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对话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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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英：我去查清楚怎么回事了
致寻：您辛苦了，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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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英：我听说啊漕帮其实是因为官府雇佣才出现的
致寻：之前运漕的时候官府组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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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英：对，以前官府没有能力运漕，就雇佣漕帮。原先漕帮还算听话，可现在管不住了
致寻：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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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英：我不是很清楚啊，然后就这样了，然后就自成一派了
致寻：其实官府拿出点魄力也不至于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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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英：说得容易做着难，这个地方可是杭州啊
致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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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英：京杭大运河起点，这么重要的地方，说打压就打压，那漕运怎么办？
致寻：再培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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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英：很难的，漕运这么要紧的事情，一刻也耽误不了，怎么培养
致寻：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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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英：其实我觉得这也不是我们该管的，毕竟我们也只是武官
致寻：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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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英：我觉得要不还是上折子说一下，这该让户部管管了
致寻：说得很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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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英：那就这样，我们写折子回京，叫户部来查
致寻：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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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来，致修这头由我照应着，而托谟大人也不得闲，一直在查漕帮之事，却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时至今日，才闻人有信，忙由书案后起身，搁下一本未批注完毕的佛经，出来迎。）
托谟大人。（匆忙见过礼，直切主题）您整日奔波辛苦，可有查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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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帮一众，起于微末，发于贫民，如今却有倾覆之势。倒也并非毫无其发迹之相，只是意识到这个问题之时，已然是溃于一朝之际。如今形势我等介看在眼中，而这一切起因竟是官府，叫人好生诧异。平静地听人说完，摇晃着杯盏中的茶水，徐徐道）
从前官府组织民间漕工运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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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总是变的。水成冰或蒸发，木枯或荣，诸如此类的万象在佛经中写了很多，古之圣人亦提及了许多，而纵世事总在变换，变得最快的乃是人心，譬如眼下提及的漕帮一事，从前顺从的人，转眼便成为危及头顶乌纱帽的势力，不知该说是漕帮心变得太快，还是官府软弱无能——如若知晓世间世事皆变，官府为何又全权信任不做退步之选？）
（眉一挑，透着不屑）怎么会发展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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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言，亦是情有可原。毕竟他只是四方走访打探，不得入漕帮内部，自然不知晓漕帮的来龙去脉。到此刻，对于漕帮之祸的思考仍然停留在官府无能之上。杯中茶叶浮浮沉沉，眉头蹙起又展，声音略沉，道）
其实，如若杭州官府能有些魄力，也不至于如此——
（站在高处点评昔日旁人所为自是不费气力，自认眼见甚远卓绝，却也不过是马后炮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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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杭州何如——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嬉嬉钓叟莲娃，不过如此。我知杭州城富庶繁盛，然则就是家中所居江苏亦不逊于此，而苏杭美景南北扬名，这里是杭州，可有什么不同的？难道不正是因为此处繁华如斯，更当不惧民间漕帮此类势力？）
（轻呷一口茶，眉宇间轻蔑更浓，却因面上寡淡，并不明显。）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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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杭大运河，自隋朝建成后一直都是运漕要道，杭州作为江东产粮之地、运河源头，其重要性更是不消多言。经他一点，才算忆及此处，可又因骨子里的倨傲，不愿认，只略皱眉，续道）
再找些漕工便是了，多培养人手，又非困难之事。
（此话并不假，毕竟运漕并非难学之事，运河沿岸不少百姓为谋求生计都略懂一二，只要假以时日，哪里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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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漕运皆是重要之事，官阶上漕运总督的正二品衔便能显出一二。由此，户部对于漕运一块不敢轻视，大抵正因如此，杭州府的衙门才拘着不敢管漕帮之事，生怕节外生枝，最终影响到漕运，遭殃的还是自己。然则，虽恼如此，天下是天子的天下，亦当是苍生的天下，虽供给了京中粮食，却为害一方——必然该有法子能两全，只是需假以时日。）
这倒也是，一刻也耽搁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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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插手此事不过是偶然，眼下经他一提才又念起越俎代庖的理。我和托谟大人，本都不是管理此事的好手，顶多是做些辅助的活计，而眼下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我等所想，也并不能再将此事隐而不发。漕帮之事必然会被放到台面上，左右是个迟早问题。带出一声长叹时，顺势将手中茶盏放归桌面）
那大人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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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需系铃人。）
（应下他话语，心中关于此事的打算已有眉目。致修已然为调查此事卧病，朝廷必然不会视若无睹。而前些日子小九到浙江一阵折腾，我自是想尽快结案尽快叫致修送她归，毕竟她久久在此地跟着我们焦虑亦非良策，漕帮能受裁决，致修归期早些，也不至于叫我忧心许久。）
好。
（应下他言，各自分工，余下不表。）

【这几日奔波于杭州各大府衙，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上了，方才将杭州府这笔烂账查的大概齐。此事若说简单，倒也不难。不过就是养虎为患，可毕竟养虎人手握钢刀，不能以星火之力与朝廷抗衡。只不过，若不是我与致寻误打误撞撞见了此事，说不定又要如何呢。】
【这日傍晚方才回到府衙，致寻正端着本不知是什么书的，再等我。一照面，先笑了笑，便摊饼状累到在椅子上。】
这几日可累坏我了！

【听他问，倒也不急着回话，先自行到了一杯白水，一口饮下。这些日子来回问话，到真是口干舌燥。人人皆说，江南的山水养人，独我归心似箭，享不了这等福分。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边水迹。探过身子，他亦明白，也往我这靠了靠。】
【这些日子，我忙的四脚朝天，他亦如此。劳累的我二人，辛苦难耐。缓声道】
我查到，这漕帮原本是归杭州衙门的人管辖的。甚至说，原本漕帮就是受雇佣于杭州府！

【见他面上若有所思，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缓过神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哦，原是本佛经，我对这些个东西，知之甚少，额娘在时到是老去庙里捐捐香火，还还愿。我跟着去了几次，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那老和尚一口一句的，万物皆苦。】
【漕帮的人，我也见了几个，跑码头的人，黝黑黝黑的。纵是江浙人肤白，也耐不住风吹雨打，烈日暴晒。】
如何发展成如今这样，我倒不清楚。

【京杭大运河，起点便在杭州。朝廷一半的银子，皇城中一半的吃穿。都系在这一条河上，我这些日与老杭州人闲聊，他们便说，若是肯用心，在杭州哪里找不到发财的路子？想想，或许那漕帮的所谓大哥，也是个有魄力的人，敢于和朝廷对着干，实不是一般人干得出的事！】
【下边人进屋端走了白水，换了杭州驰名的龙井。新采的茶，枝芽鲜嫩，品起来毫无苦涩，回味留甘】
你说的倒容易，这里可是杭州府，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