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慢慢开

【抓回来的那仓库首领放在军营里，自己好不容易抽个空过来审讯。】
【自己很少过来审讯人，对这刑房倒也不大熟悉，其中的血腥之气比战场上更加晦涩而阴鸷。充满了死后也被囚于其中的阴冷味道。】
【慢慢走过去坐下，朝被绑在行刑架上的那人笑了一下轻声说】
：许久不见。怎么样，这里的待遇可还好么？
@秦沉璧

牢房背阳，阴暗潮湿得紧，发了霉的味儿涌在鼻头，混着死气。双手被绑住，背顶着木架，脊骨弯曲，头颅低垂着，是无法言说的疲态。
阶下囚。
外头有声响，慢慢地近了，直到一双鞋出现在视线之内。鞋面干净，踩在这脏乱的地上，太突兀了。声音传入耳中，却一点儿也没有抬头的意思。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个冷笑来，也不顾涉及伤口的痛意。
“劳您费心，挺好的。”
（度娘你美你最美，能憋吞了么）

【弯眼朝他露出个温文又害羞的笑容来，低声说】
：这才，哪到哪呢？
【底下人端来杯茶，自己指指手边的小几让人放了，托着下巴斯斯文文笑】
：唔，我知道您是硬气人，我呢，有点好奇。
：往昔只听人家说过刑罚，也没真正瞧见过。今天时间正好，您且让我，瞧上一瞧？
【拍手沉素肃了神色喝道】
：来人！用刑——！
@秦沉璧

他娘的。
把话听全了，啐一声。朝廷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明面上说得好好的，什么阴的狠的全在那面皮笑容下，最是阴险狡诈不过。
晃了晃脑袋，缓缓抬眼，直勾勾盯着那人，嗤笑一声。
“嗬——您要用刑就快点，别回头再耽搁了您时间。”

【大抵，自己真的不是个阳光善良的人。也只对着陆嚣和知道的人装个好脸罢了。】
【没事，他不知道就好，他们不知道就好。】
【歪头想了想，往手边茶杯上一转，笑出来说】
：是了，我都糊涂了。来人，先给这位奉碗茶，待客之道都不懂了？
【旁边行刑之人会意上去剪了他一绺头发，底下人拿了茶壶过来，司刑人便将头发剪碎撒了进去，倒了一杯，捏了他下巴给他灌下去。】
【这可不是普通的茶，头发细碎且不好消化，只会滞于府中，使其痛苦不已，期间他吃东西会疼，不吃东西也会疼。直到半月后才会被勉强排出体外。】
【愉快得一挥手，吩咐说】
：就先从竹签开始吧。竹签捅了十指，便将他的指甲掀下来。待十指都料理完，便从指尖细细得开一个口子，将这位的皮扒下来。
【微微弯眼歉意得朝他欠了一下身，轻声说】
：我本该听着您什么时候乐意说的，可我这个人，一贯娇生惯养的，胆子小，怕听着惨叫。何况我也怕您实在刚烈，万一咬舌自尽了可怎么办？所以我得让人把您下巴卸了，待您乐意说了，朝我点两次头，我便让人与您装回去。
【摆摆手司刑者迅速上去卸了他下巴，备好了竹签刀子锤子等自己令下。自己喝了口蜂蜜水润润嗓子，利落得将手一挥，那边人便开始动手，自己瞧了两枚竹签进去突然一拍手唤了人过来，语气淡漠】
：去，让人把熬参汤的炉子搬过来。备好一碗吊着，别让他给我真死了。
@秦沉璧

【微笑一下没接口，垂眼去喝茶。这碎发折磨人，十天之后才是最痛苦的时候，十数天不能吃东西，吃一样吐一样，光饿便能逼疯他。】
【这才，哪到哪啊？】
【冷冷清清听着人把竹签一枚枚嵌进他皮与骨的缝隙中去，然后反过来，用锤子轻轻一敲，指甲便被和皮一起撬了下来。】
【可怜的。没事。今天不招供，自己就等到明天，明天不招供，还有后天。他这么个人，能挨过几天去？】
【叹口气听着人拿小刀慢悠悠得仔细往上割下来皮，劝一句】
：我劝您还是早些说吧，这扒完一层皮，给您涂一层蜂蜜，撒一层蚂蚁，再拿烧红了的铁梳子给您梳下一层肉来，再抹上盐和辣椒水，再梳。
：我也挺不忍的。
：何况眼下不过是要你说出来这么个口供，我军派人在外头守了你们那么久，什么查不出来？不过求个人证物证俱在罢了。便是你真不说，打仗时候，谁管那么多？何苦来？
@秦沉璧

双手握拳，直捏得是青筋崩裂。
手上的痛感传来，粗眉紧皱，死死咬住了，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自额际滑落，滴在地上，晕开不见。
哧哧喘了几口浊气，缓过神来，勉力抬首看人。“别——假——”下颔被卸，不由自主发抖着，难以成句。
老实说，自己倒真没有那么硬骨，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也没有料到。再言家中妻儿挂心，垂下首去，开始思量他所说的——如果他没有骗我。终于抬起了头，慢慢地，慢慢地，点了两次头。
我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微微笑一下，乖孩子。】
【让人停了手上刑罚，过去给他喂了两口参汤。底下人给他把下颌安回去，守在旁边怕他再咬舌。】
【拍手让人去准备医治的东西，却并不立刻与他医治，自己微笑着回问】
：您真是个聪明人啊。
【硬气对自己来说，自然不如聪明容易对付。托了下巴弯眼说】
：您是打算我问一句说一句呢？还是省事点您直接说了呢？
@秦沉璧

趁着空档，深呼吸了几口气，慢慢缓过精气神来。看他动作，知他打算顾忌，冷笑一声。“我既然点头了，自然没有再把自己往坑里推的道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最后这句话，烂在肚里。
“你们想知道的，不就是那些东西哪来的么？”语气淡淡。“也没什么多说的，你把我放了，我全交代，公平交易，怎么样？”

【眸心一冷声音却还带笑】
：啊啦，明知道不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
【一个两个，这是和自己置气呢，还是和他们自己置气呢。】
【叹口气往后靠了，缓声道】
：才夸完您聪明……
【往后一伸手，接过一个小孩子玩的小球来，有点旧了，上面不知怎么染了血。自己拿来放在膝上瞧了瞧，那血面积倒也不大，只是这么看起来，多少有些吓人。俯身把球放了地上往他脚下滚了，一字字慢慢沉下去】
：您不会，还拿自个儿当生杀予夺的将军吧？
：提醒您一句，您眼下是阶下囚，对您有礼貌，那是我尊老爱幼。可那不代表着，这是场谈判。
【慢慢站起来走过去，负了一手，带笑轻轻于他肩侧一拂道】
：这明明，是我在审讯你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说呢？
@秦沉璧

直娘贼。又暗骂了句。谁叫自己命握在他手里。“那就痛快点。”反正是破罐破摔了。
“那些个东西——嗬嗬——”话一顿，又扯起别茬来。“都说这天下来往，不过就是个利字当头嘛。有暴利，冒个风险，又算得了什么。您说，是不？”露了口黄牙。“于是，就有人看准了这个，专门做起了这生意。”
“我知道的，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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