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某君论郭鼎堂疏义
今日已刊四文，复添以文，五文并驱，于是门屠狗。置可否与历史者，扶摇撼树者是汝也。盖观别有用心之徒所言，此文章法俱乱，逻辑混紊，盖词不逮意，意不由衷哉？彼言郭鼎堂，此又言朝鲜之是非，文辞模糊，汝日日言朝鲜，时时损之，处处病之。不知汝《朝鲜通史》岂为一睹？否者岂不笑哉？
予意自度，彼通史且不知一二，而哂而笑之，岂不怪哉？又闻读史入门者，通史耶？鄙不才，治史十年，导师尚读通史，而汝则言其微，大抵班门弄斧者汝是。
有宋以来，司马文正之史，容斋之随笔，彼等可一阅？当年陛前战股，刀下屈膝者是也。今时汝无经一事理，则置身事外阔论而高谈名节，不知当日一发千钧之事所迫也。知否？六十余载而来，国统区文人备受冷落，左翼之文人则于十年中备受其害。舒舍予撰文而弃朋，李芾甘违心而骂友。
十年以来，可脱身而置乎其外者，唯沈雁冰而已矣。郭丧其子，若孔丘失颜回，六神无其主耶，仅唯唯诺诺效当年阮籍。汝若小儿雌黄，满口仁义，不幸朝鲜史不知，文革史亦不知。唱之乎者也似李贽，实则刚愎无术之徒而已矣。
某君胼手画地而曰：“犬儒为有司所豢，奉郭为宗，自诩班门，欺山野无人邪？民愚久矣，赖汝等功绩。且无行如郭者，前后驱驰，不免祸延子息，为天下笑。名节者，天下之至重，非竖子可知也。”
吾非有司所养，而勤于太学，伴于关西，实则杏坛所养也。吾师名震中原，于国研究不敢擅诋朝鲜，于人研究不敢独毁鼎堂。而鼠辈即嘁嘁喳喳，污人为有司犬儒，其才学可见一斑，不过泛泛而已矣。吾业精于勤，岂可予鼠辈嘻而荒之。若有庸人赘述，我亦不复扰，而庸人自扰之。本与吾论郭氏，继而论及吾师钱先生理群，于吾所言论据又避而模糊不语，今复又腆面不惭，可知汝辈。古语云，君子相争，不殃池鱼。然君则晏晏涉及吾师钱先生理群，吾虽愚，岂可推知吾师亦愚焉？夫子曰名不正者言不顺也，如今不正吾名，不顺予义，则胡语我为有司犬儒哉？此亦仁乎？此大言名节云云，于我之论证避而不语，彼又微词吾亲师，私揣我为有司犬儒，今惧他人见之而疑汝与我为仇雠，故没岂不惭汝？
昔者宋之问谄武媚娘，司马文正结朋党，洪容斋屈节刀下奴，曾涤生反戈助胡虏屠百姓，汝皆不见。论则不依于史，厥词胡言犬儒云尔，此小人察察；言则无凭于实，肆意恣妄吾师，此乱语戚戚。今复反于我质之，面无愧色，言则不及要领，呜呼哀哉，吾若复言，岂不同汝等泥沙俱下？察汝之言，隐约其辞。于学术则其言也闪烁；于秽语则其言也振振。早云君子非指其桑而骂槐，可见固汝非。吾之于汝，仁之不仁，若杯水车薪。看似文辞斐然成章，实则文不及桐城选本，义不达蒙学书。吾辈虽平庸，观汝之言，亦不免掩齿喷饭。句读之不解，惑之不解，缩头若鼋，埋首若鸵，避而不谈，转言秽语者汝是也。
任王禺虢多威武，珥践两黄禺䝞甫。北地大荒多雨雪，文辞卓越动今古。男儿立志报祖国，初号其名曰尚武。上得青天揽烟尘，下擎残月黄金梳。自古才子多风流，掇月摘星为彼姝。初逢乱世龙奔走，惊若黑蛟疾声吼。驰骋疆场不可见，流泉泪涌声如泫。初闻太平开盛世，盛邀重出金銮殿。文武功臣多欢颜，晓日月中冠贵面。良医良相上青天，期间深情猛脱箭。未及青天颂功德，凌凌十年冬雪寒。昔日怀进幼儿死，个中凄苦未能言。心中愤懑不可言，唯沾巾泪凭阑干。风雨悠悠望远山，山上愁云正漫漫。欲脱尘世无彩翼，生不如死心若瘫。食则有肉无滋味，心似枯槁万箭穿。使欲拔剑斩绳墨，擎天长吼绳立断。无奈低眉事权贵，冰心玉壶天地撼。而今后事魍魉际，反作庸文刺其端。佯装拥至鬼主前，故作赞叹之声喧。今日反遭俗白眼，如公谁知此辛艰。古来权名变风雨，长夜良知其身缠。当年权贵难随尔，何必日夜伴程兼？宁愿孤身事朔边，岂可反作庸诗言？今日谈史功与过，历史之中罕曾见。
今日已刊四文，复添以文，五文并驱，于是门屠狗。置可否与历史者，扶摇撼树者是汝也。盖观别有用心之徒所言，此文章法俱乱，逻辑混紊，盖词不逮意，意不由衷哉？彼言郭鼎堂，此又言朝鲜之是非，文辞模糊，汝日日言朝鲜，时时损之，处处病之。不知汝《朝鲜通史》岂为一睹？否者岂不笑哉？
予意自度，彼通史且不知一二，而哂而笑之，岂不怪哉？又闻读史入门者，通史耶？鄙不才，治史十年，导师尚读通史，而汝则言其微，大抵班门弄斧者汝是。
有宋以来，司马文正之史，容斋之随笔，彼等可一阅？当年陛前战股，刀下屈膝者是也。今时汝无经一事理，则置身事外阔论而高谈名节，不知当日一发千钧之事所迫也。知否？六十余载而来，国统区文人备受冷落，左翼之文人则于十年中备受其害。舒舍予撰文而弃朋，李芾甘违心而骂友。
十年以来，可脱身而置乎其外者，唯沈雁冰而已矣。郭丧其子，若孔丘失颜回，六神无其主耶，仅唯唯诺诺效当年阮籍。汝若小儿雌黄，满口仁义，不幸朝鲜史不知，文革史亦不知。唱之乎者也似李贽，实则刚愎无术之徒而已矣。
某君胼手画地而曰：“犬儒为有司所豢，奉郭为宗，自诩班门，欺山野无人邪？民愚久矣，赖汝等功绩。且无行如郭者，前后驱驰，不免祸延子息，为天下笑。名节者，天下之至重，非竖子可知也。”
吾非有司所养，而勤于太学，伴于关西，实则杏坛所养也。吾师名震中原，于国研究不敢擅诋朝鲜，于人研究不敢独毁鼎堂。而鼠辈即嘁嘁喳喳，污人为有司犬儒，其才学可见一斑，不过泛泛而已矣。吾业精于勤，岂可予鼠辈嘻而荒之。若有庸人赘述，我亦不复扰，而庸人自扰之。本与吾论郭氏，继而论及吾师钱先生理群，于吾所言论据又避而模糊不语，今复又腆面不惭，可知汝辈。古语云，君子相争，不殃池鱼。然君则晏晏涉及吾师钱先生理群，吾虽愚，岂可推知吾师亦愚焉？夫子曰名不正者言不顺也，如今不正吾名，不顺予义，则胡语我为有司犬儒哉？此亦仁乎？此大言名节云云，于我之论证避而不语，彼又微词吾亲师，私揣我为有司犬儒，今惧他人见之而疑汝与我为仇雠，故没岂不惭汝？
昔者宋之问谄武媚娘，司马文正结朋党，洪容斋屈节刀下奴，曾涤生反戈助胡虏屠百姓，汝皆不见。论则不依于史，厥词胡言犬儒云尔，此小人察察；言则无凭于实，肆意恣妄吾师，此乱语戚戚。今复反于我质之，面无愧色，言则不及要领，呜呼哀哉，吾若复言，岂不同汝等泥沙俱下？察汝之言，隐约其辞。于学术则其言也闪烁；于秽语则其言也振振。早云君子非指其桑而骂槐，可见固汝非。吾之于汝，仁之不仁，若杯水车薪。看似文辞斐然成章，实则文不及桐城选本，义不达蒙学书。吾辈虽平庸，观汝之言，亦不免掩齿喷饭。句读之不解，惑之不解，缩头若鼋，埋首若鸵，避而不谈，转言秽语者汝是也。
任王禺虢多威武，珥践两黄禺䝞甫。北地大荒多雨雪，文辞卓越动今古。男儿立志报祖国，初号其名曰尚武。上得青天揽烟尘，下擎残月黄金梳。自古才子多风流，掇月摘星为彼姝。初逢乱世龙奔走，惊若黑蛟疾声吼。驰骋疆场不可见，流泉泪涌声如泫。初闻太平开盛世，盛邀重出金銮殿。文武功臣多欢颜，晓日月中冠贵面。良医良相上青天，期间深情猛脱箭。未及青天颂功德，凌凌十年冬雪寒。昔日怀进幼儿死，个中凄苦未能言。心中愤懑不可言，唯沾巾泪凭阑干。风雨悠悠望远山，山上愁云正漫漫。欲脱尘世无彩翼，生不如死心若瘫。食则有肉无滋味，心似枯槁万箭穿。使欲拔剑斩绳墨，擎天长吼绳立断。无奈低眉事权贵，冰心玉壶天地撼。而今后事魍魉际，反作庸文刺其端。佯装拥至鬼主前，故作赞叹之声喧。今日反遭俗白眼，如公谁知此辛艰。古来权名变风雨，长夜良知其身缠。当年权贵难随尔，何必日夜伴程兼？宁愿孤身事朔边，岂可反作庸诗言？今日谈史功与过，历史之中罕曾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