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不是我们俩吗？

所以我说，我哪有和你的戏要开

跟小梵商量好了计策，便往军医营里去换药，思忖着还得找表叔叔商量商量这件事。他文化好，画肯定也画的好。
正巧了，换药的地儿碰上了他——我进门时，正碰上他打算出去，忙叫住。
：叔，别走，有事儿找你。

【军医在一旁絮絮叨叨，懒得听，拿起拐杖就要往外走，迎面走来一人，眉目间没了今晨的愁色，停下步子问道】
什么事？
【瞧见那军医又要钻了空子上来唠叨，朝定疆使了一个眼色，无声比了一个嘴型。】
出去说。

看他一眼，会意，便迅速将药拿了，遛到营帐外面，正看他在等。
：我和小梵想出了一个抗敌的法子，只是需要你相助。
将今晨的商议囫囵地讲了一遍，又接着说。
：这画老虎的活儿，还得要你帮忙啊。

【近日军务繁忙，安南又屡出奇招，实在是有些焦头烂额，已逾月不曾好好歇息，靠在账外闭眼养神，听见声音才缓缓睁了眼。待他说完，失笑道】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想想我这画仕女图的手，要给你们画纸老虎，就觉得憋屈。
【把拐杖丢给一旁小兵，手搭他肩上。】
扶我回去，当报酬了。
只是，纵是只画一个形，我一人也是不够的，你也来罢，正好瞧瞧平日里司成馆用功未曾。

他惯是个提笔的料子，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的就上了安南的战场。但如今这种形势下，得亏有他。
将肩膀给他借力，扶着他的臂往营里走。
：两个伤员，画一画正好。只是我还是怕速度不够。
拍了拍他的手，又道。
：轮廓画个大概，主要该是描神吧。

【面上微露迟疑，对他，不需隐瞒心中所顾虑之事，直言道】
画不愁，在军中找几个能提笔作画的人倒不难，只是此计听起来委实有些胡闹。
【转眼到了帐前，挑帘入内，行至案前，提笔蘸墨，片刻，画成。】
这样，可行？

他的顾虑，正是全军的顾虑。我不知道这一招能使出几分本领，不过，既然已无计可施，就——
：死马当活马医吧。
看他将纸铺开，添墨画虎。
：光墨水可不够，还当添几分颜料，才能显出威风。
说到底，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办法。
：你先画出个样子，我这就去找一些会画的军士。

【行军打仗，谁带颜料，握着笔思忖一阵，道】
等等，颜料这会儿不好找。
【低头在纸上写下几样植物与矿石的名字，递过去】
你让几个认识这些物什的人去寻这几样东西回来，越多越好。

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不然，待会儿又该抓瞎了。
拿着他给的那张纸点点头，又道。
：表叔，还是你周到。
冲他挥挥手，便安排其他事情去了。

【目送他出帐，低头瞧着拿笔的手，又瞥见一旁高高的纸，摇头苦笑。】
得，又不用睡了。
【伏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