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愿赌服输 

大街 日 
人来人往。 

大河 
流水潺潺 

天轩棋馆 内 日 
一个老先生正在向江流儿讨教围棋，周围站满了围观的棋客。 
江流儿指着棋盘上的棋：老伯在静位挡显得勉强，还不如妙为粘似乎更稳妥…… 
老先生赞叹：啊，真是的。 
江流儿：还有，老伯在强调每块棋的死活的同时，忽略了整盘棋大势的判断，其所谓“得小便宜吃大亏”、“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老先生连声感谢：谢谢，谢谢，江流儿，你今天可真是让老朽“茅塞顿开”啊。 
周围的棋手们也连声赞叹：江流儿真是厉害，真是好棋，讲的也这么透彻。 
一个中年汉兴冲冲地上前挑战：江流儿，你，能不能跟我下一盘？ 
江流儿微笑的神情：好啊。那我就让你九子吧。 
周围的棋客们：（吃惊地）九子啊 
中年汉子兴奋地在棋盘上放上了九个棋子。 
江流儿拿起白棋下落到棋盘上。 

角落处一张棋桌前，棋鬼王郁闷地看着棋客们众星捧月似的围在江流儿的身边。 
棋鬼王：（吃醋地）嘁，有什么好神气的，不就赢些不会下棋的人吗？ 
从江流儿那边不时传来棋客们的欢笑声和赞叹声。 
棋鬼王拿棋子恨恨地拍入棋盘中。 
一个棋客从棋鬼王桌子边走过，棋鬼王一把拉住他：喂，我今天教你下盘棋…… 
棋客：我想跟江流儿下棋。 
棋客赶紧离开。 
棋鬼王气鼓鼓地看着江流儿那边越围越多的人。 
又一个棋客从棋鬼王边上走过，棋鬼王慌忙拉住他：哎，上次你不是要跟我下棋吗？来，来，今天我就陪你下一局，我让你十子怎么样？ 
棋客：跟你下棋很无聊的，还是跟江流儿下棋心情舒畅，他从来不骂下不过他的人笨蛋、臭棋。 
棋鬼王：（讨好地）今天我也不骂人。 
棋客摇头：你还是一个人下吧。 
棋客象躲瘟神似的赶紧离去。 
棋鬼王双手叉腰：气死我了。 

江流儿的棋在棋盘上灵巧的腾挪，引的观众发出一阵阵的惊叹。 
棋客甲：江流儿的棋就是不一样啊，让九子都能这样游刃有余。 
棋客乙：你看，白棋这块棋快要给江流儿吃掉了。 
中年汉子下棋时额头上汗也下来了：厉害，厉害，真是厉害。 
小芸赶紧给江流儿倒水：江流儿，来，喝点水。 
江流儿拿起水杯：谢谢小芸姑娘。 
小芸微笑的神情。 

棋鬼王双手抱胸，懒散地坐在椅子上，身边冷冷清清，和不远处江流儿那边热闹的情景简直是天壤之别，让人感觉棋鬼王特别的郁闷。 
方百花走进天轩棋馆，棋鬼王象遇见了亲人，赶紧站了起来：百花，方百花。 
方百花来到棋鬼王面前：咦，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江流儿呢？ 
棋鬼王：（恨恨地）在那里跟人下棋呢，我才不会跟那些臭棋娄子下棋呢。漂亮姐姐，我跟你下棋吧，来来，我们下一盘。 
方百花：（微笑）但我也是个臭棋娄子啊，今天我这个臭棋娄子也想跟江流儿下棋啊。 
棋鬼王尖叫：啊…… 

棋鬼王的尖叫惊动了江流儿那边下棋的人，他们纷纷回过头来。 
江流儿：方百花…… 
棋客们：百花姑娘。 
小芸：（高兴地）百花，你也来啦，快过来看江流儿下棋，好酷啊。那象棋鬼王下棋时没一点棋手的样子。 
老先生：是啊，江流儿不仅棋艺高，人品也是一流啊。 
江流儿微笑的神情：百花，过来吧。 
方百花：（高兴地）哎。 
方百花向江流儿那里走去。 
身后传来棋鬼王恼怒的吼叫：江流儿！！！ 
方百花吃惊地回过头。 
众人也吃惊地看着棋鬼王。 
棋鬼王脸上布满了黑云：(恨恨地)江流儿，我今天就要打败你！ 
众人惊呼声。 
江流儿笑眯眯地看着棋鬼王：哦，你能打败我吗？ 
棋鬼王象看着仇人似的看着江流儿：（一指棋室中央被红绳围着的棋桌）爷爷让我下山一定要打败林心诚，林心诚死了，但你是他的弟子，今天我就要用拿盘棋告诉爷爷我打败了林心诚。 
江流儿的脸色严峻起来，他缓缓站起身：那我就让你看看林心诚的弟子是怎样打败老棋鬼王的弟子。 
两人怒目而视。 
众人吃惊的神情。 

〔空镜〕 


棋室中央的棋桌边上的红绳已经撤去。 
江流儿、棋鬼王面对而坐，在他们身边围满了看棋的棋客，楼上栏杆前也挤满了伸出头看棋的棋客。 
棋鬼王：小芸，把我的封棋纸拿出来。 
小芸似乎有点惊恐地看着两个象是在决斗的人，犹豫不定。 
江流儿：小芸，把封棋纸拿出来。 
方百花向小芸点点头。 
小芸从衣兜里拿出棋鬼王写的封棋纸，犹豫地看着众人。 
方百花：小芸，给我吧。 
小芸把封棋纸给了方百花。 
方百花打开封棋纸。 
棋鬼王、江流儿目光对视，互不相让。 
棋盘上，上次没下完的棋子。 
众人急切等待的神情。 
方百花高声念着：第八十八手，棋鬼王黑棋“0”飞。 
棋鬼王拿起黑棋拍入到棋盘上。 
江流儿看着棋鬼王，拿起白棋也拍入到棋盘上。 
众人看棋时紧张的神情。 
方百花紧盯着棋盘：（画外音）江流儿，棋鬼王，你们都要加油啊，在这盘棋上我一定能看到当年我外公跟林心诚决战的身影。 
棋鬼王、江流儿沉稳地下棋。 
方百花仿佛看见老棋鬼王和林心诚在下棋的影子。 

大街 日 
武云飞和小刺猬走在大街上。 
小刺猬：大师兄，你现在下棋太用功了吧，每天打谱都要到三更半夜，害得我们连觉都睡不好。 
武云飞：棋圣大赛就要开始了，我再不努力的话，怎么能打败江流儿、方胜。对了，那个叫棋鬼王的棋力也很高强啊。 
小刺猬：大师兄，你一定会打败他们的。 
武云飞坚定地：我一定会让北武棋院成为大明第一棋院。 
小刺猬：那我要要努力下棋才行。 
两人走过天轩棋馆，看见很多人在往棋馆里奔跑。 
武云飞和小刺猬诧异的神情。 
武云飞：走，我们也去棋馆里看看吧。 

天轩棋馆 内 日 
武云飞、小刺猬走进棋馆，吃惊地看见楼上楼下许多人围看着下棋。 
武云飞拉住一个棋客：里面是谁在下棋？ 
棋客：当然是江流儿和棋鬼王在下棋咯。 
武云飞瞪大了眼睛：江流儿、棋鬼王？ 

棋鬼王从坐着下棋的姿势变成了蹲坐下棋的姿势，他拿起黑棋拍入棋盘。 
棋盘上顿时放出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团团鬼魅似的影子升起。 
江流儿吃惊的神情：鬼棋？ 
鬼影在升起。 
众人吃惊的神情。 
方百花：（喃喃地）这就是外公当年成名的鬼棋定式吗？ 
站在楼上栏杆前的武云飞瞪大眼睛：鬼棋定式又出现了。 
棋鬼王眼睛逼视着江流儿：（画外音）江流儿，鬼棋定式千变万化，我看你怎么应对。哼！ 
江流儿拿起白棋，白棋闪着莹光，江流儿猛地拍下白棋，白棋在棋盘上团团黑雾中闪现出一道闪亮的光芒。 
棋鬼王的脸上被白光照耀：（冷酷地）天地大同？很好！那我们就来较量一下吧。 
棋鬼王拿起黑棋，黑棋带着阵阵的黑雾，一下拍入到棋盘，阵阵黑雾顿时又把棋盘笼罩。 
江流儿下棋，白光再次驱散黑雾。 
棋鬼王下棋，黑雾再次掩盖了白光。 
江流儿身后一条巨大的白龙腾空而起，棋鬼王身后黑色的鬼魂若有若无。 
白龙一把抓去，黑雾顿时变成各式各样的猛兽扑面而来。 
江流儿坚定地高举白棋，重重地拍入到棋盘上。 
白龙喷射出熊熊烈焰，把黑雾猛兽一扫而空…… 

众人看着棋盘的神情。 
方百花数着棋盘上的棋子。 
棋鬼王呆呆地看着棋盘。 
江流儿也是呆呆地看着棋盘。 
方百花数目完毕：江流儿半目获胜。 
周围的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小芸：（得意地）我说嘛，肯定是江流儿赢！棋鬼王，你再说你围棋天下第一呀，现在你知道谁是天下第一了吧，哈哈…… 
倚在栏杆前的武云飞：（独白）真是局精彩的对局啊。 
抽泣声…… 
众人诧异的神情。 
江流儿吃惊的神情。 
蹲坐在他对面的棋鬼王低垂着头，痛苦地抽泣着，滴滴眼泪落到了棋盘上。 
小芸慌忙住嘴，吃惊地看着哭泣着的棋鬼王。 
方百花：（怜悯地）棋鬼王…… 
大滴大滴的泪水滴落在棋盘上，棋鬼王痛苦地呜咽着。 
江流儿看着棋鬼王：（画外音）棋鬼王，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痛苦，但我更知道一个更厉害的棋鬼王正向我走来。 

天轩棋馆 柴房 外 日 
小芸一手端着碗大肉，一手敲着棋鬼王的房门“笃笃笃”。 
屋里没有声音。 
小芸：棋鬼王，棋鬼王！吃饭啦。（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棋鬼王，我今天烧了一大碗红烧肉，都是给你吃的，（将碗放在鼻子前嗅着）嗯，真香啊……

食客们七嘴八舌：什么？这不可能？江流儿可是一个神童啊？我不相信…… 
中年棋手：就是，我也不相信，但很多人都看见了棋鬼王打败了江流儿，赢了棋的棋鬼王顿时神气起来…… 
〔闪回〕棋鬼王赢棋后高兴地站在椅子上又蹦又跳：我赢啦！我赢啦！哈哈…… 
周围的观众傻傻地看着棋鬼王。 
桌子对面的江流儿冷静地看着桌子上的棋。 
棋鬼王猛地把脸凑到江流儿的面前：你输了就要伺候我，给我去端碗饭来！ 
江流儿：（愣愣地）可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 
棋鬼王一根手指指在江流儿的鼻子上：我－现在――就――要――吃！ 
众观众吃惊的神情。 
江流儿低垂着头双手端着盛满饭的饭碗恭恭敬敬地递上，棋鬼王眉开眼笑接过饭碗大口吃饭。 
周围观众傻傻地看着。 
棋鬼王把空碗递给江流儿：添饭！晚上睡觉前别往了给我烧好洗脚水。 
江流儿怒冲冲的神情。 
棋鬼王得意地哈哈大笑。 
周围观众傻了。 
小芸气恼的神情：嗯……！你这个混小子！ 

大街 日 
大街路边上一个凉棚，里面的茶客们真津津有味地听着另一个老年棋客说着刚才的故事。 
老年棋客：……没想到接下来一天，江流儿向棋鬼王挑战了…… 
茶客们瞪大兴奋的眼睛：啊…… 
老年茶客：这盘棋又是大战了三个时辰，江流儿赢了这局棋。现在轮到棋鬼王伺候江流儿了，棋鬼王顿时蔫了…… 
〔闪回〕棋鬼王满脸不情愿地提着一个大木桶来到江流儿的面前，江流儿坐在木凳上，前面放着洗脚盆。 
江流儿：（得意地）给我把水放好。 
棋鬼王把滚烫的热水倒进洗脚用的木盆。 
江流儿脱去鞋：水烫不烫？ 
棋鬼王一脸坏笑：不烫，不烫，刚好。 
江流儿：是吗？那你用手摸一下水。 
棋鬼王一愣，无可奈何地用一跟手指假意地去试一下水，没想到江流儿把他的手一下按到水里。 
棋鬼王顿时发出痛苦的鬼叫：啊！ 
棋鬼王猛地一抽手，手正好打在刚走过来的小芸的胸上。 
小芸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你，你敢无礼！ 
棋鬼王指着被烫的通红的手：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小芸的鸡毛掸子接二连三重重地打在棋鬼王的头上…… 

北武棋院 内 日 
小刺猬正津津有味地给周围的师弟们接着讲述刚才的故事，连正在隔壁房间里打谱的武尚咏也忍不住耳朵凑在窗前听着。 
小刺猬：……接下来几天，江流儿跟棋鬼王每天都要交手，还是江流儿的棋艺高出棋鬼王一筹，总之是江流儿赢多输少，而棋鬼王在棋盘上变幻莫测的鬼棋也让所有的观众大开眼界，天轩棋馆每天人满为患，因此有人专门记谱贩卖…… 
〔闪回〕书商手上挥舞着棋盘吆喝着：快来买江流儿和棋鬼王第五天对决的棋谱啊，十五个铜钱一本，快来买啊…… 
众多购买的人纷纷举着钱：给我一本！给我一本！ 
书商眉开眼笑，收钱给书，厚厚的一大叠书顿时没了。 
书商提着一袋铜钱：（高兴地）这钱真好挣啊。 
书商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本棋谱：这本我留着自己回家看。 
一个声音响起：请把这本棋谱买给我吧。 
书商抬起头，脸上吃惊的神情：棋圣？！ 
方胜站在书商的面前：能不能把这本棋谱买给我？ 
书商：（慌忙）当然，当然！ 
书商急忙把书递给方胜。 
方胜把一块银子给了书商：麻烦你能不能每天都给我留一本江流儿和棋鬼王当天棋局的棋谱。 
书商：（兴奋地）一定，一定，我保证每天我都把当天他们的棋谱送到你府上。 
方胜：谢谢。 
方胜转身离去。 
书商看着方胜的背影：（喃喃地）连方棋圣都被他们的对决吸引啦。 

酒馆 内 日 
食客们被中年棋手精彩的故事吸引，连小二也双手端着菜盆津津有味地听着。 
中年棋手：……由于两人的棋力在不断的较量中都得到了提高，江流儿和棋鬼王都害怕自己在下一场较量中输棋，所以每天晚上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钻研棋艺…… 
〔闪回〕宁静的夜空下，天轩棋馆的外景，清脆的拍落棋子声在夜空中回荡。 
小芸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气呼呼地）不要再打谱啦，不要再打谱啦！我要把你们两个都赶走。

小芸气呼呼地起床，披着衣服走出房间。 
小芸来到亮着灯的江流儿的房间，轻轻地敲门。 
拍棋声停了下来，江流儿开门诧异地看着小芸：小芸？有事吗？ 
小芸假笑着：江流儿，能不能不要再下棋了？我，我睡不着，嘿嘿…… 
江流儿：哦，对不起。等我这盘棋谱打完我就睡觉。 
江流儿关上门，随即里面又传出落子声，只不过声音轻了很多。 
小芸又来到同样亮着灯的棋鬼王的房间敲门。 
棋鬼王：（粗鲁的声音）干什么？！ 
小芸：（恨恨地）你不睡觉别人也不睡觉啊？都三更半夜了，不许再下棋了！ 
棋鬼王：丑八怪，不许你在门前我罗嗦，我想下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明天我一定要叫江流儿输棋。 
江流儿在自己的房间里听见棋鬼王的说话，笑了，然后继续打谱。 
棋鬼王的房间里传出更响亮的拍棋声。 
小芸气得拼命的砸门：混小子，你给我滚出来！明天我就要炒你的鱿鱼！我要你马上离开我的天轩棋馆！ 
突然里面传出棋鬼王把什么东西重重地抛在门上的声音，把小芸吓了一跳。 
棋鬼王理也不理她继续下棋。 
小芸跟恼怒地砸门。 

凉棚 
茶客们听得目瞪口呆：啊，竟然有这样的事啊？ 
老年棋手：这都是小芸亲自告诉我的。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茶客们兴奋、激动的神情：快说，快说…… 
老年棋手买关子：先让老汉喝口水。 
边上的人急忙给他的茶杯里倒上水，老年棋手长长地喝了一口。 
茶客们都紧盯着老年棋手。 
老年棋手：那是在昨天，之前棋鬼王曾经连输三场，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五天，独自钻研棋艺…… 
〔闪回〕棋鬼王房间窗口的灯光透出棋鬼王呆着在棋盘前的苦思冥想的剪影…… 
站在外面的小芸担忧看着棋鬼王：棋鬼王不会生病了吧？ 
站住小芸身边的江流儿：棋鬼王一定在想着怎么才能打败我呢。 
小芸看着江流儿。 
江流儿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我真的很期待啊。 

北武棋院 内 日 
小刺猬讲的眉飞色舞，师兄弟们听得如醉如痴，连武尚咏、武云飞也挤在他们中间听着。 
小刺猬：……就在昨天上午，江流儿刚走进棋室，就看见棋鬼王已经在等着他了…… 
〔闪回〕江流儿走进棋室，吃惊地看见棋鬼王坐在中央的棋桌前，一脸怪怪的笑容。 
周围挤满了来看棋的棋客，棋客中有中年棋手、老年棋手、小刺猬等…… 
江流儿：怎么？你今天又打算伺候我？ 
棋鬼王：嘿嘿……，江流儿，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今天我要让你大败一场！ 
江流儿顿时豪气陡生：是吗？那我到要领教领教！ 
江流儿来到棋桌前坐下，拿起棋子让棋鬼王猜先。 
棋鬼王脸朝天：今天我就让你先！ 
众棋客们吃惊的神情：什么？他，他竟然要让江流儿先手下？太狂妄了吧。 
江流儿笑眯眯地把棋子放落到棋盒里，然后拿出一枚白棋：那你准备给我端洗脚水吧。 
江流儿把棋放入到棋盘上，棋鬼王也把黑棋放入到棋盘上，两人“座头子”完毕。 
江流儿走出“天地大同定式”。 
老年棋客：江流儿开始就走“天地大同”，今天一定想要教训教训棋鬼王了。 
棋鬼王看着江流儿，慢慢地蹲坐在椅子上，举棋拍落棋盘。 
江流儿吃惊的神情。 
众人吃惊的神情。 
江流儿：“天魔大化定式”？ 
棋鬼王一脸冷霜。 

酒馆 内 
中年棋手：……那“天魔大化定式”原来是日本围棋神童黑木的绝技，没想到昨天那混小子棋鬼王竟然也使了出来，而且用“天魔大化”跟江流儿的“天地大同”斗了几十手棋，不落下风…… 
听众们脸上夸张的表情：哇塞，好厉害啊！ 

凉棚 日 
老年棋手：……快接近中盘时，棋鬼王又突然变招，这次更让江流儿吃惊…… 
茶客们瞪大眼睛…… 
〔闪回〕江流儿跟棋鬼王各自下棋。 
江流儿落子后，棋鬼王拿起黑棋拍落到棋盘上。 
江流儿大吃一惊：“天地大同”？ 
众棋客们也吃惊地惊呼起来：“天地大同定式”啊…… 
棋鬼王冷笑：你以为别人就不会下“天地大同定式”了吗？ 
江流儿愣愣地看着棋鬼王：（画外音）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他师傅当年和我师傅林心诚齐名的原因了。真是因为棋鬼王不断地吸收别人的长处，不断改进自己的不足，并在实战中灵活的运用，才有了一个和林心诚一样伟大的棋手…… 
棋鬼王：江流儿，认输吧！ 
江流儿：（冷冷地）你以为用这两个定式就能打败我了吗？看我的！ 
江流儿拍落白棋，白棋在棋盘上放出闪亮的光芒。 
棋鬼王毫不示弱，黑棋拍落，同样闪出黑色的光芒。 
黑白光芒不断在棋盘上射出光芒。 
众棋客们看傻了的神情。 

北武棋院 内 日 
小刺猬：……这盘棋真是下的惊心动魄，就连当年江流儿跟黑木下的决战棋也不过如此，这时棋鬼王又再次祭出了他的拿手绝招…… 
众师兄弟们紧张的张大嘴…… 
〔闪回〕棋鬼王拍落黑棋，顿时棋盘上鬼雾朦胧，让人几乎看不出棋盘上的纵横交叉的线。 
江流儿瞳孔猛地缩小：“鬼式定式”。 
在旁观看的小刺猬：天哪，“鬼式定式”也用上了啊。 
江流儿毫不畏惧地落子。 
棋鬼王也坚定地落子。 
两人下棋时的各种造型。 
棋盘上白龙黑虎间激烈的搏斗。 
江流儿、棋鬼王坚定的神情。 
旁观者激动的神情。 

酒馆 内 
小二手上托着的菜盘“当”地掉落在地。 
听众甲擦着头上的汗水：太紧张了，太紧张了。 
听众乙：最后情况怎么样？ 
众人：（一叠声地）对，最后怎么样了？到底是谁赢了？ 
中年棋手一口喝干酒杯里的酒。 
众人：（催促）快说呀！ 
中年棋手：最后…… 
〔闪回〕江流儿愣愣地看着棋盘。 
棋鬼王也愣愣地看着棋盘。 
众人也看着棋盘。 
江流儿拿起白棋背面朝上轻轻放落在棋盘上：我输了。 
周围的观众们欢呼起来。 
蹲坐着的棋鬼王脸无表情，但一滴眼泪悄悄滚落下来，他猛地把头埋进了双手中。 

凉棚 
茶客们也在欢呼：太精彩了，太精彩了。 
老年棋手微笑的脸。 

北武棋院 内 日 
武尚咏、武云飞来到窗前，在他们身后是兴奋、激动的激烈交谈着的弟子们。 
武尚咏：这是我听到的而不是亲眼目睹的精彩棋局，大明棋坛风起云涌啊。（苦笑）我突然觉得自己老了，羡慕起青年人了。 
武云飞：父亲，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决不让你失望，我一定会成为江流儿、棋鬼王最强大的对手！ 
武尚咏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