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沉默的接过襁褓中的婴儿,他长得很像当初那个哭着求他的小皇帝,一样的有着长如羽扇般的睫毛,襁褓内的书信里是他最熟悉不过的笔迹,
“慰亭,见字如晤,
我知今日再次劳烦你实是令你心烦,但是我确实没有别的可以托付的人。
我这一生,只求过两个人,一个是母后,一个是你。但是很可惜的是,两次都没有成功。
本来想再减你一面,然而我被囚禁在瀛台,或许是母后还担心我能够动摇你的心罢,但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是一个枭雄,你早就看中了这个位置对不对,
所以我为你做了最后一件事,我下毒杀了慈禧,幼主登基,这是最合适不过的机会。
而你手里的孩子大概是我最后的血脉,我知道你重视礼法,你登基的时候,如果有他支持你,你会顺利很多。
当然,如果想要他帮你,你需要让他安安全全的成长,因为一个健康的聪明的他支持你,才更加有说服力。”
果然是皇帝,句句话都说在他的心上,看来被囚禁的时候长大了很多。
不再是当初单纯的以为只依靠一帮子文臣就能够变法成功的小皇帝了。
明灭的烛光映着小婴儿白净的脸颊,袁世凯终究还是缓缓的笑了起来,
“左不过给你养大个孩子,还值得你这么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