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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懂
高二分成了新的十个班，理科七个，他俩刚巧被分在了一班。虽然在以前的班里李东海的理科的确也不差，但重新分班后，在这个全校的精英班里却勉强也只能算是中等了。
李东海知道如果不努力的话别说考上商学院了，怕是连商学院的大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想做的事不论是什么事不管怎样都是要做到的，从小他就是这种性格。
于是他把以前上课看的小说听的MP3都放在箱子里锁了起来，就连最喜欢的当初中考时都没放下过的足球也放在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上课也是变得再认真不过了。
日暮在日复一日的铃声中渐渐地由长变短，期中考前一天本来准备再复习一个通宵的东海收到了赫宰发来的短信，让他早点睡，不然影响发挥，李东海想了想也是，于是理好东西便睡了。
第二天从最后一门的考场中出来的时候，李东海多少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刚长吁一口气李赫宰就在一旁搭上了他的肩说：“怎么样，都考完了，要不要一起踢球去？你这个学期可是一次都没陪我踢过啊！”
“好啊！到时候你输了可别又像小时候那样哭着耍赖哈！~”说着也搭上李赫宰的肩就往球场走去。
“吖！李东海你说谁呢你才哭着耍赖呢！我输了我就跟你姓！”李赫宰佯装不满的用手肘撞了一下李东海。
“你当我傻啊，你跟我姓和跟你爸姓有什么差别！”少年的背影在夕阳下被嬉笑着无限拉长。
原来整个足球队都已经在球场上准备好了，就差李赫宰把李东海叫来了，“你不会忘了球队每个星期五都要训练的吧~以前你可是每次都风雨无阻啊~”李赫宰在一旁说道。
“呦~今天是什么风把我们的东海少爷都给吹来了~我还以为李赫宰那小子舍不得带你出来呢！”对面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一见到李东海就笑着从队中走了出来。
“金俊秀你找打么，少说一句会死啊！”李东海冲着那少年挥了挥拳头。
“得了得了，李东海你还是省着这打架的力气等会用吧！”朴有天总是第一个出来说话的人。
“嗬~朴有天你有这闲工夫在这儿唠叨还不如先管管好你家俊秀！”小爷我今儿高兴还就乐意和你贫了。
“谁说我是他家的了！”金俊秀在一旁听了瞬间张牙舞爪地跳脚。
朴有天和金俊秀都是高他和李赫宰一届的学长，是从初中几个人就认识了的。
他俩也是校足球队的主力，任谁都看得出朴有天对金俊秀多少有点意思，就金俊秀自己还一厢情愿的把朴有天当好哥们呢。
李东海当初还觉得朴有天和自己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可后来转念一想，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了，人家朴有天至少还敢表现出来，敢正大光明的守在喜欢的人身边，虽然俊秀那个木头脑袋完全不知道，可自己呢，除了看着李赫宰，其他的，什么都无法为他去做。
很快，一场比赛下来，两队水平到底还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没想到这么久没踢了你还是一点都没退步啊~”李赫宰擦着满头的汗躺在草坪上用手枕着头，望着天空。
“你也不错啊~”李东海喘着气以同样的姿势躺在李赫宰身边以同样的角度望着天。
蓝的发白的天空偶尔有飞鸟掠过。
“你还记得么，小的时候有次我们一起踢球，你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裤子给摔破了，然后你就不敢回家，还一直哭，后来还是我跟你换了裤子，结果你是没事了，我回家被我妈训了一顿。”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都快将粉色牙龈露出来了。
“吖！李赫宰我说你怎么就尽记得这些有的没的了呢！那我还记得你初中的时候向隔壁班的女生告白结果还被拒绝了呢！理由是因为那女生不喜欢笑得像猴子的男生哈哈哈哈哈现在想想还是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了”李赫宰转头看着李东海的侧脸装傻。
“怎么没有！那次你……”李东海说得起劲，一转头就看到李赫宰那张离自己不过咫尺的脸。
微微扬起着的嘴角和高挺的鼻，被汗水黏住的些许鬓角，还有那双并不是双眼皮却依旧深邃清亮的眼正略带笑意的看着自己，他所有的话就突然都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有些呆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李赫宰见他半天不说话就问：“喂~你没事吧？”
“哎呀，反正就是你被拒绝了！”李东海猛地清醒过来，很大声的说了句就起身便走：“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先走了！”
见李东海走了，李赫宰以为他是生气了，也立刻起身追了上去：“别生气啊~我记得的啦，就是那次嘛，你还跟我一起去的来着……”
只隔了一个周末期中考成绩就下来了，刚下课同桌就兴致冲冲拉着李东海去走廊公告栏看考试成绩。
排名单前已经围了不少同学，李东海一眼就先看到了排名第一的李赫宰的名字，不过他理科本来就一直都很好，所以这个成绩也算在意料之中。
李东海往下一排排的仔细找着自己的名字，越是到后面他越是觉得心惊。
”李东海，你考得很好啊，都进前50了！不像我才刚刚挤进前100。”同桌指着排名上李东海的名字对他说。
李东海朝他手指的那边看去，37名。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名字，过了许久，终究是抿抿嘴，没有说什么，一个人回了教室。
一下课就被老师叫进办公室，
班主任看了看他这次的成绩说：“李东海啊，我知道你以前文科是很拔尖的，你当初一定要选理科你原来的班主任很不赞成也是跟你谈了很久的，不过这次的考试下来你理科进步还是很大的！成绩也算是靠前的了，很不错嘛！照这样下去，以后考个好点的一本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嗯。”
“不过你也不要骄傲，继续努力知道么。”
“嗯。知道了。”
“快上课了，那你先回去吧。”
跨出办公室的门，李东海使劲揉了揉鼻子回了教室。
一整天李东海都怏怏的没怎么说话，放学的时候，李赫宰只是去办公室交了个作业，回来发现李东海已经先走了。
晚饭后李东海妈妈进了他房间，看了看还在写作业的儿子说：“东海啊，当初选理科也是你自己决定的，妈妈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这次你考得进步很大，妈妈希望你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下去。”
听着妈妈这么说，李东海也只是随口“嗯”了几句依旧低着头写作业，见他不怎么愿意听，东海妈妈想着还是别打扰他学习，也就离开了房间。
刚要放下笔的时候收到了李赫宰的短信：我知道这次考得不好你很难过，一次而已，没关系啊，下回再加油就是了，你也不要每天都复习的那么晚啊！这样搞得我很有压力耶~
明明是轻松的语气李东海看完后却忽的就抑制不住哭了出来，他憋了一天的眼泪，他以为没有人会明白的，当全世界都满意他现状的时候，只有李赫宰知道李东海并不满意。
高二分成了新的十个班，理科七个，他俩刚巧被分在了一班。虽然在以前的班里李东海的理科的确也不差，但重新分班后，在这个全校的精英班里却勉强也只能算是中等了。
李东海知道如果不努力的话别说考上商学院了，怕是连商学院的大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想做的事不论是什么事不管怎样都是要做到的，从小他就是这种性格。
于是他把以前上课看的小说听的MP3都放在箱子里锁了起来，就连最喜欢的当初中考时都没放下过的足球也放在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上课也是变得再认真不过了。
日暮在日复一日的铃声中渐渐地由长变短，期中考前一天本来准备再复习一个通宵的东海收到了赫宰发来的短信，让他早点睡，不然影响发挥，李东海想了想也是，于是理好东西便睡了。
第二天从最后一门的考场中出来的时候，李东海多少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刚长吁一口气李赫宰就在一旁搭上了他的肩说：“怎么样，都考完了，要不要一起踢球去？你这个学期可是一次都没陪我踢过啊！”
“好啊！到时候你输了可别又像小时候那样哭着耍赖哈！~”说着也搭上李赫宰的肩就往球场走去。
“吖！李东海你说谁呢你才哭着耍赖呢！我输了我就跟你姓！”李赫宰佯装不满的用手肘撞了一下李东海。
“你当我傻啊，你跟我姓和跟你爸姓有什么差别！”少年的背影在夕阳下被嬉笑着无限拉长。
原来整个足球队都已经在球场上准备好了，就差李赫宰把李东海叫来了，“你不会忘了球队每个星期五都要训练的吧~以前你可是每次都风雨无阻啊~”李赫宰在一旁说道。
“呦~今天是什么风把我们的东海少爷都给吹来了~我还以为李赫宰那小子舍不得带你出来呢！”对面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一见到李东海就笑着从队中走了出来。
“金俊秀你找打么，少说一句会死啊！”李东海冲着那少年挥了挥拳头。
“得了得了，李东海你还是省着这打架的力气等会用吧！”朴有天总是第一个出来说话的人。
“嗬~朴有天你有这闲工夫在这儿唠叨还不如先管管好你家俊秀！”小爷我今儿高兴还就乐意和你贫了。
“谁说我是他家的了！”金俊秀在一旁听了瞬间张牙舞爪地跳脚。
朴有天和金俊秀都是高他和李赫宰一届的学长，是从初中几个人就认识了的。
他俩也是校足球队的主力，任谁都看得出朴有天对金俊秀多少有点意思，就金俊秀自己还一厢情愿的把朴有天当好哥们呢。
李东海当初还觉得朴有天和自己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可后来转念一想，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了，人家朴有天至少还敢表现出来，敢正大光明的守在喜欢的人身边，虽然俊秀那个木头脑袋完全不知道，可自己呢，除了看着李赫宰，其他的，什么都无法为他去做。
很快，一场比赛下来，两队水平到底还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没想到这么久没踢了你还是一点都没退步啊~”李赫宰擦着满头的汗躺在草坪上用手枕着头，望着天空。
“你也不错啊~”李东海喘着气以同样的姿势躺在李赫宰身边以同样的角度望着天。
蓝的发白的天空偶尔有飞鸟掠过。
“你还记得么，小的时候有次我们一起踢球，你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裤子给摔破了，然后你就不敢回家，还一直哭，后来还是我跟你换了裤子，结果你是没事了，我回家被我妈训了一顿。”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都快将粉色牙龈露出来了。
“吖！李赫宰我说你怎么就尽记得这些有的没的了呢！那我还记得你初中的时候向隔壁班的女生告白结果还被拒绝了呢！理由是因为那女生不喜欢笑得像猴子的男生哈哈哈哈哈现在想想还是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了”李赫宰转头看着李东海的侧脸装傻。
“怎么没有！那次你……”李东海说得起劲，一转头就看到李赫宰那张离自己不过咫尺的脸。
微微扬起着的嘴角和高挺的鼻，被汗水黏住的些许鬓角，还有那双并不是双眼皮却依旧深邃清亮的眼正略带笑意的看着自己，他所有的话就突然都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有些呆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李赫宰见他半天不说话就问：“喂~你没事吧？”
“哎呀，反正就是你被拒绝了！”李东海猛地清醒过来，很大声的说了句就起身便走：“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先走了！”
见李东海走了，李赫宰以为他是生气了，也立刻起身追了上去：“别生气啊~我记得的啦，就是那次嘛，你还跟我一起去的来着……”
只隔了一个周末期中考成绩就下来了，刚下课同桌就兴致冲冲拉着李东海去走廊公告栏看考试成绩。
排名单前已经围了不少同学，李东海一眼就先看到了排名第一的李赫宰的名字，不过他理科本来就一直都很好，所以这个成绩也算在意料之中。
李东海往下一排排的仔细找着自己的名字，越是到后面他越是觉得心惊。
”李东海，你考得很好啊，都进前50了！不像我才刚刚挤进前100。”同桌指着排名上李东海的名字对他说。
李东海朝他手指的那边看去，37名。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名字，过了许久，终究是抿抿嘴，没有说什么，一个人回了教室。
一下课就被老师叫进办公室，
班主任看了看他这次的成绩说：“李东海啊，我知道你以前文科是很拔尖的，你当初一定要选理科你原来的班主任很不赞成也是跟你谈了很久的，不过这次的考试下来你理科进步还是很大的！成绩也算是靠前的了，很不错嘛！照这样下去，以后考个好点的一本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嗯。”
“不过你也不要骄傲，继续努力知道么。”
“嗯。知道了。”
“快上课了，那你先回去吧。”
跨出办公室的门，李东海使劲揉了揉鼻子回了教室。
一整天李东海都怏怏的没怎么说话，放学的时候，李赫宰只是去办公室交了个作业，回来发现李东海已经先走了。
晚饭后李东海妈妈进了他房间，看了看还在写作业的儿子说：“东海啊，当初选理科也是你自己决定的，妈妈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这次你考得进步很大，妈妈希望你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下去。”
听着妈妈这么说，李东海也只是随口“嗯”了几句依旧低着头写作业，见他不怎么愿意听，东海妈妈想着还是别打扰他学习，也就离开了房间。
刚要放下笔的时候收到了李赫宰的短信：我知道这次考得不好你很难过，一次而已，没关系啊，下回再加油就是了，你也不要每天都复习的那么晚啊！这样搞得我很有压力耶~
明明是轻松的语气李东海看完后却忽的就抑制不住哭了出来，他憋了一天的眼泪，他以为没有人会明白的，当全世界都满意他现状的时候，只有李赫宰知道李东海并不满意。
第五章 烟花
因为学校的补课放寒假的时候已是临近年底，一转眼就到了年夜，两家人吃了年夜饭后就像往年一样聚在李东海家里，大人们坐在一起聊天看电视，李赫宰拉着李东海就下了楼。
李东海问他干嘛，就见李赫宰神神秘秘的拿出个袋子来，李东海打开发现里面是一袋子的烟花棒，还是一块钱一大把那种，“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李赫宰你都多大了，幼不幼稚！”
“你不会忘了吧？小时候你还……”李赫宰有些失落的看着李东海。
李东海当然记得，小时候过年第一次放烟花棒是和李赫宰一起，那时候一开始自己不敢放却还缠着李赫宰非得让他答应以后每年过年都要和自己一起放烟花棒的约定，不答应就哭，最后还是让李赫宰答应了。
现在想来，却觉得小时候的一切，真的真的，都可好了可好了……
“可是我们现在都快成年的人了，还……”没等李东海说完，李赫宰就看着他一本正经道“：约定就是约定，管你成不成年啊，就算以后你结了婚有了孩子，我们也可以一起放！不然等你以后有儿子了我就告诉他，说你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再说我们前两年不都还一起放的来着嘛！”说完就硬是把烟花棒塞到李东海手里。
“…...我以后可是要生女儿的！”涩涩地笑笑不再反驳什么，听话地拿着那人塞过来的烟花棒。
看着前面挥着烟花棒像个孩子似的跑着跳着的李赫宰，天空中一家又一家的烟花不断地在这热闹又寂静的寒冬不知疲倦地绽放着，黑夜顿时变得绚烂。
在这样的夜幕下，李东海突然就很想什么都不管地大声喊一句：“李赫宰，我喜欢你！”……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于是他将手放在嘴边圈成喇叭状，仰头冲着夜空冲着万点繁星冲着斑斓烟火用尽了全身力气喊道：“李赫宰！”“我真的，很喜欢你！”李东海在心里轻轻念道，嘴上却依旧喊着：“就算我们以后都有了老婆孩子，长大了老了走不动了，也要一起放烟花棒！”
听见身后响起的声音，李赫宰一回头就看见李东海站在他身后用那双映着烟火五彩斑斓的眼睛安静地带着笑意地望着自己，空气还隐约飘着刚刚从他口中呼出的还没来得及散尽的热气，便也不觉微笑。
学着李东海的样子同样冲着天空喊：“好！李赫宰和李东海要永远在一起，就算以后头发全白了牙齿掉光了，也要永远在一起！！”
后来，他才明白，比永远更远的地方，是你的身边。所以，永远真的不算远……
年少时的誓言像是多年后对青春的祭奠，那些说着缱绻的时光后来又是被谁遗留在了旧时谁忘了将它带走，终究不见当日的你我，在回忆里意气风发的样子。
耄耋鹤发，不过笑谈。
在这旧年的最后一刻，所有人都怀揣着各自的梦，如此的，就这样我们奔进了新的一年。这场关于谁的似是而非，又该如何继续？
因为学校的补课放寒假的时候已是临近年底，一转眼就到了年夜，两家人吃了年夜饭后就像往年一样聚在李东海家里，大人们坐在一起聊天看电视，李赫宰拉着李东海就下了楼。
李东海问他干嘛，就见李赫宰神神秘秘的拿出个袋子来，李东海打开发现里面是一袋子的烟花棒，还是一块钱一大把那种，“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李赫宰你都多大了，幼不幼稚！”
“你不会忘了吧？小时候你还……”李赫宰有些失落的看着李东海。
李东海当然记得，小时候过年第一次放烟花棒是和李赫宰一起，那时候一开始自己不敢放却还缠着李赫宰非得让他答应以后每年过年都要和自己一起放烟花棒的约定，不答应就哭，最后还是让李赫宰答应了。
现在想来，却觉得小时候的一切，真的真的，都可好了可好了……
“可是我们现在都快成年的人了，还……”没等李东海说完，李赫宰就看着他一本正经道“：约定就是约定，管你成不成年啊，就算以后你结了婚有了孩子，我们也可以一起放！不然等你以后有儿子了我就告诉他，说你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再说我们前两年不都还一起放的来着嘛！”说完就硬是把烟花棒塞到李东海手里。
“…...我以后可是要生女儿的！”涩涩地笑笑不再反驳什么，听话地拿着那人塞过来的烟花棒。
看着前面挥着烟花棒像个孩子似的跑着跳着的李赫宰，天空中一家又一家的烟花不断地在这热闹又寂静的寒冬不知疲倦地绽放着，黑夜顿时变得绚烂。
在这样的夜幕下，李东海突然就很想什么都不管地大声喊一句：“李赫宰，我喜欢你！”……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于是他将手放在嘴边圈成喇叭状，仰头冲着夜空冲着万点繁星冲着斑斓烟火用尽了全身力气喊道：“李赫宰！”“我真的，很喜欢你！”李东海在心里轻轻念道，嘴上却依旧喊着：“就算我们以后都有了老婆孩子，长大了老了走不动了，也要一起放烟花棒！”
听见身后响起的声音，李赫宰一回头就看见李东海站在他身后用那双映着烟火五彩斑斓的眼睛安静地带着笑意地望着自己，空气还隐约飘着刚刚从他口中呼出的还没来得及散尽的热气，便也不觉微笑。
学着李东海的样子同样冲着天空喊：“好！李赫宰和李东海要永远在一起，就算以后头发全白了牙齿掉光了，也要永远在一起！！”
后来，他才明白，比永远更远的地方，是你的身边。所以，永远真的不算远……
年少时的誓言像是多年后对青春的祭奠，那些说着缱绻的时光后来又是被谁遗留在了旧时谁忘了将它带走，终究不见当日的你我，在回忆里意气风发的样子。
耄耋鹤发，不过笑谈。
在这旧年的最后一刻，所有人都怀揣着各自的梦，如此的，就这样我们奔进了新的一年。这场关于谁的似是而非，又该如何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