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一纸书信早已泛了黄,被偌大的石块压着半边儿。 牛皮面上寥寥几句诗。 陌生人,我喜欢你 如此静静地站立 在你携带着的 光的强度里。 她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几乎要将墓碑上他英俊的脸庞浸透。 “I will always love you.。” 她的目光为那纸信所吸引,取出在石块下压了有些日子的书信,封皮被压着的那一块有着留白,与周围的暗黄有着些许突兀。她看着着些许熟悉的字迹,眉宇间闪过一丝渺茫。信上没有署名,只是用端正的字体写着“工藤新一 收”。小心翼翼地拆开牛皮封面。开头用了礼貌的敬语。 工藤先生: 这是你离开的第一天。 我深知这是见你的最后一面,我没有办法让一切如你所愿,我不是神,我救不了你。 令我困扰的是,我很喜欢你。非常喜欢。尽管是以前。 我记得柯南道尔的作品中有这么一句话: “We reach. We grasp. And what is left in our hands at the end? A shadow. Or worse than a shadow — misery.” 大概是说,我们手上只有痛苦了。 我那时的痛苦大概就是你了。 我没有办法拥有你,你爱的是她。没有人替代得了她是吧?她才是最早来到你生命中的那个女孩。 噢,那个孩子真的是很可爱。我真没办法讨厌她。 去年冬天的时候她从英国回来,你像失了魂似的。彼时她已经是个美人儿了。那天你还在办案却一反常态离开了现场,留下一个烂摊子给哪些新晋警官收拾。不过还好案子挺顺利地完成了。 她带走了你的小提琴,回来时却断了弦,你说没有关系。 你们去了多罗碧加,去了空中餐厅,像是把这么久以来没做完的事情一一弥补。你的表情不会骗人,那天我看见你笑得特别灿烂。不过谢谢你,我早该放弃这场没有结果的愚蠢的暗恋。在那之后我遇见了安室。 我以为会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你会和她结婚生子,我也会有一段好的爱情。但是事情总是不如人意。琴酒让你一枪毙命,这该死的家伙,谁知道那位先生会协助他越狱。 是时候该和你告个别了。感谢你多年来的照顾。来世请和她继续幸福下去。 五月四日 她的啜泣声更响。她知道是谁。 “谢谢你,哀。”语毕便躺在墓碑旁,睡着了。信纸跟着轻风不知道飘向何处。 你又何必让我耿耿于怀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