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是被告还是证人
“谁要喝咖啡?”弗朗西斯端着几杯冰咖啡,出现在档案室门口。
屋里的四个人正在堆满了资料档案的房间里翻来翻去,王耀倚着窗台捧着蓝色大塑料夹子,亚瑟蹲在旁边翻着一摞牛皮纸袋子,本田菊正跳起来去拿架子上的档案袋,阿尔从角落的箱子后探出头来:“有可乐没有?”
“没有。”亚瑟一手拿着一杯递给王耀,“你真打算全部都翻一遍?”
“近期三天的案子都找了一遍了吧……”王耀漫不经心地抖抖衣服上的灰,“这人裤脚上的泥土和袖口的灰迹说明他在来这儿之前已经换乘了一次短途客车,车上还有一个姑娘把果汁不小心撒到他的外衣上了,下了车他就立刻去了火车站,然后我查了最近的短途客车时刻表,能够让他有时间乘火车来这儿的只有前天上午的一趟客车。”
“话说,弗朗你怎么来了?”本田菊才注意到送咖啡的人不对。
“前一阵和他俩在剧院碰上了,然后哥哥我就来看看热闹啊,能看到他最近有事忙也是好事了。”弗朗西斯拍拍王耀的肩膀。
“你们认识?”亚瑟才意识到不对。
“大学同学。”王耀瞟了弗朗西斯一眼。
“噢,没错,”弗朗西斯一说起这个就话多个没完,“我们在学校那会儿就认识,几个人可疯啦,尤其是王耀,他跟那个谁来着……嗷!别踩我脚!”
“抱歉。”本田菊嘴上道歉,却又咳嗽了几下。
亚瑟有点糊涂了,用后脑勺想想本田菊踩弗朗西斯的这一脚也不能是不小心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说到一半突然不让说了,又似乎感觉是王耀的事。他向旁边凑了凑,偷偷看了一眼,王耀站在那一句话没说,脸色却有些变了。
“几点了?”阿尔弗雷德把咖啡一口气喝掉,还嚼着两块冰。
“快半夜了。”亚瑟看看手表。
“好吧,先生们。如果你们明天不起早,大可以在这个压抑的房间里过夜,”王耀放下手里的东西,从椅背上拿起外衣,“我们明天要去一趟车站,但是按照你们荒谬的生物钟来讲,我可怜的搭档再熬下去明天可能起不来,你看他现在是双眼皮……”
“够了。”亚瑟翻了一个白眼。“以后不要研究我的脸。”
回到家之后,一打开门,那只猫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王耀把衣服换下来,随手胡乱扔在沙发上。
“我想我现在应该洗个澡,”王耀大模大样地向浴室走去,“所以你最好先给我一条毯子,是不是?”
“先等一会,”亚瑟正手忙脚乱的把随意扔在沙发上的横七竖八的衣服收拾起来,“对了,明天去车站干什么去?”
“找那对兄妹,还有一个有用的东西,我敢肯定,他们不是证人,就是被告。”王耀把那条红色的缎带从头上解下来,像小孩一样跑到亚瑟面前,再把它套在亚瑟头上。亚瑟手里拿着衣服,腾不出手,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大顽童把丝带打个蝴蝶结。王耀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冒出一句:“还有啊,其实研究你的脸……还挺好玩的。”
“啊?”
然后,不等亚瑟把王耀抓回来,他就像只兔子似的钻进了浴室。