。
我爱盛夏,就如盛夏里盛放的荷花一般,穷尽一生的波澜,在那荷花池畔,也要将这一世的尊荣与娇纵,渲染在这边熟悉的地方,正如你所说,我与静美,总是擦肩而过。
掬月于此,平添无限遐思,如坠梦境,梦中回舟,而梦,总是于那古香诗卷沾边,我不像是生于江南古镇的姑娘,更像是漠北疆土养育的生命,我与梦里的我,才是真正的背道而驰,我听他们说,我与旁人不同,是她心中至宝珍鸾。
“ 如果梅花不独自承受秋风的萧瑟,又怎能傲放于严冬?”
自我出生来,便是有那一世承遍所有娇宠,在那积满冰凉的雪水的湖面上,又是一年,年复一年。
严冬走,盛夏来,她却在梦里翻来覆去做着同一个梦。
“ 鬓边青丝长,少女初长成。”
她以为她只是冬日盛开绿梅,却未曾知道,四季转换,她的风姿绰约。
哪里仅是风雪,可以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