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一个眼神之后,壹索接过马克斯递来的手术刀,切开脑皮质,向深部进行软膜下挫损伤坏死组织吸除,萝铃聚精会神地看着仪器上跳动的数据,心跳都快要停止。
一个瞬间,她的瞳孔猛地缩小——数据出现了异常!也就是分秒之间她喊出口:“壹索止血!”
壹索的反应并不比她慢,已经眼疾手快地拿过了止血钳,但还是有难以控制的鲜血从坏死的组织中直直溅到了他的脸上,一片殷红。没有眨眼,他立马钳住血管,血量在慢慢减小,但数据已经出现了巨大波动。
萝铃迅速地绕过那些错综复杂的仪器线,她的动作很快,连站在一旁的呼延都差点被她撞翻。
“马克斯,针管给我!”萝铃快要不敢面对那些波动的数据,逼迫自己稳下来。
接过针管,几乎是本能反应,她专业地注射02芬太尼。壹索瞟了她一眼,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眼里已经有了波澜:“别担心,在控制之内。”
在药效发挥之际,他一直都在最大限度地控制着血量。一旁的西野快要吓到脚软,因为已经有断断续续的血溅到了萝铃的脸颊上,而她无知无觉。站在手术台边的两人都异常认真,没有一点犹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生命至上。这是医术,也是心术。
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没问题了,已经控制住了。”
声音沉稳,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萝铃转过头望着他,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凝结着一层雾,恍惚间看见了一片平静的蓝色汪洋。
而当萝铃再次回过头,望向电子仪器时,那些数据已经进入了正常的波动范围。
“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壹索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已经愣住的马克斯道:“引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