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晏笙.]
嫮宜因故比众人晚一些入宫所以在宫里并没有熟悉之人便整日待在宫中,这一日禁不住映月劝说往御花园游玩却把平素珍爱的镯子丢了。那镯子用料乃是上好的羊脂玉,又请了一等一的工匠雕琢,是难得的上品,嫮宜十分喜欢,今日却无端的没了。
寻了几处仍是未有踪影,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映月你到前头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
映月领命前去,嫮宜便寻了处位置坐下,以手支颐,思虑着今日还去了哪些地方。
王书檀
天气晴朗,早闻上次打造的东西,询问了下霜令进度,说是两天之内搞定,微微点了点头,
莞尔唤霜止陪同前往御花园散散心,沿途宫道缓缓前行,来到一处,眸光好像盯着前面一物,
走上去定睛一看似是一只镯子,蹲下身捡起,左右打量,虽不是名贵的,但也瞧着做工也是个小巧秀气的,
暗道这是哪个妃嫔掉落之物,说着左右观望了人和物,却也无一人,
想了想这样捡起镯子,来来往往过来的人怕是被有心人撞击闹出什么风波也不是不无可能,心想着将这碎了两瓣的镯子送到御花园姑姑那里帮忙寻找。
晏笙
未过多久映月兴冲冲地回来,嫮宜一喜:“可是有眉目了?”映月将情况一一告知,说是她问了御花园的宫人言说有位主子倒是捡了一个名贵的镯子,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嫮宜的哪一个。
嫮宜闻言喜上眉梢,带着映月弄玉便往哪里去,接过宫人呈上的镯子俨然是嫮宜的那个不过却碎了两瓣,嫮宜见心爱之物如此由喜转怒,那宫人见嫮宜生气急忙解释哪位主子交给她时已经如此。
嫮宜绞了绞帕子,狠狠地跺了跺脚,吩咐那宫人领自己去。见那宫装女子,盈盈行一礼。
“给姐姐请安。”
先未发难,只问道:
“那玉镯可是姐姐捡到交与宫人的?”
王书檀
言毕此,听闻身后传来一道清丽女声,不免转身打量看去,瞧着女子面色带着些怒意,也紧紧盯着自己手里这碎了的镯子。莫非这镯子是她之物,
也朝人颔首一下,倒也不含糊的道,“我刚刚走到这里看到的这只摔碎了的镯子,捡起来看看,寻了也四周无人,索性想交给管事的姑姑帮忙寻找这个镯子的主人?”
将手中镯子呈现上,看人神色,“见这位妹妹瞧着这镯子,且也很着急,不知可是和此物有什么渊源?”
瞧人眼生的紧,想来是新入宫不久的。
晏笙
嫮宜初入宫,阖宫人还尚未认全,眼前女子是谁人自然不知晓,可瞧着服制发饰想来也不是什么高位份,倒也不多顾及。闻言答曰:
“这是妾的物件,今日不小心丢了,不曾想被姐姐捡到了。”
这镯子虽是玉制的,可也没有那么容易破碎,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看着爱物损坏,嫮宜气不打一处来。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冷哼一声:“纵使是姐姐捡来的物件,也不该肆意损毁啊。”
“不知这一出是要给谁扬威风。”
王书檀 王贵人
闻其所言,眉头微柠,这倒是误会了以为是我弄坏了这玉镯,见她神色气恼怕这只玉镯子对她很重要把,
自己虽心正不怕影子斜,但被人误会难免有些不舒服的,压下情绪,
缓缓跟人道,“许是妹妹的贴身物件把,这般不小心丢了总会着急,”
“不过这只镯子,我见到它的时候本来就已经摔坏了的,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复原....我理解妹妹东西捡到时已经破损的心情,但因为这情绪失控,随意指控别人所为,造成不良事端.....”
晏笙
嫮宜抚平衣袂间褶皱,瞥了一眼面前女子,语气间的恼怒已然转为嘲讽。
“这镯子是家父予妾的生辰之礼,虽入不得姐姐的眼,可若不是故意损坏,又怎么会破碎?”
嫮宜从小到大最不喜欢听人说教,眼前这女子却认为是她情绪失控所致,故意说教只将过错尽数推掉,全然不肯承认此事,更是令嫮宜恼怒。
“本不过一只镯子的事,没想到连这点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真令妾吃惊啊。”
王书檀 王贵人
听人絮絮叨叨,倒是执意认为是我捡到这只镯子,然后故意毁坏的,自己刚刚一通解释却有越描越黑的了。
深呼吸一口,捋了捋微乱的衣服,
“想来这只镯子对妹妹来说意义深刻,难怪能有如此激动的言语,宫里的工匠师傅手艺精通,不如去找找这工匠师傅看看,许能修补原样....”
顿了顿,慢慢道来,“虽是我无意捡起这只破碎的镯子,不过这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无妄之灾也不会随意承担下来的.....”
晏笙
嫮宜今日敢出言得罪她不过料准了她的位份不高,若她日后要寻衅滋事倒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嫮宜从小便不怕惹事。
“姐姐真是合格的闺秀。”
嫮宜这话倒不是嘲讽,反而是真心实意。眼前女子一板一眼活像从前嫮宜任性妄为时兄长苦口婆心的模样。这宫里的嫔妃们大都是面上温婉端庄内里又是心思各异,今后遇到心机深沉的怕是更多。思及此处心情倒好了些,嫮宜倒也不大在意是否真是她弄坏了镯子。
“镯子是谁弄坏的,妾也懒得追究了。姐姐说不是那便不是吧。”
“妾乃储秀宫沁芳楼常在晏笙,若姐姐不希望有来日再见之时,今后在听到妾的名讳时便提前躲开吧。”
冲来人一福身,便领着映月弄玉离开,吩咐映月回头找个工匠将镯子修好再去打听一下今天这位是宫里的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