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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九重天{08.7.23佐助生日贺。BY枫。}. doc.{囧……我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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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啦。。除了我没人能这么强啦……



1楼2008-08-25 16:53回复


    无论。你。何方。憧光。都会。追随。你。万死不辞。 听着憧光的话总是有莫名的难过。憧光的话对我来说,很久之后已然成为记忆里的伤,不能碰,一碰就血流不止。

    而憧光,亲爱的憧光。最终没有陪我一直走下去。他没有遵守诺言。



    【3.。】
    后来憧光离开了神族。那一天早朝。他公然出现在大殿上,如同天外飞仙。杀气重重,衣袂翻飞而起,像是一只没有办法收起翅膀的蝴蝶。他的头发飞扬在风里。肃然的,凛冽的。却令我有祥和的心。

    那是,憧光? 他右手握刀。毫不犹豫地冲向王座,雪白的刀光如同风暴般席地而起,仿佛一场磅礴大雨。是谁在哭?

    父王不得不拔刀,生生接了他一招。火星四射,二人均后退三步。 我一直只知道憧光是强者,但是从来不敢想象,憧光竟然能和父王抗衡。可是不容我想,我已经抽身上去挡在父王身前。拔刀和他相对。

    我说,憧光,你住手。

    憧光住手了,他看着我握着刀的样子。半眯着好看的洁白瞳孔,对我而言是刺目的陌生。他说,音轨。你太天真。

    这本应是我第二次听见他叫我的名字。但是第一次我没有听见。所以我以为这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憧光的眼睛变得悲悯而无奈。

    他纵身腾空而起。满堂大殿如木头般呆立着。我咆哮着挡在他的面前。我说,憧光,憧光。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万死不辞永远追随我到天涯海角你忘记了是不是。

    憧光的刀和我的刀十字交错,一时间二人的距离只有分毫。我们都看见了对方眼睛里的坚强。我的眼睛左眼幽兰右眼鲜红。而憧光,始终是淡漠的晶莹洁白。

    憧光说,主公。我的主公。我说过,你太天真。

    他的声音轻淡,一如从前。然后一道青白的刀光从我的身上游移着掠过,瞬间爆裂成无数鲜红的叠影。我错愕着倒下,身体和大地发出了沉重的碰撞声音。

    只听见了一句轻声的:对不起。

    我终于没能留住憧光,躺在神族大殿冰冷的黑曜石上,从破裂了一角的大殿向外望,有无数点状天光散落到我左眼盛大绚烂的瞳孔中。轻轻化开,变成一片氤氲。


    是我在哭?

    我终于知道,以憧光的能力,他真的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神族。那一天要带我一起走,我不应该缩回手去。憧光是第一个在我心上刻刀的少年。而那刀,却毒得噬骨。

    父王无奈的叹息:音轨。你怎么留得住憧光。他是木叶名门的忍者,而神族,不过是个弱小的种族。连我都不一定留得住他。

    我疑惑地眯着眼睛,我的左眼已经变成一片混沌的漆黑,有轻微的头晕。


    木叶名门?

    他姓日向。

    木叶名门难道不是宇智波?

    宇智波一族早在七月就覆灭在一场大火里。如今,拥有写轮眼的只有你一个。

    是真的?

    是。愿主保佑你。

    我不可置信仰头,看见父亲幽蓝的视线,他俯下修长的身躯亲吻我的额头,他说,音轨,你是我最心爱的孩子。我不能让你眼睁睁地望着神族灭亡。你要去木叶。

    父亲还告诉我二件事情。第一,憧光是日向不要的孩子,所以被送到神族。 第二,我的母亲,神族第十七王妃,是位木叶女子。温柔婉约。拥有宇智波的血统以及一双鲜红欲滴的写轮眼。可惜,那双风华绝代的瞳,是盲的。

    而我的左眼,总有一天,也是会盲的。这些话均由父亲告诉我,我相信父亲不会骗我,除非只是游戏。

    后来我被送去木叶,连神族何时灭亡都不知道。木叶清澈湛蓝的天空和歌唱的鸟儿,蒙蔽了我的听觉和双眼。从此变成了一个聋子瞎子。什么事都做不了。

    我对佐助说,第一面你蒙了我的耳朵,第二面蒙了我的眼睛。你是我的毒药。你弄残了我,我不得不一直跟着你。

    佐助冷漠地笑。他说,我要一聋子瞎子做什么。?


    3楼2008-08-25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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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佐助的姓是宇智波。SASUKE。佐助。宇智波佐助。他是宇智波最后的幸存者。

      可是,他没有写轮眼。

      而且,我觉得他长得很好看,眉梢眼角都有憧光的影子。我问,木叶是不是曾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憧光。日向憧光。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他们说谁没有人敢罔议日向的家事。我冲上去摇撼离我最近的那个人,我问他,你一定知道憧光在哪你告诉我憧光在哪不然我要你见到神族最伟大的秘术。

      他哇哇大叫:疯子,放开我。!

      后来佐助告诉我那个人叫鸣人,漩涡鸣人。那一天平凡的夕阳下佐助一直在对我说话,说了一整个下午。他说,鸣人是第四代火影留下的子嗣。除了他自己,谁都清楚。

      我眯了眼说:我不知道啊。

      他说你现在知道了。 这个人的任性霸道不比憧光差。我低着头,有头发挡住眼睛。

      我的头发很长,蜿蜿蜒蜒繁盛一路的绚烂。都是为了憧光留的。曾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叫做长发为君留,君知否?

      也许憧光不知。


      【5.。】
      然后,关于我第一次见到佐助的情景已经模糊在记忆里,再也没有擦拭过。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注意那个沉默的少年。直到后来,开始苦苦找着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样子。

      可是那些记忆已经模糊泯灭得不成样子。

      只记得第一次听见了他的声音,第二次见了他的人,然后我的眼睛耳朵都变成他的掌中万物。

      除了心。我的心一直保存在憧光那里。随着他一起被带走,带去天涯海角。

      佐助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左眼看起来是盲的。

      我笑了,我说,SASUKE,只有人说过我的左眼能看见九重天。说盲的人,大概没有。就算有,也忘记了。



      我也相信过我能看见九重天。我的九重天是憧光。我能清楚地看到摸到憧光,他清晰的眉目他的眼。伸手就能摸到他温热的胸口。

      卡卡西说,活在回忆里会痛苦,亦会快乐。

      我说,我是后者。不然就不会天天想着念着那个灭了神族的憧光。而是像佐助一样,对自己亲爱的哥哥咬牙切齿,不切实际地期望有一天能打败他。

      佐助怒道:喂,你说什么。

      我轻声笑道,我不叫喂,我的名字叫音轨。你好好记住。

      佐助冷笑一声说:我已经忘了。

      我看着佐助任性倔强的面庞忽然有一个瞬间的失神。鸣人说他记忆里的佐助一直是个很干净的孩子。人淡如菊。

      我很快地抬头看到木叶空洞湛蓝的天空,大片大片的云呼啸着停泊着。我咂咂嘴,摸着左眼,手指上一片温热。我的左眼时常流泪。

      因为和憧光的刀十字交错的刹那,他的面庞雕琢在我的左眼里。从此之后我的左眼看东西仿佛都隔着层憧光的影子。伸出手,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而我再也不能忘记,他的面庞雕琢在我的左眼里时,那毒药似的、钻心的疼。我的右眼是神族显著的深水瞳,自出生起就没有哭过。没有泪。连水都不曾有。像是片覆满尸体的荒野。


      我开始想自己的右眼何时干涸。人远天涯近,就算强大如憧光,也只是个断肠人在天涯。并且,遍寻天涯海角,都找不着他。



      【5.。】
      我开始上这里的学校,我是一个矛盾的人。所有人都在想是要把我分在剑校还是忍校。因为我对忍术一窍不通,剑道却不错。可以说是优秀。

      又因为我拥有写轮眼,是村子唯一拥有写轮眼的人。至于五年之后佐助也拥有了写轮眼以及卡卡西的右眼,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说我要去忍者学校。 其实我是很想和佐助在一起,我开始叫他SASUKE,SASUKE。 可佐助总记不住我的名字,他要花很多时间来记住和想起我叫什么名字。然后一转眼就会忘记。

      他经常叫我,喂。或者,喂喂喂。不管是喂还是喂喂喂还是喂喂反正叫的都是我。

      我也不希望他清晰地叫我的名字,音轨。会让我想起憧光,然后我就会哭。除了憧光之外没有一个少年叫过我的名字,他们都叫我宫主。而我不再是宫主。神族亦不再有架空宫。

      那年佐助十二岁。从前那个任性倔强的SASUKE已经成长为干净冷酷的少年。而我还是我,神族的苍老总是缓慢得可怕。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年龄。


      我永远都像个小孩子。卡卡西说,即使你是小孩子,你也应该学会放手。并不是不懂得放手就等于拥有。

      我说,我什么时候拥有过。

      卡卡西说,你拥有过憧光。憧光对我说过他喜欢一个名叫音轨的人。你说,那音轨是你,是也不是?

      我半眯的懒懒的眼睛忽然睁大,我冲过去揪着卡卡西的衣角。咆哮着说:你知道憧光在哪里是不是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卡卡西只是散漫地微笑,慢慢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给人的安全感有很多。

      我平静下来,卡卡西的左眼眯成一条柔和的弧度。从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带着伤疤出现的男人。在他的脸上,连伤痕都可以是一种饰物。


      卡卡西说,憧光活着。拥有写轮眼的人总是可以感知一个人是否活着。可是,音轨,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在何方。他是我们木叶抛弃的孩子。

      我从鼻子里轻轻地发出声音。我没有听懂他话中的话,若是听懂了,他也许就会摘下右眼罩,让我看到里面鲜红欲滴的三勾玉。

      汇聚着漫长的光河。

      可是我没有,知道卡卡西是拥有写轮眼的男人的机会失去得那样快。

      无知无觉。再也没有第二次。我想起来,天下无双,是日向家列祖列宗牌位的题匾名字。

      憧光是那么优秀的孩子,在我的眼里,他才是天下无双。有人说,拥有伟大天赋的人,注定命运要比平常人更艰难坎坷。天意公平。


      4楼2008-08-25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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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整个下午我都坐在那里喝一种味道很怪的茶。薄薄的塑料瓶子,上面印着午后红茶的字样,旁边一串绿葡萄和四个字“特选茶叶。”喝到喉咙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于是开始大口大口往嘴里灌。惊讶地觉得原来这种味道很好。比一小口一小口喝的感觉好很多。 

        囫囵地倒到嘴巴里,不停地吞下去。来不急品尝留在牙齿和嘴唇间的到底是什么,就被送到肚子里。像那些流浪狗,饿得快要疯掉时,世界上所有东西只会分成可食用和不可食用的两种。 
         

        我一瓶一瓶买,然后坐在小卖部门口喝完,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再买。小卖部的大妈很惊讶地看着我。我说,看什么看。才说了四个字,就有泪水从左眼里不停地冒出来。 

        那个大妈愣了愣,随即很不计较地笑笑,她问,听不听CD? 

        我说听的。 

        然后她开始放CD。我听不清楚它在唱着什么。那是年代很久远的唱机和廉价的打孔CD。卡机时候会发出尖叫。


        5楼2008-08-25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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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宇智波佐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我不再叫他SASUKE。我以前总是很兴高采烈地叫他SASUKE,SASUKE,SASUKE。可是他一直冷冰冰地叫我,喂。热脸贴着人家凉屁股总是要凉的。或者那屁股变热。很久之后发现结果是前者。 

          我开始连名带姓地叫他,宇智波佐助。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姓。 

          你是男孩子,男孩子都那么怕晒? 我取笑他。 

          他漠然说,在这之前,我不认为你应该坐在这里。 他垂着头看我,我坐在很大的印有“回收XXX”的垃圾桶上,晃荡着两条腿。垃圾桶的空间已经被无数空的塑料瓶子占满,在上面形成一座小山,我在小山的顶上悠闲。 

          要你管。我愤怒地扬起头来看他,额前的刘海又长长了一点,能遮住半个眼睛。我把它甩到一边,它们湿漉漉地贴在我的脑门上。 

          我这才看清我占据了整个垃圾桶的位置。而他,手上握着一个透明包装袋。隐约看得清楚上面印着XX木鱼XX团的字样。 

          我还是让开了。一边骂骂咧咧地从上面溜下来一边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他把包装袋塞在无数塑料瓶的间隙里面。然后转过头来冷漠地看我。他说,你可以去喝酒。酒馆里随便你怎么泡。在这里耍疯很废。


          6楼2008-08-25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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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他终于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见我没有走,显得很惊讶。 

            他说,你不要这样。 

            我站起来,脚麻得没有知觉。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嘻嘻笑着:我只是想来看你。明天你们中忍考试。在那之后的很多天我都不能看见你。 

            他沉默。这已经变成能够预料到会发生的事情。我地把一只脚伸进门里,一只手抓住门框,继续说下去:佐助,没有你,我不可能毕业。 

            他沉默着。许久,他问,你想要说什么。 

            ——你想要说什么。 

            我忽然就笑了一下。伸手去摸他的脸。淡淡的少年体温,隔着覆盖住手指的袖子依旧清晰地传到我这里。 

            ——SASUKE。你要好好的。憧光说,木叶的中忍考试命如草芥。 

            ——那又怎样。草芥很多,只要我不是,鸣人不是。我们都可以保护樱。 

            他打掉我的手,轻轻地皱着眉头,他说,音轨。那天你的杰作黏在头发里,洗了一夜都无法彻底洗掉,第二天一样被鸣人笑话。你抓他衣领没有用。 

            我笑着对他说,那一招是不是很有用。从此你记住我的名字。 

            ——等那黏黏的东西洗干净,自然就会忘记。 

            我收敛了笑意,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昔日带着挣扎怨恨的小破孩已经成长成这样坚强冷酷的少年。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看着他,在晚上他美好的侧脸变成一片温柔的模糊。夜晚中的人总是没有戒备。佐助和我的左眼一模一样的黑色瞳孔。 

            他的眼睛是有光的。 

            我说,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子,毫发无伤。 

            他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不过,今天我遇见了一个叫我爱罗的人,他也许可以。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我知道。但是世界上除了亲人,其他人都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就要看你怎么想,比如说我和鸣人,我和你。 

            我们看着对方,然后就突然一起笑了。 

            ——如果你考上中忍,我会来祝贺你,你不要再叫我敲那么久坐那么久。刚刚不说,其实我的脚早就麻了。 

            ——你不告诉我也看得出来。你的眼睛藏不住东西。不像憧光,天大的事情都能埋藏在他晶莹洁白的瞳孔里。像是一片深水域。 

            我很想告诉佐助拥有深水瞳的不是憧光,是我。可是最终也没有说出来,许是我右眼的深水早就干涸了。 


            我吸了吸鼻子,把眼睛眯起来。我开始觉得左眼视力下降得很厉害。 

            佐助说,你的左眼不能够流泪。写轮眼如果开了万花筒,是迟早会盲的,可是如果一直流泪,盲的速度不会比前者慢多少。即使是普通的三勾玉。 

            ——就算你只是普通的三勾玉,也不能总是哭。 

            我说,如果能找到憧光,我就不哭。 

            他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告诉我一件事情。他说,日向憧光,是分家的人。你知道宁次吧。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有那么一号人存在于木叶。木叶的人总是很相像。】 

            ——憧光是和宁次一样的天才,甚至远凌驾于宁次之上。可是“晓”的人带走了他。他神族出没,只是因为“晓”的任务。他们看上了神族的领地。 

            他说到这里,很快地看了一下我的眼睛,然后决定停止不再说下去。 

            我说,憧光那个时候对我跪下。双手交叉,叫我主公,他说无论天涯海角,憧光都会一直跟随主公。万死不辞。 

            佐助眯了眯眼睛,丝毫不隐藏他的鄙弃和厌恶,他说那都是“晓”玩的把戏。“晓”里的人什么漂亮话都说得出来。曾有个“晓”的人对我说过,你我是独一无二的兄弟,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SASUKE。 

            ——他真的这么说过? 

            ——是。很温柔地语调。使我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后来他灭了整个宇智波。我们共同的家族。我几乎要不记得,我们彼此相爱过。 

            ——那个人叫鼬。我的哥哥。

            【8.。】 
            我回家的时侯,遇见了一个男人。 

            他根本不是人。我看见他从缓缓破土而出。渐渐变成一个黄袍的长发男子。有森然如蛇的黄色瞳仁以及笑容。 

            我后退了。用我所知道的微不足道的忍术去攻击他。他举起手,我的忍术轻而易举地终止在他的掌心。变成延绵不绝的光、 
            


            8楼2008-08-2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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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我陪他修炼。他是天才,可是他的努力不逊于任何人。我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只是为了杀死你哥哥是吗。

              他抬头看我,晶莹剔透的面庞上有汗水流淌下来,顺着眼角划到面颊,分不清楚是否是泪。

              漂泊的人都不会迷路,因为他们早就没有家了。


              他看着我说,我不知道。

              然后他发狂一般地跑过去,挥舞着他的剑,把竹子砍得一塌糊涂。我慢慢走过去,抽出刀挡在他的剑峰上。我开口说SASUKE你饶了这些植物。

              他的剑尖无力地指到地上。

              我很快地笑了一下,我说,SASUKE你其实很弱。

              他愤怒地扬起脸看我。他说,是啊我很弱。比你都弱。

              他然后猝不及防地挥剑砍在我的身上,被我躲开之后不甘心地看着我微笑。他的笑容带了诡异莫测,不再是干净的羞涩邪恶。原来他和城凉并不是相像的。

              我收了刀在鞘里面。我说,佐助君,你想怎样。

              跟我打一场!他咆哮着,我要看看!在晓,呆过三年的杀手、令日向憧光重视的人,和我宇智波佐助!谁更强!

              我说,对不起。我并不想 。你知道吗力量能将你抬高,却也能使你变得渺小。

              他说,那么,音轨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和我的哥哥拥抱。他的拥抱一直都是只给我一个人,他会抱着我说SASUKE,我们独一无二。 他会说……

              我微笑着打断他的话,我说SASUKE你其实很爱很爱你的哥哥是吧。你总是说你恨他要杀了他,其实是虐待自己的一种方法。

              他的身体猛然颤抖,然后再也没有了声音。固执的沉默。

              我笑了笑说,鼬看起来像个很好的哥哥。 神族,哥哥们除了阴谋算计自己的血亲,争夺王位。什么也不会做,没有一个哥哥拥抱过我。

              他一瞬间惊异地抬起头来,眼睛里不再写着乖戾。他说,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你们家族的事情。 原来你们的感情是那个样子。

              我同意他说的话。我说SASUKE我问过他哥哥关于灭族的事情。

              他很快充满迫切地望着我,提高声音问,他说不是他杀的,他是被冤枉的是不是!

              我说,SASUKE,对不起。 他只是说,他们是被诅咒的种族。天灾人祸总是要来,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我看见佐助的身影无力地畏缩下去。好像被抽干了毕生力量。我说,这是不是暗示。

              他说,我不知道。我被他骗过那么多次,却总是固执地相信他说的话。他是我命中的伤口,我的弱点。想要前进却反而后退,想要爬上去却越陷越深。


              我突然抬起头看天空,远处山崖下洪荒般的黄土大地,和蔚蓝的天在亘古的静默中相互平行,永远也没有交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只是有些人的弱点从出生起就背负着,有些人却在整个生命时光里都不会出现。 

              我指着那些白色鸟儿说SASUKE你看,它们多自由。可是它们其实是在召集散落在各地的晓的杀手去总部。

              佐助看了看我,然后看那些鸟儿,他说,憧光他们已经危及到上座。不然,不会有这样大面积的召集。像是深渊在呼唤山顶。

              我说,SASUKE,我真的很想回去。如果憧光死去,我会自虐一辈子。

              佐助却没有向从前一样说,随你便。而是耐心地劝慰我,他说,等等。再等等。憧光那么强大,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然后,便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连召集杀手用的鸟已经不再飞翔了,好像一切都很平静。可是憧光一直没有出现。

              我说,憧光是不是失败了。所以他没有来找我。

              佐助说,我对你说过,怎么能轻易相信晓的话,他们什么漂亮话都说得出来,然后又一下子把人摔到谷底,变得粉碎。

              我却不再像从前一样低着头聆听他的话,而是冷不防抬起头瞪着他,我说,你错了。憧光不是晓的狗。他和一般的晓不一样。还有城远,城凉。 

              说到城凉后面。我在心里念了鼬的名字。

              佐助忽然从座位上猛然暴起,不顾桌椅反倒。他怒吼着揪住我的衣领,他说,你说什么,这次的暗杀,那个晓杀手的王,城凉也参与?

              我莫名其妙地笑着,对他说,是的。

              佐助眼睛里的光芒忽然萎顿下去,他颓丧地撑着窗子,窗外飞扬的盛大绚烂的樱花。我轻声问他,SASUKE你怎么了。城凉有什么问题么。
              


              20楼2008-08-25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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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杀手场尸横遍野,静寂无声。 我知道佐助说的话代表什么,我走过每一个房间,寻找城凉的踪影。

                都没有。 依旧笼罩的是淡漠的肃杀之气,憧光的。他行刺神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杀气,凛冽。 可是我辨不出哪个是城凉,杀手场三年里面,城凉从来没有动过他真正的实力。

                这些茫然的片段被连接在一起的时候,让人有从心底萌生的寒冷。我的手心一片冰凉的湿润,几乎把刀滑落到地上。

                城凉,城凉,我多么希望你不是佐助说的那样!

                陡然间地下的暗室传来声响,准备大刑伺候某一杀手的时候,总是这样熟悉的声响,陈旧的铁链进出滚动的声音。

                心下生凉,已经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我希望这个由神族人与生俱有的、100%精准的第六预感只是我的错觉。


                我想得美,这并不是错觉。

                这里锁着的人的确是憧光。空旷的大地下室里面如今只锁着他一个孤零零的囚犯。手脚都带着千斤沉重的锁链。可是看起来毫发未伤。

                还没有被用刑。我看见城凉熟悉的身影站在铁栅栏的另一侧,正在默默准备刑具。憧光的嘴角挑着一丝冷笑。

                许久,城凉忽然迟疑地开口道,憧光,你真的不想回到从前么。 声音带着九成的冷漠,一成的微妙,那成微妙里有很多很多的东西埋葬在里面。

                憧光冷漠地嗤之以鼻,他说,回到从前又能有什么办法,没有人能改变时光,我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事情依旧不会忘记。这又算,哪门子从前?

                城凉不再说话,我看见他幽蓝的眼睛很快地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里面盛着一片晶莹。

                ——和深水瞳一模一样。泪盈,却将落未落。

                可是下一个片断我就看见他流泪了,他拥有的不是深水瞳。而是真正在流泪,可是他背对着憧光,手中动作丝毫不停,憧光怎知他在流泪。

                城凉。原来他还不算坏到丧心病狂。

                准备就绪一切之后——城凉刻意延长了很久的时间。可是无论怎样打折扣,该做好的事情还是做好了,他的手里握着一截有些怪异的锁链,链子一直延伸到憧光的手脚上面。

                城凉轻声说,憧光,我再问一遍,你降不降。

                我默默地不说话,我知道通常审问杀手是否投降通常只是一遍,可是城凉仅仅是在我听到的这段时间里便问了2遍。

                我听到的是预料中的、却是不期望的、憧光嘲讽的声音,他拖长声音说,降……怎么可能呢。

                我却看到憧光说“降”的时候,城凉晶莹的眼睛很快地亮了一群星火,到后面时,每听憧光说一个字,眼里便黯淡一颗星。憧光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的眼睛再也没有光。

                然后我听见他低声说,对不起。然后他闭上眼,握紧了手中那一截锁链。

                我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憧光方才依旧傲然的身影陡然间沉重地跌落到地面。发出压抑嘶哑的哀鸣声音。抽搐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电刑! 那时我只知道这个名字,却在想,被千锤百炼过的憧光,为什么经受不住在普通杀手终也算不得重刑的电?

                那刑,我犯错误的时候,不是没有受过。

                碍于命令的执刑者只是轻声对我说,一下子就好了。然后一阵尖锐的麻木穿过全身的经络,仿佛不听使唤的身体。的确痛,可是我都没有叫喊出声音来。

                而憧光。 我望着他颤抖不已的身体,心疼和无奈均小于疑问。我不知道,电亦有别。憧光受的,比我们这辈杀手受的电,要强得百倍有余。

                只是那电停得很快。停了后,除了憧光的面孔上蒙着疲惫,什么都看不出来异样。仿佛方才的刑根本没有经受过。

                也许我来之前,他已受了很久的刑。

                我将拳头握出了血,可是如今孤身一人,根本无法轻举妄动。怎可能单挑城凉救出憧光。而且,动过电刑的人,短期内根本如同废人。我们又怎么离得开晓。

                可是这个时候,城凉却转过了身去,憧光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可是我看得很清晰,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然后城凉转身快步从另一个门走了出去。很久没有回来过。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牢房,屋顶的一角常年有滴水的声音,那一块地面满是青苔的湿滑。这是一条逼仄狭长的甬道。憧光的牢房关在转角,只是因为牢房和牢房之间不影响视线,我才看得到他。

                可是走过去的路那么漫长。好像脚下是长的没有止境的时光。

                憧光一个人,被千斤的锁链压得几乎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可是他没有做出丧家犬的姿势,他的面孔依旧带着傲然和凛冽。

                我的眼睛里忽然涌出大片大片的泪来,我轻声说,憧光。

                他惊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看我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他转过身对我说,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不来你就死了。

                他笑了笑,慢慢对我说,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停顿了一下,他划出一道勉强的笑意。轻声补充道,真是的。我耍威风的时候有很多,却偏给你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

                我把手伸过牢笼抚摸他,可是碰到那锁链却猛然缩了回来。一阵无可估量的电压突然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气。我倒在地上,看起来比憧光还狼狈万分。

                憧光的嘴角噙着温暖的心疼,他说,你应该先问问我,余电有没有消失殆尽。吓我一跳。

                我动弹不得,等了全身的无力消失了才勉强爬起来,这是,余电?比电刑也弱不得。我哭着去摸憧光的脸憧光的眼睛。我说,憧光,对不起。对不起。

                他笑了,抬起系着千斤铁链的手指,握住我的手。

                一如既往有安全感的手,可是不再是温暖自由的。它带着伤痕和禁锢,冰冷如铁。手心有薄薄的茧。

                他说,我没有完败,我放了所有被奴役的神族人。我想他们有能力重建家园,只是缺一个王。

                他的视线很快扫过我,我别开眼睛不看他。

                音轨,对不起。我算错了城凉。我忘了晓对他有恩,他该为晓卖命,万死不辞。 

                憧光微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在最关键的时候,我的刀几乎长驱直入晓的心脏地带,可是本应是我的搭档的城凉猛然间横了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尚未反应过来,然后听见高台之上有人拍手大笑,他说,城凉,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听了这个声音便知道这个人是晓的头目。佩恩。可是我再也不可能杀了他,若是我的对手是城凉。我便不可能接近佩恩一分一毫。

                城凉对外宣称专攻暗杀,其实他还有比暗杀更擅长的东西。

                保驾。


                22楼2008-08-25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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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保驾?

                  ——是的。他做的这个杀手场之王不过是个幌子。他是佩恩最信任的人,若是晓的高层人员有难,他必定会在身边保其平安。而这样的人,平时需要隐藏真正的实力。这就是城凉。

                  我低下头,有头发遮住眼睛,我曾以为城凉不过是个简单的人,像佐助一样,有些羞涩,有些邪恶。可是我发现不仅他,连佐助都不再是那个样子。

                  憧光的眉间挑过一丝纹路。一闪即没。他说,佐助。这个名字很遥远。从我离开木叶之后,只是隐隐听说过几次大规模的刺杀,主导者是他。

                  他的视线碰到我的眼睛,洁白晶莹。如神族时的简单。我看着他忽然就掉下泪来。我问他,你到底是谁,瞳还是憧光。

                  他说,我若不是瞳,便是憧光。可是我是瞳的时间总是多于憧光的时间。一个人是两个人,有的时候会很疲惫。

                  我握紧他的手指,十指交错,紧得好像永远也不分开。

                  憧光说,对不起,当年做出背叛你很深的事情。可是我需要变得强大,我要灭了整个日向宗家。

                  憧光晶莹的瞳里面陡然闪出隐忍狠厉的光来。带着深深的恨,我叫道,憧光。

                  他回过神来,歉疚地放开我被握得几乎骨折的手指。他说,宗家是个卑鄙的家族,凭什么分家便必须对宗家俯首称臣。我甚至比他们还强大。还有宁次。

                  说着,他用另一只手慢慢解开额带,撩起额前刻意留长的头发,我看见他的额头上,有一个突兀的烙印。结成奇异的样式,带着禁锢感,而非纹身,蔓延一路的绚烂。

                  让人一看便知,是个奴役的标志。

                  我想起来中忍考试第三场,宁次对抗鸣人的时候。后来大蛇丸对我说,宁次对鸣人说出了整个日向分家的耻辱,将额头前的烙印公布于众。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什么。

                  我对憧光说,宁次的眼睛和你一样,带着隐忍。

                  憧光轻轻地笑了。他说,可是他比不得我的狼子野心。他那么优秀,却一心为宗家,我劝他多次叛变,他都固执得像个小孩。

                  我见过宁次,和憧光略为相似的面孔,只是没有憧光那样张扬轻狂。面孔却依旧是淡漠和傲气的。

                  他跪下来说,日足大人,雏田小姐。 那个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憧光跪下来,叫我主公的样子。然后我肆无忌惮地蹲在木叶的街头落下泪来。

                  我握住了憧光的双手,我说,憧光,我们要逃出去。

                  憧光摇头,他说,音轨。你骨子里依旧带着天真的血液。 你说说看,怎么逃是好。除非你能联合城凉。城凉并非一般的人,他从小便是佩恩养的狗。

                  我低下头不说话。站起来,慢慢退到门边,我说,憧光,你等我回来。

                  他笑着把头扭到一边,慢慢系上了额带、不再看我。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装作把身后的事情抛下不记得。



                  【26.。】
                  庞大的院落,依旧残留着稀稀落落的挥刀的声音。存活下来的杀手正在努力修业。我看见城凉在亲自指点他们。

                  我走过去,一个杀手的刀忽然脱手飞出,向我的方向迅即而来。我伸手把它握住。

                  城凉抬头看见我,目光中的复杂一闪即逝。他笑笑地对我说,嗨。音轨。这段时间你可好。

                  我同样应景地微笑看他,我说,好。当然好,好得想杀人。特别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某个。

                  城凉清单的身影忽然凝滞了一下,然后他很快恢复了从前的样子。轻声说,你都看见了。

                  我不回答他的话,径直走过去,把刀递回那个不当心的小杀手,那个杀手大概只有佐助在木叶时那么大。可是已经在练习杀人。

                  眼睛依旧清澈。可是刀刃不长眼睛。 他仰着头说,谢谢大人。

                  我笑着摸他的头,说孩子你加油修业。 然后他听话地点头,抱着刀跑了很远。

                  我慢慢直起身体,冷不防转过身去对城凉的面庞抬手一巴掌。

                  这一掌不留情面,用了我十分的力。所以即使如城凉,在没有防备下整个人的顺势向一边去。踉跄了一步才站稳。

                  他苍白的面孔上开出烂漫的花。我慢慢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抬手摸着他的脸,笑着问,痛不痛。

                  和憧光比,哪个痛。 

                  城凉没有回答也没有看我,他的目光看着别的地方。我揪着他的衣领咆哮道,看着我!

                  他轻轻挣开我的手,然后缓缓把他的剑拔出来,他一直都不用刀。可是负责指点所有杀手的刀法。

                  他用剑指着我,他说,音轨。我们也没有办法回头。你和憧光一样,都是傲气的小孩。不懂得妥协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着,反手刀光一闪,那把跟随我多年、从不离身的刀便握在手中。熟悉的默契。我说,城凉,你说,我现在还能不能打败你呢。


                  23楼2008-08-25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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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刀光剑影一闪即没。所有杀手都吃惊地停下手中的修业,仰着头看我们。

                    我和城凉踩着琉璃瓦在屋顶上奔跑和跳跃。刀剑交集,火星迸射。仿佛一声延绵的长响,我的刀与他的剑,同时发出清吟的声音。带着凌厉的决绝,呼啸而过。每一个擦肩都是生死。

                    可是他的剑法迅即凌厉不似往日,并且丝毫杀气也无。我怒吼着说,城凉你看不起我!你说,你在杀手场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动用过你的杀气!

                    他喘息着微笑,抬手挡住我的一刀,手腕翻转。他说,我的杀气只有护主的时候才会有。对音轨,不曾有。

                    叮。他的剑脱手飞了出去。人亦退到琉璃瓦的边缘,我执刀对他,刀锋离脖颈仅分毫。 他的身形摇摇欲坠,清单出尘,举止间丝毫不减淡淡风华。他说,怎样。你够了是吗。

                    我的刀在他喉咙前一寸处,凝如山岳,再也动弹不得。我垂头丧气地放下了刀,我说,城凉,你算准我不会杀你是吗。

                    他说,对不起。我并不是玩弄你的意思。

                    我说,我看见了。你给憧光施刑的时候,你哭了,你是不是也不忍心那样子。

                    城凉的面孔陡然失了淡定,却勉励维持着一丝微笑。他说,我没有,审问犯人怎需要流泪。

                    我答,你不用骗我。我看得很清楚,用我的左眼。 我对他慢慢开了一片晶莹的鲜红。我说,我曾答应过鼬,不再用这被诅咒的写轮。

                    是吗。 他轻轻说道。

                    我笑了笑说,可是我总是没有办法遵守诺言。答应了又有什么用。对不起。

                    然后城凉深水一般的眼睛忽然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然后轻轻闭上了,身形如同一只断了翅膀的鹤,从屋顶跌落下去。

                    周围杀手一片惊呼,他们都以为我杀死了这个杀手场的王。城凉。可是他们顷刻间便向我铺天盖地地跪下,叫我大人。我们追随你,万死不辞。

                    我在城凉落地之前接住他,看着他安静闭上的眼睛,头也不回地对那些杀手说,他只是被写轮眼催眠。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那个三年前的新手,左眼写轮右眼深水的音轨。

                    他们恍然大悟。然后便悻悻地走开,各自修业,他们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和我硬碰硬。我足够强大能将他们消灭。

                    他们其实是惧怕我的写轮眼。写轮眼从不开玩笑。死便是死,不会给你辗转的余地。

                    我看着城凉安然的面孔,带着如释重负的艰难。我想起来他曾经的样子,说他是这个杀手场的管理者,城凉。他的面孔在阳光下笑的样子蹙眉的样子隐忍的样子。都变得那么遥远。

                    我说,城凉。你累不累。 

                    他不回答我。



                    【28.。】
                    我和憧光奔跑在漫长的路途上,后面是铺天盖地的强大追兵。仿佛一拨一拨的浪,每一次都险些将我们淹没。

                    憧光说,我忘记了,拿到开锁钥匙的方法,不只联合城凉一个。

                    我得意笑着说,是啊。写轮眼是很方便的东西。

                    可是憧光的面孔依旧带着忧虑,他说,我如今的修为被封了大半,一时间里面根本没有办法恢复过来。我说,那就该音轨保护憧光了啊。

                    他笑着说,天真。

                    可是身后面忽然扑过来三个杀手,一律的黑衣,与我相同的招式,可是我勉强招架他们一击后才发他们那么强。不是杀手场的级别。

                    原来晓还有暗藏的杀手,他们打落我的刀,然后向我劈过来,只见一道白光凝滞般地掠过,陡然那三个杀手的手指便连着刀一起飞了出去。鲜血像是小型喷泉一样奔涌而出。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憧光,还是憧光。他横刀挡在我的面前。眼睛看起来很镇定。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很多人,憧光的语气还有闲功夫带着玩笑,他说,天真的小孩,你先走。

                    我怒吼着说,你想死是不是。想死也不能一个人死。你现在那么弱。比我还弱。

                    他在百忙之中玩味地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问,我比你弱?那么刚才那3名杀手早应踩着我的碎尸把你劈了是吗。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来话。他说,我只是稍微清理一下这些杂碎,好让之后的路走得轻松一点,一会就能赶上你。

                    我怒气冲冲地说,啊,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抽刀和他相背而立。 

                    他无奈地说,不要那么固执。 他看着我的眼睛带着暖色,我笑了笑说,我不想你一个人。也不想自己一个人。

                    天真。 憧光轻声道。 然后看见从远处掠过来的城凉的影子。城凉的眼睛里写着伤心,面庞却是肃杀的。憧光说,你先往前面去,我和城凉叙-旧。

                    被他刻意拖长的尾音,我知道他不会再容忍我死皮赖脸粘着他一起。憧光总是孑然,不喜欢有累赘跟着他。

                    我低声说,你什么时候追上来。

                    马上。 他安静地笑了笑。

                    抬头的一片天,是少年的一片天。年少的我们总是轻狂,以为天不怕地不怕,其实是不知天高地厚。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原来现在的我仍旧轻狂。年少不知一个转身离去便是天南海北。


                    我见到了总部门口,有城远长身玉立的身影。他来接应。我兴奋地奔跑过去。我以为有神助。

                    城远剪掉了长头发,去了女子的簪和婉约的笑。如城凉所说,他是个漂亮的男子。 我看见他的面孔仿佛不再执著于过去的事情。连笑容也变得飞扬。

                    城远见到了我,他对我行礼。说,我的主公。我来带您回去。

                    回去? 我要随憧光去天涯海角,不会回去神族了。那个王,你来当吧。 我说,还沉浸在微笑中。向远处追兵举的火把的方向看过去。等着憧光熟悉的影子掠过来。

                    可是追兵的火把不住地颤动着,渐渐赶到了山崖边上。离山崖几十丈的时候凝滞不前,而憧光还没有出现在我的身旁。

                    天地间疏忽笼罩过一抹肃杀,柔和却有不用置疑的恐惧。似乎云的方向也被吹得改变。我问城远,这是谁的杀气。

                    城远忽然脸色大变,一把将我拉起来,便想远处奔去。他说,我的主公。小心……

                    几乎是同时,整个我们刚才站的地方天崩地裂。方圆几里都能听到这如末世般的巨大声响。我清晰地看见,那山崖从根部断裂,跌落入下面深不见底的深渊。

                    无声无息。没有砸落地面的巨大声响。

                    心口忽然传来一阵钝重的疼痛。


                    24楼2008-08-25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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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然后,便又是一个人的生活,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我的身边永远有事务。我觉得过了很久时间,却又很短。神族永远是个与外界时间不一样的种族。

                      我再次踏上木叶,惊讶于那里的变化。

                      宽阔干净的街道,无数忍者在穿梭。教堂有柔和的象牙白的屋顶。远处的山崖上刻着8个火影的石像。

                      我一个人在这里走着,边上忽然奔过来几个小孩子,手中都拿着一个精巧的玩具。我蹲下身,问,你们手上的玩具叫什么啊。

                      PSP。 他简短又自豪地回答我。

                      我微笑了一下然后很快就问另一个小孩,你们知道宇智波家宅的新址在哪里么。

                      他们指了指西面。我想了想,然后问道,如今的当家,是宇智波佐助?

                      想不到他们狐疑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其中一个女孩子脆生生答道,姐姐的头脑坏了。宇智波佐助是前前代当家了。我们祖父那一辈的。和第六代火影是好朋友,创造了木叶和宇智波真正融为一体的事情。

                      第六代火影……是不是叫作漩涡鸣人? 我心里一紧然后急迫问道。

                      是。 他们同时回答我,然后七嘴八舌地说起六代火影生前的好。

                      那么…… 我强装着微笑问他们,你们可知道日向憧光?

                      他们兴奋地跳起来,说,怎么不会知道。那个伟大的人,将日向宗分两家的隔阂消解,变成一个强大的日向。只是…… 

                      有一个小孩低下头,闷闷地说,他有些怪怪的。总是一个人沉默。好像在等人。

                      我的心里忽然涌上大块大块地空洞来。小孩说,姐姐,我们教你玩PSP吧。我生硬地笑了笑,好啊。

                      他们把PSP放在我的手心里,教我按键,玩打怪兽的游戏。我手忙脚乱地玩,忽然就不小心碰到一个旁边的按钮。

                      跳出来一行字:音轨切换。 然后旁边有很多选项。我愣愣地看着着一行字,不再说话,倒是有一个小孩率先发现了这一情况,以便笑着嚷嚷着说再按一遍那个键就可以了。然后帮我按了一下。

                      那一行字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去。无踪无影。

                      我望着那PSP出神,然后想着,我之于鸣人,佐助。甚至憧光来说,是不是也是可以切换的。比如说,只要有一个小孩在幼年的时候跟着他们身后跑,和他们一起欢笑,是不是除了音轨之外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我把PSP递还给那些小孩,然后兀自站起身来向前面走过去。木叶的天空是一片清澈的蓝,有歌唱的鸟儿。一切生命在天空面前都显得渺小。

                      他说,主公,你的左眼能够看见九重天。

                      我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大片大片的云停留在原地。

                      若是能看见九重天,是不是就能看见你们在天上行走的声音。有些人醒着,有些人睡者。相信有九重天的人就要相信有地狱。如同相信太阳的人便要相信有阴影。

                      只可惜我一直装作不相信。 想要相信的时候却已经再也看不见。我的双眼忽然掉下泪来,看向天空的时候,左眼突然感到九重天金色的光辉一闪即没。

                      我激动地瞪大眼睛,却一阵轻微的头晕,左眼陡然变成一片混沌的黑暗涣散。

                      在以为自己看见了九重天的时候,我的左眼写轮最终是盲了。

                      也许并没有盲,而是因为九重天本身就是没有光的。

                      ==========the end===


                      26楼2008-08-25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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