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快速将自己的身体全部埋没在雨里,听着外界和内心一起奏响的轰鸣。拉比拉比拉比,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何时变得这么焦躁不冷静了,何时连这些也顾不得了,黑色的长发完全被打散在暴雨的肆虐中,疯了吧,简直是要疯了。还是……我们早就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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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眸男人眼里闪着帝王一般的孤独和悲伤,惊住了一样没有动作。
所以拉比放弃了把手拿下来的想法,又一次轻轻呼唤着,“缇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缇奇抓住他的手拿下来,紧紧握在手心里。两具一样冰凉的躯体,被雨浇灌到透彻的地步。
“我一直在找你。”
“……是么。”
“我并不是想来道歉……只是……不论怎么样,只要能让你减轻一点痛苦,什么我都可以做……就算你要我去死我也……”拉比凑上前,眼里的绿色好像一潭幽黑发绿的死水,和着雨水溢出来,那种集聚痛苦与悔恨的液体像是蜂蜜一样,甜涩么?缇奇却也品不出了涩和苦的区别。
“……你确定?”良久,好像是认同的问句。
“是……只要能减轻一点你的痛苦……你发泄吧,我无论怎样也想承受。”
“那么……你来安慰我吧。”牙齿咬紧了烟嘴,尖利的虎牙伴着雨中男人讽刺的脸,此刻他仿佛变成了黑色,显得悲怆而残忍。
我恨你啊拉比……恨你恨到要死,恨你在我在场的时候杀了我最亲的人,无论怎样也不能磨灭这恨。
我也很爱你……想要你脱离这死水的心情甚至让人理智失控,像是要涨破气球般难以束缚,直到“砰”的一声响……所以……你也堕落吧……
“……安慰?”拉比的眼里透出些困惑和不安,“怎么……安慰?”
“……用你最拿手的方式啊……用你安慰过那么多男人的方式……我需要你的安慰。”不再犹豫,缇奇揽过他的脖子时感到他浑身一震,他吻上他的唇,一点没有感情的亲吻,只是在舔舐,撕咬,卷起他的舌头吞噬他的味道。
“……这样,你觉得如何?”放开他后,缇奇舔着嘴唇看向怀里,有那么一瞬间惊讶拉比的眼中充斥了两份绝望。为何是两份,缇奇说不清楚。觉得后悔,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一直都很爱他么。
为什么要用这种他最厌恶的方式,压碎他最后一丝期盼和温柔……
为什么……疯了么……
说到底都是疯了吧,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却也不能控制这样的行动……
“如果可以减轻的你痛苦的话,我可以。”尾音埋没在饕餮吞噬世界的雨中,得到无力的许可后将他打横抱起,走进街道对面的旅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