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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160719搬文☆势不可挡by柴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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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哥,我又看上一个男人,你帮我牵牵线吧。”
冷脸沉默。
“他是皇城根儿下的太子爷,根正苗红的权三代。”
冷脸沉默。
“他长得帅,人品好,无情shi,无恶习,而且至今还是个 处!!我保证你看到他第一眼就会喜欢上他的。”
一年后,哥哥把这个男人追到手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7-19 12:13回复
    作品关键字:特种兵转业攻、权三代刑警受、京味儿,强强制服、1V1、双洁
      攻属性:帝王狂霸腹黑忠犬攻
      受属性:女王妖孽偶尔呆萌受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6-07-19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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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谁说话呢? (1636字)
        回到公安局,警察同志们列队欢迎夏耀的凯旋而归。
        “行啊,夏少,蝉联三届了吧?”
        “别的分局过来几个女警,吵着要跟你合影呢。”
        “队长要给你办一场庆功宴,哥几个出去搓一顿。”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围着夏耀说了一大堆,夏耀默不作声地收拾着自个的东西,收拾好了敷衍一笑,“今个有点儿累,赶明儿有空再说吧!”
        说完,把制服往肩膀上一搭,迈着大步撤离了众人的目光。
        “嘿,我怎么瞧他脸色有点儿不好啊?”
        “是不是让那个老外夺走初吻,心里不爽啊?”
        “噗——你别逗我啊!”
        “哎,我特好奇,那个……真是他初吻啊?”
        “你瞧他那样,没跑儿!”
        “……”
        夏耀家住在王府井,真正的皇城根儿下,一套几百平的中式豪宅。户型却只有三房,主卧大如球场,中间就摆了一张床。
        听到脚步声,夏母从书房探出头来。
        “回来了?”
        夏耀一边换鞋一边问:“妈,咱家有八四消毒液么?”
        “怎么?你衣服蹭上油了?”
        “不是,我想拿那个泡泡嘴。”
        夏母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净瞎闹,用那个东西泡嘴,不得泡秃噜皮啊?”
        夏耀没再说什么,绷着一张脸回了卧室。
        “你好!你好!”
        说话者是夏耀养了没多久的一只鹩哥,学舌非常快,夏耀有空就会教它说两句。没空就拿一个复读机挂在窗口,让鹩哥跟着复读机学习说话。
        平时夏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跟鹩哥聊两句。今个俨然没那个兴致,换好衣服就七仰八叉地横在大床上,凌厉的目光扫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今天的鹩哥相当有兴致,献艺一样的把今儿刚和复读机学会的一句歌来来回回唱。
        “和你吻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夏耀额头上青筋暴起,想把这只鸟抽飞的心都有了。你说你唱什么不好?偏偏唱“吻”!你要唱得好听点儿也成啊!唱得还像复读机没电走音一样,一卡一卡的,听的人心里疙疙瘩瘩的。
        结果,夏耀把复读机打开,发现真的没电了,唱的歌和鹩哥一个味儿。
        复读机一唱,鹩哥那边又唱起来了,来了个没电版的二重唱。
        “别唱了!”夏耀怒吼一声。
        鹩哥学得一板一眼,“别唱了。”
        然后接着唱。
        夏耀正在运气之时,门突然响了,彭泽那张脸出现在视野中。
        “你怎么来了?”夏耀纳闷。
        彭泽头戴一顶棒球帽,拽里拽气就进来了。
        “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只能上门来请你了。晚上有个专门为你庆祝的酒会,你一定得捧场啊!”
        夏耀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不去。”
        “别介啊!窦哥房间都定了,美女都请好了,你不能驳他的面儿吧?”
        夏耀顾自摆弄着两个核桃,就跟没听见一样。
        彭泽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尖戳地,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我就纳闷了,你怎么活得这么闭塞呢?参加个酒会又怎么了?你是没脸见人么?哥们儿我要长你这张脸,我特么蹭红毯的心都有了!。”
        “没兴趣。”
        这仨字把彭泽噎得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鹩哥突然冒出一句:“谁说话呢?”
        这四个字声音极小,而且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种悬疑和灵异的声音。彭泽的目光一直放在夏耀脸上,很确定他没开口。
        突然,寂静的房间里又传来一句小声的质问。
        “谁说话呢?”
        彭泽吓得胸口一震,再把目光转向夏耀,他依旧没开口。
        “你……有没有听见一个怪声?”
        夏耀藏着笑,面色淡然地说:“没啊!”
        就在这时,鹩哥又小声问了句:“谁说话呢?”
        彭泽先是一激灵,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手指一颤一颤地指向夏耀。
        “用腹语吓唬人是不是?”
        夏耀,“……”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07-19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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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07-19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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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默默保护你。
          “那个犯罪团伙,跑了一个。”
          袁纵沉默了半晌,说:“知道了。”
          回到训练场,副总教官见袁纵的脸色有些凝重,便朝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北京那边出了点事。”
          “你要有急事就先赶回去吧,这边有我们呢。其实你没必要哪一届学员都亲手带,我们来训也是一样,难道你还不信任我们这个领导班子的实力么?”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是原则和立场的问题。这里的很多学员都是奔着袁纵来的,袁纵在业界的名声,让这些保镖们宁可抛弃现有的优越生活,也要历经残酷训练拜师在袁纵门下,这是保镖业的一个金字招牌。
          袁纵淡淡说道:“继续训练吧!”
          夏耀这边也收到了重要案犯逃窜的消息,原来那天车里不只七个人,还有一个一直没有下车。当时警方和通缉犯正面交火,应付不暇,加上天黑,没人注意到车里留了人。而且这人身手极其敏捷,在敌我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他就利用地形和遮蔽物偷偷逃窜了。
          杀人犯潜逃的消息一经流出,这一片儿的老百姓又不淡定了。
          别说老百姓,就是局子里的警察都人人自危。毕竟是那么恐怖的一个杀人团伙,一下被干掉七个,而且当时场面那么乱,没人知道这几枪是谁放的。杀人犯一旦上门复仇,每个参与抓捕的警察的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
          白天还好,通缉犯再猖狂,也不至于蠢到自投罗网。可到了晚上,回家的途中,家门口四周,甚至自家屋内……四处潜伏着危机。
          尤其是夏耀,他是这次抓捕行动表现最突出的一位。
          局里要给夏耀配专车,专人接送,被夏耀拒绝了。
          来就来吧,老子正好等着他找上门呢!
          傍晚,训练结束后,袁纵从烟台开车,开了足足五个多小时才到北京。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很多家的灯都关了,包括夏耀房间的。
          袁纵点了一颗烟,站在夏耀窗外静默无言地抽着。看似闲散的表情,实际上神经绷得紧紧的,密切洞察着周围的环境。
          直到天蒙蒙亮,袁纵才开车赶回烟台,继续展开第二天的培训。
          最近这两天,那只大鹩哥突然老实多了,半夜再也没听见它瞎叫唤。夏耀起床撒尿的时候,想去窗口一探究竟,结果发现那只鹩哥不见了。
          再往窗外一扫,目光顿时怔住。
          袁纵背对着他而站,宽阔的脊背绷出一个坚韧的线条,他的两只手攥着西装的衣摆。夏耀听人家说过,两只手攥着西装的衣摆,是为了防止手上有汗,把枪或者上膛的时候手会滑,结果被敌人抢占先机。
          夏耀也看到,袁纵的脖梗和耳后被蚊子盯了几个包,他甚至抓都不抓一下,就那么稳稳地站着。而这一片儿之所以有这么多蚊子,也是拜夏耀所赐,他泼的那点儿鱼汤到今天还散味儿呢。
          这一刻,夏耀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他想打开窗户,朝袁纵说:我用不着你这样,我不想欠你人情……可他说不出来。
          最后又默默地退回到床上,深呼一口气,钻进了被窝里。
          一夜无眠,直到天快亮,窗口传来细微的动静,以往夏耀从未听到过。
          他把目光朝阳台斜过去,大鹩哥回来了。
          ……


          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6-07-20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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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昨晚我咬的不是你?
            打开门,夏耀站在外面。
            宣大禹阴沉的面色瞬间缓和了不少,心里窝着的恼火排空了一大半,大手抄着夏耀的后脑勺,长叹一声。
            “总算来了个人啊!”
            夏耀没注意宣大禹说了什么,只是盯着他的耳朵一个劲地看。
            “看什么呢?”宣大禹问。
            夏耀说:“看看你的耳朵有没有被我咬坏。”
            宣大禹一脸糊涂,“你什么时候咬我耳朵了?”
            “昨天晚上喝完酒……我模模糊糊地记得我咬了你的耳朵,貌似劲儿还不小。今儿早上起来 嘴里有股腥味儿,我以为给你咬出血来了,赶紧过来看看。”
            宣大禹用手抖了抖自个儿的耳朵,挺诧异地说:“没啊!我这耳朵没啥感觉啊!真要让你咬了,就算不残也得掉块肉吧?”
            “那我咬的是谁啊?”
            夏耀摸摸脑门儿,“我记得昨晚上就是你把我背回家的,我在路上叼你的耳朵咬着玩……”
            “你可别提这事了!”
            宣大禹打断了夏耀的话,“昨晚上我背的压根就不是你。”
            夏耀更糊涂了,“不可能啊!你没背我,那是谁把我送到家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把我从包厢里背出来的。”
            说起这事宣大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记得我背的也是你,谁知道等我背到家,往床上一放,特么的竟然换了一个人!”
            夏耀嘴角抽了抽,“啥意思?”
            宣大禹把事情的经过和夏耀一说,夏耀瞬间碉堡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副忍到内伤的复杂表情。
            “还能有这种事?不会事先盯上你了吧?”
            “我刚回北京没两天,他一个偷东西的小混混,哪有那个能耐?”
            夏耀顿了顿,憋着笑问:“他真叫王治水啊?”
            “废话,身份证我都看了,还能有假么?”
            夏耀哈哈大笑出声,笑得宣大禹直掐他脖子。
            “要我说你就认了吧!这哥们儿一看就是你命中的贵人,你看名字多般配啊!”
            说完又是一阵不自觉的笑声。
            “我呸!”宣大禹说,“能有咱俩的名字般配么?”
            “咱俩的名字怎么般配了?”
            宣大禹一板一眼地解释道,“我是大禹,夏朝的开国君王,你姓夏,名耀,夏朝的荣耀全攥握在我的手里,你就是我手心里的人!懂么?”
            夏耀嗤之以鼻,“你这是硬往上套。”
            宣大禹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夏耀看,鼻鼻眼眼的,看得特别认真。
            “大白萝卜,你怎么变得这么帅了?”
            夏耀斜了他一眼,“你说几遍了?心里明白就得了,老说出来有劲么?”
            宣大禹坏笑着拧夏耀的脸,夏耀一巴掌抽开他的手,顾自琢磨着,“昨天不是你送的我,那是谁把我送回家的?”
            “彭泽?”
            宣大禹刚说完就否认了,“不可能,他在咱俩之前走的。”
            “我明明记得我咬了一个人的耳朵,那种感觉特别真……”
            宣大禹说:“兴许是做梦,就你丫这副牙口,真被你咬了,早找你玩命来了。”
            但愿吧……夏耀想。
            “对了,你的盗窃数额巨大,需不需要立案侦查啊?”
            宣大禹说:“甭立案了,我丢不起那个人!你要是方便,就私下帮我调查调查,我早晚得把这小子逮着。”
            夏耀点点头。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阵,宣大禹看向夏耀,说:“明个是周末,陪哥们儿出去兜一圈!”
            “我报了一个短期保镖特训班,周末得过去训练。”
            宣大禹不解,“你报它干嘛?你还想当保镖啊?”“不是,他们的短期培训没有明确的针对性,我看中的是特种侦察技术和反恐训练课程。还有追踪、抓捕、防爆一些演习,挺刺激也挺实用的。”
            “那我也跟你一块去。”
            宣大禹说。
            夏耀斜了宣大禹一眼,“你跟我一块去干嘛?”
            宣大禹笑,“不干嘛,就是想和你多待会儿。”
            夏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4楼2016-07-22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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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疼得真销魂。
              “哥,我买了豆浆和油条,出来吃!”
              袁纵从卫生间走出来,袁茹盯着他看了好久,忍不住问:“哥,我怎么觉得你一耳朵大一耳朵小啊?”
              “看走眼了吧?”
              袁纵大手卷起一根油条,三口两口就进去了。
              袁茹凑到袁纵面前,仔细看了两眼,那些被夏耀反复啃噬的地方,已经红肿不堪。
              更要命的是那些被咬破皮的地方,现在已经结咖了,整只耳朵伤痕累累,看着好不凄惨。
              袁茹暗暗咋舌,“哥,你这耳朵怎么弄的啊?”
              袁纵漫不经心地说:“蝎子蛰的。”
              “那得是多大一只蝎子啊?”
              袁纵暗道:反正比你大。
              袁茹草草吃了两口早饭,就去卧室拿了一些擦伤药给袁纵涂上,一边涂一边试探性地问:“哥,夏耀怎么报你的培训班了?”
              袁纵硬朗的眉骨耸动两下,淡淡道:“不清楚。”
              “我听咱这的学员说,他来这是后悔之前那么对我,想向我表决心啥的。总之乱七八糟,说啥的都有,假如他真的那个意思,我寻思着要不要再给他一个机会?xing无能也不是不治之症,说不定弄个偏方啥的,就能好了。”
              袁纵咂摸着夏耀那根大白萝卜呲水时的拽劲儿,就那马力,还能是性无能?
              ……
              赶上周末,袁纵总是比平时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把训练场和训练室的各个角落都检查一遍。
              看看有没有潜在的危险因素,免得训练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伤了他们家白萝卜。
              全部检查完之后,袁纵回了办公室,这个时候学员们才陆陆续续赶来。
              夏耀是和宣大禹一起来的,宣大禹搭着他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袁纵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出,指着不远处的管理员,“你,过来。”
              夏耀正要去更衣室,突然被管理员拦住了去路。
              “咱们的训练都是秘密进行的,非学员不能进训练室。”
              夏耀纳闷,“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和门口的警卫打过招呼了,他点头许可了。”
              “那是他的失职。”
              管理员说。
              夏耀退一步说:“今天都是一些基础力量训练,他在旁边看看没关系吧?”
              “抱歉,这也是不许可的。”管理员很坚决。
              宣大禹急了,“你们特么的一个保镖公司还搞得这么形式主义!比你们高端的安全学院我都去过,也没像你们这么……”
              夏耀拦住他,朝管理员说:“我去和袁总说说。”
              夏耀让宣大禹先在外面等他,独自去了袁纵的办公室。袁纵就在里面候着他。
              夏耀推门便是一声质问,“你故意的吧?”
              袁纵还没回答,夏耀自个儿就噎住了。
              他那只耳朵……怎么……
              “什么故意的?”
              袁纵问他。
              夏耀利索一转身,大步朝门口走。
              “没什么,我有一个朋友想进来陪我训练,既然规定不许可,那我……”
              “站住!”袁纵威声喝止。
              夏耀在门口止住脚步,暗暗咒骂两声,一片庞大黑云渐渐笼罩上来。
              袁纵站在夏耀身后,一口热气扑在夏耀耳朵上。
              “咬了人就想这么混过去?”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冷幽幽的口吻说:“谁咬你了?”
              袁纵被夏耀这么个明明藏不住心虚,却还佯装镇定的表情萌翻了,大叔年纪还装了一把嫩,逗小孩的语气说:“小狗咬的。”
              夏耀心中抛了个鄙视的冷眼,然后把脸转向袁纵,霸道的口吻说:“就是我咬的,我咬你又怎么了?我和朋友聚会碍你什么事了?谁让你跟着我的?”
              袁纵说:“谁让你这么招人的?”
              夏耀气不忿,“谁招你了?”
              “你。”
              夏耀憋了好一阵,终于不耐烦地说:“行了,你说这事咋办吧?是买药还是道歉,给个痛快的!”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咬你一口,要么你再咬我一口。”
              夏耀剑眉微拧,“我要都不选呢?”
              “那就让你朋友哪凉快哪待着去!”夏耀一想宣大禹才回来,他这又上班,俩人待着的时间本来就有限。
              何况他刚才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进来了,出去再说事没办成,多跌份儿啊!
              这么一想,夏耀冷着脸走到袁纵身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头拉低,在他原来受伤的那只耳朵上又来了一口。
              疼得真销魂……夏耀咬完迅速转身往门口走。
              “等会儿!”
              又要干嘛?
              夏耀怒目转身,一身训练服抛了过来。
              “别穿你那套了,换这个。”
              上次夏耀在地上连滚带爬,衣服全磨破了,胸口划伤了一片,让袁纵好一阵心疼。
              回去立马找人赶制了这套衣服,前胸、裤裆和屁股蛋儿的部位都加固了一层,让那些小宝贝儿们有个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


              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16-07-22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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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混不吝的宣大少。
                夏耀挤在这些人前面,怕他们制不住宣大禹,矛盾进一步激化,到时候采取强硬手段,吃亏的一定的宣大禹。
                他几大步飞跨到宣大禹面前,从后面扑抱在他身上,手腕扼住他的喉咙,死死钳住,并使劲抢过了他手里的棍子。
                怒声在宣大禹耳边吼道:“你他妈疯了么?”
                他这一声吼,一方面是怒斥宣大禹,另一方面也是警告后面这些人。
                这是我哥们儿,他干出什么事,责任由我承担,你们谁也别动他。
                “谁疯了?”宣大禹赤红着眸子朝夏耀问:“你就让他那么踹你一脚?他凭什么踹你?你这屁股也是他丫能踹的么?”
                夏耀回斥,“这是训练!”
                “训练就能瞎踹么?你当我是瞎子啊?明明是那个废物拖后腿,凭什么往你身上踹?”
                宣大禹指着打人的教官,劈头盖脸一通骂,“你特么以为你是军区总司令啊?想打谁打谁!来你这训练是给你丫面子,你还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
                那个外籍教官中文没那么溜,被宣大禹这么数落,心里自然不服。
                紧握双拳要往里走,被袁纵一个手势打了回去。
                “你特么够了!”
                夏耀直接在宣大禹胸口给了一闷拳。
                宣大禹喘着粗气,目光锐度不减,开始从打人的教官转向袁纵身上。
                “我告诉你们,砸器材算特么轻的!把我惹毛了,你们这个保镖公司都得关门!打人?到时候抡圆了抽自个儿大耳刮子吧!”
                袁纵不发一言,冷硬的目光如利刃般锋利,切割捅刺着夏耀的神经。
                夏耀紧了紧手臂,死死抱着宣大禹,一边逼迫着他住口,一边护着他往外拖。
                在与袁纵擦肩而过的时候,夏耀的视线一刻不停地盯视着他,直到将宣大禹完好无损地从众人中间拖出去,眼中聚敛的光才在那一刻黯淡下去。
                袁纵在他的视线里看到了不可撼动的绝然,一个仗义又护犊子的真爷们儿。
                若是这一刻伤了宣大禹,必定也会伤到夏耀。
                为了那么一丁点儿可能会给夏耀造成的负面情绪,纵使颜面尽失他也忍了。
                没一会儿,身后响起众人的议论和咒骂声。
                “就这么让他走了?东西呢?白砸了?”
                “他凭什么那么狂?高干子弟了不起啊!”
                “……”
                袁纵转过身,面朝众人,淡淡说道:“继续训练。”
                原本还有人想闹,但一看到袁纵的脸色,全都乖乖闭嘴,静默地朝训练场地走去。
                夏耀刚一到车上就和宣大禹嚷嚷起来了。
                “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就为了那么一脚,至于么!谁没挨过打啊?”
                宣大禹混不吝的口气,“他爱打谁打谁,打死了我都不管,但他打你就是不行!”
                夏耀说不上来是气愤还是感动,反正滋味莫名,抽出一颗烟,心情复杂地抽着。
                宣大禹又说:“你还记得不?咱们小的时候,别人欺负你,我就替你出头。长大了还一样,谁也甭想动你一根汗毛,甭管以什么理由!”
                “我身手比你还好,我用得着你护着我?”
                “可是你比我白!”
                夏耀气不忿,“这和长得白不白有毛关系啊?”
                “长得太白,就容易诱发别人的虐待欲。”宣大禹说。
                夏耀狠狠捻灭烟头,头仰靠在座椅上,不说话了。
                宣大禹一个人在旁边念秧儿,“尤其那个大叔,我看他盯着你的眼神,就特么没安好心眼,操!”
                “哪个大叔啊?”
                夏耀眼睛撬开一条缝。
                宣大禹说:“就你们那个总教官,叫袁什么的。”
                大叔……夏耀眼睛赫然睁开,“他有那么老么?”
                宣大禹眉毛一竖,“说他老你还不乐意听了?”
                “不是不乐意听,我是就事论事,人家才三十,比咱们大不了几岁。他白手起家,公司刚发展起来,几年打拼也够不容易的,你几棍子糟践了人家多少心血?”宣大禹冷哼一声,“我特么还觉得不够本呢,给丫一把火烧了合适!”
                夏耀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宣大禹从小就这样,浑得没边儿。
                只要他看不惯的东西,全都消灭殆尽、践踏如泥才罢休。
                消停了一会儿,宣大禹又说:“刚才老外那一脚真JB狠,你把裤子往下拉拉,我看看踢青了没有?”
                夏耀拧眉,“大白天的当街脱裤子?你丫脑子有泡啊?”
                “怕什么?这就咱们两个人。”
                “两个人也不行啊!”
                夏耀言辞果断。
                宣大禹露出不正经的笑,“你小时候不是天天光屁股来我们家串门么?你那小鸡儿都让我捏多少次了,还跟我害臊?”
                “那是小时候,那会儿毛还没长齐呢,现在还能一样么?”
                宣大禹说:“没事,我不看毛,就看看被踢的地方。”
                “……”
                “你把裤子往下拉一个小边,就一个小边!”
                夏耀终于绷不住,底气十足的一声“滚!!!”,一踩油门上路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7楼2016-07-22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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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顶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6-07-22 17:57
                  回复
                    41偏心眼。
                    一晃到了九月底,夏耀已经在袁纵的保镖公司特训了一个多月。
                    已经从插班生转变成了积极分子,很快就和这里的学员打成一片。
                    赶上周末,还会从家里拎点儿好吃的,拿过来分给这些哥们儿弟兄吃。
                    这些学员们平时最喜欢调侃袁纵和夏耀,大舅子和小舅子。
                    因为他们发现自打夏耀来,袁纵就不太一样了。
                    周一到周五,除了特殊课程和例行监督,其余时间极少露面。
                    一旦到了周末,几乎是全天候陪同,寸步不离。
                    而且细心的学员发现,袁纵周末的穿着打扮都和工作日不同。
                    在工作日,没人敢和袁纵提意见,那简直就是找死。
                    到了周末就不同了,只要夏耀在场,袁纵就会面无表情地说一句“我考虑考虑”。
                    所以,一旦有了意见和看法,学员们都很默契地攒到周末,拽上夏耀一起提。
                    甚至到了周末,这些教官们都活跃起来了,没事就调侃袁纵和夏耀。
                    “报告总教官,刚才夏耀在体能训练时偷懒二十分钟。”
                    “报告总教官,刚才夏耀私自外出接电话,没有按时完成规定任务。”
                    “报告总教官,按照一贯的惩罚标准,您应该踢他三脚,抽他两棍子,并没收他的手机。”
                    “……”
                    然后,几个教官眯着邪恶的眼睛盯着夏耀被袁纵叫到办公室,各种偷窥窃听。
                    几分钟后,夏耀从袁纵的办公室走出来,几个教官看似不经意地走走转转,监督学员训练。
                    其实碰个面就会窃窃私语,“嘿,看见没?衣兜又鼓起来了。”
                    夏耀每次被袁纵叫到办公室“私训”,出来都会有个衣兜鼓起来,不是上衣兜,就是裤兜儿。
                    里面装的都是零食,今个一把松子明个两袋蓝莓果干的,都是东北特产,亲戚从老家寄过来的。
                    赶上哪天话说重了,还会塞一包烟,生怕某人不搭理他了。
                    夏耀和袁纵的关系也没之前那么紧俏了,休息时间也会聊两句,大多是训练上的事。
                    夏耀发现袁纵这个人正经起来还是不错的,行事果断,为人正直,有事业心。
                    偶尔不正经起来,夏耀能躲就躲,躲不了被他摸两下,无非就是骂几句,也不往心里去。
                    小鹩哥和大鹩哥的见面频率和他们的主人保持一致,夏耀每到周末就会把鸟笼子提到公司,然后换个大笼子,把两只鸟放在一起,挂在公司甬路的一棵大树上。
                    公司的训练场旁边有个荷塘,荷叶密布,又到了挖藕的季节。
                    这天是农历八月十四,很多单位中午就放假了,袁纵的公司还要照常训练一下午。
                    很多学员坐不住了,趁着夏耀在,纷纷建议不训练,集体挖藕。
                    袁纵一脸严肃地说:“挖藕可以,训练完再挖,想挖多少挖多少。”
                    “训练完再挖就没意思了,只有大家伙一起挖才带劲那!”
                    “就是啊!训练完天都黑了,到时候急着回家,谁还顾得上挖藕啊?”
                    “现在挖了,晚上就可以带回家了。”
                    袁纵依旧沉着脸,语气决断。
                    “我说不行就不行,中秋和国庆有的是时间过来玩,现在就是训练时间。”
                    众学员纷纷扫兴归队,各个绷着一张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第一节课下课,夏耀站在二楼的窗口,定定地瞧着不远处的荷塘。
                    其实他也想挖,他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还没干过这种农活儿。
                    袁纵缓步踱了过去,站在夏耀旁边,侧头看着他。
                    “你也想挖?”夏耀双手插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没有,我只是看看那两只鸟。”
                    说完,扫了一眼袁纵,走了。
                    五分钟后,一个好消息传到队里。
                    “袁总说下午的训练取消,集体挖藕!”
                    ……


                    来自iPhone客户端52楼2016-07-22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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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挖藕。
                      教官们拿来十几套连体服,专门下泥塘挖藕穿的。
                      袁纵从里面选出来一套从没穿过的,各个部位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漏的地方,才伸手招呼夏耀过来。
                      “来,你穿这身。”
                      周围暗嘘声一片。
                      袁纵沉睿的目光扫过去,所有学员全都老老实实地装备自己,没有一个人往这边看。
                      “再套一条裤子。”袁纵和夏耀说,“水下温度低,冻腿。”
                      夏耀嫌麻烦,“人家姑娘家家的都单裤上阵,我一个爷们儿瞎矫情什么?”
                      说完戴上手套,扛着专门的铁锹兴冲冲地往外走。
                      袁纵瞧他那一副猴急的模样,嘴角甩出一丝笑,小孩儿似的。
                      一脚踩进淤泥里,顿时陷进去半米深,大腿被泥浆包裹着,寒气从脚心窜至全身,身子顿时像筛糠似的抖动起来。
                      夏耀这会儿后悔了,不如多套一条裤子了。
                      不过身下的寒冷抵不过内心的火热,咬着牙探着脚学么荷叶枯梗密集的地方。
                      扛铁锹干农活这种事不像别的,身手再好没有经验也白搭。
                      夏耀笨手笨脚、晃晃悠悠在荷塘里摸索着前行。
                      找准一个位置,别别扭扭地拿起铁锹瞎杵,挖了一堆烂泥出来,也没看见藕的影子。
                      袁纵瞧他那副笨样儿,嘴角敛起一丝笑模样。
                      夏耀又挖了一层泥,还是没看见藕尖,东张西望学么了一阵,目光定在袁纵身上。
                      “你丫蒙人呢吧?这哪有藕?”
                      袁纵扬扬下巴,“你再挖一层。”
                      夏耀耐着性子又挖了挖,突然,几个黑黑的藕尖冒了出来。
                      “袁纵,你快来,给我看看这是藕不!”
                      旁边站了三四个人,都比袁纵离夏耀近,夏耀单单喊了袁纵。
                      连他自个都没察觉到,他在最兴奋的一刹那竟然招呼的人是袁纵。
                      头一次尝到被夏耀需要的感觉,袁纵刚毅冷酷的侧脸线条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几大步就跨到夏耀身边。
                      “别动,我来挖。”
                      袁纵说。
                      夏耀攥着铁锹不撒手。
                      袁纵哄小孩一样的口吻,“你头一次挖没经验,容易把藕弄断。我先给你挖一个示范一下,一会儿你再自个儿挖。”
                      夏耀只好松手,弓着腰眯着眼睛在旁边观看。
                      袁纵手法特别熟练,边挖边清理泥土,渐渐的藕就现了形。
                      周边的土挖完了,再用小锹掏空藕节下的泥土。
                      用手握住藕节,轻轻摇松动藕身,小心地拽出一节藕,再顺着它的生长方向继续挖……
                      袁纵一边挖一边用余光瞥着夏耀,那厮两只手按在膝盖上方,屁股撅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就像盯着仇人。
                      大白藕,大肥藕,赶紧给爷现形!
                      袁纵感觉自个的心就像手里的藕节,被夏耀的小贱样儿戳得都是窟窿眼儿。
                      袁纵从泥里拽出完整的一节藕,一米多长,还有两三个分枝,五,六个藕尖向上翘起,看着挺有精神。
                      “出来了,出来了。”
                      夏耀惊呼一声,就像农村的孩子头一次进城那副没见识的模样。
                      在袁纵的悉心教导和示范下,夏耀终于找到窍门,一连挖了好几个。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学员们陆陆续续上岸了,夏耀提着一袋子藕往训练馆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未消去的红晕,一个劲地和旁边的学员显摆。
                      “袁总让大家先别走呢,喝碗姜汤再走,预防感冒。”
                      食堂的大厨正在熬姜汤,瞧见袁纵推门走了进来,直奔着灶台而来。
                      “诶,这可用不着,我自个儿熬就成了。”
                      大厨说。
                      袁纵回了他一句,“你熬你的,我忙我的。”
                      说着借着灶台的火点了颗烟叼在嘴角,拿出袋子里的藕,去水池边冲洗干净,又舀出半升糯米,在灶台旁利索地忙乎起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53楼2016-07-22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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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吃货。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按照惯例,每年的中秋节都会给学员发月饼,今年也不例外。
                        学员们每人领一盒月饼,领完都会往夏耀那瞄一眼,看看小舅子的待遇和他们是否一样。
                        有个胆大的还把夏耀的月饼礼盒抢了过来,看到也是稻香村的,这才肯罢休。
                        其实,月饼盒一样,里面的月饼还真就不一样。
                        夏耀归置完东西,去找他那袋藕,结果发现不见了。
                        正纳闷着,袁纵提着一个大号的保温袋走了出来。
                        里面是刚出锅的桂花糯米藕,香味从大老远就飘了过来。
                        “带回去给阿姨尝尝。”袁纵说。
                        “你怎么让厨子给我煮了?我爱吃凉拌的。”
                        大厨正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听到这话站住脚。
                        “这可不是我煮的,这是咱袁总亲自做的。我在这干了一年多了,头一次见袁总下厨,这份人情你可不能不收啊!”
                        夏耀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朝袁纵扫了一眼,就你这么个糙老爷们儿,做的东西能吃么?
                        晚饭的时候,那盘糯米藕被切好端上桌。
                        夏母尝了一口,当即瞪圆眼珠。
                        “嗯,这个糯米藕味儿太好了,比咱家以前那个保姆李阿姨做得还好吃。”
                        有这么夸张么?
                        夏耀不相信,试探性的尝了一口。
                        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莲藕香甜清脆,糯米绵软油润,口感极好。
                        这是一道南方菜,做法精细,和东北菜的大锅炖手法恰恰相反。
                        夏耀原以为像袁纵这样的东北彪爷们儿,干不了这种精细活儿,做的东西顶多勉强可以吃,没想到竟然是大师级的水准!
                        以前夏耀不怎么爱吃这道菜,现在筷子夹起来都不带停的。
                        夏母忍不住问:“这糯米藕从哪买的?”
                        “就……路边一家店。”
                        “明天再买点儿。”夏耀噎住,“那个……明天是中秋节!人家也得回家过节啊!”
                        “哦,我把这个给忘了,那就等过完节再买吧。”
                        夏耀原以为两三天过去,他额娘就把这事忘了。
                        结果节后第一天上班,刚要出家门,夏母就把他拽住了。
                        “别忘了买点儿糯米藕回来,还是那家店的。”
                        晚上,夏耀随便找了一家熟食店,买了些糯米藕回去。
                        结果刚吃一口,就让他妈识别出来了。
                        别说夏母了,就是夏耀自个儿吃着都不是那个味。
                        “你糊弄我是吧?”夏母瞪着夏耀。
                        夏耀叹了口气,“他们家店只有周末才开门。”
                        “那就周末买回来!”
                        周末,夏耀刚一到袁纵的公司,夏母的短信就过来了。
                        “儿子,晚上回来别忘了买那一家的糯米藕。”
                        夏耀嘴角抽了抽,有个吃货妈真伤不起,不过……什么妈养出什么儿子。
                        夏耀也没吃够,这几天只要一饿,满脑子都是那个糯米藕。
                        但是怎么开口呢?
                        总不能说我和我妈吃上瘾了,麻烦你再做点儿。
                        忒没出息了吧?
                        一个糯米藕都能惦记上,你们娘俩是有多馋啊?
                        夏耀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纠结地进了更衣室。
                        袁纵发现,夏耀这一天都在无意识地往荷塘扫。
                        早上跑步的时候瞟两眼,喂鸟的时候瞟两眼,格斗训练的时候瞟两眼,就连上厕所提裤子的空当都往窗外瞟两眼……
                        下午二三节课的休息时间,夏耀又习惯性地往荷塘扫了一眼,目光瞬间定住。
                        偌大的荷塘里有个晃动的身影,尽管离得很远,夏耀依旧能辨认出来那是袁纵。
                        只有他敢在这个季节赤脚下荷塘,不颤栗不哆嗦,行走在淤泥中步伐依旧那么稳健。
                        他探下身体,健硕的胸膛几乎贴在水面上,十指深入淤泥中,一节莲藕被拽住。
                        动作极其熟练,很快岸上就堆满了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藕。
                        袁纵从荷塘跳出,赤裸雄健的小腿被泥巴包裹着,提着藕赤脚走在柏油马路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刚毅硬朗的脚印。
                        一股秋风从窗口扫过,吹得夏耀心里抖了两下。


                        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16-07-22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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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和我一起去兜风。
                          下课之后,尽管袁纵没要求,夏耀也甚有默契地拖着没走。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儿不相信那道菜是袁纵做的。
                          所以故意潜到厨房门口,顺着门缝往里面看。
                          厨房里只有袁纵一个人。
                          藕已经煮成红色,袁纵将其从砂锅中捞出。
                          待到晾凉再熟练地削去外皮,切成圆饼扣入碗内。
                          然后放入捣碎的冰糖、白糖和桂花糖,盖上网油上笼蒸……
                          夏耀看得正入神,袁纵背朝着他,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
                          “想看就进来看,偷偷摸摸干什么?”夏耀这才把门推开,颀长的身段斜倚在门框上,目光中颇有几分欣赏之意,开口时语气中夹带着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不服的酸味儿。
                          “全才啊!”
                          袁纵走到夏耀身边,有力的手臂支着夏耀头顶上方的门框,定定地注视着他。
                          “谁让我碰上一个难伺候的。”
                          夏耀故意忽略掉这句话暗含的意义,手在袁纵肩膀上拍了拍,客气地说:“谢谢了啊!”
                          “谢我干什么?我说是给你做的了么?”
                          夏耀眸色迅速暗沉下来,扣在袁纵肩膀上的手开始收紧发力。
                          袁纵把嵌在自个肩膀上的手拔下来,攥握在手心,直视着夏耀的目光无比柔和。
                          “下次再想吃就直接说,可怜劲儿的。”
                          夏耀别扭的将手扯了回来。
                          袁纵又问:“十一去哪玩?”
                          “我们警察要值班,只有两天的假期。远地方去不了,近处都是人。也就能和哥们逛逛街,打打牌。”
                          “逛街那都是妞儿干的事。”
                          袁纵说,“我带你去个地儿。”
                          说着把夏耀拽到楼下的车库,里面除了有两辆汽车,还有一辆摩托车。
                          夏耀的眼睛一扫到那台哈雷高级定制摩托车,眼睛瞬间就放光了。
                          充满镀铬与铝合金部件的车身裸露着冷酷的金属光芒,着色、抛光、钉钻、装饰等令整个重型机车熠熠生辉。
                          早些年的港片里,经常有这样的镜头:一群文着抢眼飞鹰标志的男人,身着黑色皮衣皮裤皮靴,戴着皮手套,驾驶着十几辆高大威猛、威风凛凛的摩托车驰骋在街头。
                          对于袁纵这种出生在八十年代初的人,对于摩托车有特殊的执恋。
                          每个男人都有个哈雷梦,夏耀也不例外,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嚷嚷着要买一辆,但夏母管得严。
                          这种拉风到了极致的重型机车太扎眼,心容易跑野了。
                          所以夏耀只在俱乐部骑行过几次,至今怀念那种狂野的刺激感。
                          “哥骑着它带你去黄河边兜风怎么样?”
                          袁纵说,“这才是爷们儿干的事。”
                          夏耀明显心动了,但嘴上不说,手在摩托车把上握紧松开,松开握紧。
                          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心底的狂热,大长腿一跨骑了上去。
                          “我先试一把。”
                          袁纵把头盔和防风眼镜扔给夏耀,夏耀戴上之后感觉有点儿重,虽然遭罪但是很酷。
                          袁纵站在训练场的空地上驻足观看,夏耀起步、加速、转弯、再加速,炫酷的身姿和身下的摩托车融为一体。
                          在偌大训练场骑行一圈后,风驰电掣般地冲上了马路。
                          几里地的骑行体验,夏耀觉得不过瘾,摘掉头盔的那一刻,胸口还是滚烫的。
                          爱死这种无拘无束,酣畅淋漓的感觉了。
                          袁纵已经趁着这段时间把蒸熟的糯米藕打包完提过来了。
                          “怎么样?想不想去?”
                          袁纵问。
                          夏耀目光烁烁,语气中透着难以遮掩的兴奋。
                          “我不和你骑一辆车,我要再买一辆。”
                          “这辆车全都是我自己改装的,全世界独一辆,你去哪也买不到这么棒的配置。”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吹吧你就。”
                          “到底去不去?”袁纵晃了晃那袋刚出锅的香味四溢的糯米藕,胁迫意味很明显。
                          夏耀一把扼住袁纵的手腕,直接把糯米藕抢了过来,临走前甩了一句。
                          “再说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55楼2016-07-22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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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大禹拧眉,“你的意思他是职业骗子?那天是故意设局往我身上蹿的?”
                            “不是。”夏耀说。
                            宣大禹疑惑,“你怎么这么肯定?”
                            “啊?……哦,是那天你跟我说的啊!你说你才回北京,他哪有本事一下盯上你?”
                            “有监控录像么?我看看。”
                            夏耀神色一滞,接着就开始瞎白活,“甭看了,我已经看过了,咱俩压根不是一起出的门。那个小伙子和你并排走,你丫直接就把人家拽背上了。”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主动的?”夏耀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宣大禹懊恼地拍了下脑门儿,“我这不是自找的么!”
                            “行了,大过节的,想他干嘛啊?跟我说说,这几天都去哪玩了?”夏耀岔开话题。
                            宣大禹说:“甭提了,你这不是一直没工夫么?我就让彭泽开车带我出去转转,瞧瞧咱老北京的变化。结果你猜到了吧?堵死爷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在这节骨眼儿出去了。”
                            夏耀笑着往宣大禹嘴边递了一根烟。
                            宣大禹叼过去的时候,还在夏耀手上咬了一口。
                            夏耀呲牙,“你丫属狗的吧?”
                            宣大禹又说:“对了,你明天该放假了吧?哥几个凑一块打打牌吧!我出去这么多年,好多人都没来往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联络联络感情。”
                            “你去吧!”夏耀轻吐口中的烟雾,淡淡说道:“我这几天忒累了,放假什么也不想干,就想好好在家休息两天。”
                            宣大禹虽然有点儿失望,但看夏耀那个样儿,就知道他没那个精力,也就没再强求。
                            其实夏耀哪是没精力啊?他是惦记着那辆大摩托呢!
                            为了避免一切“意外”的出现,夏耀和袁纵约法三章,此行以兜风为主,观光为辅。
                            当天去当晚回,绝不在外过夜。
                            所以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俩人商量早上四点就出发,中午到黄河边吹吹风,吃吃烧烤,下午就往回赶,这样晚上就能回北京。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早上三点半,夏耀听到闹铃响,浑浑噩噩的以为自个儿在做梦。
                            四点钟袁纵过来敲窗户,夏耀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皮耷拉着。
                            实在没精神管那么多,直接穿着一条短裤就晃悠到卫生间,两条大白腿不小心让窗外的袁纵扫到了,想在外面过一夜的邪念又开始在心口作孽。
                            夏耀足足磨叽了半个钟头,等出来的时候,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头戴超酷跑盔,身着朋克范儿十足的牛仔衣,脚蹬铆钉机车靴,一身的骑士装备,酷范儿十足。
                            大步走到袁纵身边,不说话也不上车,用警察职业性的凌厉目光瞪着这个趁他醉酒移花接木、狸猫换太子的“大犯人”。
                            袁纵漆黑的瞳仁在夏耀脸上聚光,好半天才开口。
                            “你都把我瞪硬了。”
                            夏耀怒火中烧,大皮靴直接朝袁纵的软肋上扫去。
                            袁纵急忙拦住,说:“别闹,一会儿把你妈吵醒。”
                            夏耀这才收腿,阴着脸上了车。
                            两个人商量一人骑行一段,北京路段监管严,夏耀没有摩托车驾驶证,只能让袁纵先开。
                            摩托车在路上飞速行驶,这会儿刚刚五点,天还没亮,路上车很少,几乎是畅通无阻。
                            夏耀在后面坐了一会儿又困了,他反复暗示自个:别睡!精神起来!不要倒下去!这不是一个人的后背,这是刀山火海,你趴上去就没命了……
                            念叨了几遍之后,夏耀认命了,脑袋啪叽一下撂在袁纵肩膀上,胳膊也叛变似的环住了袁纵的腰。
                            小贱肝儿……
                            袁纵哼笑一声。
                            为了让夏耀睡得踏实一点儿,不让他着凉,袁纵专拣一些平坦的路段开,车速也稍稍慢了下来。
                            这么一来,出京的时间又比原计划晚了一个多小时。


                            来自iPhone客户端57楼2016-07-22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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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停车!
                              夕阳西斜,拖下一路长长的影子。
                              夏耀的衣服还是潮潮的,尽管外面又披了一件,但车速太快,冷风一直往衣服里面灌。
                              夏耀缩着脖子耸着肩,不时地倒吸凉气。
                              “冷么?”袁纵问,“冷的话我把车速降慢一点儿。”
                              夏耀立即反对,“不能再降了!再降咱们就得在路上过一宿了!”
                              袁纵没说什么,继续维持原速朝前开。
                              夏耀终于舍得把手指从衣袖的口里伸出一小截,试了下袁纵的衣服,发现比他的还湿。
                              心里紧巴巴的,忍不住问了句,“你冷么?”
                              “不冷。”
                              有你坐在后面,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小火炉。
                              摩托车开了不到一个钟头,天就迅速暗了下来。
                              夏耀抬起头望一眼,发觉刚才还清透湛蓝的天,顷刻间乌云罩顶。
                              一块打南边来的积雨云团,呈爆发性地向北发展。
                              完了!夏耀心里一紧,这天怎么说阴就阴了?
                              拍拍袁纵的后背,“喂,快点儿开,别让云追上咱!”
                              “想得挺美!”袁纵说,“这里是省道,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这个点儿车又多。再加速就不是兜风而是玩命了,你是想要命还是想回家?”
                              “想回家。”
                              袁纵的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反问一句:“士可杀不可辱?”
                              “什么?”
                              夏耀大声喊,“我没听清。”
                              “没什么。”
                              幸好没听清,真要听见这句话,夏耀就是被濯死在路上,也绝不进一家宾馆。
                              半路碰到一个加油站,两个人停下来加油。
                              前面好几辆车在排队,夏耀着急,乌云比他更着急。
                              说话间就覆盖了整片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盆而降。
                              夏耀心中怨恨无处发泄,扭头就朝袁纵质问一声:“你丫是不是看完天气预报才来的?”
                              “你怎么不说我是提前和老天爷打好招呼了?”
                              夏耀冷哼一声,从储物箱里拿出雨衣披上,看到袁纵还没动静,问:“你怎么不穿?”
                              “雨下这么大,路太滑,开车容易出事。听话,等雨小点儿再走。”
                              夏耀哪肯听他的话,埋着头就往雨里冲,袁纵一把拽住他,沉着脸问:“非走不可么?”
                              “非走不可!”袁纵长出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那你载着我。”
                              “载着你就载着你,上车。”
                              袁纵比夏耀高,他坐上后车座之后,两条手臂圈住夏耀的胸口,宽大的肩膀连同宽松的雨衣几乎可以把夏耀整个人罩在里面,无形中又多了一层庇护,可以让夏耀少淋一些雨。
                              而且这么一来,夏耀也没有那么冷了。
                              前面突然出现漆黑的路段,没有路灯,没有月光,甚至没有前后行进的车。
                              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种满了植物,雨雾使得可视距离保持在20米左右,像极了寂静岭或者通往冥界的阴阳路。
                              这个时候人的想象力会无限制发散,推波助澜地想起任何恐怖的形象,扭曲的人脸和诡异的事故。
                              袁纵感觉到夏耀肌肉的绷紧,沉声在他耳边说:“不怕。”
                              特别平稳简单的两个字,却在那一刻消除了夏耀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脖颈处贴着袁纵粗粝饱满又滚烫的皮肤,心里莫名觉得很踏实。
                              雨越下越大,因为头盔是没有雨刷器的,所以下雨会加剧视线干扰。
                              若是打开头盔镜片,雨滴会打得眼睛无法睁开,关上镜片又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况。
                              夏耀只能留着一点点缝隙避免起雾,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镜片上雨滴残留的缝隙观察路况。
                              这么一来,骑行变得越来越吃力,夏耀只走了几十公里就感觉体力透支了。
                              于是两个人只能交换位置。
                              夏耀后背一招风,便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开始还不乐意抱着袁纵,后来实在冻得没辙了,两条手臂圈了上去。
                              顷刻间无数道水流顺着袁纵雨衣的褶皱灌入夏耀的衣领,逼得他一个激灵。
                              “钻到我的雨衣里。”
                              袁纵说。
                              夏耀钻进去再摸,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
                              袁纵的手套、骑行服、裤子和鞋子无一幸免,想到刚才袁纵搂抱自己的情形,夏耀喉咙一阵紧涩。
                              摩托车开过一个小镇,道路两旁灯光闪烁,宾馆住宿的标牌一个接着一个。
                              温暖的热水澡、舒适的大床、美味的夜宵通通在召唤着夏耀。夏耀咬着牙不吭声,掀开袁纵的雨衣钻了进去,遮蔽了外面的光。
                              由于疲乏过度,夏耀的脸不由自主地贴上了袁纵的后背,突然感觉没有最初那么烫了。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骑行了一千多公里,早就达到了正常人疲倦的巅峰值。
                              夏耀的心狠狠被揪起,强忍了一段路之后,终于绷不住吼出一声。“停车!”


                              来自iPhone客户端62楼2016-07-22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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