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登机牌时要了靠窗的座位,在飞机上的感觉也非常奇妙。
四点钟感觉自己在南极,层层堆叠的白雪延伸到蔚蓝的地平线,我就浮在冰层上,浮在云端;
五点钟想着天国也不过如此,光线穿过棉花糖似的云,折射出童年幻想中的蜜糖色调;
六点钟飞过了晨昏线,我看见光线把山河切割成两半,这边阴凉,那边晴暖;
七点钟看到了海啊,海上有月亮弯弯。
一程,低头望见国土的血脉,浑浊的河水在大地上蜿蜒奔涌。自然原不是一体的吗?然而人们划疆而治,分界而居,不禁想到泰戈尔的句子:“在暴虐的荆棘丛生的大漠里,为占有海市蜃楼,人们累世经代地互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