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歌】
昨夜叹 星辰变 问苍天 几回轮
玉兔残 月心乱 挥剑斩 情丝断
望明月 乱世几何
诵离歌 一曲长歇
以剑为歌,歌尽爱恨情仇
【一】
武林大会,沧海门云子白大败秦家秦烈,夺得玉尘剑。
孤灵玉尘,回风流雪。玉尘剑与流雪剑一直是江湖中人争夺的焦点。上一任玉尘剑主秦烈,任玉尘剑主五年,如今竟被一少年击败。
而流雪剑主苏折衣,一路下来,仍旧握流雪剑在手。
半月后,消息传入沧海门,上下狂欢。唯有清风师父几日前收留的孤女小衣神色冷淡。
不久,云子白返回沧海门,同师弟们聊了几句,就注意到了清风立于身边的一抹翠色身影。云子白笑道:“师父,弟子记得沧海门素来不收女弟子,现在怎生收了个这么美若天仙的小妹妹?”
清风失笑:“子白,你油嘴滑舌的毛病还是没改。她叫小衣,是个孤女。”
小衣俯身,抬手行礼,声音清冷:“参见大师兄。”
云子白抬眸看她身后负着一物,心下好奇,与此同时却也感受到了鞘中玉尘剑的低鸣。玉尘流雪,二剑只有相逢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也就是说......
云子白眸子微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对清风道:“师父,还有三日便是新入门师弟们的考核了吧?今年由弟子主持可好?”
清风闻言微惊:“哦,你何时也有这等心思了?如果你想主持,就去罢。”
“谢师父。”云子白垂首笼袖,眸光却暗暗看向一边的小衣,嘴角微扬。
【二】
三日后。
大堂。
云子白负手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对面慌慌张张的小师弟,当小弟子终于站稳,拔出剑的时候,对面却已无人。他堪堪回首,看见身后的一抹白影,提剑刺去。然云子白比他快了一步,横过剑鞘,轻松拦下一招,而那把剑,寸寸断裂。
“慢了一点哦。”玉尘剑尚未出鞘,就将对方佩剑震断。中人们惊叹着大师兄的实力,云子白却是揉了揉沮丧弟子的头发,安慰道,“慢慢来,不着急。”
连着几人云子白都轻易打败,只是,他知道,这些不是他要的。
那抹青衣终于上来的时候,云子白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可以开始了吗?”
小衣点点头,身后的东西早已卸下,手中握了一柄用白绫包裹的剑。云子白身形刚动,小衣迅速闪过身,竟是在短短几秒钟判断出了云子白的方位。云子白知道普通招式无法逼她出剑,刚一出手,玉尘剑同时出鞘,散发出一阵阵寒气。玉尘剑刺下,小衣回身躲避,衣袖被剑气撕裂。云子白眸光一闪,嘴角上扬——终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天呐玉尘剑!”周围弟子惊呼,没料到第一个逼大师兄出剑的竟是小衣。清风皱了皱眉,暗暗不详。
云子白出剑的那一刹,小衣平静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手中包裹的白绫向高出抛出,足下一点避开一剑。空中的白绫散了开来,露出那柄剑来。
流雪剑!
而当任流雪剑主,苏折衣。
流雪剑在空中一个转折,有灵性地落入苏折衣的手中。苏折衣手腕翻转,举剑刺去;云子白疾退数步,接连变了几次身形堪堪避过。苏折衣趁势跃去,半空中提剑斩下,云子白横过玉尘剑,二剑于空中以内力相抵,一时不分上下。
这早已不是普通弟子的考核,而是......
生与死的对战。
旁边早有弟子耐不住按剑欲出手相助,都被清风拦下。对上弟子们疑惑的眼神,清风微微摇了摇头:“你们去,送死吗?”
与大师兄过了十来招丝毫微露败势,流雪剑现任主人,实力在武林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他们去,纯粹送死。
弟子们不甘退后,大堂中只见得白影青衣来回交错流动着。忽而云子白身形一顿,玉尘剑脱手掷出,夹杂着破空声,剑气吞吐,剑势凛冽,直取苏折衣眉心。
孤灵玉尘。
苏折衣秀眉微蹙,左手捏做剑诀拂过剑脊,剑尖直指苍穹,清啸一声,刹那间恍若飞雪迎面,流雪剑所过之处,冰寒三尺,冷彻入骨。
回风流雪。
弟子们各个目瞪口呆。
好,很好,你们两位大侠同时出大招,想把我沧海门拆了是吧......
“秦烈!”云子白忽然对着苏折衣身后喊了一声,苏折衣一惊,硬生生收了攻势,回首,云子白趁机一掌劈过她后颈,苏折衣只觉一阵刺痛,猛然反应过来中了招,正欲回击,流雪剑已从无力的手中掉落。
一片死寂。
“大师兄......”自家弟子看着都害羞,打不过就耍阴招,怪不得号称第一少侠的秦烈也败了。
“诺,下一个。”云子白瞬间从冷冽恢复了一贯的慵懒,扫过惊诧的师弟们,“我只是为了省时间而已。流雪剑主可不是三两下就解决的掉的。考核还没结束呢。”
嗯,大师兄,你赢了。
【三】
考核结束。
“子白,”待所有弟子都撤离,清风唤道,“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武林人皆知苏折衣是秦家手下大牌,秦家的势力在江湖也不容小觑。你如今扣留苏折衣,不怕秦家找上来吗?”
“扣留?师父何出此言?”云子白微微笑道,“苏折衣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与弟子又何干。”
“再则,师父您就不奇怪吗?秦烈在江湖上风流成性,不知惹下多少风流情债。而苏折衣却一直紧紧追随在秦烈身后,对这种事竟是从不在意。”
清风愣神,不说倒罢了,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苏折衣对秦烈的忠心是众所周知的。与秦烈也是武林上少年侠侣。据说秦烈有一次戏弄林家小姐恰巧被苏折衣看见,而苏折衣却毫无反应。每当秦烈因此惹出什么事来,都由苏折衣出面赔礼。
正常女的早就受不了了吧?
“在江湖上听闻时就有所疑惑。因而这几天我特意观察过——师父听说过灵蛊吗?”云子白道,清风眸光一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云子白挽起苏折衣方才被自己剑气撕裂的袖子,手腕处赫然有一点青。
“这......”清风无言,云子白点头:“使下蛊人完全听命于自己——这就是灵蛊的作用。”
“所以,弟子在这里求师父出手相助。”云子白忽然拂袖,向着清风单膝跪下,沉声道,眸中是少有的严肃。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清风忙扶起云子白,云子白抿唇,拢袖:“谢师父。”
【四】
清风小心取下最后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