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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城西|金林峡〗——金林陡壁泻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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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岸陡壁,险滩急水。南行跨过铁索桥,入兴凤峡,路窄苔滑鸟鸣涧,山青水秀林静幽。门洞前的悬崖绝壁上,有成千上万只飞燕,飞出飞入。前行两公里,河道突然直立,竖起的陡崖,河水竟然在崖壁雕刻出婉蜒而下的光滑石槽,流水沿石槽飞泻而下,如游来银龙。


1楼2016-07-09 13:16回复
    这日天朗气清,打玉宅门前取了小笺,展开细读,道是“巷头清酒新酿,闲时请来”。着屐入市,单手提壶,经巷头挑酒在怀,一声轻笑,没入花影里。
    恍惚间已在京郊城西,念一时无事,便绕几路小径,至金林峡。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7-31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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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7 08:3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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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月里,孤身踏上险桥头。无信无约,可我总觉该见一个人。夜半里发梦,那人挑一盏长灯立在浓雾里,道声你且等。等什么?我不知道答案,可但凡梦见她,便准没好事。
      于是我将人抵在桥边,其下流水正湍。
      “把酒交来,赠你——”
      风过,显得人声若隐。
      “一枝春。”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7-31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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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玉氏狂妄,惟美人佳酿可以左右。若非为一坛酒,温一温久凉的心肠,其实宁可闭门不出,临窗枕书,读妄殊当年写的几折戏。借他之笔,读给自己,如此反复不提。
        回神已被人制住,难得没有摆那副清媚做态,望一眼脚下急流,只是羞惊。
        “郎君,郎君……”
        低着头,抱紧怀里的酒坛。
        “春色无边,请给奴家指一指,哪处是您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7-31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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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行举原是化进骨里,嬉笑怒骂间便使得出,此番施于我身,虽非未曾遇见,仍旧诧然。怀远王,哪里是街边招手即来的小郎君。被带得身形不稳,慌攀住他肩,勾着壶口绳结的指儿一松。
          “休作弄奴家。”
          耳尖有些热,一侧首,与他面庞凑得极近,吐息相闻。
          “真狡猾,酒快给您夺去了!这一枝春,还给不给呀?”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7-3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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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手勾过堪堪落下的酒,左臂环人腰上带离险境,待两人身形分开时,坛已入手。掀了酒封,沉香四溢,促狭一笑。
            “不是快,是已经夺来了。”
            闻了后话,随手一指。
            “你要这里?”换一处,复指,“还是——这里?”
            不待人答,收手回封,酒香也便一并掩过,但作失望而观。
            “玉娘好贪心,一个不选——是想都要?”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7-3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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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地顺走酒坛,随意瞄了两眼,心道可惜。巷头老板的酒,我足等了三月上,她方肯赠我一坛,当真是便宜他。一下笑了,话声很轻。
              “奴家可没答应,您倒已经得了酒。”
              眼光连带瞅了瞅他所指之处,续道。
              “哪里。一个不选,是奴家还念着酒娘子哩,这些有什么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7-3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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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酒至,兴致渐来寡然。端起副好神色瞧她,轻拍坛侧,示意道。
                “以一坛酒,换你所求。”
                梦里人身形与她相重,然后我便想起了她托我的话。不必多想便知,照她性格,不抢不夺只上嘴,多半理亏。
                “——这个交换,可划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7-3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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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7 08:2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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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料他这么说,立时一怔。我不省得他是否已清明了,从前不敢当面提,只是再躲,往后可不由我辩驳。
                  “划算。”
                  于是贴近几分,恰到好处,半点也碰不着。一会儿悄悄看他,一会儿撇过头去,面上绯红愈胜,讷讷着。
                  “郎君生得俊秀……奴家、奴家很对您——”佯色羞极,“也罢啦。只有一事相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7-3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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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着痕迹地稍退后半步,食指顺着人鬓角一路下滑,轻勾了一笔下颔,将她视线牵回。
                    “玉娘神通广大——能求上我的事,”
                    撤手复添,不留余地。
                    “一定不近人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7-3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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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风甫回,又逃去,惯是烟视媚行,借女儿家的羞怯情态,掩一掩心虚颜色。
                      “怪……怪我太神通了些。”
                      再不敢看他。
                      “前些日子,写了一出话本,里头……是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7-3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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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倏忽抬眼,却只撞见个藏些绯红的侧脸。一手搭上身旁的链子,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上叩,毫无声响。早春里这铁桥仍旧冰凉。
                        “看来不仅神通广大,胆子也大。”
                        示意她继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7-3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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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是您和……赵、赵侍郎。”
                          到底落了陷阱,只觉出来一趟丢掉半条命。努力睁大眸子,有些哽气,分明是要哭。
                          “王爷,玉娘知错了—— ”
                          声音小得几不可闻,心里头不知死活地添一句:但我未必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7-3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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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侍郎?”倒是愣了。
                            “我二人之事有何可撰?”
                            瞧着眼前人将哭的神情,我着实不知她为何,只是越想越觉不对。抬手将人一把拽至身侧,声音压的极低。
                            “错?不妨说说你错在哪里。——若说的不好,”偏首很认真地去打量那桥下急浪,却不续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7-31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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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7 08: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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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玉幼清)
                              “错在未征得王爷意见,擅将您写进话本……”
                              想后退两步,手腕却教他扣住,已是退无可退。有些无措,一眸子眼泪便这么落下,声音仍轻轻地,全是哭腔。
                              “木已成舟……只得写了请您过目,莫要与玉娘计较了!我、我害怕——”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7-31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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